第26章
此時穆岩已經起身, 穿過來往的紅男綠女,朝卡座這邊走來。
盛夏主動上前幾步, 親密地挽上他的手臂,介紹他和艾辰認識。
“介紹一下, 這是……”盛夏本來想介紹說是自己的男朋友,但又想起那晚答應過穆岩,要贏了比賽才能正式跟他在一起,所以現在還不能算是男朋友,她及時改了口, “這是summer珠寶的穆總, 這位是我在法國留學的同學,非常優秀的珠寶設計師艾辰。”
艾辰向穆岩伸出手來, “穆總, 幸會。”
穆岩禮貌性地輕勾了一下唇瓣, 握上他的手, 同時報出了他的另一重身份,“繁星珠寶的少東家,小艾總,幸會。”
一周前, 穆岩收到消息,繁星珠寶的少東家學成歸國, 公司高層将面臨巨大變動,管理權即将易主。而就在三天前,穆岩在一場拍賣酒會上, 親眼目睹繁星的錢董事長正将年輕的少東家隆重介紹給衆人。
那位年輕的少東家,正是眼前這位,艾辰。
盛夏顯然不清楚艾辰還有這重身份,不由睜大了眼睛,“少東家?小艾總?”
在法國讀書時,艾辰極少提及家人,只說家裏是做生意的,沒想到還是個隐秘的富二代,夠低調的了。
見盛夏表情驚奇,艾辰連忙解釋說:“不是有意瞞你的。”
盛夏不甚在意,揮揮手,“嗨,這有什麽的。”本來交朋友也不是奔着家世去的,只是意外他家背景這麽雄厚而已。
艾辰舒一口氣,“坐下一起喝一杯?很久……”
盛夏正要答應,穆岩突然喚了她一聲,拍拍她挽在他手臂上的手,“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盛夏喝了酒,注意力不怎麽集中,被穆岩一叫,思路完全是被他帶着走的,靠在他肩頭順着他應了聲好。
穆岩揉了揉她的頭發,順便将她懷裏那束玫瑰花拿走,放在酒桌上。
艾辰看着自己送的花被扔下,盛夏并沒有絲毫意見,微微斂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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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見咯,有機會再請你吃飯。”盛夏醉醺醺地有點大舌頭,跟艾辰招了招手。
艾辰看了一眼臉色始終緊繃的穆岩,跟她颔首,“好,再見。”
穆岩将盛夏揮舞在半空的手擋下來,半摟半抱地将她帶離開卡座,一路朝門口離去。
艾辰站在原地不動,望了一會兒兩人的背影,看盛夏靠在穆岩懷裏撒嬌,時不時仰頭親他的下巴。
她是真的很愛他啊。
愛得讓他嫉妒。
——
酒精不但麻痹人的神經,還容易讓人變得話多。
回去路上,盛夏靠在副駕駛上迷迷糊糊,又想起艾辰是繁星珠寶少東家的事,問穆岩是怎麽知道他的身份的?她跟他認識五年了,都沒有發現。
穆岩邊開車邊告訴她,語氣很淡。
“他絕對是我見過的,最低調的富二代了,之前無論是一起讀書,還是一起工作,他的表現都跟我們這些普通人家出身的人差不多,沒有什麽奢侈品啊豪車啊傍身。雖然他也說過家裏是做生意的,但就以為是做那種小本生意的,誰知道竟然是珠寶界龍頭老大的少東家。”
“所以他之前留在法國的珠寶公司工作是為什麽?明明家裏有這麽大的産業,難道是為了學習人家的經營管理什麽的?”
穆岩轉頭看她,“你不知道他是為什麽嗎?”
盛夏搖頭,“我怎麽可能知道,他連他的真實身份都沒有告訴過我。”
到了麗園公寓,盛夏自行解開安全帶下車,轉身跟穆岩道了再見,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往電梯間走去。
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後響起腳步聲,她回過頭,看見穆岩抓着手機和車鑰匙跟了過來。
“嗯?”她疑惑地看着他。
穆岩走上前來,幫她把快要擋住眼睛的一绺頭發撥到耳側,低沉沙啞的煙嗓在停車場這種相對封閉的空間,聽來更加性感,“我今晚想留下來,在你這邊過夜。”
盛夏略微一挑眉,手指撥弄着他的胸口,調侃說:“穆總有高檔公寓不住,寧願跟我擠這種小空間?”
他随她亂動,注視着她的眼睛,嗓音又低了幾分,“那裏沒有你。”
盛夏手上動作一頓,擡眸看他。這個男人缱绻的語調配上此刻深邃的眼神,太勾人了。
即便曾經在一起過,在盛夏的眼中,穆岩也一直是那種鋼筋水泥一樣硬的直男,不管從前還是現在,跟她說的情話五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正因為難得,所以很容易被觸動。
她雙手搭上他的肩,笑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穆岩嘴角勾了勾,“要不要拿手機錄下來,無限次循環播放?”
“你這是個好主意。”盛夏邊說着,邊作勢往包裏掏手機,“快,再給我說一遍。”
穆岩幾近被她逗笑,低下唇親了她一口,“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呢,着什麽急?”
天吶?他是偷偷查了什麽情話寶典嗎?為什麽每一句話都說到她的心坎裏去了?
盛夏一陣心花怒放,穆岩攬過她細小的肩膀,帶着她往電梯走。
夜裏的電梯很少人用,他們到的時候正停在一樓,按下按鈕馬上就打開了,盛夏牽着他的手進入電梯,進去後轉身便摟着他的脖子親他。
穆岩伸手按了身後的按鈕,摟着她往前抵在牆壁上,用手擋在她腦後以免她被撞着,同時,高大的身軀替她擋住了頭頂的攝像頭。
随後電梯到了,穆岩二話不說将她從地上打橫抱起,轉身出了電梯。
盛夏被他親得腿軟走不動,正需要一個這樣的懷抱。她摟着他的脖子,眼睫輕眨,借着走廊昏黃的光,盯着他俊朗的側顏線條,一遍遍叫他,“穆山石~穆山石~”
聽着女人細細軟軟的叫聲,穆岩喉結滾動,身體起了反應,垂眸警告她,“省點力氣,一會兒有你叫的。”
就算在床上會被他弄得不停求饒,但在那開始之前,盛夏的膽子總是很大,手指劃着他的胸口,持續挑逗他,“是哦?”
穆岩抱着她來到門口,忍了滿頭大汗,“開門。”
盛夏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伸到鎖上輸密碼,兩個人配合默契,推門進屋。
一進到屋裏,鞋子都顧不上換了,穆岩将她放在沙發上,滾燙的身體立即覆壓上來,盛夏推着他的肩,“着什麽急啊,你說的,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呢。”
“所以呢?”穆岩兩條緊實的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将她圍困其中。
盛夏笑眯眯地撒嬌:“先洗澡嘛。”
适才兩個人在電梯裏面太激烈了,冒了一身的汗,單薄的夏裝都差不多被浸濕了,貼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好,聽你的。”穆岩從沙發上下來,遞給她一只手。
盛夏将手放在他的手心,借着他的力氣坐起來,攏攏淩亂的頭發,蹬掉了腳上的鞋,赤着雙腳往浴室去,一邊走一邊脫身上的衣服。
等到了浴室裏面,盛夏已經将自己上身剝幹淨了,将衣服扔進洗衣籃,解了短褲上的紐扣,彎腰脫褲子。
褲子脫到一半,聽到身後傳來聲響,她彎着腰轉頭一看,穆岩出現在門口。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捏着襯衣上的紐扣,一顆顆往下解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我覺得,還是兩個人一起洗,會更節省時間,你覺得呢?”
盛夏看着他将紐扣解到倒數第二顆,緊繃的腹肌若隐若現,那些在她身上挺動的畫面冒出來,不由心跳加快,血液上湧,渾身發熱。她情不自禁咽了一下口水,“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穆岩将黑襯衣從上身脫下來,随手扔在純白色的洗手臺上,開始熟練地解開皮帶。
西褲順着筆直的腿滑落下來,盛夏親眼目睹他強大的欲望,終于有了一絲羞怯,口幹舌燥地轉開目光。
穆岩走近她,牽起她的手,将她帶到淋浴的花灑下。
她像任由主人擺布的木偶,由他帶領着,跟着他亦步亦趨。
開關打開,溫熱的水從高出傾落,順着肌膚淌下。
穆岩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傾身吻住她。
水落在兩個人的頭上、臉上,順着臉頰流淌,水從唇角流進去,攪弄在一起的舌頭,像兩尾靈活的魚。
彼此磨蹭、安撫着身體的敏感,享盡魚水之歡。
……
好不容易結束這場戰鬥一般的洗澡,穆岩關了水,伸手取過疊放整齊的浴袍,将盛夏身體裹起來,打橫抱起回房間。
盛夏纖細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摸着他的頭發,板寸很硬跟他那個一樣硬,不過幹得很快,她拿着一條幹毛巾,随手幫他掃一掃,就半幹了。不像她,一頭長發濕噠噠的。
她回過神來,“對了,我還沒有吹頭發。”
她剛被放上床又要起身,穆岩将她按回去,“我幫你。”
說完,穆岩返身回浴室拿吹風機。
很快,穆岩回來了,找到床頭旁邊的插座,彎腰将吹風機插上電源。
他站在床邊,盛夏就盤腿坐在床上,由他服侍。
雖然這樣的穆岩讓她受寵若驚,但盛夏也察覺出不對勁。
“我感覺你今晚有點奇怪。”
“哪裏奇怪?”
盛夏低頭捏着他睡衣的衣角玩着,“就溫柔得讓人有點不習慣。”
“你喜歡我粗暴一點?”說着穆岩關了吹風機,張牙舞爪地做了個獅吼動作。
盛夏被吓一跳,差點倒在床上,往他胸口捶過去一拳,“你吓死我了。”
穆岩抓着她的拳頭按在胸口,“我怎麽舍得吓死你。”
盛夏笑,“是啊,你是舍不得吓死我,你只會……”說到一半,她又不好意思說下去了,咬了咬唇角。
穆岩用拇指撫過她咬過的唇角,一點濕嚅粘在他的指尖,神色暧昧地看着她,“只會什麽?”
“只會……”盛夏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往後倒在床上,雙手捂住臉。
穆岩一條腿跪上床,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低下頭輕咬她紅得滴血的耳垂,“操哭你,是嗎?”
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她耳側,細細地舔着她的肌膚,盛夏身子敏感得發顫,擡起嬌軟的一條手臂搭在他脖子上,纖細的手指撫摸着他有些紮手的短發,“你這次溫柔點。”
“剛剛不是還說溫柔的不習慣?”
“偶爾體驗一下不同感覺嘛。”
他今晚的溫柔就讓她很喜歡。
在穆岩正式闖入前,盛夏借着最後一絲理智,那膝蓋頂了頂他硬實的腹肌,提醒他說:“別忘了,戴套。”
穆岩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視線逡巡在她的臉龐,格外仔細地打量着她。
不見他有下一步動作,盛夏睜開動情的雙眸,恢複了幾分清明,氣息不穩地問他,“怎怎麽了?”
穆岩就這麽看着她,撫摸着她的頭發。
有那麽一瞬間迸發的念頭,穆岩想問她,可不可以替他生個孩子。
然而為了避免聽到拒絕的回答,他還是親了親她的唇,伸手拉開了床邊櫃子的抽屜。
作者有話要說: 情敵出沒,看把你們穆總急的,生孩子都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