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得罪了大佬

第18章 得罪了大佬

江瑾還在抽噎着,視線一轉面前卻忽然變成花紋繁複的大鐵門。

耳邊靜悄悄的沒了水聲,衣服也好端端穿在身上沒有任何打濕的痕跡,江瑾獨自站在大廳門前儀态整潔,唯獨身上依舊帶着難堪的癢,讓他腿軟的幾乎站不住。

這個變态。

江瑾咬牙切齒的後悔,難怪大家都怕見到這幅畫,少年被關了太久已經心裏變态了,會不會對每個人都這樣欺負啊。

想到銀發少年最後在他耳邊說他的秘密在自己身上,江瑾已經有點不信任他了,狐疑的在身上摸索,片刻動作頓了頓,耳根瞬間通紅。

他捂住臉,連呼吸都亂了許多。

怎麽少了一件。

衣服褲子都還回來了,可內褲真的被搶走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啊。

江瑾從來沒被人這麽對待過,連學校的那個變态都沒這麽過分,他在原地郁悶了一會,又只好老老實實去衛生間檢查。

為了早日查到副本秘密,就算他覺得銀發少年大概率是在诓他,也不得不去好好檢查一下。

一樓衛生間內,江瑾尴尬的拉開衣服褲子,小心翼翼檢查少年有沒有在自己身上留了什麽。

昏暗燈光下雪白膚肉若隐若現,江瑾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緒更激動了。

紅了,到處都被弄紅了。

他胡亂摸索看看兜裏有沒有塞東西,東西沒找到,倒是在腿上好像看到有行字,然而在後面他看不到。

江瑾咬着牙,氣呼呼的将手機伸進去拍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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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在亂糟糟的褲子裏定格,纖細的腿白膩的驚人,黑色小字仿佛落在雪中,勾勒出濃墨重彩的對比色。

【我很想你。】

江瑾:“……”

他沉默無言的收起手機,指尖卻不知道怎麽了,仿佛有肢體記憶一樣無比熟練的将照片分享給微信聯系人。

江瑾臉一下子紅了慌忙撤回,誰知剛撤回還沒等他看清發送對象是誰,好端端的手機竟然沒電直接黑屏了。

怎、怎麽回事。

江瑾懵了。

也不知道剛才發給了誰,對方看到沒有,不過他撤回的那麽及時應該沒看到吧……

不管怎麽說這也太尴尬了。

江瑾不能抱僥幸心理,趕緊揣着手機往外走想回家充電,一低頭這才發現手腕上竟然也有一行字。

他這次不敢拍了,湊到燈光直射處伸胳膊仔細看。

【每晚七點七樓最裏面的房間,我在那等你。】

啊,誰還敢找他。

江瑾還以為能得到副本秘密呢,看到這句話頓時郁悶的把手伸在水龍頭下用力沖洗,正氣呼呼洗着忽然反應過來。

诶?每天晚上七點他在七樓,不就說明那時候他不在407房嗎。

這個副本的玩家他還沒怎麽接觸,但仍然記得昨天有兩個玩家闖進407失蹤了,現在想想沒準是銀發少年把人藏起來了,惡劣的阻止別人調查。

那麽如果玩家知道了銀發少年的作息,豈不就能避開他重新調查407了?也省得玩家被他欺負。

江瑾立刻烘幹手想找到玩家告訴這件事,然而目之所及大廳空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連往日在前臺值班的小護士都不在。

要不他把消息寫下來放在一個玩家肯定能看到的地方吧,可是哪裏能看到呢。

江瑾忽然想到系統給他放置紙巾的任務,既然系統安排他做這件事,那麽待會可能會有玩家路過這裏,便快步轉了個彎朝不遠處的花瓶走去。

與此同時,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回蕩在整個走廊。

“救命啊啊啊!快救我她要吞了我!”

兩條穿着牛仔褲的長腿倒豎着亂蹬,血流噴湧,男人倉皇的聲音凄厲而無助,偏偏就在一門之隔的辦公室內,五個穿病號服的玩家死死捂住自己嘴,透過玻璃窗目眦欲裂的看着這一幕,可誰都不敢出去。

因為吞掉玩家一半身體的,是一只巨大的女人嘴。

那張黑漆漆的嘴裏湧出無數根紅色長頭發,像花一樣四散綻放着,一根長長的白色脖頸組成根莖,插在女人笑眯眯的頭上,乍看像一顆碩大的花瓶。

此刻花瓶開得極豔,男人的兩條腿組成花蕊,正被兩排尖牙瘋狂吞咽着,周圍兩根長長的頭發優雅的拎着張紙巾,像是準備飯後擦嘴。

“啊啊啊救命!”

江瑾剛拐了個彎就隐約聽到有什麽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呼喊,不過畢竟是在精神病院嘛有人叫喊太正常不過了,以前也經常聽到。

他還惦記着手機充電的事,便加快腳步朝花瓶那邊走。

一看到花瓶,江瑾精致的臉上立刻綻放笑容。

花瓶裏的花竟然開了,紅豔豔的好漂亮。

他還記得這株花是前臺總能碰面的小護士養的,她沒有種花的經驗不知道該澆多少水,經常是江瑾幫忙澆,此刻他看到開花了特別欣慰。

可惜小護士不在這裏,不然她肯定高興。

江瑾快步走過去準備寫紙條,發現剛才放在這的紙巾還在原位,似乎沒有被人動過。

還好玩家好像還沒來,他沒有多餘的紙就抓緊時間在臺面上寫下了407的作息,再用紙巾蓋好。

結束後正要走,忽然發現花似乎動了一下。

準确說不是花動了,江瑾皺眉看過去,忽然看到花芯裏有個小蟲子,腿亂蹬着往裏鑽花瓣也在搖晃。

江瑾可不希望好不容易開的花被蟲啃了,然而他也實在沒法忍着惡心直接用手抓蟲子。

左看右看,他拿起那張幹淨的紙巾去抓小蟲。

咳咳,系統只說讓他放張紙,沒說放了之後他自己不能用吧。

江瑾笑眯眯的拿着紙巾,小心翼翼又精準的一下摘掉小蟲,花瓣輕輕搖晃,像是有些喜悅。

而就在一道門對面,五雙遍布血絲的眼睛陡然睜大。

他們驚恐至極的看到一位漂亮到無與倫比的少年走過來,跟那花瓶女鬼打了個招呼,然後嫌棄的用紙巾包着手捏住玩家褲腳,像對待一只蝼蟻輕松将人拔下來,随手将頭插在垃圾桶裏。

輕飄飄的一聲,如同紙巾落入桶裏,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怪誕又荒唐。

甚至花瓶女鬼到嘴的零食被奪非但沒生氣,反而羞澀的紅了臉,血盆大口越裂越大笑哈哈,然後控制不住害羞的用頭發捂住嘴,變回了最初的花瓶模樣。

所有玩家驚呆了。

這、這得是什麽等級的boss才能做到這一點。

他們死死捂住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但凡少年起了一絲殺心,沒人能在從他手上活着離開。

這就是最終大佬的實力嗎。

連在垃圾桶裏倒栽蔥的玩家都震驚的忘了掙紮,直到少年哼着歌走遠,晦暗的大廳才終于漸漸恢複光亮。

……還好、還好他好像懶得理他們。

幾分鐘後。

江瑾緊張的不停唱歌打氣,幾乎是用自己這輩子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裏,立馬充電。

不行了,他得知道照片發給了誰才行,雖然撤回的及時但萬一真被人看到了呢,那也太社死了。

雖然被質問的話可以說是網圖,可他為什麽保存發送這樣的網圖也很奇怪。

江瑾着急的原地踱步開機,這輩子從來沒覺得手機開機是這麽慢的事。

偏偏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江瑾糾結了一下,只好放下手機去開門。

門開了,俊美如雕塑的西裝男人站在門外,身材宛如最頂級的模特。

他高大身軀遮住燈光,黑發向後梳露出冷白面龐,輪廓收窄高鼻薄唇,完美到沒有絲毫缺陷,像機器人一樣透着薄情寡欲。

此刻男人黑壓壓的眉眼望過來,平靜如湖水卻深不見底,就算沸騰着狂風暴雨也看不出來。

分明是他敲的門,卻不說話只是一直看着江瑾。

江瑾驚訝了,自己這位完美鄰居向來注重私人空間,與他的交流最多只維持在小花園和豪車裏,其餘地方從不靠近,今天怎麽突然來找他。

是因為玩家的事嗎?可能是玩家打擾到他了?

江瑾立刻客氣的問:“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軟甜嗓音回蕩在近乎凝固的空氣中。

江瑾站在柔和燈光下,美得像單薄的蝶翼,輕飄飄的仿佛随時都要消失,怎麽也抓不住。

季自行眉頭深深擰緊,手背匍匐的青筋逐漸明晰。

江瑾話落就見鄰居非但沒說話,英氣劍眉反而皺緊,瞳孔壓抑出深濃駭人的黑色,幾乎要将人吸進去。

江瑾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臉上有表情,那種冷漠的平靜幾乎被打碎了。

他有些無措,鄰居看起來似乎很生氣。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小花園,花都好好種着似乎沒有什麽藥麻煩鄰居的,想了想他直接問。

“是有關新鄰居的事嗎?”

見他不回答,江瑾試探:“水管堵了?”

話落他又覺得不能,這棟公寓的質量很好,從來沒有這些毛病。

想到最近A市節節攀升的房價,江瑾最後小心翼翼問:“是房東要漲房租嗎?我——”

“江瑾!”

季自行終于忍無可忍打斷他。

他高大身軀一步步逼近,俊美的面龐凝固着入骨的恨和某種別的情緒,近乎惡狠狠盯着身前模樣懵懂的少年,眼底寒潭如火山噴薄而出。

“你不是已經提分手了嗎,為什麽給我發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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