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新婚夜大兇

第31章 新婚夜大兇

江瑾沒喝過酒, 可擡頭看到老實人丈夫期待的目光,還是乖乖被喂着喝了。

紅唇貼在杯沿上壓出濕軟痕跡,酒液沁出一層水光, 分明喝進去的是刺鼻的酒,他吐出的氣息卻香甜柔軟。

斑駁的燭光映在他臉上,搖曳中暧昧至極。

老實人丈夫近距離端着酒杯喂着懷着的少年人, 看着他一滴不剩的喝下,看着他舌尖輕舔唇瓣, 一時間喉結劇烈滾動,嗓音啞得厲害。

“夫人, 你也喂我喝吧。”

“哦、好,”江瑾喝完酒當即就有點暈暈乎乎的, 拿着酒杯遞到老實人丈夫的唇邊。

然而不知道是他有點醉了拿不穩,還是丈夫也第一次被人喂就, 兩人配合不默契, 薄唇碰到的不是杯沿,而是江瑾細白的手指。

淺淡的薄唇頃刻間紅了,那麽冷的人嘴唇卻滾燙的要命。

江瑾張了張嘴下意識想收手, 卻被大手扣住手腕, 蒼白喉結滾動将酒一飲而盡。

從始至終他都親着江瑾的手,親密到像是真正的夫妻。

“睡覺吧, ”也許是酒勁太大了,丈夫脖頸起了青筋, 臉也開始紅了。

“好、好, ”江瑾有點不自在的別開視線, 下意識搓着發癢的指尖,慌亂躺到床上。

他連外衣都不敢脫, 看到老實人丈夫将酒杯放回桌面,重新拿了一套被褥打地鋪,卻從始至終沒有滅燭光。

想着也許是他服徭役期間的習慣,江瑾沒在意的閉上眼睛,但不知道是床邊躺了個人還是因為屋裏太亮了,他怎麽也睡不着。

又過了好一會他睜開眼睛,看着床下老實人丈夫似乎已經睡着了,便輕手輕腳下床,小心翼翼避開他去滅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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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桌邊他拿了剪子正要剪燭芯,忽然看到桌面上有其他東西。

什麽?

江瑾借着燭光看過去,發現那是一滴血。

轉頭看了眼在床邊打地鋪睡得平平整整的老實人丈夫,江瑾驚訝他竟然受傷了,沒看到啊。

他鼻尖微動去聞了聞,又忽然覺得血腥味有點濃。

他這時才第一次仔細看這個房間,總覺得不像村裏的屋子。

雖然這裏是他沒來過的隔壁村,但兩邊生活水平其實都大差不差,靠山吃山種地為生,可屋裏桌子腿精致還刻着紋路,仔細看就會發現連火燭上都是帶雕花的,不像是家境普通的老實人能住的房間。

也許是為了結婚新打的桌子?

江瑾回頭又看了眼熟睡的老實人丈夫,彎腰正要剪燭芯,鼻尖再次聞到了血腥氣,這次味道很濃。

什麽啊,難不成在屋裏殺豬了。

江瑾忍不住想到了什麽,父母其實對他這樁婚事是很不贊同的,還迷信的找了個道士,算出他新婚夜大兇。

他不信這些,理都沒理執意要嫁,可此刻看着這個陌生的地方他心髒突突直跳,還是到處看了看檢查。

屋內整潔的過分沒什麽東西,最後他打開窗戶,外面黑漆漆的,卻能看到貼着窗戶的外面擺着一個箱子。

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從箱子裏流出來。

他心髒停了一拍,回頭再次看向熟睡的丈夫,他大着膽子将一半身子探出窗外,把箱子打開。

這一眼簡直觸目驚心。

裏面赫然是一具正在流血的屍體,四肢扭曲着被塞進不大箱子,屍體後背擺着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人頭緊閉着眼睛,模樣老實樸素,一副莊稼人模樣。

啊!

江瑾這下再也受不了了,巨大的驚懼襲來,他慌不擇路就想跑,卻被身後大手死死攥住。

“你都看見了。”

“丈夫”徹底撕碎了僞善的面具,掰着江瑾的臉轉過去,讓他好好看着老實人的人頭,俊美的臉上滿是猙獰的狠。

“他怎麽配得上你。”

男人滾燙的唇瘋狂朝江瑾脖頸上落。

“夫人,你以為他就不會碰你嗎。”

“誰會不碰你。”

唰啦一聲,帶着刺繡的新娘衣領被扯碎,露出大半個雪白圓潤的肩頭,美麗的蝴蝶骨不停顫抖。

散落的紅色碎布一片片落在紅色人頭上。

男人咬牙切齒:“這個懦夫!早在戰敗的時候就自殺了,他配不上你!”

巨大的驚懼和羞恥讓江瑾徹底崩潰了。

瘋子,這個瘋子!

怎麽可以在丈夫的屍體面前這樣對他。

他拼命掙紮着,整個人卻被死死按在窗前動彈不得,男人像是打定主意要在他丈夫面前親他,整個人像一頭發瘋的狼。

纖細的四肢無力扒拉着男人的身軀,卻沒有絲毫作用,反而連袖子和褲腿都被扯下。

白膩長腿露了出來,不停顫抖着溢出紅暈。

江瑾害怕極了,他嗚咽的哭着渾身難受的不行,從來沒被人這麽欺負過,雙手不斷掙紮,卻一不小心摸到了放在窗沿的剪刀。

慌亂中也不知道怎麽弄得,他本意是想用剪刀威脅自盡,求男人先放過他。

可回過神來,江瑾呆呆看着自己握着的剪刀深深紮進男人胸膛,甚至穿透了铠甲。

男人瘋狂的動作停住了。

滾燙的血流了江瑾一手,随之而來是劇烈的心跳開始放緩,鮮活的生命正在手中飛快流逝。

江瑾漂亮的臉上噴濺上血滴,像眼淚一樣順着睫毛流下。

他呆住了,看着眼前恐怖的一幕,被吓得近乎語無倫次。

“對、對不起……我沒想殺你!真的對不起!”

“我現在就去找大夫!”

江瑾幾乎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麽,完全不知道好好的新婚夜怎麽會發展成這樣,顫抖的松開了握着剪刀的手,轉身就要出門喊人。

可腰依舊被大手死死箍住,男人泛紅的臉上迅速蒼白失血,整個人像是沒了靈魂的白玉雕塑,埋首在江瑾脖頸重重喘息,出氣多進氣少。

“錢在抽屜,周圍沒人,往北走去河裏抛屍。”

男人語氣像是處理一具毫不相幹的屍體,而不是在指揮殺了自己的犯人給自己抛屍。

江瑾慌得六神無主,抽噎着拼命點頭,後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見男人用最後的力氣擡起頭,像是要說什麽遺言,江瑾害怕又驚懼後悔的湊過去,聽到他惡狠狠的話。

“穿好衣服再抛屍,別讓旁人看到你這樣子。”

江瑾低頭看了眼自己不剩幾片蔽體布料的模樣,這下再也受不了,吓得嗚嗚的哭了。

當晚他拿好抽屜裏的錢,換了身完整的衣服,拖着沉重的屍體一路向北。

他站在橋上,看着下面湍急的河流,費力将屍體扔下河。

蒼白屍身沒有順着水流飄下,而是就此沉底。

那雙漆黑的眼從水底凝望他,昏暗中手臂被水沖得飄起來一些,在水底泛着青白色,像是要把他也抓下深淵。

江瑾害怕的跌坐在地上,腿軟的都站不起來,只能在原地拼命道歉。

不知過了多久,臨走前他最後回頭看一眼。

他看到男人那只飄起的的手回彎,拔下了身上的剪刀。

江瑾被生生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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