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釋放天性
第26章 釋放天性
楚家新開的山莊在較遠的東面郊區, 環境十分不錯，有山有水。
山莊一直從半山腰開到了山上，有河流順着山間蜿蜒而下, 哪怕是冬季，依舊水流潺潺，加上這上面種的四季常青樹, 依舊很有幾分綠意可瞧，更別提山上還有天然的溫泉池，霧氣缭繞之下，寒氣與熱氣交織, 頗有一番風味在其中。
大巴車順着山路開上山的時候, 天色又暗了幾度,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進入山裏的緣故，倒是又沒顯得天氣有多灰暗了。
半山腰上, 山莊大堂就坐落在這裏。
可以從山底坐纜車上山, 也可以坐觀光車上山，不過楚肅買下來的大巴車是直達半山腰的，一路上暢通無阻。
到了山莊的酒店大堂, 還有來接他們的人，早就安排好了住宿。
不過一到這裏，就碰到了熟人。
确切的說, 是葉竹茹和呂博仁碰到了熟人。
“副隊！你下山了啊？”
葉竹茹有些驚喜的看着人, 直想撲上去嚎啕大哭。
隊長不在，副隊也不在，他們2組就像沒了廣場舞領舞和背音響的那兩個, 雖然還是能跳起來，但總要被對面另一只廣場舞隊伍給欺負了去！
軒轅延是1組的隊長, 馮岚是副隊長，他們2組當然也有隊長和副隊長。
不過隊長總愛接外出的任務，經常公費旅游，不着家，他們副隊長孔澄倒是個勞碌命，只是前段時間被叫回了靈隐寺禮佛，說是要重新佛光普照一下，于是一去就是兩個半月多，合理懷疑是男媽媽當夠了，趁機給自己休假！
葉竹茹沖着他們副隊嚎哭的時候，白昊三個小孩則是注意到了那位副隊旁邊的小光頭。
看着和他們差不多大小的年紀，穿着一件灰藍色的袈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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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溜溜的小腦袋有六個戒疤，兩只小手上都戴着小顆粒的佛珠，長得唇紅齒白，可可愛愛。
葉歸帆豎起小手小聲道：“你們說，他腦袋冷嗎？”
白昊看了葉歸帆一眼，深覺他的小夥伴總能發現特別重點的地方，于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我覺得會冷的。”
就連他身上有靈氣都能感受到冬天的寒冷。
尤其是上了山之後，感覺溫度又明顯下降了好多。
呂林潇：“......他和那只類，哪個腦袋更禿一些？”
白昊仔細思考了一下：“那還是類吧。”
主要眼前這個小沙彌是全禿，所以倒也沒有可襯托的地方，類是腦袋頂上禿，周圍還有毛，所以襯托得比較明顯，第一眼準看到那半畝禿田。
一旁郁君衍幾個聽着幾個小的談話，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
郁君衍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腦袋。
完全無視類在山海碎片裏的抗議。
另一邊，孔澄在這裏見到葉竹茹和呂博仁也是有些驚訝。
沒想到下山順便帶小師弟旅個游放松下，就在這裏碰到了人。
“最近特案處不是有大動作嗎，師父就放我下山了，順便帶觀雲下山，畢竟他早就到了年紀該下山上學了。”
孔澄一邊說，一邊拍了拍觀雲的小腦袋。
他是靈隐寺的俗家弟子，倒是沒剃光頭，觀雲則是被他師父撿回靈隐寺的，所以從小到大都是小沙彌的形象。
“阿彌陀佛，施主姐姐和施主爺爺好。”
觀雲單手豎起比了個佛禮，朝兩人鞠了一躬。
葉竹茹忍笑，也摸了摸觀雲的小腦袋。
“觀雲小師傅以後是要留在B市上學嗎？”
觀雲點點頭，有些害羞的樣子。
孔澄替自家小師弟回答：“是的，以後就我帶他了。”
說話間，孔澄往後看了眼。
他沒忘記葉竹茹和呂教授兩人是跟着那幾人一起的，都是不大的少年和幾個孩子，其中一對雙胞胎，包括另外兩個少年在內，看着就不像普通人家出來的，三個小孩他認識其中兩個，是葉竹茹的弟弟和呂教授的孫子，至于另外那一個......
是醫院那次事件中......如果是的話，那另外兩個少年的身份，其中一個他就能猜出來是誰。
這時，酒店大堂又走進來五個人，兩男三女，看着像大學生，應該也是放寒假出來玩的。
其中一對應該是男女朋友，姿态親密，女生留着濃密的長發，男生身上穿着名牌衣服，看着家境不錯，另外一個男生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剩下兩個女生，一個留着妹妹頭，長相甜美可愛，一個紮着馬尾辮，同樣戴着一副眼鏡，看上去有些內向。
這五個人一進來，酒店大堂瞬間就顯得熱鬧好多。
長發女生和妹妹頭女生說話最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圍繞穿名牌衣服的男生在說話。
剩下兩個人則走在他們身後的位置。
他們也要辦理入住。
其中姿态親密的那對男女自然要住一起，剩下兩個女生一起住，只是那個妹妹頭女生有些不願意。
“我想自己一個人住诶。”
妹妹頭看了馬尾辮一眼：“要不然許英你自己一個人住？和王進一起住個雙人套房也可以吧？反正王進又不會對你做什麽。”
許英臉色一下子有些僵，勉強扯出一抹笑：“蘇瑩你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和王進一起住。”
“哎，這不是幫你省錢嘛，讓你一個人住，你負擔得起嗎？不心疼錢？”
蘇瑩沒什麽所謂的說着，然後看了旁邊長發的女生一眼：“要是岳香茹不和嘉俊哥一起住，倒是可以和你一個房間吧？”
“反正我是不行，我從小到大都一個人住習慣了，我不想和別人一個房間住。”
許英臉色有些難看：“可來之前的時候不是這麽說的......”
“來之前怎麽說的啊？我都記不清了，也可能是你當時誤會我的意思了。”
“可是......”
“行了行了，出來玩別吵架。”
這時候叫丘嘉俊的開了口，十分大方說剩下三個人都一人住一間好了，這個錢他來出。
“小錢而已，不算什麽。”
丘嘉俊一邊說着話，一邊往旁邊看了幾眼，最先看到的是孔澄和他拉着小手的觀雲。
孔澄倒是正常裝扮，觀雲那身袈裟就很明顯了。
而且因為是冬天，小孩身上穿的袈裟很厚，像是恨不得把能穿的衣服都給穿上了一樣，鼓鼓囊囊的，雖然唯獨忘了照顧到觀雲的小光頭。
但盡管如此，小孩被照顧得也很到位。
就是看上去像個發面小面包。
一大一小長得都挺不錯，但看上去就不像是個有錢的。
丘嘉俊撇撇嘴，不怎麽在意。
結果視線一轉，又看到了郁君衍和楚肅那邊——
有些人，把他放在人堆裏，不管是多少人的人堆裏，總能是那個最明顯的存在。
楚肅和雙胞胎都符合這樣的特征，更別說是郁君衍了。
還有郁君衍牽着的小白昊。
這一大一小站在那裏，就很難不被注意到。
只是先前白昊被大堂池子裏養的錦鯉吸引，郁君衍就牽着白昊過去瞧了，雙胞胎也跟過去，還給白昊撈了幾顆鵝卵石。
小夥伴過去了，葉歸帆和呂林潇自然也都跟了過去。
三個人一起伸着小腦袋瞧着那池子裏的錦鯉，還伸手比量了一下，都快趕上他們腿粗了，也太胖乎了。
幾人都過去瞧錦鯉，楚肅自然也要跟着過去。
所以這麽一來，五人進來的時候，倒是沒第一時間發現郁君衍他們，畢竟站得有些偏。
但這會兒，丘嘉俊的視線過去，其他幾人的視線自然也跟了過去，都注意到大堂側邊看錦鯉的四大三小。
一個塞着一個亮眼。
哪怕看着年紀都不大，也足夠到了讓人驚嘆的地步。
蘇瑩看了看旁邊的丘嘉俊，又看了看對面那四個少年，不由得伸手撫了撫耳朵旁邊的碎發。
“他們幾個看着都不大，還帶着三個小孩，是自己來的嗎？怎麽沒有大人看着啊。”
先前一直沒說話的岳香茹看了蘇瑩一眼：“你管那麽多呢。”
蘇瑩撅了噘嘴：“岳香茹，你說話怎麽這麽沖。”
“我才說了幾個字，這就沖了？”
“嘉俊哥，你管管你女朋友。”
蘇瑩伸手晃了晃丘嘉俊的胳膊。
丘嘉俊輕咳一聲，抽出胳膊，打圓場：“好了好了，我們趕緊辦入住吧，把行李拿進房間，晚上好去泡溫泉。”
“那嘉俊哥，你真的要替我們出房費啊？”
“是啊，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這點錢不算什麽。”
丘嘉俊揮了揮手，就要去辦入住。
正好他們就站在前臺旁邊。
前臺工作人員已經準備好給他們登記上。
這時候，裏面又快步走出來一位穿着西裝的男人，看上去像是酒店經理。
那男人快步走出來：“哎抱歉抱歉，有點事耽擱了！”
丘嘉俊挑了挑眉，還以為是他一次性要開四個房間，酒店經理都出來了。
剛要說話，結果就見那男人越過了他——
“真的不好意思啊少爺，我不是故意來晚的......”
“”
丘嘉俊臉色幾不可見的一僵。
還好剛才他沒說話。
但盡管這樣，還是讓丘嘉俊感覺到了尴尬，以及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之意。
對面那幾個少年的身份明顯不一般。
甚至聽他們談話，這山莊是其中某一個家裏開的？！
呵，不過是靠家裏的。
丘嘉俊擡了擡下巴：“雖然我們這次是出來玩的，不過小組課業還是要做，既然我是組長，就要監督好你們，都沒意見吧？”
其餘幾人：“？？”
“寒假的小組課業還挺重要的，要不然你們想什麽時候做？這可關系到以後的考研。”
丘嘉俊聲音不高不低，但在大堂內還是挺明顯的：“放心，有我在，我們組的小組課業肯定能拿第一。”
其餘幾人對視一眼，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話題，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們是學環境設計的，這次出來選擇這個地方，确實也有小組課業的考慮在。
算了，既然組長都這麽說了，那就抽出一部分時間來探讨課業吧，畢竟他們也不好說別的。
見狀，丘嘉俊不由得滿意點了點頭，剛想再開口說點別的——
“沒想到二爺您也來了，真是失敬失敬。”
二爺？哪個二爺？
丘嘉俊突然臉色一變，又往那邊看了一眼。
見酒店經理又對着另一個少年說話，态度更顯謙卑，不由得心跳了好幾下。
他們家雖然不算有錢，但圈子裏的“知名人物”，丘嘉俊還是有所耳聞的，畢竟他爸也經常在他耳朵邊念叨。
還總可惜碰不到那樣的人物。
若不是不好腆着臉說出口，大概也可惜家裏怎麽就沒有那樣出衆的孩子吧。
所以這人......該不會是姓郁？
這麽想着，丘嘉俊臉色更顯讪讪。
要真是在這裏碰到了郁家那位，那他剛才的一番話就顯得可笑了。
誰不知道這位已經在接管家裏生意了。
還什麽小組課業......他還有小組課業沒完成的時候，人家早完成了好幾個項目了。
“怎麽了？”
岳香茹看了丘嘉俊一眼。
“沒，咳，沒什麽。”
丘嘉俊沒心情再說什麽，趕緊辦了入住，招呼幾人一起上樓了。
白昊那邊也看完了錦鯉。
楚肅在跟經理說，也給孔澄和觀雲辦一下入住，免費的，不用收錢。
他敏銳的察覺到，這一大一小大概不簡單，又是隊長又是小和尚的！
養過歸零一段時間，現在楚肅對于白昊身邊出現的人，都要咂摸咂摸，尤其上次郁君衍找他要回歸零。
這說明郁君衍也知道了非普通的存在！
期間肯定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還有還有，那位葉姐姐，在車上的時候眼疾手快接住了從他弟弟手裏脫出的熱水瓶，那叫一個速度，這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标準的練家子啊。
還有還有，那位呂博仁教授，簡直是個百科全書，這一路上山，幾個小孩叽叽喳喳看着外面風景，都是這位教授給科普的，還有針對性的講了幾個尋常很難了解到的知識點，就連楚肅都聽得津津有味。
然後葉竹茹和呂博仁又認識這一大一小，還叫副隊！
他必須搞好關系，打入內部！
所以在孔澄想要推辭的時候，不僅百般不願，如同受了委屈一樣，還叫人參與到他們之中。
“都是認識的，就不用跟我客氣了。”
楚肅看了眼小觀雲：“而且同齡小孩之間會玩得更開心一些，我們這裏正好也有三個小孩，可以互相認識一下的。”
“對了，小白昊他們都在東青小學上學，這位小師傅以後也會去東青小學嗎？如果是的話，現在認識一下正好啊，以後可以去一個班。”
因為觀雲現在要入學的話，就算插班生，畢竟別的孩子都上了一學期的學了。
所以孔澄一想，倒也是個道理。
于是最後還是沒推辭掉楚肅非要硬塞過來的便宜。
出來住，白昊跟郁君衍一個房間，雙胞胎一個房間，葉竹茹帶着弟弟住，呂博仁帶着自家小孫子住，孔澄帶着觀雲，只有楚肅一個人住。
到了各自房間門前，楚肅又眼巴巴看了白昊一眼。
可惜白昊撓撓小腦袋，繼續裝看不見。
倒不是他不知道楚肅的想法，畢竟白昊能聽見心音，但歸零不願意啊。
按照歸零的話說，他現在都是有編制的計算器了，才不要跟小鬼頭一起。
是的，歸零現在有編制了。
監老師也是。
因為先前類的出現，讓特案處确認了精怪的存在，加上類又要跟着郁君衍，所以要具有合法性，必須收編進特案處的檔案之中。
其他已經出現精怪，必須也要進行錄入。
只要是被發現的，并且保證對人類無害，就可以擁有身份證明，這也相當于是個保障。
目前暫時是這麽個政策，畢竟多次探讨下來，在初期這麽個階段，有一些東西必須要抓嚴一點。
所以歸零和監老師算是趕上了“時代”的東風，基本上沒付出什麽，就擁有了特殊編制。
監老師簡直要樂瘋了。
在監老師态度的影響下，歸零也是暗戳戳美得不行。
不過他可是第一個跟着白昊的，要不是因為在楚肅那裏，第一個領到編制身份的就該是他才對！
所以這段時間歸零都不想搭理楚肅。
都怪楚肅不把他早點送回去。
哼哼。
白昊一邊聽歸零又在哼哼唧唧，一邊拉着郁君衍的手進門。
他們住的房間還是個套房，外面有客廳，裏面有一個卧室，還有個小型吧臺，雖然不能和家裏比，但也非常不錯了。
白昊還是第一次住酒店，忍不住有些小興奮。
最重要的是，這是在他和郁君衍坦白後，兩人難得有這麽安靜的獨處時間。
于是一進門，确定安全後，白昊就變成了原形。
就見一只純白色的小羊到處跑跑跳跳，從客廳卧室，從卧室到洗漱間，再從洗漱間到客廳，小蹄子踏在軟軟的地毯上，也不妨礙它跳得歡脫。
最後來到沙發旁站着的郁君衍面前。
對方一直在看着他。
白昊仰起小腦袋，黑圓透亮的眼睛濕漉漉的，然後彎起來：“哥哥！”
郁君衍低笑一聲，彎腰将小白澤抱起來，又低頭吻了吻白昊的額頭，再是兩個小包包。
“開心？”
“嗯嗯，開心！”
白昊毫不吝惜表達自己的開心。
他在郁君衍懷裏又踏了踏小蹄子，被郁君衍撸了兩下尾巴。
然後白昊就順勢躺倒在了郁君衍懷裏，專注享受服務。
郁君衍算是發現了，自從小家夥不用在他面前遮掩之後，就越來越有放開的趨勢，這才是小孩原本的天性嗎？
類說小孩原本就是不大一個，顯然是以前認識的。
那以前的小白澤......又是什麽樣的？
而且從把小孩領下山，郁君衍就發現小孩對一切都很好奇，像是從未見過一樣，就像現在，入住一個酒店，就能讓他新奇半天。
郁君衍不難斷定，在沒遇到他之前，小孩大概是才入世沒多久。
那在此之前呢？
如果小孩來自久遠的，不可考的時代，那又是為什麽隔着如此遙遠的時光，才入世被他遇見？
這是郁君衍這段時間一直在想的問題。
尤其在發現小孩對祟氣知之甚詳之後。
那種不詳又難以消滅的東西......
“昊昊。”
“嗯？”
小白澤聽見哥哥叫他，就翻了個身，小肚皮朝上，又小心翼翼把小尾巴蜷縮在兩條後腿之間。
他還以為郁君衍沒發現這個小動作。
郁君衍忍笑，捏了捏白昊的小蹄子，想了想，還是問了一直以來都在思考的問題。
他現在也算是有一定的能力了，不管他家小孩以前遇到過什麽，或者發生過什麽，現在有他在小孩身邊，就一定會保護好對方。
只是開口之後，很明顯小白澤頓了一下。
小蹄子都耷拉了下去。
郁君衍頓了下：“哥哥說錯話了。”
白昊搖了搖小腦袋，轉了個身，面朝郁君衍的方向，小腦袋幾乎要埋進郁君衍懷裏，悶聲悶氣道：“只是不想提，哥哥。”
“我有四個師父的，他們都不在了。”
“所有......都不在了。”
所以不想提及。
不提及，就可以不去想那些事情。
郁君衍到底沒舍得小孩難受，甚至後悔自己問出口了。
他怎麽可能想不明白，小孩從來不說他的來歷，就算在他面前沒有秘密後，也從不開口說自己的以前，不就是有什麽實在是說不出口嗎。
只是郁君衍習慣了掌握一切，不想放任未知的事情出現在自己身邊，尤其是對于白昊的事情上。
他怕出現什麽自己無法控制的情況。
這個念頭，在知曉白昊的小秘密後，接觸到另一個世界後，就更是強烈起來。
只是什麽都比不過小孩的感受重要。
郁君衍輕嘆了口氣，把懷裏的小羊寶寶抱起來：“好了，哥哥不問了。”
一邊說，郁君衍一邊拖着白昊的屁股站起來，然後拍着背轉圈。
過了兩分鐘，總算把情緒低落的白昊給哄好了。
哄好之後，白昊還有些不好意思。
變回人形，捏了捏郁君衍的頭發：“等我調整調整心态，我再，告訴哥哥。”
“沒事，昊昊想什麽時候說就什麽時候說。”
郁君衍換了個話題：“想想開心的事情，晚上哥哥帶你去泡溫泉。”
“嗯！”
冬天，天色暗得很快，晚點的時候，天上還飄起了雪花。
不過下着雪再泡溫泉，也別有一番滋味。
蘇瑩特意穿了一身比基尼，只裹了一件浴袍就出了房間。
她要去敲丘嘉俊的房間，叫他們出去玩。
就算岳香茹也和丘嘉俊在一個房間又如何，蘇瑩輕輕哼了一聲，反正她是不在意岳香茹怎麽想，對方又奈何不了她。
這麽想着，蘇瑩腳步輕快地往丘嘉俊所在的房間走去。
入住的時候，她已經看好丘嘉俊和岳香茹住哪個房間了。
如果這次有機會的話，沒準兒哈能邀請嘉俊哥來她房間裏逛一逛。
蘇瑩嘴裏哼着小調。
她穿過走廊，旁邊就是窗戶，有什麽好像一閃而過。
蘇瑩腳步不由得頓了頓。
嗯？
剛才是什麽？
好像黑色又是紅色的，野雞嗎？
不過山上有野雞也正常。
這麽想着，蘇瑩聳了聳肩，繼續往丘嘉俊在的房間走去。
而就在她身後，那扇窗戶上，悄無聲息站了一個黑影，正靜靜注視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