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腳步聲
第31章 腳步聲
這是白昊和郁君衍等人到的第二個晚上。
如果胡冠說的是真的話, 那今天晚上......和其他客人一樣，恐怕他們也會在半夜離開酒店。
孔澄給的佛珠也不知道管不管用，為了以防萬一, 一行人都繼續待在了酒店大堂裏，等待着半夜那一時刻的到來。
丘嘉俊等人既不想被迫離開酒店，也不想離開人多的地方, 待在酒店大堂裏如坐針氈，臉上的焦灼和惶然顯而易見，尤其是丘嘉俊，不知道為什麽看起來比其他幾人更加難以忍受的樣子, 幾次三番站起來又坐下, 很不安穩的樣子。
岳香茹小聲安慰了幾句, 大概意思是孔澄幾個能力特殊，甚至還有郁家的那位在, 就算出事, 大概也輪不到他們吧？
就像是天塌了還有個高的頂着一樣，感覺郁君衍的身份在這，以及孔澄幾個人的身份也不一般, 所以倒不讓人那麽焦慮了。
只是沒想到這番小聲安慰的話出去，卻像是戳中了丘嘉俊的肺管子一樣，對方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起來, 回話的聲音也很大很嗆。
“你什麽意思？是覺得我在害怕嗎？！”
岳香茹皺起眉：“我什麽時候說你害怕了？再說害怕不是正常嗎？我也害怕——”
“那是你, 你自己害怕別往我身上套行不行？”丘嘉俊不耐煩道。
岳香茹一下子站了起來：“丘嘉俊你有病吧？！我只是看你狀态有些不對，想安慰你一下而已，你至于嗎？！”
“我安慰你還有錯了？！”
“我, 你——”
丘嘉俊憋着臉色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有另一道聲音開口道：“其實嘉俊哥只是焦慮沒辦法把大家安全帶下山去吧。”
Advertisement
“畢竟許英突然出事......”
蘇瑩揉了揉自己紅腫的眼眶，顯得有些楚楚可憐：“嘉俊哥一向負責任, 現在突然出了這種情況，他肯定憂心我們大家的安全啊。”
“對，我是擔心大家才實在坐不住的。”
丘嘉俊看了蘇瑩一眼，不由得有些憐惜。
其實比起香茹，蘇瑩也不錯，雖然有時候有些嬌嬌氣氣的，但關鍵時刻還是很拎得清事情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也懂他。
“啧，你要是實在擔心，為什麽不跟着一起去？”
方以知抱着手臂哼哼了一聲，也不和丘嘉俊繼續說話，而是看向白昊：“昊昊小寶貝，可要記住啊，有些人可就嘴上說得好聽，可實際上卻一點行動都沒有，哪怕表示一下都沒有，這種啊，就是說的比唱的好聽，真要到了事兒上，可就不行咯。”
白昊點點頭，看了丘嘉俊一眼，發現對方臉色都漲紅了。
然後在丘嘉俊想要反駁的時候，卻是岳香茹冷笑着開口：“別人說的有問題？”
“你如果只是焦慮擔心我們，不是害怕的話，那一開始怎麽不說要幫忙？至少那個經理為了業績都說要幫忙出力的。”
丘嘉俊瞬間惱怒：“岳香茹！我可是你男朋友！”
岳香茹看了蘇瑩一眼，意味不明：“是啊，你可是我男朋友。”
“岳香茹你什麽意思？你看蘇瑩幹什麽？”
丘嘉俊更忍受不了自己人這麽說他，仿佛在外人面前揭露了他什麽一樣：“我都說了我和蘇瑩什麽都沒有，能收起你那種疑神疑鬼的心思嗎？！人家蘇瑩只不過是為我說句話而已，這都能讓你陰陽怪氣？那你向着別人說話，怎麽，是不是也早就對別人有心思了？！”
“丘嘉俊？！”
岳香茹難以置信的看着人，臉色幾乎驟然就難看起來。
但她還來不及說些其他的，就突然感覺一陣恍惚，再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是感覺手心裏攥着的佛珠突然在發燙。
先前已經沾染過自己手心的溫度，可現在是燙的厲害。
“這是怎麽......”
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走過一個人影。
是楚肅......
和其他人不同，眼前的楚肅明顯雙目無神，而且目标明确的朝着酒店玻璃門走去。
他要出去！
郁君衍和孔澄下意識朝楚肅坐過的位置看了一眼，在剛才他們清醒後，正巧看到楚肅起身，而楚肅起身的位置下，有一根黑色的羽毛。
事情進展順利，孔澄的佛珠也發揮了作用。
現在楚肅要出去，郁君衍還有孔澄以及葉竹茹三人必然要跟着一起。
臨走前，郁君衍讓小孩好好待在酒店。
最起碼從現在看來，酒店至少還是安全的。
畢竟胡冠這些天一點事情都沒有。
離開了四個人，酒店大堂瞬間顯得更加空曠起來。
酒店大堂的備用供暖設備也開了起來，并不是太冷，白昊和葉歸帆還有呂林潇，以及觀雲三個坐在一起，另一邊是呂博仁，方以知和方以恒看似坐着，實則在警戒四周，胡冠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對面的沙發上則是坐着丘嘉俊和岳香茹，還有蘇瑩以及王進四個人。
只是剛才岳香茹和丘嘉俊吵架，現在雖然不吵了，可也在冷戰之中。
于是岳香茹單獨坐在了胡冠對面的另一個單人沙發上。
白昊晃晃小腳，心音的能力突然消失，不明原因，現在他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比以往要安靜許多。
再加上郁君衍不在，白昊的注意力就到處分散開來。
這邊看看，那邊再看看。
四面的沙發上都坐了人，他對面坐着的三個人，分別是王進，丘嘉俊，以及蘇瑩。
蘇瑩旁邊斜側的單人沙發上，則是坐着岳香茹。
白昊記得這個姐姐之前還和旁邊那個姐姐吵過架，甚至還打過架，剛才兩人又間接鬧了矛盾，只是短頭發的姐姐說了幾句話後就沒再說了。
不像之前那兩次，總要去挑釁一番。
唔。
白昊歪了歪小腦袋，突然轉過身，順着滑下沙發。
這酒店大堂的沙發對他來說還有些太高了，還不像家裏那樣有小凳子可踩，這麽下來比較方便。
方以知看了眼，偷笑着伸手戳了下小孩的屁股。
白昊滑下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屁股，幽怨地轉頭看，就見方以知指了指他哥。
方以恒：“......？”
踹了自己弟弟一腳後，方以恒看向小孩，低聲問道：“怎麽了，昊昊？”
白昊想了想，小聲嘀咕：“有點奇怪。”
“哪裏奇怪？”
白昊朝方以恒招了招小手，在方以恒過來後，朝他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麽，随即方以恒眼底神色閃了閃。
緊接着，方以恒起身，先是拍了拍小孩的腦袋，然後才又去轉向呂博仁，和呂博仁說了些什麽。
再然後，呂博仁和方以恒對視一眼，似乎沉吟了兩三秒，之後點了點頭，突然朝胡冠問道：“胡先生，酒店的房間都有備用鑰匙吧？”
“啊？啊，對，都有的。”胡冠點點頭道，不過有些雲裏霧裏，不知道突然問他這個是因為什麽。
“那好，麻煩您拿着備用鑰匙，跟我們走一趟。”一邊說着，呂博仁一邊站了起來。
方以恒也是，站在呂博仁身邊。
這動靜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排除心情不好不想說話的丘嘉俊和岳香茹，蘇瑩擡着視線，有些欲言又止，王進直接問了出來：“等等，你們要去幹什麽？”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方以恒給了自己弟弟一個眼色，讓他看好孩子，随即和呂博仁一起，帶着胡冠往電梯間走去。
等三人進了電梯，看了眼跳動的數字，蘇瑩也忍不住開了口。
不過她是看向了白昊——
“小弟弟，剛才......剛才你們在說什麽啊？”
白昊眨了眨眼，盯着蘇瑩的目光看，直到蘇瑩不由得偏過視線，他才開口道：“姐姐，你不讨厭那個姐姐了嗎？”
一邊說着，白昊一邊伸出小手一指。
指的是岳香茹。
“什麽......”蘇瑩明顯一怔。
岳香茹也轉過頭看過來。
讨厭還是不讨厭。
成年人哪有那麽多說清的地方，不過都是在彼此做戲罷了，假裝對什麽不知情，結果在這裏卻毫無征兆的被一個小孩子給挑破。
但緊接着，白昊又指了指丘嘉俊。
“你好像也不怎麽喜歡他了。”
然後又指了指王進。
“但你好像開始讨厭他了呢，不再是無視的态度。”
白昊小嗓音清脆：“都變了呢。”
話落，蘇瑩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盯着白昊，說不出話來，像是被眼前小孩直白的話語弄得渾身不自在一般。
正巧這個時候，方以恒和呂博仁也帶着胡冠下來了。
方以恒和胡冠手裏各拿了一個行李箱。
一個普普通通，一個粉粉嫩嫩。
“這是......”
岳香茹不由得站起來，看向那兩個行李箱，然後又偏過頭看向蘇瑩。
其中一個行李箱是蘇瑩的，而另一個行李箱......則是許英的。
“抱歉擅自動了你們的東西，不過我還是懷疑這位蘇小姐有很大的嫌疑。”
方以恒把行李箱放下，拍拍手：“反正現在也沒事幹，幹脆當一把偵探過過瘾好了。”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吧！”
蘇瑩猛地站起身：“你們沒有權利這麽做！”
“有沒有權利的......”
方以恒笑了一下：“現在是非常時刻，我可不想我們身邊有個殺人兇手存在，不過是檢查下行李箱罷了，蘇小姐反應這麽大幹什麽？”
“而且又不止拿了你一個人的行李箱，喏，這不是還有那位許小姐的嗎？”
“如果那位許英小姐不是失蹤，也不是他殺，是自殺的話，沒準還能在她的行李箱裏找到遺書？”
“反正翻翻看嘛。”
這話說的很不中聽，連丘嘉俊等人都皺起了眉。
但行李箱還是被打開了。
方以恒速度很快，先打開的是蘇瑩的行李箱。
這粉粉嫩嫩的行李箱比旁邊那個普通的大了許多，裏面也裝滿了東西，行李箱打開後，咣當一聲攤在了地上。
方以恒卻是沒有繼續，而是後退一步，抱着手臂看向蘇瑩：“好了，現在請蘇小姐自己翻一下自己的行李箱吧。”
“你說什麽？！”
蘇瑩漲了紅臉：“你們簡直太過分了！”
方以恒裝作沒聽見，而是繼續自己的話開口道：“要不然蘇小姐想讓我幫你翻？要是翻出一些比較私人的，我不小心展示出來的話......”
說着，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樣，方以恒摸了摸鼻尖：“所以還是蘇小姐親自來比較好，你說是不是？”
蘇瑩幾乎氣紅了眼睛。
丘嘉俊忍不了一樣站出來，攥着拳頭想要幫蘇瑩讨個說法，結果還沒上前，就被方以知一個過肩摔給摔回了沙發上。
砰的一聲響。
周圍瞬間安靜了一瞬。
最後，蘇瑩還是蹲在了自己行李箱面前。
她像是忍着怒氣，憋屈又強忍着屈辱一般，倒真是一件一件将自己行李箱的東西給翻了出來，然後逐一展示在衆人面前——只除了一些私人的物品，但大概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顯得很有幾分忙亂的感覺。
甚至還差點将自己的私人物品展示出來。
不過好在堅持了一會兒，終于是展示完了。
“現在你滿意了吧？！”
“哦。”
方以恒聳了聳肩，也沒什麽特別的表示。
然後又去拉另外一個普通的行李箱。
“那讓我們看看這個行李箱裏有沒有遺書吧，沒準兒那位許小姐就是故意自殺的，畢竟像她那樣的人，活着也沒有意義？”
岳香茹實在忍不住開口：“你這說的是什麽話？”
“你說這話也太難聽了吧！許英都已經死了——”
“是啊，她都死了。”
方以恒看過去，目光掃向蘇瑩等四個人：“你們作為朋友都不見得多傷心，我說說這種話又能有什麽？”
“能一起出來旅游的，應該是朋友吧？”
“她死在了今天早上，你們更多的卻只是想下山離開。”
方以恒啧了一聲，又掃過幾人一眼，這才低下頭去開行李箱：“就連同伴的屍體不見，你們也沒多大的反應波動。”
随着咣當一聲響，眼前這個普通的行李箱也被打開了。
也不知道方以恒是怎麽辦到的，反正行李箱的鎖在他手中仿佛一點用處都沒有，打開輕而易舉。
丢掉裏面的東西也是。
“那位許小姐已經死了，那她的東西就由我來檢查吧。”
方以恒拿出一件衣服，丢出去，随随便便的态度，惡劣且毫無禮貌可言：“反正這些東西也沒用了，扔掉就行了吧？”
一邊說，還在一邊評價。
就連丘嘉俊的臉色都很是難看起來。
哪怕他從來沒在意過許英這個人，對方一直以來都毫無存在感一樣，可眼下方以恒的舉動，實在是也很難讓人忍受。
太過分了！
真的是......太過分了！
然而此時在白昊眼裏，卻有一個人，比其他人反應還要激烈，表情幾乎更加控制不住。
小孩看的是蘇瑩。
正巧這個時候，方以恒又拿起了一樣東西，就要展示出來——
“別......”
蘇瑩的聲音響起。
方以恒瞬間擡頭看過去。
一直也注視着蘇瑩的呂博仁突然嘆了口氣。
方以知雖然不知道他哥為什麽性情大變，又在做什麽，但也一直沒出聲，但此時，他後知後覺地看向了蘇瑩，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就聽他哥開口道：“蘇小姐，別什麽？”
“別把這東西拿出來？”
方以恒手上并沒有動作，但那一小包布袋是什麽，他并不傻。
只是在蘇瑩的角度來看，估計看不到這裏面有什麽。
除非她早就知道這個位置裏面裝的是什麽東西。
“蘇小姐對于別的東西，反應倒是比自己的還要激烈。”
“比如看到許英屍體動起來的時候，也是反應最激烈的那個。”
方以恒想起小孩偷偷講給他的話，盯着蘇瑩的視線：“所以當時你在想什麽？”
他放下手裏的東西站起身，又看向被自己扔了一地的其他物件，不由得在心裏嘆了口氣，說了聲抱歉，然後又轉頭看了看白昊，小孩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清亮又透徹，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仿佛能将人的心底看穿一樣，好像知道一切一樣。
【那個姐姐的眼神變了。】
【她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應該是讨厭死掉的那個姐姐的，為什麽看到那個姐姐的屍體離開會痛苦和難過呢？】
方以恒又想起他去和呂博仁咨詢的問題，以及自從和特案處接觸以來，他主動去了解和問過的那些知識。
雖然他是個普通人，但顯然他們家小孩還有二爺都開始朝着不普通的方向發展，所以為了能跟上他們的腳步，方以恒也要盡可能的提升自己。
他不會，但是他可以懂得更多。
非常情況就要用不一樣的思維去想事情。
越是難以置信，也許越是接近真相。
不然一個人為什麽短時間內會出現這麽大的變化？
可能別人在聽見白昊奇怪的那些事情後，第一時間是不在意或者是反駁，覺得白昊可能是想多了，不過方以恒在聽見白昊小小聲跟他念叨那些奇怪的事情後，第一反應就是認真回憶，然後想要去驗證。
他們家小孩這麽聰明，怎麽可能想多了看錯了。
不可能的。
所以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問題。
既然連僞裝都做不好，被發現了端倪，那現在就是最好的試探時機。
只是輕微的試探估計并不會有多少作用，所以，還是要下猛藥。
想到許英和其他四個人之間的相處，所幸方以恒就來當這個壞人好了——
在這樣的情況這樣的氛圍這樣的現狀之下，去撥動那根本來就敏感的神經，太容易挑起來了......畢竟他這個壞人當的，連他自己都想唾棄。
方以恒寧願坐實自己這個壞人的身份。
可以眼下的結果來看......
“你好像清楚許英行李箱裏哪個地方放了什麽？”
比起他哥，方以知也不傻，瞬間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更何況他哥去了解那些東西的時候，方以知當然也跟着了解過，對于新奇的事物，他一向樂于探索。
盡管特案處并不會開放過往的一些案例給他們看，但跟着打聽一下，問些問題，這些還是被允許的，更何況郁君衍每次去特案處的時候，因為合作關系在，方以恒和方以知也會得到不少優待，所以對于眼下的情況，他們倒不會因為經驗太少而無法發散思維——
“你不是蘇瑩。”
方以恒接過方以知的話，卻說出了篤定的回答。
其實發現的人是白昊。
但和郁君衍下意識的做法一樣，方以恒也将小孩擋在了自己身後，不想去過多暴露白昊的特殊。
特案處以前不是沒處理過類似的情況。
人死後成鬼，說白了就是某種能量體，這種能量體的能力範圍可大可小，也各有不一，其中就有類似附身的能力，在其他人眼中性情大變，或者變得瘋癫不正常，也有的被稱為中邪，這些都是被能量體入侵附身的情況。
一個人對其他人的觀感，怎麽可能一個晚上就全部發生了變化。
附身的情況是一體兩魂，可能和他們猜測的不同。
但誰又規定只能出現一體兩魂的情況，而沒有其他不同的情況出來？
與被動的附身相比，主動附身呢？
甚至是......交換身體......
“你是許英對不對？”方以恒盯着“蘇瑩”問道。
氣氛一時間僵凝住。
主要是丘嘉俊和岳香茹以及王進三個人。
三人驚疑不定地看着方以恒，又看向蘇瑩。
丘嘉俊：“什麽她不是蘇瑩是許英？你們在說什麽啊？！”
“蘇瑩好好站在這裏，怎麽可能不是她自己——”
“她和之前真的一樣嗎？”
丘嘉俊的聲音頓住。
岳香茹和王進默不作聲，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們不約而同想到了之前那小孩說的話。
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
岳香茹則是又想起先前她和丘嘉俊吵架，雖然蘇瑩一開始開了口，但後面的争吵，她卻沒再開口過，而且按照以往的常态，一般蘇瑩在茶言茶語後，還會更加變本加厲，恨不得在她和丘嘉俊之間添油加火，以便能好好看看她的熱鬧。
可先前......岳香茹還以為是蘇瑩被驚吓過，戰鬥力變低的緣故。
難道真是因為其他緣故——
“不要開玩笑了好嘛？！”
蘇瑩看上去有些生氣，也有些無措：“你憑什麽這麽做出判斷？太可笑了，我怎麽就不是我了，我怎麽可能是許英？不要亂說好不好！”
方以恒沒說話，呂博仁倒是開口道：“特案處有很多辦法可以測出你究竟是誰。”
“現在也可以，不過就是麻煩了些。”
呂博仁推了推眼鏡，語氣溫和道：“如果蘇小姐願意配合的話。”
話落，丘嘉俊三人的目光都又聚集在了蘇瑩身上。
丘嘉俊猶豫道：“蘇瑩，要不然你配合一下，這樣也好解除你的嫌疑。”
“是啊，你就配合一下。”
王進也看了蘇瑩一眼，他還挺喜歡蘇瑩的，可惜蘇瑩不願意搭理他，所以王進有時候退而求其次，也會撩撩許英，畢竟他們五個是一個小組的，每天看丘嘉俊和岳香茹親親密密，蘇瑩還總上趕着的架勢，王進也有種不想被比下去的心理。
只是他在撩許英的時候，還有些看不起許英，因為許英比不上岳香茹和蘇瑩。
“你配合一下，證明自己不是許英啊。”
王進說完，就見蘇瑩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直接看得他心驚。
“你——”
“咔咔！”
這時，外面突然有敲擊的聲音。
“當當當——”
好像還有撲騰翅膀的聲音。
“是什麽？”
呂林潇正好挨着落地窗那邊，忍不住看過去，趁着大堂的燈光，就見落地窗外面有幾只撲閃着翅膀的鹦鹉？
好像還有天鵝鴨子什麽的。
“嗯？小動物！”
呂林潇還沒忘了自己來這裏的初衷，他想看小動物。
見落地窗外有那些動物，還以為這些小動物是受不住寒冷，所以找了過來，他下意識就想離開沙發去落地窗邊。
然後被白昊拉住了手腕——
“還有其他聲音......”
“簌簌簌簌......”
像是有腳步踩在厚重積雪上的聲音，而且還不少。
另一邊。
郁君衍等人跟着楚肅走。
雪還在下，郁君衍擡頭看了看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腳步慢慢變慢，最後停了下來。
孔澄見狀，一手拽住楚肅褲腰帶，一邊回頭：“怎麽？”
郁君衍擰着眉，有些事他一直想不明白。
胡冠用錢收買酒店工作人員，讓那些工作人員人跟他沆瀣一氣，不對外報警，直到失蹤的客人被找到為止。
可為什麽，最先失蹤的是酒店客人？
他想起自己臨走前和小孩告別時想的那句話——畢竟胡冠這些天一點事情都沒有。
是啊，為什麽胡冠這些天卻一直都沒有事情發生？
難道他一直不會出事？
可今天早上就連酒店工作人員都失蹤了。
從酒店客人，再到酒店工作人員。
那接下來呢？
還是酒店入住的客人？
郁君衍不由得看向楚肅。
眼前的情況的确是如此......可當真是如此嗎？
這麽順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