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又遇見那個紅毛了
第9章 又遇見那個紅毛了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燕逢秋無比愁悶地用一只手撐着臉,光軌還沒有啓動,他看着窗外的風景,只覺得自己現在凄慘無比。
要不是他五音不全,他都想唱一句:“小白菜啊,地裏黃——”
想到後面的歌詞,燕逢秋的臉不禁一拉,他和人家小白菜一樣,也是從小就沒了娘。
唯一的爹還是個坑兒子的主,他真是悲慘到了極點。
“我的位置就在這了,你們先去找你們的位置吧,先休息一下,吃晚飯的時候再集合商量一下作戰。”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燕逢秋的車廂外響起,他聽見這個聲音,本就不算好的心情這下是更加不好了,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拉開一條縫,想确認一下門外那人是不是真的是他所想的那個人。
結果他才剛拉開一條縫,眼睛還沒有看清外面的人的長相,一只手就抵住了門,那只手的骨節很粗,手上還有繭,看上去十分有力。
手的主人用力地扒開門,烏黑的瞳仁看向門後的燕逢秋。
“你是誰?”
司明霁沒有認出燕逢秋。
燕逢秋下意識地拉了拉兜帽的帽檐,讓自己的臉隐藏地更好。
“你的聲音太大,打擾到我的休息了。”燕逢秋壓低了聲音,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
“是我打擾了。”
出乎燕逢秋意料的,司明霁沒有一開口就是說什麽打一架吧,而是主動認錯。
“沒事。”确認完自己又倒黴地和司明霁坐上了同一輛光軌後,燕逢秋想要把門關上,然而司明霁的手依舊抵着門,讓他無法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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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燕逢秋冷聲說道。
“聽聲音你還蠻年輕的吧,也是被派去臨城的援軍嗎?異能者還是黎明軍?看樣子應該是異能者。能被派過來支援,實力應該很強吧?”
司明霁注視着面前這個奇怪的男人,這個人身上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之前絕對見過這個人。
“是又怎麽樣?松手。”燕逢秋暗暗使勁,想要把門關上,但是也不知道司明霁是吃什麽長大的,力氣比牛還大,任憑燕逢秋使出了全部的力氣也不能挪動這個門分毫。
“你是什麽異能?”司明霁沒有松手,而是離燕逢秋更近了。
燕逢秋真是怕了這個家夥了,他擔心等一下這個腦子裏只有戰鬥的家夥又要找自己打架了。
“司明霁!你別惹是生非,在這節車廂上的都是等一下要去支援臨城守衛軍的人,要是和你比試受傷了就完了!”
那個身材健壯魁梧的空間異能者走上前按住了司明霁的肩膀,以免他又要給他們隊伍添麻煩。
“既然都是去臨城支援的,那我們下了光軌後就是戰友了,我叫符方天,方天畫戟的方天,這個沒禮貌的小子叫司明霁,我們都是尤托比爾大學S班的學生。”
符方天長得十分剛毅,一看就是那種十分正直的人。
燕逢秋點點頭,沒有回他們的話,只是趁着司明霁被符方天按住的空子把門關上了。
他在外的時候,實際上并不喜歡與人過多交流。
他,資深二次元,社恐且死宅。
光軌緩緩啓動了,燕逢秋坐在靠窗的床鋪上,看着窗外。
光軌是如今的主要的交通工具之一,通過最新的材料來制造軌道和車身,因其行駛達到最高時速時看上去就像是掠過的一道光,因而取名“光軌”
這趟光軌的終點是臨城,途中一共會經停三個站,一共耗時兩個小時。
趁着這個時間,燕逢秋點開了關于臨城的新聞,查看最近臨城的事情。
新聞最新更新時間三個小時前,是關于全部發往臨城的航班和光軌都停運了的信息,官方對此給出的解釋是臨城最近有一場特大臺風。
臺風。
燕逢秋側過頭看了一眼窗外。
天氣晴朗,萬裏無雲。
還真是拙劣的說辭。
燕逢秋搖了搖頭,繼續了解着相關的信息,可惜沒有一個是關于入侵種襲擊臨城的。
看來消息都被隐藏起來了。
燕逢秋切換了一下認證信息,他以尤托比爾大學學生的身份重新進入了頁面,果然看見了更多的信息。
臨城駐守的異能者和黎明軍并不多,而且他們的實力也遠不如在屏障外的世界駐守的士兵實力強,所能做的也只是把那些入侵種控制住,不讓他們影響到普通民衆的生活。
看着那些入侵種的照片,燕逢秋有些頭疼地扶了扶額。
老爸,有你這樣坑兒子的嗎?
就你兒子這水平,送過去不是給那些入侵種當經驗刷嗎?
叮鈴鈴——
是燕逢秋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投影出來的屏幕浮現在他的眼前,在那個黃色的魚的圖标軟件中,一個人給他發了信息。
是他之前以物換物的那個尤托比爾大學的學生。
“快遞鳥回複說你給的地址沒有人,你是不在家嗎?”
燕逢秋這才想起來自己離開了家,也把那個要交換的小說給帶走了。
“抱歉抱歉,我出遠門了,要不你直接寄回尤托比爾大學北校區吧。”
燕逢秋最近都沒有時間去收寄快遞,所以他幹脆就決定直接面交。
“你不要了?你現在在哪?我可以直接過去找你。”對方似乎很擔心燕逢秋會取消這次交易。
“不是,我是今年尤托比爾大學的新生,等開學後我們直接面交就行了。”
對方看見燕逢秋的這則消息後,他很快就回了信息。
“新生?那行,開學第一天,你直接來S班的宿舍區找我就好了。”
燕逢秋沒有想到出物的人居然也是S班的,他還以為S班都會是一群沉迷戰鬥的瘋子,沒想到居然還有同好?
燕逢秋還挺想和這個人擴列的,但是他的手指又在屏幕上随意了敲擊了幾下,像是在思考什麽。
還是算了,他給自己的開學新人設是神秘的高冷男神,還是先不要暴露自己的死宅屬性。
燕逢秋把頭抵在窗邊,途中經停的幾個站,車上的乘客都陸陸續續地下了,唯獨他所在的這節車廂上,沒有一個乘客下,反而還有一些乘客上。
那些乘客無一例外都是身着便裝的異能者或黎明軍士兵。
看來這節車廂是被包下來全部用于送去往臨城的援軍。
去的人不少,看來那邊情況有點嚴峻。
“為什麽他們都可以去,我們就不可以去!”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把拉住燕逢秋所在的這節車廂的那個檢票員大聲問道。
“說是有臺風,所以不允許旅客前往臨城,為什麽這些家夥又可以?他們就不怕臺風嗎?還是說你們在搞什麽特權主義?信不信我向上級舉報你們!”
年輕人指着最後一個正準備上車的看上去病恹恹的年輕異能者,他氣憤地跑上前,想要強硬地走上這節車廂。
“服從規定,我們不會害你的。”那名異能者轉身,用一只手擋住了這個想要上來的年輕人。
“憑什麽你可以去臨城?你什麽身份?”那個年輕人被攔住,他氣憤不已地揮舞着拳頭想要對那名異能者動手。
那名異能者面對着那個年輕人的拳頭,他只是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年輕人的手。
那一瞬間,年輕人瞬間把手收了回去,他一臉震驚地看着這個年輕異能者,像是畏懼一般,他後退了幾步。
“你是異能者?”
“這趟光軌上的全都是異能者和黎明軍,你想上來是想成為其中的一員嗎?”異能者溫聲問那個年輕人,他的聲音很輕,像是久病在床的重症患者。
明明是虛弱的聲音,可是聽在那個年輕人耳中就仿佛是惡魔的低吟。
年輕人沒有異能,自然也不可能成為異能者,那就只有一條路——成為黎明軍。
黎明軍聽上去光彩,實力也不遜色于異能者,可是卻不是人人都想當的,因為其遠超于常人的力量是以透支身體為代價換來的。
據統計,黎明軍的平均壽命不過四十歲,這還是在基地強制要求黎明軍三十五歲退休的前提下才做到的,十幾年前,黎明軍的平均壽命才三十出頭。
盡管如此,黎明軍的傷亡率也依舊居高不下,幾乎所有人都默認了——加入黎明軍就別想活着回去了。
但盡管如此,依舊有一批又一批願意為了守護基地而抛頭顱,灑熱血的年輕人義無反顧地加入黎明軍。
不過很顯然,這個年輕人不是那種人。
“我現在就走!”那名年輕人連滾帶爬地走了,引來周圍人一陣非議。
“喂,薛如謹,還站在那幹什麽!快來。”司明霁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車廂門口,他的身後站了他的歷練小隊的其他人,他們一起朝薛如謹揮了揮手。
薛如謹輕咳了一聲,慢悠悠地走向了他們。
燕逢秋收回了看這場戲的目光。
剛剛那個病恹恹的異能者他在尤托比爾大學S班成員的信息那看到過,和司明霁同一年入學,異能據說叫“生機”。
剛剛看他也沒有怎麽動手,異能的具體發動機制也不清楚,想要了解估計得等到開學後。
燕逢秋的目光不禁移向了就在自己隔壁的餐廳車廂。
他記得那群人好像說過,晚飯的時間他們會聚在一起商量一下作戰的事情。
要去聽一下嗎?順便了解一下臨城現在的具體情況。
咚咚咚——
有人在敲燕逢秋的包廂的門。
燕逢秋站起身,他打開一小條縫看過去,門口是司明霁,他叉着腰,一臉不耐煩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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