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同床共枕?不——同床異夢!

第71章 同床共枕?不——同床異夢!

“你比我想的要聰明很多。的确, 十年前,我有個朋友,她比我大幾歲, 實力強勁, 雖然對于情感的感知有些遲鈍, 但卻是個十足的好人, 不過她在二十五歲生日那天,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我父母開車送她去醫院, 可是他們才離開不過一百米, 那輛車爆炸了, 車上的人無一幸存,而當時我還在站在家門口朝他們揮手說再見。”

時隔兩年,再次談及此事時, 林霜的語氣依舊透露着悲傷。

“那輛車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車上也沒有炸彈什麽的東西, 警察對此給出的解釋是車的自燃。把這件事當做是一場意外處理了。”

林霜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不相信!我感知過的, 那爆炸的源頭就是我那位朋友, 我當時懷疑或許是有人在我朋友的身上裝了炸彈什麽的,可當我把自己的猜想告訴警察時,他們卻十分肯定這是意外,讓我不要繼續管了, 基地那邊也給了我一大筆撫恤金, 遠遠高于正常科學院科學家死于意外應該獲得的撫恤金。”

聽到這,燕逢秋也聽出來了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而且知道這起事件有問題的人還不少,那些基地的警察, 科學院以及一些基地的高層。

或許都脫不了幹系。

“我想調查那件事情的背後的真正原因。我不想他們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我也不想再看見我身邊的人遭受這樣的事情。”

因為許簡的話,林霜沒有對S班的任何一個人講過這件事,燕逢秋是第一個。

“所以你是說那個厄爾庇斯計劃,司明霁,以及你剛剛說的事情之間有關聯?”燕逢秋很快就理清了這裏面的關系,但是他不知道司明霁究竟在裏面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而且身為基地首領的兒子被拉去進行什麽改造?

這聽上去有些匪夷所思。

“沒錯,的确如此。我懷疑我的那位朋友或許和司明霁曾經接受過同樣的改造。”林霜說道。

改造,爆炸。

這兩個詞出現在燕逢秋的心裏,他莫名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你是怎麽确定你那位朋友和司明霁同樣都是接受過改造的人?”燕逢秋心中的疑點更多了。

“首先是我的異能,我在看見司明霁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和我朋友身上十分相近的感覺,其次,我發現我那位朋友她對一個數字特別敏感,209號,聯想到我曾經看到過的那份資料那一欄上的407號,我不禁聯想了起來。”

這些證據并不充分,甚至很多實際上只是一個推測和懷疑。

林霜很明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她又繼續講道:“我推測當年的那起爆炸或許和司明霁以及我朋友參加的那個改造有關,鑒于我和你或許有着相同的處境,所以我找上了你。”

但是林霜或許也被拒絕過很多次了,她沒有強求,而是給了燕逢秋選擇的空間。

“我的目的是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調查他們當年到底接受了什麽改造,又或者不是改造,而是其他的什麽計劃,當然,你懷疑也很正常,你不願意也沒有關系。”

的确,林霜給出來的證據并不能很好地說服其他人,甚至不足以讓別人去幫助她調查這件事,但是已經說服燕逢秋了。

大概是他也怕林霜朋友的事情會發生在司明霁身上,又或許只是因為他懷疑那些東西和一些他未曾窺見的隐藏的東西有關。

擔憂,責任感,正義感與好奇心的多重使然下,燕逢秋選擇了答應林霜。

“我答應你,不過我需要如何來幫助你呢?”燕逢秋問。

“我已經查到了點東西。”見燕逢秋答應了,林霜的臉上露出笑容,她也透露出了更多的信息,“我調查到在十幾年前,屏障外的世界中,突然出現了一批作戰勇猛實力強勁的元素異能者,而且十分值得懷疑的是,這批異能者大多死在了戰場上,少數幾個活下來的,都是在二十五歲那天因為種種原因而死亡。”

二十五歲?

和林霜的那位朋友死亡的年紀一樣。

燕逢秋突然想到了什麽,“司明霁現在多少歲了?”

“二十歲,不過下個月的十一號就是他二十一歲生日。”林霜回答道

也就是說,如果司明霁真的和這個計劃有關聯,他最多只有四年的時間了。

“還有,那批異能者第一次出現的地方是在索亞鎮,你或許沒有聽過,但是你應該對我們上一次去的隔離帶有印象吧?那個地方之前是市中心,而索亞鎮是它的混亂區,現在的索亞鎮處在屏障外的世界,陸流星曾經是那個地方的居民,這些消息也是他告訴我的。”

這件事居然還牽扯到了陸流星?

等等,不對勁的應該是為什麽基地會放棄一座城市嗎?

昨天才從那個隔離帶回來,燕逢秋當然還記得那個隔離帶的樣子,從那座空城,他依稀可以窺見當年這座城市該有多麽的繁榮,基地沒道理放棄這種地方。

除非是他們想要隐藏什麽秘密。

“因為那個地方有他們想要隐藏的秘密。”在燕逢秋心中的想法冒出來的那一剎那,林霜說道。

“我翻閱了所有的資料查到索亞鎮曾經有一家直屬基地的研究所,關于這個信息我也找了陸流星和白浮休确認過,得到了他們肯定的答複。”

燕逢秋想要繼續追問林霜還知不知道更多的消息,正在玩飛行棋的那邊就傳來的響動。

不知道是不是秦芝玉他們讨伐再一次出老千的陸流星的聲音太大了把司明霁吵醒了,又或者是司明霁的酒醒了,他突然坐了起來,把正在玩飛行棋的四人吓了一跳。

“逢秋呢?”司明霁一坐起來就在喊燕逢秋了,從他那嘟嘟囔囔的語氣中大概可以聽出來,他的酒還沒醒。

秦芝玉四人齊刷刷地把頭扭向正在和林霜聊天的燕逢秋,眼神說不出來的怪異,總之就是看的燕逢秋毛骨悚然。

“看來到了需要你的時候了。”林霜也不繼續說了,她笑了笑,端起自己的酒杯站了起來。

“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具體的事情我們可以等到下次再去那個隔離帶前再詳談,我想不會太晚。”

燕逢秋嘆了口氣,認命地站起來,走到司明霁的身邊。

坐在司明霁附近的S班的男生們倒是沒有起哄,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繼續玩着飛行棋。

司明霁在喊完那句“逢秋呢?”後就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靜了,靜靜地坐着的樣子倒是很乖,眼睛閉着,臉也不如其他醉鬼那樣泛紅,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什麽區別。

燕逢秋看了一眼就在司明霁身邊的那兩個酒杯,都見底了。

酒杯都不大,最多只能裝250毫升的酒。

也就是說司明霁這家夥喝了兩瓶純牛奶大小的酒後就醉了。

燕逢秋無奈地撫了撫額。

這家夥的酒量倒是和他那強壯得堪比北方分基地的那些硬漢的體格成反比。

人家是把酒當水喝,司明霁倒好,兩杯倒。

燕逢秋一只手架起司明霁的肩膀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就往樓上走。

把司明霁從一樓扶到三樓對于燕逢秋而言并不費勁,甚至他還可以把司明霁直接背上去或者抱上去,只是他覺得這些方法好像都有些……嗯……太過暧昧。

對于目前他們的關系好像有些不太行。

站到司明霁的房間門口,燕逢秋沒有打開門,因為他突然想到萬一司明霁的房間裏有什麽秘密不能給別人看,那他這樣進去了,豈不是不太好?

就好比燕逢秋他自己來說,他的房間是絕對不能給別人随便進的,只要進了,他的死宅屬性就曝光了。

“喂,司明霁,你的房間我可以進嗎?”燕逢秋側過頭問司明霁。

司明霁的臉此時搭在了燕逢秋的肩膀上,燕逢秋一扭頭幾乎要和司明霁鼻尖貼着鼻尖,淡淡的酒香順着司明霁的身上往燕逢秋的呼吸中跑。

完蛋了,他怎麽莫名想到了論壇裏的那些同人文中的什麽信息素是威士忌的味道的Alpha!

那他豈不是他們筆下那些巧克力味或者水果味又或者是奶香味的omega?

嘿嘿,那他們剛好還可以組成個水果味的威士忌或者酒心巧克力呢。

才怪!

燕逢秋覺得自己絕對不可能是什麽omega,一定也是Alpha,還是煙草味的那種,很有大佬的氣質,至于司明霁……

燕逢秋又看了一眼靠在他肩膀上的家夥。

算了,這體格也不可能是omega,那他們就兩個都是Alpha吧。

“逢秋你是想進我的房間嗎?随便進吧。”一直不清醒的司明霁突然說話了,話語的流暢和清晰程度完全不像是一個醉鬼。

燕逢秋被司明霁的話吓到了,他還以為這家夥酒醒了。

“你酒醒了?那我就放你到這吧,我先走了。”

“%&*%&”

司明霁又在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說什麽,看來是還沒有醒。

燕逢秋嘆了口氣,打開了司明霁的房門,他剛剛可聽見了,這家夥說的,他的房間随便進。

司明霁的房間十分簡潔,除了多了一些健身器材和一些生活用品外和宿舍最開始的樣子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床單都是用的S班宿舍最開始提供的那種黑白格紋床單。

燕逢秋把司明霁扶到了床邊,松開了手,直接讓司明霁倒在了床上。

他現在要走了,不然和一個醉鬼孤男寡男地處在同一個房間,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至于洗澡什麽的,就讓這家夥自己去想辦法吧。

燕逢秋看都沒有看,直接就往外走,然而他才剛走出幾步,手就被拉住了。

由于要來參加派對,燕逢秋并沒有穿他那黑袍,實際上自從他來到S班後,他就極少穿他那黑袍了。

由于沒有黑袍的遮擋,所以很容易就被司明霁給抓到了手。

燕逢秋轉過身,看向這個疑似神志不清的“罪魁禍首”。

“你要幹什麽?”燕逢秋語氣中還帶着幾分笑意地問道。

“睡覺,我要睡覺。”司明霁對答如流。

“那你就睡覺啊。”

“喝醉了難受,一個人睡不着。”

那你之前喝醉了是怎麽睡着的?

燕逢秋沒有問出口,而是彎下腰幹了一件他想幹很久的事情,他伸出手戳了戳司明霁的臉,“你想要我陪你睡覺?”

現在是在司明霁的房間,只有他和司明霁,這裏沒有其他的人,甚至司明霁現在好像還疑似喝醉了,神志不清,燕逢秋不需要隐藏自己。

“……嗯。”司明霁含糊不清地吱聲。

“你酒醒了?”燕逢秋突然問道。

“¥%&*。”司明霁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那就是還沒有醒。”燕逢秋替司明霁回答。

“可是你都還沒有洗澡,我不和身上髒兮兮的人睡覺。”燕逢秋笑了,他坐在床邊,看着那酒醉的司明霁已經很自覺地把身體挪到一邊,剛好空出來一個足夠一人睡覺的位置。

“洗過了,去派對前洗過了,就玩了兩局飛行棋,喝了兩杯酒,沒有弄髒。”司明霁用着可以讓燕逢秋聽見的聲音嘟囔着。

“你這樣真看不出來昨天那幅兇樣。”

回想起昨天司明霁那打入侵種時殘暴的模樣,簡直和現在是兩副面孔。

“可是我還沒有洗澡,我要先回去洗澡再過來。”燕逢秋站了起來,作勢就要往門外走。

“沒關系的,你可以在我房間的浴室洗澡,我這還有幹淨的衣服,你可以換上。”司明霁的語氣有些着急了,聽上去很不想讓燕逢秋離開他的房間。

“思維還挺清晰,說話這麽流利,聽着不像是喝醉了啊,你到底有沒有喝醉?”燕逢秋在司明霁的面前伸出了手,做了個數字“一”的手勢。

“這是幾?”

“三,不對!是四!”司明霁的語氣含糊不清。

“看來是真的喝醉了啊,那好吧,那你等我一下,浴室裏應該沒有什麽不能給別人看的東西吧?我借用一下浴室。”

“嗯嗯嗯!”司明霁點點頭,鑽進了被子裏,蓋好被子,就等着燕逢秋了。

“衣服在哪?”燕逢秋走到衣櫃前問。

“左邊櫃子的第三個櫃子裏。”

燕逢秋拉開那個櫃子看,看見了許多被疊放整齊的白色T恤衫。

都是幹淨的,燕逢秋就随手拿了最上面的那一件走進浴室。

洗澡時,燕逢秋好像還聽見外面傳來一些響動,大概是某個醉鬼在幹壞事,燕逢秋沒管。

等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看見司明霁依舊和原來一樣躺在床上,和燕逢秋進去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

唯一有區別的大概就是那張本來只有一個枕頭和一床被子的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床被子和一個枕頭。

看來司明霁還真就只是想讓燕逢秋陪他睡覺,其他的什麽都沒想。

連被子和枕頭都幫他準備好的單獨的一份。

燕逢秋穿着司明霁的衣服坐在床上,看着某個醉鬼躺在床上,平躺着,呼吸十分均勻,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睡着了?”燕逢秋問。

“……沒有,酒還沒醒,想要你陪我睡。”

“為什麽想要我陪你睡覺?”燕逢秋彎下了腰,他聞見了司明霁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酒香和司明霁身上特有的味道。

說不出來是什味道,反正燕逢秋還算喜歡。

房間裏的空調好像不夠涼,周圍的氣溫有些高了。

在問出這句話時,燕逢秋就有些後悔了。

一定是剛上來前喝的那杯就擾亂了他的心智,又或者是司明霁身上還沒有完全散去的酒味醉人,總之他剛剛神志不清醒了。

但同時,燕逢秋又目不轉睛地看着司明霁,等着這位醉鬼的回答。

“聽說一起睡覺有利于促進感情,連孫權都會邀請魯肅同榻而眠,抵足而卧。”

為了說服燕逢秋和自己一起睡覺,司明霁看來還是做了一番功課的,連《三國演義》裏的典故都用上了。

不過燕逢秋聽完司明霁的話後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殆盡了。

剛剛覺得氣溫升高的他絕對就是個傻逼!

司明霁也是個傻逼。

燕逢秋一把攤開司明霁給他準備好的那床被子,躺在另外一個枕頭上。

“很可惜,我不會和你抵足而卧,我只會和你同床異夢。”燕逢秋說完這句話後就閉上了眼睛,理都沒有理司明霁一下。

……

燕逢秋扶着司明霁上去後,S班的派對還在進行,他們還在玩着飛行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話說,燕逢秋知道司明霁雖然是兩杯倒,但是酒醒的很快嗎?”薛如謹問。

“好像不知道哦,完蛋了,逢秋不會被司明霁給欺負了吧?人家好擔心啊。”秦芝玉話是這樣說,但是臉上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司明霁被燕逢秋欺負的概率不大,司明霁沒有那個腦子,倒是燕逢秋欺負司明霁的可能性大一點。”薛如謹抛了個骰子,又抛出了個六,他把自己大本營裏最後一架飛機起飛。

“艹,怎麽又是六?你不會也和陸流星一樣出老千了吧?”再一次抛出二的秦芝玉一架飛機都沒有起飛,認命地把骰子丢給一旁的陸流星。

“我記得之前那個論壇上不是有人建議司明霁可以找機會和燕逢秋拉進距離嗎?說不定他就會用這次機會。”陸流星說道。

“依照司明霁那單純的性子,估計最多只能和燕逢秋蓋着棉被純聊天。”薛如謹把自己的第一枚棋子送到終點。

“那好歹也是同床共枕了,對于司明霁而言,也算是一次進步。”終于起飛了第一架飛機的秦芝玉臉上挂着笑。

“說不定連共枕也沒有,司明霁這路還遠着,可能到時候燕逢秋就差直說還不快來告白的時候,司明霁還在那嘿嘿傻笑着說瑪卡巴卡,他倆一個是18+限制級,一個是學齡兒童低幼向,估計要很久才能互通情意。”

白浮休嘲諷地笑了一聲,把自己的棋子落在了終點上。

“我剛剛好像看見燕逢秋自從進了司明霁的房間後就沒有出來過了,距離他進去到現在,好像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符方天看了一眼手環上的時間,他默默指了指三樓的那兩個緊挨着的房間。

“什麽!”S班的衆人齊齊出聲。

兩個小時,生米都可以煮成熟飯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司明霁居然還會借着醉酒搞事。

他們當然沒有以為司明霁能和燕逢秋會幹出什麽限制級的畫面的事情。

畢竟還沒有到那個份上,司明霁和燕逢秋也不像是會去随随便便做這種事情的人。

他們只是猜測司明霁應該是把燕逢秋騙下來過夜了。

不過這已經很離譜了,燕逢秋居然會答應司明霁。

燕逢秋看着不像是那種會被男色迷惑的人啊。

“要不要賭一把?”白浮休笑眯眯地看向衆人。

“賭什麽?”

“賭明天早上燕逢秋會不會從司明霁的房間出來?”

“賭注是什麽?”

“下個月的基地異能大學聯賽的獎品和獎金的一半。”

“成交!”S班的其他人紛紛點頭同意。

——

第二天,睡得正香的燕逢秋被一陣聲音吵醒,他聽見了自己的床邊好像有什麽動靜。

像是誰在把什麽東西拿起又放下。

壞了,難道他的房間裏進賊了?

這S班的宿舍治安這麽差嗎?

不會是司明霁那家夥半夜摸進他的房間吧?

燕逢秋習慣性地先摸了摸自己床上的抱枕,結果什麽都沒有摸到。

他睜開了眼睛,入目就是一個很明顯不屬于他房間的天花板和被子。

他半夜夢游了?

燕逢秋顯然是才睡醒,還沒有緩過神來。

愣了一兩秒後,昨夜的記憶回籠。

燕逢秋又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算了吧讓他自生自滅吧。

昨天怎麽就這麽不經誘惑呢?

“逢秋!你醒了?”

一陣什麽東西被放下的聲音,司明霁的聲音傳了過來。

“沒醒,距離死不遠了。”燕逢秋回答道

他要死了,是在司明霁面前尴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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