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緋聞
第7章 緋聞
第二天早上,謝異洲直到天亮之後才緩緩地醒了過來。
昨晚他忙碌了一晚上,可能因為長相無害,他将那束99朵的玫瑰花,賣出去了一大半,最後實在沒人,半送賣,又賣出了一些,一共賺了六百五十八。
剩下的玫瑰花,他就帶回了家。
他現在手裏的錢一共有兩千七百多,算是寬裕了許多,也能讓他買一些想吃的食物。
不過,昨晚的情況實屬意外,在情人節還有運氣加成的情況下,他才能賺到這麽多。
突然一條短信,讓謝異洲回過神來。
他看到發信人的備注為張伯,張伯……
謝異洲腦海裏不由自主出現了管家的臉。
他快速打開了短信,在看到裏面內容之後,頓時微微挑眉。
“顧嶼岚請我回去了,”
0377也開心的轉圈。
【宿主,你趕快答應!咱們有穩定的飯票之後,誰還去撿那個破垃圾!】
當然昨天晚上不是靠着撿垃圾發了一筆小財的事情,它也沒有忘記。
謝異洲聽到0377的歡呼聲,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在系統的催促下,連忙回複了。
管家讓他今天就可以過來工作,工資跟之前一樣,包中午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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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完早餐之後,管家就開車過來接人。
他在見到謝異洲之後,露出了一個慈愛的笑容。
“今天你戴了助聽器?”
謝異洲點了點頭。
上次少年的助聽器忘在家裏,他就沒過多囑咐,就只簡單地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這次想到顧嶼岚的警告,他還是有必要再跟聾啞少年說一次規矩。
“有些規矩我必須跟你講一下。”
謝異洲側耳傾聽着,神色極為認真。
管家看到少年這般認真的模樣,好感度十足。
“少爺喜歡安靜,沒有他的允許,你不能進他的房間,二,少爺有潔癖,你不要随意碰他的東西,三、不要說謊,少爺不喜歡我們欺騙他,顧家總共沒幾個人,都是一些老家夥,你可以随意一點。”
謝異洲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
“你不用其他的事情。”管家擔心少年的身體。
“你若是有空的話,可以在玫瑰花坊裏幫忙除一下草”
別墅的花園很大,養了許多的花花草草,這些花草都是夫人在的時候,親手種植下來的,少爺很愛護,一直安排人進行養護。
顧嶼岚站在陽臺上,端着一杯溫熱的牛奶,一眼就看到重新出現在花園裏的少年。
不由感嘆管家的行動力真強。
居然這麽快就将人喊了回來。
謝異洲就在花園裏認真地工作起來,突然0377在他的腦海裏小聲地說道:【宿主,顧嶼岚正在看你!】
他頓時微微一愣,轉過身,果然在陽臺上看到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你們也算是冰釋前嫌,快點打個招呼吧~】0377雀躍的說道。
【搞好關系,才好更快的完成任務!】
謝異洲瞥了一眼半空中的0377,為了表達善意,他擡起手朝着對方揮了揮。
顧嶼岚剛一回過神,就看見,花園裏聾啞少年正熱情地朝他揮手。
他差點一口牛奶就噴了出來,被嗆得彎腰不停咳嗽。
現在聾啞人的直覺都這麽敏銳的嗎?
一眼就能察覺到他的位置?
顧嶼岚擡手擦掉嘴角的液體,頓時眉間微蹙,面對少年熱情,頓時感覺到有些不自在。
不要以為這樣,他就可以不計較之前發生的事情。
顧嶼岚的臉倏地冷了下來,一口飲盡杯中的牛奶,假裝什麽都沒看見,跨步進入房間裏。
聒噪!
謝異洲見顧嶼岚離開,懸在半空中的手一頓,好奇怪, 随後慢慢放下,彎腰繼續幹着手裏的活。
玫瑰花叢裏的刺很多,他清理得十分小心,但依舊會不小心會被刺劃傷,但不痛。
一劃就是一條細紅痕,看起來有些吓人,等到幹完活,就連謝異洲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他皺了皺眉,可能因為皮膚太薄了。
過幾天可能就消了。
很快就到了中午飯點,顧家有專門的幫傭,每天做好一天三餐。
還專門為謝異洲準備了一份,等到他工作完,就在廚房領取午餐。
餐盤裏面盛着顆粒分明,柔白的米飯,顏色漂亮的蝦仁蘆筍,還有散發着陣陣香氣的梅子排骨。
直接将謝異洲肚子裏的饞蟲勾了起來,他有些不争氣地咽了咽口水。
謝異洲端着盛滿食物的餐盤來到了人工花園裏。
這裏的環境安靜,現在正是繡球花盛開的季節,大團團的藍紫、粉紫繡球盛開,擠在牆角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在滿是花香和食物的香味下,他早已有些迫不及待,再吃了一口之後,都是身體微微一愣,眼睛倏地亮了亮。
他從未吃過這麽好吃的食物!
顧嶼岚倚在陽臺上,目光落在透明的陽光花房,少年的坐姿端正,吃飯的動作并不粗俗,但看着少年吃飯的樣子,卻讓人莫名覺得很“香”,那種滿足的神态,他差點以為對方在吃什麽美味珍馐。
顧嶼岚眉頭微挑。
今天中午的飯菜有這麽好吃嗎?
帶着這一絲詫異,顧嶼岚不小心多吃了一碗飯。
管家知道也有些詫異,提醒說道:“少爺,您胃病還沒好,醫生建議少食多餐。”
顧嶼岚喝水的動作一頓,藏在黑發裏的耳尖莫名地有些發燙。
他放下杯子,輕嗯了一聲,身體有些僵硬地離開了餐桌。
當他穿過客廳,透過窗戶,再次看到出現在花園裏的少年時,眼眸微眯,看了幾秒鐘之後,冷着臉上了樓。
就這樣一直平靜的過了好幾天。
謝異洲在等待着下一個劇情點發生。
原文裏顧嶼岚在得知蘇簡陽根本沒有談戀愛,之前的那番說辭,是故意為了擺脫顧嶼岚。
在得知這一消息的顧嶼岚,十分的憤怒,直接去a大,直接質問蘇簡陽,為什麽要這麽做。
而蘇簡陽再次看到顧嶼岚時,心裏又是驚訝,又是心虛,他怕被顧嶼岚知道他跟陌生男人發生關系的事情,害怕對方因愛生恨,對他展開報複。
同時他的心裏又夾雜着幾分憤怒和委屈。
直到他遭遇陳雨菲的粉絲惡意辱罵時,才知道顧嶼岚的新戀情。
他沒想到顧嶼岚會這麽快地忘了他。
還找了一個跟他有幾分相似的小明星……果然富家公子哥沒幾個是長情的,他們只會在玩弄感情之後,再狠狠地抛棄。
幸虧他堅持了下來,當初沒有因為金錢的誘惑而答應對方。
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
他和顧嶼岚也算是兩不相欠了,他心裏也會好受一些。
然而顧嶼岚并不相信蘇簡陽的話,他只覺得對方根本沒有談戀愛,是在欺騙他,只是為了擺脫他,兩人就此産生争執。
洛羽到顧家來找顧嶼岚。
顧嶼岚微微驚奇:“你來做什麽,我不是說了,這幾天都在家裏,哪裏都不去。”
洛羽搖了搖頭,一臉興奮地說道:“不是,岚哥,你聽我說。”
“我接到密報,蘇簡陽的室友說他這段時間在學校,上課下課都是一個人,根本不像是有男朋友的樣子,我懷疑他可能是在騙你!”
顧嶼岚眉頭微蹙:“他騙我做什麽?”
洛羽見對方神色有些微沉。
他有些猶豫地說道:“這、這我哪裏知道啊,總不可能是怕你吧……”
“咱們找他問一下就知道了,這麽些年你給的那些資源,只要他不是瞎子聾子啞巴,怎麽可能不知道你對他有好感?
咱們不提其他,這兩年你送的衣服鞋子,穿的用的,加起來應該都有幾十萬了,咱們雖然不缺這點錢,但誰能受得了一顆真心,喂了狗嗎?”
“如果當初他什麽就別要,我還高看他一眼,現在當了婊/子,還要豎牌坊?沒這個道理。”
他見顧嶼岚沉默,繼續趁熱打鐵,戳心窩子。
“岚哥,你可不能戀愛腦啊,頂着這張多情浪子的臉去搞純愛,傳出去可會鬧笑話,到時候圈子裏指不定要怎麽笑話你!”
“這年頭,誰他/媽的搞純愛,誰**”
洛羽話還沒說完,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顧嶼岚神色不悅地說道:“你少說幾句話會死啊?”
他見對方點頭,這才松開手。
洛羽被憋得臉紅,在顧嶼岚松手之後,立即大口呼吸着。
他覺得照顧嶼岚剛才那反應,估摸着說到了心坎上。
看來是真的想搞純愛!
他頓生絕望,扶着牆平複了一下心情,目光倏地落在了窗外,看到花園裏熟悉的人影,微微吃驚。
他知道小啞巴之前将顧嶼岚得罪狠了,沒想到會在這裏再次見到對方。
“那個小啞巴,你不是趕走了嗎?”
顧嶼岚目光落在窗外,淡然道:“又撿回來了。”
洛羽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嘆了口氣。
“不知道蘇簡陽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非他不可,我覺得陳雨菲也挺好的,可你看不上人家……”
“反正就連外面的那個小啞巴,我也覺得比蘇簡陽強多了,長得乖,又聽話……”
顧嶼岚聽了眉頭一皺,心生煩躁,随手從書桌上拿起一本書砸了過去。
“瞎說什麽你。”
洛羽眼疾手快地扭腰一躲,堅硬的書殼砸在牆上,又重重地落在地上,這一下可不輕,他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玩真的?”
“我說的話有些難聽,但良藥苦口啊。”
顧嶼岚面無表情,眼眸微眯。
很快,洛羽睜大眼睛,看到又一本書砸過來,連忙閃身躲到了一邊,發出砰的一聲。
“小啞巴雖然小了點,也可以等幾年……”
“要是我的話,我情願養小啞巴,也不情願拿錢養白眼狼……”
“嗷~好痛!”
書房裏一道道痛呼聲以及乒裏乓啷的聲響,管家站在門口,端着咖啡,神色詫異,正當他猶豫着要不要開門的時候,突然書房的門猛地拉開。
管家與龇牙咧嘴的洛羽,面對面碰個正着。
還好他動作迅速地退了一步,這才避免手裏的咖啡灑落一地。
“這是……怎麽了?”
“沒……沒什麽,張伯,這是給我端的咖啡嗎?”
管家點了點頭:“是……”
洛羽還來不及喝一口,就聽到身後的一道風聲,立即将咖啡放下,頭也不回地跑了。
“張伯,你幫我留着,我下次再喝!”
管家一進入書房,裏面就像是打了仗一樣,滿地狼藉。
“少爺,發生什麽事了?”
顧嶼岚沒回答,只是點了一支煙,倚在窗臺上,沉默地看着外面的風景。
謝異洲注意到一道身影從別墅裏,快速飛奔出來,幾乎不帶半分停頓。
那是……洛羽。
洛羽來顧家做什麽?
然而沒過幾天,一條緋聞便沖上了天。
【叛逆豪門闊少與鮮肉戀情曝光,餐廳恩愛不停,不顧家族股票跌破谷底!】
碩大的熱辣标題刊登在報紙上頭版上,配上顧嶼岚正面照,再加上幾張似是而非的照片,勁爆的話題,足以引爆人們的眼球。
這時廚房裏陳姨出聲罵道:“天殺的無良媒體!竟寫一些不符合實際的報道,我們家少爺才沒有它寫的那麽差咧!”
氣得都差點罵出了家鄉話。
謝異洲剛過去,就看到陳姨将一份報紙丢到了垃圾桶。
他走過去把垃圾桶裏的報紙撿了起來,一點點的将報紙攤開抹平,在看到上面的內容之後,頓時一愣,是那天發生的事情。
顧嶼岚的電話都被打爆了,他一律不接,包括親爹的。
管家敲了敲書房的門,他看了一眼房間裏的顧嶼岚,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少爺,老爺的電話。”
顧嶼岚将他手裏的飛镖丢了出去,面無表情地說道:“誰的電話,我都不接。”
“可……可是。”管家有些猶豫地說道。
“沒什麽可是。”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聲,顧嶼岚眉頭一皺。
他丢完最後一根飛镖,直接轉身離開。
他一個人來到地下室車庫,駕駛着那輛紅色法拉利離開了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