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板被人綁了

第11章 老板被人綁了

第二天的晚飯正常了許多,可是變化仍然還有。

他自從那次綁架以後就很是抗拒別人的親近,更別提随便找個人來洩火。

更何況,要是讓隔壁那蠢貨知道了,準得用“嫖娼罪”報警把自己逮起來。

張域溪痛苦地閉了閉眼睛,決定還是自給自足比較好。

這邊剛漸入佳境,就聽見一聲巨響,張域溪一個激靈,黑着臉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出問題。

大半夜的,張域溪懶得下床,只好豎起耳朵聽着外邊的動靜,可是左等右等也沒聽見什麽異常,剛才的興致也沒了,正想放心入睡,又是一聲巨響。

“他媽的。”張域溪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這是要幹什麽?拆家嗎?還是這人是陳虹霜那邊派過來的,致力于用這種方式把自己煩死。

張域溪耐着性子下了床,人還沒到門口,就又聽見一聲巨響。

他快走了兩步,怕自己再晚過去一秒,房子就要塌了。

洗衣機倒在地上,李松嶺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張域溪一下子想起來自己上小學的時候養的那只狗,是一只非常聰明的邊牧,每回犯了錯就會仗着自己長得好看使勁向張域溪撒嬌。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張域溪終于忍不住,虛弱地問道:“你在幹什麽?”

李松嶺垂着頭,頭發有些長了,耷拉下來要遮住眼睛,張域溪有些走神,心想,真的很像啊。

“我,我本來想洗個衣服,但是這個洗衣機我沒用過,他一直不出水,我看網上說可能是水管出了問題,要從下邊檢查一下,結果我一使勁它就翻了。”

張域溪一肚子髒話在看見李松嶺那雙黑亮的眼睛時一下子就沒了言語,只好絞盡腦汁幹巴巴地問:“你大半夜洗什麽衣服?”

這話一說出口,兩個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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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嶺不好意思開口,張域溪大半夜的出現在他房間裏,黑色的冰絲睡衣敞開,胸口白皙的皮膚大片大片的漏出來,因為沒戴眼鏡,眼睛半眯着,好看極了。

李松嶺呆呆地不說話,張域溪也懊惱自己怎麽被這笨家夥傳染了,說話這樣不經過大腦了?

大半夜洗衣服還能是因為啥,不就是那點事嗎。

兩人一時之間都張不開嘴,還是李松嶺摸了摸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快睡覺吧,你明天還有一堆工作要忙呢。”

張域溪點了點頭,轉身回房了。

李松嶺看着衛生間裏倒在地上的洗衣機,掏出手機裏的計算機準備算一下自己這個月還能剩下多少工資。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非常和平的上演了一出無事發生。

張域溪低着頭看着手裏的文件,“一個身上有案底的人你們都找不到……”

話還沒說完,抱着一堆文件的李松嶺就走了進來,正在彙報的宋智不由得長舒一口氣,每回李松嶺一進來,他們老板的态度就會肉眼可見地變好,所以他每次進來彙報的時候都會掐着點趕在李松嶺進來的前幾分鐘。

張域溪迅速改口道:“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情盡快給我個答複。”

看着李松嶺憨憨的樣子,他幾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問道:“你拿的什麽?”

李松嶺抱着那堆文件,看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最近的訓練成果,感覺比之前好多了,拿過來讓你看看。”

張域溪并沒有伸手去接文件,示意他放在桌子上就行。

“今晚上有個活動,你和我一起去一下。”

“好的。”

舞池裏群魔亂舞,陳正耀苦不堪言,一臉不解地扭頭問沙發上的罪魁禍首,“好好的的vip包廂不用,為什麽要來這種烏煙瘴氣的池子。”

“你都來這裏了,還在乎包間還是池子嗎?”張域溪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白霧,随即站起身道:“我去趟廁所。”

李松嶺見狀立刻跟着站起身來,“我和您一起。”

“不用。”張域溪摁了一下李松嶺的肩膀,“你就在這等我。”

李松嶺頓了一下,還是堅持說:“我跟着一起吧。”

張域溪用力摁住他的肩膀,李松嶺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又坐下了。

旁邊的陳正耀看直了眼,這是什麽發展?原本有風言風語傳到他這邊他還不相信,現在他對自己的判斷産生了一絲懷疑。

李松嶺倒是絲毫沒有察覺事情的詭異之處,只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像個合格的保镖了,不禁在心裏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張域溪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一個人穿過卡座向外走。

陳正耀打量着拘謹的李松嶺,實在想不通張域溪到底哪根筋不對非要和一個男人搞在一起,還是一個長相身材都并不出挑的男人。

李松嶺褲兜裏的手機響個不停,他的這個手機號沒幾個人知道,除了韓潇,就還有老頭子了。

自從自己接下這份工作,在公司的要求下他就換了手機號,并且在非必要情況下不許随意聯系家人,李松嶺其實沒什麽可以聯系的家人,自己除了每個月給老頭子打錢,兩個人一年都打不了幾個電話。

韓潇就更是一個電話也沒打過,而且這個時間韓潇正在宿舍裏睡覺呢,一個天天攢老婆本的人,李松嶺并不覺得他會半夜給自己打電話。

上班時間不能随意接聽電話,盡管現在老板的好朋友就坐在他對面,李松嶺這會兒也顧不上會不會被開除,迅速接起了這個電話。

屏幕上閃過“老板”兩個字,李松嶺下意識地松了口氣,還好是老板,“等下,老板?”這電話他還沒來得及接起來,對面就挂斷了電話。

一條短信發了過來,“A”。

李松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這是什麽意思?他沒有來過這裏,但是幸好進來的時候他觀察過各種安全通道,這裏有六個通道,但是A通道還分為A1和A2,酒吧裏人實在太多,他只好把事情告訴陳正耀,兩個人分頭去找。

李松嶺再次感嘆自己雖然并不聰明,但是認路的功能卻很不錯。

陳正耀焦頭爛額,他不明白張域溪明明知道自己這幾天并不安全,以他惜命的性格不應該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出來玩樂。

舞臺上燈光明亮,臺下卻是昏暗一片,李松嶺費勁地穿過人群,出來的時候脊背上都是汗,他感覺自己的屁股被捏了好幾下,他憤怒地扭頭去看,卻并沒有找到人。

他收回目光,繼續往外沖。

張域溪坐在電腦前看着李松嶺汗津津的臉,身體雖然被綁着但是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他眯着眼睛認真看着屏幕上那個土裏土氣的小子,卻冷不丁地被踢了一腳。

“你把人叫過來也沒用,就是死的時候還有個人和你做個伴。”一個肌肉壯碩,剃着寸頭的大漢坐在角落裏,他饒有興致地看着被綁在板凳上的張域溪,這就是他老板的哥哥,兩個人一點也不一樣,這個哥哥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完全忘記了自己買兇殺人的老板,張域溪艱難地開口道:“他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他現在自己也要逃亡,已經沒有多少錢了,你別被他騙了。”

寸頭大漢嗤笑一聲,自己是一個有職業素養的人,中途随意更換老板會讓他失去工作。

張域溪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話終是徒勞,他只能寄希望于李松嶺能快一些,別讓自己失望。

這裏并不好找,要不是這裏監控攝像頭遍布四周,那大漢因為他的話對張靈視産生了懷疑,生怕自己拿不到尾款跑不出去,因此并不敢現在就明目張膽地帶着人走出去,兩個人坐在維修間裏等待接應。

李松嶺找得渾身是汗,這裏人實在太多,燈光又昏暗,實在是劫人越貨最佳場所。

兩個人盯着監控裏不知所措的李松嶺,張域溪的心裏漸漸冷下來,還有十分鐘,如果這十分鐘李松嶺還是沒能救下自己,或許他要考慮換個人選了。

李松嶺從來沒覺得這麽焦灼過,不是為了工作,也不是為了打進卡裏的那一大筆錢,好吧也許有一部分這樣的因素,但那是一條人命。

雖然培訓裏邊說過會遇到的種種危險,但是那會兒他并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豆大的汗珠順着他的額角淌下來,維修室的門把手是金屬的,他汗津津的手幾乎攥不住那個把手,張域溪看到他已經摸到了這邊,頓時有些亢奮。

李松嶺一進來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維修室裏有一塊巨大的監控屏幕,他翻箱倒櫃地找起來,但是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才是最奇怪的,維修室不說有什麽重要的維修設備,該有的基礎維修工具也一個沒有。

李松嶺握緊了拳頭,朝最裏邊的小黑屋一步一步挪過去,這看起來是個門,實際上是個純黑色的簾子,李松嶺剛靠近就被一腳踹出去老遠。

一個寸頭大漢拖着被五花大綁的張域溪現出身來,李松嶺看向被綁得結實的張域溪,他知道自己的老板有點小潔癖,平時衣袖上粘點污漬就得趕快換身衣服,像今天這樣狼狽地坐在地上還真是從來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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