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陽光漸漸從山的那頭透過來,為充滿殺戮的藤襲山帶來了新生與光明。

一串一串的紫藤花随着微風搖擺慢慢的送來一縷縷的清香,滿眼望去全是淡淡的紫色。

夜叉丸又來到了七天前衆人聚集的地方,空地并不像之前的那樣有着年輕的少男少女,相反來的人加上他只有兩三個。

微微飄來的血腥味夾雜在紫藤花香中。

都帶着傷,臉上滿是灰土,這是在七天中過得并不怎麽樣甚至可以說是很糟糕。

活下來的人當中也有之前那個叫真菰的少女,和周圍的人的情況差不多,頭上也還是戴着那個狐貍模樣的消災面具。

夜叉丸只是瞟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也沒看到真菰想要走過來的腳步微微一頓,又慢慢的縮了回去。

“恭喜大家通過了最終選拔。”

清脆的女聲響起。

還是之前見過的兩個雙胞胎少女,面無表情。

“首先還請各位接受制服的配給,在測量完畢各位的身形後刻上階層。階層共有十階,”

一個少女講完,另外一個接着補充,交替說話,“分別是甲,”

“乙。”

“丙。”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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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

“己。”

“庚。”

“辛。”

“壬。”

“癸。”

“各位現在的階層為癸,請大家繼續努力上升自己的階層。”

黑發的少女拍了兩下手掌,“其次就是大家通訊用的鎹鴉。”

身形的測量完畢,随着掌聲,夜叉丸的肩上落下了一只黑色羽毛的烏鴉,嫌棄,這不是烏鴉嗎。

“最後就是殺鬼,保護自己的日輪刀,做刀的時間為十到十五天不等,在做刀期間請大家耐心等待,”

“現在請大家上前選取做刀用的球鋼。”

話說完,桌子上紫色的布被掀開,露出了被蓋在紫布下的球鋼,每個都比拳頭要大上一些。

夜叉丸首先走上前,桌子上的球鋼還真是長得差不多,選不出來。鼻子猛地一吸,順着紫藤花香飄散過來的還有球鋼的味道,說不出來的鐵鏽味。

伸手拿出了那個氣味不同的那個。

這就是能做出刀的東西,制作出屬于我的刀的東西。

“做刀能加東西進去嗎?”夜叉丸看着手中的球鋼。

“若是大人有特殊要求的話,鍛刀人會去親自找您。”白發的紫藤花少女恭敬的回答。

夜叉丸點點頭,将手中的球鋼遞了過去。

其他人也相應的選完了鍛刀的球鋼。

将選中的球鋼收走,這次的最終選拔也終于到此結束了。

夜叉丸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也沒有花上多少時間。

天黑之際,夜叉丸在路上遠遠的看見了離別八日的桃山,還是之前的模樣,再說,七天能有多大的變化。

加快了步伐,很快夜叉丸就回到了桃山中的人家。

月光寥寥,叢林森嚴,蟬鳴不止。

桑島慈悟郎瞥了眼夜叉丸:“回來了!”

“嗯。”夜叉丸回答。

熟練的端起碗筷,開始刨飯,也順利的看見了在一旁的安靜吃飯的狯岳和蹲在角落兩眼汪汪的我妻善逸。

對于我妻善逸蹲在牆角的狀态夜叉丸毫不懷疑,肯定又是不好好訓練惹臭老頭生氣了,只是讓夜叉丸詫異的是,他的頭發的顏色怎麽變了,之前的黑發變成了現在的金黃色,發梢還有些偏紅。

桑島慈悟郎注意到夜叉丸的眼神:“哼!這個臭小子幹什麽不好,為了逃避訓練偏偏躲到樹上去了,可不被雷劈了嗎!頭發顏色就這樣變了也不稀奇!”

夜叉丸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被雷劈原來會改變發色的啊!

“......”狯岳默。

吃完了飯,桑島慈悟郎最後還是心軟了。

在睡覺之前,我妻善逸被準許吃了飯。

在房間裏,邊吃飯邊滑下淚珠,香軟的米飯塞滿了我妻善逸的嘴巴。

夜叉丸坐在我妻善逸的身後,想着剛才桑島慈悟郎的話還是有些好奇,他真的沒見過改變發色的人,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雷一劈頭發顏色就改變了。

看着眼前我妻善逸因為吃飯不停晃動的腦袋,手有些癢癢。

悄悄将手伸了過去,揪住一小撮頭發,見我妻善逸沒有反應,夜叉丸放心了,第一次做這種事,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心虛。

手中用力捏住,猛的一扯。

“咚。”

頭發沒有扯下來,反而是我妻善逸的後腦勺着地的聲音。

夜叉丸見狀,快速的放開了自己的手,像是什麽都沒有做過一樣。

我妻善逸擡起臉,他的臉上,衣領子上全是米飯,手捧着的飯碗此時正跌落在了他的身上。

幽怨的看着夜叉丸,我妻善逸的內心心疼的不是自己,而是掉下的米飯,他還沒吃飽呢!

注意到我妻善逸的眼神,夜叉丸挺直腰,理直氣壯:“怎麽了,誰叫你這麽不經扯!”

“可是師兄,我餓。”我妻善逸QAQ。

“那,”夜叉丸結巴了,“那你就繼續吃呗!”

“可是,我的飯,撒了。”我妻善逸哭遼。

“......”

夜叉丸突然兇巴巴:“你是在怪我?”

QAQ,不敢。

我妻善逸慫了,默默的咽下了口水,摸了摸肚子,可憐巴巴。

看見了我妻善逸的動作,夜叉丸不說話了,他也知道餓肚子的感覺,十分的不好受。

“你等着。”丢下句話,夜叉丸走出門。

一臉懵逼,我妻善逸開口:“師兄,這麽晚了,你出去幹什麽?”

夜叉丸沒理他,伸頭看了眼臭老頭的屋子,燈關了,很好。

幾步飛快的到了廚房,鼻子這時候的用處出來了,這事兒他以前沒少幹過。

很輕易就找到了桑島慈悟郎藏着的食物,順便一提,這是桑島慈悟郎每天早上吃的早餐,他每天晚上都會剩一點飯菜當作第二天的早餐,畢竟人老了就得對自己好點。

想也不想直接将飯菜拿了出來,又輕悄悄的回到了睡覺的房子。

我妻善逸還停留在飯不能吃了的痛苦之中。

“啪”的一聲。

眼前出現了一盒飯菜,驚喜,擡頭就看見了夜叉丸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吃吧!餓死了我可不想和死人誰在一間房子裏!”

丢下句話,夜叉丸就背對着我妻善逸躺下了,一副‘我睡了,你敢打擾我你就死定了’的模樣。

我妻善逸真的是被感動到了,雙眼汪汪,師兄人太好了!

也不打擾夜叉丸了,端起地上的飯菜,又開啓了自己的吃飯之旅。

只是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夜叉丸的耳朵動了動。

聽着背後的咀嚼聲,夜叉丸安心了,對頭發顏色什麽的也不在意了。

第二天,桑島慈悟郎起的稍微早了一點,做了個晨練就打算享用自己的早餐,打開了一直放早餐的地方。

“我的早餐呢!!!!”

一聲怒吼驚起林中飛鳥。

于是,夜叉丸等人起的比平常早了半個小時。

目光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三人,桑島慈悟郎問道:“我放在廚房的早餐呢!你們到底誰偷吃了!”

夜叉丸懵了,他也沒想到昨天拿的是臭老頭的早餐,他怎麽不知道臭老頭還有吃早餐的習慣,心裏嘀咕。

這也不怪夜叉丸,誰叫他起得比桑島慈悟郎完,桑島慈悟郎吃早餐得時候她更本看不見。

一旁的我妻善逸顯然也是猜到了什麽,表情僵硬,身體僵直。

“說!”

冷不丁的一聲吼,将我妻善逸吓了個激靈兒,嘴巴哆嗦差點就要把人給抖落出去了。

還好夜叉丸的一個眼神給及時止住了。

桑島慈悟郎估計也是早餐沒得吃,心裏正氣呢。

見一個二個都不開口,心裏也是氣氛,經常吃早餐的人突然不吃那得多餓呀!

狯岳也是一臉懵逼,這還沒睡醒呢!都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麽。

三人裏就屬夜叉丸最不老實,桑島慈悟郎将目光移在了夜叉丸的身上。

對上桑達慈悟郎的眼睛,夜叉丸也不生氣,開口,将責任推卸得一幹二淨:“反正不是我,我又不餓,臭老頭你可別亂說話。”

不是夜叉丸?桑島悟慈郎看向我妻善逸。

注意到桑島慈悟郎的懷疑的眼神,我妻善逸僵硬的不能再僵硬:“不,不不,不是我。”

這麽一說桑島慈悟郎反而更加懷疑了。

“臭老頭,看什麽看,昨天他可沒有出去,我作證。”一旁夜叉丸的聲音傳來。

我妻善逸心裏對師兄的救命甚是感激,完全忘記了這事兒原本就是夜叉丸惹出來的。

夜叉丸的話打消了一點桑島慈悟郎的懷疑,但卻沒有完全放下,最主要是我妻善逸的表現太過明顯了一點,不過想着夜叉丸這小子應該不會說謊,桑島慈悟郎又把目光看向了狯岳。

???

狯岳到現在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麽,對上桑島慈悟郎的眼睛,心裏沒來由的一股緊張:“師,師傅,不是我。”

這反應絕了,在桑島慈悟郎的眼裏和我妻善逸的一樣,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人我妻善逸有人說話。

顯而易見,桑島慈悟郎的懷疑加重了。

“師,師傅,真不是我。”狯岳的解釋非但沒有解開自己身上的懷疑,反而惹得桑島慈悟郎一怒。

這小子,還學會狡辯了,是他定是沒錯了。

桑島慈悟郎的眼中冒起小火焰:“狯岳,今天的訓練加倍,晚上的飯你不許吃。”

???

狯岳懵了,咋回事?師傅怎麽更生氣了?

眼睛的餘光瞄到了我妻善逸松了一口氣的神情,心中反應過來,師這小子幹的,還推在我的身上,怨毒的斜了我妻善逸一眼,給我等着。

注意到狯岳的眼神,我妻善逸身體一僵,默默的轉了個身背對着狯岳,QAQ,大師兄好可怕。

這一切都不關夜叉丸的什麽事兒了,反正倒黴的又不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我懷疑你們是托兒,但是我沒有證據(滑稽)

因為雙胞胎兩人都穿着女裝,所以夜叉丸的印象暫定為兩人為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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