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伴侶的義務

第24章 伴侶的義務

練柏在朋友圈編輯了半天,微微擡起頭,對上Omega清澈的目光,确認道:“真要發?”

“還有假嗎?”寧芫闌雙手抱胸,唉聲嘆氣說,“你不會是害怕吧,畢竟你們列表有那麽多O,我也不過是其中之一,萬一發完魚全死了,豈不是很慘……你如果不願意就算了,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練柏:“……”

他一把抓住寧芫闌的手腕,遞給他手機并說:“你來發。”

原本是被動,這下反而把主動權給了他。

寧芫闌仔細地觀察Alpha的表情,随後低頭在鍵盤上敲字,點擊發表:“發好了。”

練柏接過手機,看着屏幕上的內容——我們的關系好像被發現了,所以要不要跟我回去見父母,我不好意思打擾你,只好@提到了你。

……

屋內瞬間寂靜下來,練柏剛要說話,手機忽然響起震動。

果真炸出了不少Omega。

[好呀,什麽時候你定個時間?]

[會不會太突然了?]

[真的假的,不是大冒險輸了?]

[我們總共沒聊幾次天,約你出來喝酒都不願意,你是不是艾特錯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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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好友列表接連彈出消息,一部分在詢問時間,另一部分已經開始挑選禮物了。

“現在不是都出來了?”寧芫闌推了推他的肘部,小聲說,“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練柏喉嚨滾動,應道:“行,全删。”

“等等。”寧芫闌迅速攔下他,補充一句,“你先點開他們的朋友圈,然後再删。”

練柏:“……”

這回魚塘裏的魚徹底浮出水面,每當練柏點開一個資料,寧芫闌便目不轉睛地盯着朋友圈,不禁發出驚嘆——

“這個你會不會不舍得呀。”

“旅游,美食,他的生活好悠閑。”

“175嬌軟甜O?想不到你還有這種備注。”

練柏皺眉,點開右上角的設置界面,回道:“我沒備注,這個是他微信名。”

“哦。”寧芫闌說,“那下一個,說在準備禮物的。”

練柏:“……”

實際說在準備禮物的是他的大學室友,畢業後他去了別的城市工作和定居。

兩人不常聯系,頂多是朋友圈點贊和評論,這條回複無疑是認為大冒險輸了,調侃而已。

眼見是Alpha,寧芫闌并不打算追問下去,讓他返回繼續看下一個。

人數由五百縮減至四百五十,練柏删除了那條朋友圈,擡頭看着眼前的Omega。

“輪到你了,不用删好友。”

寧芫闌有幾分納悶,這是什麽跟什麽?

“打開你的相冊,給我看看有多少A。”練柏語氣懶散道,“尤其是185以上,六塊腹肌的。”

寧芫闌無語至極,冷淡開口:“你到底什麽時候能把這個忘了。”

再說,還不如直接删好友,留着照片養養眼也不錯。

不出所料,Omega私密相冊全是Alpha的照片,其中有四分之二是半裸照,四分之一是視頻,而餘下的四分之一則是截圖和其他亂七八糟的圖片。

半裸照的Alpha沒有正臉,從下颚線至腰部、喉結翻滾的實況畫面,再是手臂上的肌肉,粗得能勒死人。

上方顯示的時間是兩年前,具體地點在酒吧。

“給我留一部分好不好?”寧芫闌打着商量說,“有些我都不記得是誰了,更別說會有聯系方式。”

練柏扯了下唇:“清我好友的時候,你怎麽不說給我留點呢?”

“你要留也可以啊。”寧芫闌積極回應,“我一直沒說全删,是你自己說的,而且我就看看朋友圈,你說對吧?”

練柏伸手揉了揉Omega的頭,認真地說:“同理,你想錯了。”

寧芫闌:“???”

“我沒讓你删掉,單純好奇你的相冊,而你選擇全部曝出。”練柏緩緩說,“從頭看起,來你說說最喜歡哪個?”

寧芫闌:“……”

倒不如全部删除。

“首先第一張,這個我可以解釋,他當時是因為失戀獨自在喝悶酒,谷映嘉問要不要去安慰他,然後勸他Omega多了去,沒必要在一顆樹上吊死。”

寧芫闌滑動照片,只見Alpha從趴在桌上變成擡頭,接着半眯半睜地端起酒杯,直到……一手摸在人家腹肌上。

練柏面色沉靜:“安慰着,就上手操作了?”

“哦。”寧芫闌停頓一下,低聲道,“确切地說是合理撫慰,你知道的,那些Alpha失戀後都很脆弱。”

練柏:“……”

他并不知道。

失戀A之後,照片地點轉為在海邊,蔚藍的天空中漂浮着幾朵白雲。鏡頭上,Alpha各自站成兩排,他們手裏都拿着排球。

“這個是團建。”寧芫闌心情愉悅,“當時我們部門簽下大項目,經理決定帶我們出去玩,原本的計劃是爬山,不知誰提出沙灘排球。”

練柏納悶:“藝人就你一個?”

“他們行程安排很滿,騰不出時間就沒去。”寧芫闌說,“至于我為什麽去,因為我糊,糊咖很閑的。”

練柏瞥了他一眼:“你們公司簽你不虧?”

“簽合同前說會捧紅我。”寧芫闌說,“結果沒把我捧起來是公司的錯,虧不虧不知道,按時發薪資就好,退一步講,就算賺了錢也不是進我口袋,與其看重經紀公司,不如看重姜頤,畢竟他每個月會給我轉生活費。”

練柏:“……”

随着一張張照片滑過,上方地點變成在健身房,此時屏幕裏的Alpha擡起雙臂,秀出身形和背部肌肉。

“這個我有話語權。”寧芫闌聳了聳鼻子,正經地解釋,“你看時間,是在兩年前的春夏交替,我當時喉嚨發炎引起感冒,還伴有一些低燒,下不了床的那種,醫生說我缺乏運動,讓我加強鍛煉。”

練柏靜默半晌,他實在沒印象。

不過說來也正常,兩年前他和寧芫闌就像是陌生人,他們更多的交流在于婚前協議和結婚證。

言歸正傳,不聯系他說明不嚴重,真要嚴重起來,姜頤會告訴他。

見練柏在一旁沒有吭聲,寧芫闌思考着後面的話術,又找了個合理的理由:“因為缺乏鍛煉,所以我去了健身房,而一旁鍛煉的Alpha非要展示才華,我就拍下這張照片,俗話說看着肌肉才有動力,感冒才會好,更有益于我的身體健康。”

練柏将信将疑地接上他的話:“那你鍛煉了多久好的?”

“我忘了。”寧芫闌咽了口唾沫,“總之就是好了。”

練柏臉色從容:“行,你繼續。”

寧芫闌:“……”

他後悔了,最開始不該去哄練柏的。

淩晨三點,練柏聽他一張張解釋照片和視頻的來源,不得不說這三年Omega“玩得”挺好的。

如今要回歸家庭,兩人的想法和心思,日後很難不出問題。

他拿起剛才評分的紙張,翻過背面沙沙寫字。

“不是都給了你十分。”寧芫闌縮了縮脖子,問了最有可能的問題,“你不會還想咬一次?”

練柏沒有吱聲,紙上工整地寫着——約法三章。

……

婚前協議是各玩各的,這算什麽,婚後協議限制人生自由?

寧芫闌抽了抽嘴角,說道:“怎麽數量變多了,完全不合理。”

“都沒開始,怎麽對你不合理了,好歹是雙方共同經營婚姻。”練柏轉動筆身,莞爾一笑,“說吧,婚後你有什麽要求。”

寧芫闌:“……”

三年了,他終于等到老公複活了。

可他什麽都不缺,有錢雖不多,沒有養父母的負擔,偶爾會跟谷映嘉去泡吧,看看年下的Alpha。

這麽說來,泡吧不能少。

“我空閑的時候會去酒吧,你不能限制我。”寧芫闌慢吞吞說,“同樣的,你也可以去。”

練柏聽聞沒多大反應,在紙上寫下內容,商議道:“一月一次。”

“一次哪裏夠。”寧芫闌撅起嘴說,“你先定個十次,或不超過十次。”

練柏:“三次……那群A沒什麽好看的。”

“八次。”寧芫闌否定說,“人生太苦,我需要喝酒解解悶,至于你說的那群A,不重要了。”

練柏:“五次,多了不批。”

寧芫闌:“……行。”

起碼比一次好,但當他同意後,總感覺哪裏不對。

“我來一條,法定節假日沒工作就回去看爸媽,有工作不回去就給家裏打電話。”練柏說,“這要求對你不難。”

“你爸媽還是我爸媽?”寧芫闌有些猶豫,“會不會太麻煩了,來回不方便。”

練柏:“不麻煩,那就這麽說定了。”

寧芫闌:“好的。”

直到最後一條,寧芫闌已經顧不上練柏是否同意,搶過筆和紙寫了起來。

自高中分化至今,每隔三月來臨的發情期,藥物度過實在不好受,倒不如标記實在。

這條出來,也就意味着以後異地,練柏回來的次數将逐漸增多。

三分鐘過去,Omega停下筆将紙張遞給他。

練柏接過後,紙上清清楚楚地寫着——以後發情期都陪我過。

“這個對你不難吧。”寧芫闌揉了揉後頸,硬生生地擠出幾個字,“伴侶的義務。”

練柏沉思片刻,問道:“只有你是不是不公平?”

“啊?”寧芫闌半懵半懂地看着他,“哪裏不公平,我覺得挺好的。”

練柏勾了勾唇,在“發情期”三個字旁打上括號,寫下“易感期”,再把“我”劃掉成“對方”。

結合起來則是——以後發情期(易感期)都陪(對方)過。

寧芫闌怔了一會,察覺後背有點發熱,怯怯地問道:“你易感期是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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