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李方

第11章 李方

唐啓陽直白說：“我小時候家境落魄，讀書認字三四年後中斷，後來一直沒有機會讀書，現在家裏情況好轉，我也才二十來歲，想請個老師繼續認字讀書，幾個孩子也要認字讀書，只是只教讀書認字的老師也找不到，信陵君認識的人多，今天冒昧失禮請信陵君幫忙推薦一個願意來教我和孩子們的老師。”

信陵君養的門客多，有些門客混得好，有些混不好，可有可無，門客可來去自如，不算挖牆角。

信陵君在和唐啓陽兩次談話中發現他見識廣，言之有物，聞言更欣賞，二十來歲還有讀書大志太難得，剛見面兩回他便請自己幫忙是冒昧，說明他求老師心切，在他看來可忽略，微笑說：“我回去問問，若有人願意來便叫他來。”

唐啓陽真誠抱拳道謝：“謝信陵君。”

信陵君笑說：“舉手之勞。”

唐啓陽微笑：“我家也就吃食拿得出手，教過鄰居們，若信陵君不嫌棄，我将幾樣做法說與你，做辣椒油的辣椒也贈一部分，此物不多，我留了種子，打算明年開春種植。”在北方産麥區，餃子，面條，饅頭，烙餅四樣主食沒有人能不喜歡。

剛剛吃的面條勁道，跟湯餅完全不同，信陵君聽唐啓陽教過鄰居，便笑說：“如此謝過唐兄弟，好吃的食物，怎會嫌棄，辣椒是好物，唐兄弟可多種。”

唐啓陽：“好物也只是調味，種在後院，信陵君若有興趣，種子與你一些。”

信陵君：“如此多謝。”

晚一些，唐啓陽送走信陵君，心想信陵君本人真如歷史上記載的一樣，還真是謙遜。

徐蘭帶着侄子侄女把菘菜和蘆服移栽，邊幹活邊讓他們背詩。

後院泥土坑裏的水快幹了，唐啓陽去河邊挑水來倒進去，後澆剛移栽的菜。

忙活間又過一天。

第二天早上，唐啓陽監督四個孩子刺劍時門口來一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兩鬓斑白，眉間皺紋深，身穿青灰色儒士服，腰間佩劍。

中年男人一眼看院內情況後看向唐啓陽問：“可是唐啓陽？”

唐啓陽施禮回答：“正是，先生可是信陵君介紹而來？”

中年男人點頭：“正是，某李方。”

唐啓陽邀請：“請李先生入屋內細談。”

政兒和石三兄妹向客人施禮。

李方向四個孩子微點頭，看向棚子下的桌凳說：“聽信陵君說唐家桌凳頗新奇，那裏坐吧。”

唐啓陽擡右手：“先生，請。”

石已經機靈跑去後院找姑姑，芹升火燒開水。

政兒自覺抱竹劍回家。

唐啓陽和李方寒暄幾句後說自家情況：“我家請老師教我和剛才的四個孩子，上午和下午分別教習一個時辰，可住我家，供三餐，束脩月八百錢，十天歇兩天，李先生意下如何？”

現在工資一般是用糧食布匹結算，他直接用錢，這個工資很可以了，老婆的空間裏除了黃金還有些首飾水晶，請老師請得起。

李先生思索一下說：“可，但我教的時間可能不長。”

唐啓陽：“無妨。”他相信自己認字不難，至于要讀懂現在的書，以後再說。

随後兩人談細節。

徐蘭得到石報信後到前面煮菊花茶給唐啓陽和客人送去，然後去山邊挖薤（也就是小根蒜或野蔥），為午飯做準備。

到中午，唐啓陽和李先生談妥，徐蘭給他們擺上飯菜，用雞蛋和薤調餡做的餃子，炒兩個野菜。

李方吃餃子時臉上雖沒有驚訝但眉頭展開，唐啓陽就知道他喜歡。

午飯後李先生先回城，明早帶行李來。

唐啓陽和石三兄妹說：“李先生是我請來教我們認字讀書，明天開始授課，以後你們辰時練劍，已時讀書，午後未時讀書，其他時間幹活。”

石和山、芹點頭。

唐啓陽去右鄰和照顧政兒的老媪說一聲，老媪臉上喜色帶有不好意思，唐啓陽略過她臉上表情。

徐蘭拿刀和麻繩放進背簍背進山，春天和夏天過去，山裏的小動物應該變肥了，比起種地做家務，她更喜歡打獵。

徐蘭進山後直直去平時沒有人去的險要地方，用麻繩結十二個套子，從空間裏拿出一個方盒子打開蓋子，抓出一把苜蓿種子，蓋上盒子蓋子收起，把苜蓿種子撒在套子旁邊，用木異能催生到腳小腿高然後離開，快走到山腳順便砍一簍柴背回家。

家裏有很多黃豆稈和麥杆能當柴用，還有之前砍的柴，但柴火嘛，多多益善。

晚上，徐蘭夫妻倆又在夜裏忙活，在他們的卧室角落挖一個小地窖，把西間地窖裏的麥子和黃豆搬到他們房間的地窖，把西間的地窖口用土封上。

竹床不好做太大，他們卧室裏有兩個竹床，他們搬一個去西間給李先生用。

夫妻倆忙完打坐修練異能一個來小時便天亮。

新的一天開始，一早唐啓陽就和三四斤面粉發面。

早飯後徐蘭背背簍進山，昨天下的十二個套子有七個套中小東西，五只灰兔和兩只野雉，野雉一雄一雌，剛好家裏沒有公雞。

徐蘭把獵物解下綁腳放進背簍，灰兔有一只大肚子，她放了，還拿出剪刀把雞翅毛和雞尾剪短，她解完獵物，解開所有套子，把麻繩卷起來放進背簍，割一些發黃的草放在背簍上，然後背下山，在山邊挖一把薤帶回家。

徐蘭回到家見李先生在棚子下給唐啓陽五人授課，向他們點點頭背背簍去後院，把兩只野雉放進雞圈，把三只肥灰兔放進豬圈，提最重的肥灰兔到前面廚房宰殺後泡水，揉饅頭醒後蒸上，然後做菜。

午飯菜有紅燒兔肉，兔肉絲炒薤白，徐蘭把菜分兩份，一份唐啓陽和李先生在棚子下吃，一份她和政兒還有石三兄妹在堂屋裏吃。

政兒和石三兄妹腸胃比幾個月前好，吃油水不多的肉沒有問題。

政兒吃飽和徐蘭說：“蘭從母，你做的菜真好吃，蒸的饅頭也好吃。”老媪來跟蘭從母學做饅頭，但做不好。

石和山、芹點頭，大母（阿母）來跟姑姑學做饅頭和面條，也沒有姑姑做的好吃。

徐蘭笑說：“那我繼續琢磨做好吃的，把石你們養得高壯，把政兒養得白白胖胖，抱起來肯定很舒服。”

政兒現在知道了蘭從母喜歡抱自己，害羞說：“我給你抱。”

徐蘭：“好啊，來抱抱。”

政兒站起來，徐蘭抱進懷裏喜愛揉他的頭發問他們：“你們剛才上課學了什麽？”

政兒人小容易困，眼睛上下眨說：“我們背詩，阿叔學認字。”

石和山、芹點頭，他們比政兒大不少，見姑姑又抱政兒并沒有吃味，他們也喜歡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