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茉茉X謝二哥
第七十七章 茉茉X謝二哥
茉茉和謝聞臣陪宗父母在四九城吃了年夜飯, 晚上回了黎海。
謝家的旁支多,遇上大節日人多,商業合作夥伴更是不少, 登門的人絡繹不絕。
前面三年謝家因謝小五的事, 消沉許多, 基本上除了本家其餘人拜訪都是謝絕的。
今年老夫人開心,便也應允了年輕們的熱鬧, 謝家門庭若市。
茉茉和謝聞臣到謝家老宅的時候,客人基本都陸續離開。
熱鬧了一天的老宅總算是安靜下來。
謝聞臣的車駛進主樓門前, 茉茉下車, 一個奶團子将她的腿抱住, “茉茉姐姐, 你從四九城回來了啊,新年快樂,恭喜發財,天天開心。”可可每年的這兩天逢人就開始說吉祥話。
茉茉低頭看抱她腿的可可, 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輕輕一笑,“謝謝可可。”随後從小包裏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他,“可可, 新年快樂啊。”茉茉看着像肉團子的可可,喜歡極了,她想将來她跟謝聞臣寶寶一定也是這樣可可愛愛小團子。
可可圓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茉茉遞來的紅包, 小肉手還沒碰上紅包,被謝聞臣給拎了起來。
謝聞臣将可可拎抱在懷裏, 可可一雙小短腿在謝聞臣懷裏蹬來蹬去,很不開心, 奶聲奶氣道, “二伯伯,紅包,寶寶的紅包。”一邊嚷嚷小身子還在往茉茉那邊撲,一雙小肉手還在扒拉茉茉手上的紅包。
偏偏謝聞臣不讓他如願,還說,“可可,是不是很想要紅包,二伯伯可以給你包一個大紅包。但你要改口,茉茉是二伯伯的老婆,你不能喊茉茉姐姐,你要喊二伯母知道嗎?”
可可繞不過來彎,怎麽總要改口啊,他扁扁小嘴巴,“二伯伯你壞,欺負寶寶。”和小五叔一樣壞,婵婵姐姐要改口叫‘小五嬸’為什麽茉茉姐姐還要改口,改來改去,好煩哦,好複雜,寶寶好痛苦。
謝聞臣抱着奶團子可可,溫聲細語道,“二伯伯哪有欺負你了,二伯伯是幫你糾錯。”
茉茉很無語,“謝聞臣你幼不幼稚,你這麽大人了,怎麽還跟小孩子似的,別把可可逗哭了。可可,紅包收好。”
他可沒逗。他在講述事實。
可可拿了茉茉給的紅包開開心心,放在自己的小口袋裏,兩只小肉腿蹬了下從謝聞臣身上下來,還哼了謝聞臣一下,“二伯伯還說我爸爸是戀愛腦,還讓我長大後不要像我爸爸那樣,你自己也是戀愛腦。超級無敵戀愛腦。”
“。”謝聞臣扶額,小家夥記憶力又好,懂得又多。
謝小五牽着婵婵從後院過來,揚聲道:“二哥,我喊,我喊,我立馬改口!二哥,我是不是也有大紅包啊?”謝小五轉頭沖茉茉道,“小二嫂,來,我給我老婆讨個紅包。”謝小五改口是相當容易,一點違和感都沒。
茉茉被謝小五突來的稱呼吓一跳。
她記得當時謝小五知道她和謝聞臣在一起後,反應很激烈的。
怎麽就這麽快接受了?
結婚後的男人,陷入蜜罐不一樣了?
她還真不習慣,謝小五這樣稱呼她。
老夫人聞聲,在管家的攙扶下從主屋出來,笑眯眯道,“小五,你先別瞎鬧,吓壞茉茉。”
四夫人笑着搭腔,“可不是,到時候把你二哥的小媳婦吓跑了,看你二嬸嬸跟你急。”
倪思珺不着急是假的,眼看家裏的小輩們一個個終身大事都解決了。
婵婵和謝小五都有備孕計劃。
老大媳婦那邊都有了動靜。
她當然要快些給她兒子張羅。
不說早些抱孫女孫子,兩人的婚事怎麽都得敲定下來。
謝小五痞痞地笑了下,把自己準備的紅包拿給茉茉,“開玩笑啦,嘿嘿,小茉茉,今年我還是按照我的規矩,紅包走起,祝我們小茉茉學業順利,事業有成,跟二哥恩愛白頭。二哥,怎麽樣我這個祝福不錯吧,二哥記得給掏紅包。”
可可聽見還有紅包,圓溜溜的眼睛都亮了,“小五叔,我的,我的呢,有寶寶的嗎?”
謝小五摸了摸可可的小腦袋,“有,怎麽會沒有呢!少了誰都不能少了我們家小金疙瘩啊。”将他抱起來,颠了颠,“金疙瘩,你個小家夥又重了,你爹媽都給吃什麽,身體這麽沉。從明天開始來小五叔這邊,跟小五叔一起健身。”
“不要不要,明天是新年,我還是個寶寶。”可可喜歡跟謝小五玩,不愛跟他一起健身,太累了,他還是個寶寶,不适合做這些。
謝小五:“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的要跟小五叔一樣成為大英雄來着。”
可可搖搖頭,鄭重道:“我早改變注意了,我現在要成為大總裁。”
可言可語的話總是能把家裏的人,逗得大笑。
茉茉貼在謝聞臣身邊,小聲跟謝聞臣說,“小五叔的紅包每年都好沉。”謝小五跟其他人不一樣,就喜歡裝紅票子,一打一打的,還很多。
謝聞臣捏了捏茉茉柔軟的手指,“還小五叔呢?人家都已經改口了。”
茉茉眨眨眼,“說了,今年還是按照之前的規矩好麽。”
“嗯,還有幾個小時就是明年了。”謝聞臣又在茉茉耳畔沉聲說,“茉茉,再過幾個月,我們就要談婚論嫁了。”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寶貝,我很期待。”
好像是。
茉茉柔和的目光與謝聞臣的深眸交織,他眼裏是絲毫不隐藏的期待和深情。
她心弦輕輕地撥動了下,也不由期待起來。
那樣她就真正地跟謝聞臣在一起了。
一輩子都在一起。
就像爸爸媽媽那樣,恩愛一輩子。
兩人注視着彼此,十指交纏。
*
年夜飯的時候,一大家人開開心心。
老夫人看了看成雙成對的晚輩們,臉上的笑容很深。
主動讓人給她拿來酒杯。
還滿上。
一衆小輩不由一陣唏噓。
窈窈的外婆在一旁提醒,“老姐妹,你意思意思就行。”還在吃藥的人。
老夫人堅持:“今晚老婆子我難得高興,誰都不能勸我。你呀,多少也要喝一點,到了我們這把年紀,用年輕人的話說‘及時享樂’。你們都給我滿上,今晚我老婆子許你們喝個爛醉。醒酒茶什麽的,讓廚房備着。”老夫人說着又吩咐管家。
老夫人這麽堅持,小輩不好說什麽。
謝聞臣低聲在茉茉耳邊說,“寶貝,打個報告,今晚讓我破個例好不好。”
這個問她做什麽呀。
他要喝就喝呗。
還打報告,幹嘛呀。
茉茉垂眸,手挪去桌子下,掐了下謝聞臣的虎口。
謝聞臣反手将茉茉的小手握在手裏,放在自己腿上,他讓人給他拿了酒杯,倒了大半杯紅酒。
茉茉直勾勾地盯着酒杯裏的紅酒,在燈光下顯得尤為的晶瑩剔透紅酒,好誘人,好好喝的樣子。
她還沒喝過紅酒,她過生日那天喝得也是果酒。
有點嘗一嘗紅酒。
她也想破例。
謝聞臣一看看穿茉茉的想法,小饞貓,輕笑地開口,“今晚可以喝了點。”低沉的嗓音裏透着寵溺。
一旁的謝汀滢‘啧’一聲,“茉茉,你現在地位不一樣,怎麽還被我哥管東管西的?能不能喝酒都還要他說了算,這也太憋屈了吧?”
茉茉一點都不覺得憋屈。
她喜歡被謝聞臣管着。
只要有他在身邊,她什麽都不用操心。
他什麽都會替她安排好。
謝聞臣并不是那種什麽都要管的大男子主義的人,他只是在生活上對她比較仔細。其餘的事情,是她自己說了算,他只會幫忙參考,一直都是這樣的,她喜歡這樣的他。
茉茉柔聲地說,“我喜歡被他管。”
謝汀滢趕忙道:“茉茉,我跟你說,你跟你說這樣不行的,你要樹立起自己的家庭地位,不然臭不要臉的男人,分分鐘上天!我們謝家的男人誰能管媳婦了?”
黎燕覺淡笑,感嘆,“我不是謝家的人,也不見我有多少家庭地位啊。”
謝汀滢立馬道:“茉茉你聽聽,男人稍微不管就開始有意見了。”
茉茉輕輕笑,滢滢和黎大哥是她最羨慕的情侶,青梅竹馬,從小形影不離,再到水到渠成的在一起。
謝聞臣一邊給茉茉夾菜,一邊淡淡地睐謝汀滢一眼,“茉茉是你喊的,叫嫂子。”
謝汀滢反駁:“二哥,我跟你說茉茉現在還不是你的人,等你把人娶回家,我們再改口也不遲。你先別得意,茉茉還有選擇的。”
“。”謝聞臣捏了捏茉茉的手指,深眸都是占有欲。
茉茉很無語。
捏她做什麽?她又沒說話。
*
酒過三巡,便沒怎麽喝酒了。
畢竟是團夜飯,吃得是氣氛。
說說話吃吃飯,熱鬧非凡。
倪思珺琢磨了一會兒笑着問,“茉茉啊,你爸爸、媽媽有提到你和聞臣訂婚有什麽安排或想法,我們好提前準備起來。”倪思珺前些天和鐘玥通過電話,提了兩孩子訂婚的事情,詢問鐘玥的想法。鐘玥的意思,簡單一點,兩家人一起吃頓飯。鐘玥看來,謝聞臣對茉茉的好無人能及,茉茉又是在他身邊長大的,關于茉茉的一切,謝聞臣比他們做父母的還仔細。謝聞臣早已經到了适婚年齡,兩人心意相通,如膠似漆,訂婚、結婚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況且謝聞臣半副身家都已經給茉茉了,獨一份個人資産,這誠意一般人哪能做到。他們對他哪裏還挑得出其他要求。
倪思珺想法不一樣,訂婚、結婚都這麽一次,不能馬虎。
茉茉年紀小,不能委屈了茉茉。
鐘玥想法太簡單,不隆重。
所以看能不能在茉茉這裏詢問一些鐘玥不一樣的想法。
現在就準備?
茉茉看向謝聞臣。
謝聞臣似乎很贊同,在他看來,越快越好。
茉茉一字一句小聲說,“奶奶、倪姨,現在準備是不是太早了?”她還有好幾個月才畢業。爸爸媽媽沒提具體怎麽操辦訂婚,在她看來不要太隆重了,有家人見證和祝福就行。
“不早,不早,我還怕來不及呢。”倪思珺把自己手底下幾家珠寶店盈利最好的那家正在做過戶,給茉茉作聘禮。還有很多成雙成對的珠寶首飾等等都要讓設計師早些出款式。這樣算下來,工期都要得趕。當初老四去四九城下聘,古畫、黃金、珠寶,古玩,绫羅綢緞一樣不少。雖說對于年輕人來說,是古色古香了些,中式訂婚或婚禮傳統又正式,沒什麽不好的。
他們家茉茉和老二都按照這樣的來。
倪思珺高興便提了茉茉和謝聞臣的事,“茉茉,訂婚和結婚上的安排,你自己有什麽想法?倪姨聽聽你的想法。”
“我,我沒什麽太大的想法。”只要是謝聞臣,她都願意。況且長輩們這麽早就開始着手按安排,一定是想給她最好的,她把這些交給長輩,比她自己的想法肯定還要完美。茉茉柔聲說,“我都聽爸爸媽媽還有您和奶奶的。”
倪思珺聽茉茉都聽她安排,更開心了,她最樂意操辦這件事,還怕年輕人不喜歡她來着手呢,倪思珺歡歡喜喜道,“那好,我就跟爸爸媽媽商量,年後就開始着手張羅了,一定安排得妥妥的。寶貝,你有什麽想要的,喜歡的,盡管跟聞臣說,或是跟我說,我都安排着。”
“好的。謝謝倪姨。”她什麽都不缺,家裏的好東西太多了,不說他們談戀愛後,她櫃子裏的首飾珍寶沒間斷過,都是直接送家裏來的,很多她都沒拆封,在角落裏吃灰。她聽邱嬸說的,她不在黎海這三年,謝聞臣照常接納品牌方的人,品牌方的人衣服、首飾、包包一批一批的來半山別墅送,四個季節,從未間斷,就好像她從沒離開過。
一直以來,謝聞臣都是給她最好的,沒什麽想要的。
倪思珺心裏歡喜,借着酒勁把自己的安排說了下,“寶貝,我的計劃是,你畢業後先訂婚,年底把婚事操辦下來。”結婚和訂婚只隔了幾個月,是有點趕時間,倪思珺也知道自己兒子着急,她也想早點替他安排了。左右都到了适婚年紀。
這麽快的?
茉茉看向謝聞臣。
謝聞臣和她對視的眸光裏,有期盼,還有一絲小心翼翼地探究。
顯然易見,這也是他想要的。
年底結婚嗎?
茉茉垂眸有些猶豫。
謝聞臣深如古井的眸多了一絲緊張。
倪思珺看出來了,“哎唷,看我太心急了。結婚是有點急哈,再往後推一年,或者寶貝你跟老二商量,什麽時候想結婚了,随時告訴我,我随時準備着。”
茉茉忽地擡頭,“可以的。”
謝聞臣緊繃背脊瞬間放松不少,暗地裏緩緩松了口氣,握着茉茉的手更緊了些。
桌子上緊張的氣氛随着茉茉這一句‘可以的’,一下子松懈。
謝老夫人都跟着松了口氣。
謝汀滢立即道,“二哥,茉茉都答應婚事了,求婚什麽的還不趕緊安排上!我們都是看着茉茉長大的,你別想在這上面占她便宜,求婚、戒指、下跪,一樣不能少!”
謝聞臣指腹輕輕地摩挲茉茉的手指,視線在她身上一刻不離,眼底是訴說不盡的溫柔和喜悅。
謝小五笑着起哄,“二哥你不看看,我這殘疾人士當時都照樣求。你不能因為茉茉是在你身邊長大,你就不跪,那是不行的,男人該跪得時刻必須跪!”他求婚的時候,腿上的傷都還沒好全,照常跪。
謝家的男人,在老婆面前,就不可能站得起來。
就連鋼鐵男人小叔叔都不例外。
“小五這話說得好。我這個老婆子贊同,茉茉老二要是不給你求婚,你別答應嫁他。”謝老夫人笑道。
倪思珺趕緊笑着接話,“哎唷,老夫人,你這是要把我和老二吓死吧。”茉茉好不容易答應明家結婚的。
茉茉眉眼彎彎,明亮的眸子裏沒一絲光都透着幸福。
不管他求不求婚,她都嫁。
當然要是能求婚最好不過。
四夫人瞧着自己默不吭聲的兒子,吃吃吃,就知道吃!
放眼望去,謝家小輩們都成雙成對了。
就他一個單的。
一點都不着急,還吃得下飯!
四夫人一生氣,擡手把桌盤轉動起來。
瞬間快速轉動起來。
謝昀景不急不躁地等旋轉桌盤停下來,繼續夾菜吃。
這都影響不了他的注意力?
吃吃吃吃!就知道吃!
四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故意幹咳幾聲。
謝昀景依然淡定地吃菜,細嚼慢咽的,跟沒事人似的。
四夫人長吸一口氣。
倪思珺瞧出名堂來,淡笑,“老三,瞧見你母親是什麽意思了麽?”
謝昀景放下筷子,動作優雅地拿了餐布擦了擦唇,氣定神閑道:“嗯,大家都成雙成對,嫌我礙眼。”
四夫人斜了一眼自家兒子,“你也知道啊。”
倪思珺又問:“那你怎麽說?”
謝昀景看了一圈成雙成對的,表示,“我的意思家裏人這麽齊全了,少我一個也不少。”
四夫人氣呵呵接話,“多你一個也不多。”
謝昀景笑,“母親你還不知道我啊,整天和研究室打交道,手底下壓的實驗都排去三年後了,未來五年都沒時間。”
未來五年——
四夫人就差兩眼一黑,果然她就不能指望她這個兒子了。
老夫人出聲,“那也要,景芝你啊,上點心,看看有沒有适合老三的好姑娘,給他琢磨琢磨。”
四夫人:“好的,我會留意的。”她之前倒是不在意兒子的婚事,不過家裏的小輩都有對象了,就剩老三一個。她裏有落差感,但緣分這種事,急不來。
謝昀景笑,“您們要是給我安排了,只會誤了人家姑娘。”結婚他是真沒想法。
這就是拒絕了。
四夫人一口氣憋得慌,也只能如此。
*
吃了年夜飯。
家裏來玩的人又多起來,任成禹和奚嘉從四九城過來了。
許家夫婦也過來了。
謝家又熱鬧起來,湊了十幾桌打牌。
倪思珺她們幾個長輩和小姐妹們湊了一桌。
謝聞臣把自己牌桌位子讓茉茉,“來,坐這裏。”自己則是打算坐茉茉的位置。
茉茉搖頭,“我不太會。我看着你玩就好了。”她沒打過牌,以前謝家這樣的日子,她都不敢下樓的,都是一個人在樓上謝聞臣的書房看書,畫畫。
“沒關系,茉茉我保證不會,”謝小五咧嘴笑。
謝聞臣溫聲道,“我在旁邊給你看着,你随便打。保證他們一個子都別想從你口袋裏拿出去。”
謝小五第一個不幹,“二哥,你這是作弊!”二哥出了名的會打牌,基本上沒輸過。
任成禹雙手抄兜看他們,提議,“幹脆這樣好了,他們幾個女孩子打。你們幾個男人坐旁邊。”
“可以啊,拼男人的時候到了!”謝汀滢打算的大顯身手。黎燕覺都聽謝汀滢的,她說怎樣就怎樣。
謝汀滢偏頭喊了一聲,“窈窈,過來打牌。四缺一。”
明驚玉淡聲回,“我陪奶奶和外婆說說話,你們玩。”
謝汀滢又喊了聲在明驚玉身旁的奚嘉,“奚嘉過來湊桌。”
茉茉、婵婵、謝汀滢還有奚嘉湊了一桌。
幾個女生上桌打牌,男人們在身邊當指揮。
婵婵牌技很好,謝小五在一旁指揮,點了炮。
婵婵幾乎抓狂,“謝小五你能不能不要搗亂啊!都怪瞎指揮,看吧,被茉茉撿了牌,你別再指揮我,你不行的!”打牌還是要看她。
謝小五面色一沉,“老婆,你說誰不行?”
張牙舞爪的婵婵瞬間洩氣,一雙眼睛轉悠着,“我、我說打牌的事情不行。”她又沒說其他。她可不敢對謝小五說不行。不然今晚她會很慘,謝小五那任我行的性格,可能直接撂杆子不讓她玩牌,而是回房間玩床上游戲。那她明天可能都下不了床。
謝小五勉強滿意,“乖,說話說清楚,不然很容易誤會。”
謝聞臣一只手從茉茉伸過撐在她另一側的椅子扶手上,一只手耐心地教茉茉出牌。
茉茉單薄的身體幾乎是半靠在謝聞臣懷裏。
在謝聞臣的幫助下,才三局,她都贏了。
茉茉看向謝聞臣的眼神都是崇拜。
他好厲害。
謝聞臣薄唇會無意識地蹭一蹭茉茉的耳朵,或是額頭,兩人黏黏糊糊的,眼神就跟上了膠水似的,分不開。
十幾局下來,婵婵專心起來,也沒怎麽輸,奚嘉心不在焉,輸了不少。
婵婵見群裏的奚嘉大把大把地往外發紅包,“奚嘉,之前我們在四九城玩牌的時候,你技術不賴啊。你今晚怎麽回事,連茉茉這個新手你都打不過啊。”
奚嘉讪讪道:“你們黎海的牌和四九城的規則不太一樣,我有點不熟悉。”
“不早說,我教你啊。”不遠不近的任成禹聽到後,走過來,在奚嘉身旁坐下,卷了卷襯衫袖,準備大幹一場,“來,再來!”
新一輪又開始了。
跨年的鐘聲響起那刻,謝聞臣,“寶貝,新年快樂。”
摸牌的茉茉愣了下,驚呼一聲,“糟糕,我忘記給爸爸媽媽發新年祝福了。”
謝聞臣說,“我發了。”
什麽時候啊?
茉茉驚訝。
緊接,茉茉手機視頻進來。
是爸爸媽媽的。
茉茉和謝聞臣讓了位置。
謝傾牧和明驚玉過來接班。
——
年後,茉茉也要回加州了。
謝聞臣手上堆積不少事,沒辦法送她回加州,只能送到機場。
茉茉舍不得離開他,在他懷裏膩歪很久。
廣播念到茉茉的航班,茉茉又在謝聞臣懷裏蹭了蹭,才不舍道,“我要走了。”
“嗯。”謝聞臣低聲應,圈在女孩腰上的雙手舍不得松開。
茉茉踮起腳尖在謝聞臣薄唇上親了下,“辛苦男朋友了,等我畢業後,就不用這麽辛苦了。”
謝聞臣兜住茉茉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畢業就是我的人了,辛苦幾個月而已,值得。”
茉茉抿了抿唇,“要想我哦。”
“嗯。”謝聞臣嘆氣,還沒走就已經開始想了。
煎熬了幾個月,茉茉畢業了。
謝聞臣生日的三天前。
他急急忙忙地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折回半山別墅,拿行李,換衣服,出發去加州。
邱嬸看出謝聞臣的心急,神秘一笑,“二爺,這是要出發去加州接小小姐回來了吧?”
“嗯。”終于要把小家夥接來他身邊了,再不分開。
還真是盼星星盼月亮。
“二爺,您趕緊上去吧,說不定有驚喜。我呀,先回家了。”邱嬸輕輕一笑,拿上自己的包,麻利地離開別墅。
謝聞臣長腿踩着樓梯上樓,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翹。
進了卧室,謝聞臣一顆一顆解開襯衣紐扣,剛脫下襯衣,一個柔軟的小身體貼在他的後背,小手從後背環他的腰身。
謝聞臣背脊一緊,這種感覺和女孩身上獨有的淡淡香味過分熟悉。
他轉過身來,果然是他心心念念女孩出現在眼前,深邃的眼眸一抹驚喜之色和不可置信。謝聞臣将茉茉深深地揉進懷裏,似乎要将她揉進身體裏才罷休,輕輕地親吻着茉茉的發頂,緩解想念,“寶貝,你、你怎麽自己回來了?”說好的他去加州接她,一起在加州給他過生日。小家夥竟然自己回來了,太意外,又太驚喜了。
茉茉一雙手緊緊地環住謝聞臣精瘦的腰,吸了吸他松柏清冽的氣息,“想你了,等不及,我就自己提前過來了。驚不驚喜?開不開心。”
“嗯,驚喜,開心。”謝聞臣彎身,雙臂環着茉茉的腿彎,直直地将她抱起來,一邊往浴室走去,一邊仰頭親吻茉茉。
茉茉一雙手分別壓在謝聞臣的肩上,配合地低頭,謝聞臣薄唇微張含住茉茉柔軟的唇瓣,舌齒相依,彼此相纏、吸吮。
謝聞臣落在茉茉唇上的密密麻麻細膩的吻從唇瓣、下巴一點點往下移。
身上輕薄的衣服被推上之前,茉茉撇開頭,輕輕推了下謝聞臣的胸膛,謝聞臣撲了空,欲望叢生的眸緩緩地睜開凝着茉茉沉聲問,“一起洗。”他想在浴室裏,在花灑下,要她一次。
茉茉看向謝聞臣被情愫纏繞的眸濕漉漉的,她唇瓣微顫,“我、我洗過了。”
“再洗一次。”謝聞臣舍不得放手,上回見還是去學校參加她的畢業典禮,十多天沒見了。
說着溫熱的薄唇複又貼上茉茉嫩白的脖頸,嗓音沙啞,“寶貝,很想你。”
不用他說,茉茉已經感受到他的想念了。
他的想念正抵着她。
茉茉又撇開頭,拒絕了,輕輕喘息,“不要。我有驚喜給你,你快洗吧,我先出去。”
在茉茉堅持下,謝聞臣不情不願地放開她。
複又含住茉茉的唇瓣,沒動,只含住,好一會兒,嘆氣,松開,“一會兒就出來。”
“有驚喜的。”茉茉羞答答地小聲說了句,從謝聞臣身前跑出浴室。
獨留謝聞臣在原地低頭看自己的狼狽。
他無聲嘆息。
小家夥,一會兒好好收拾你。
*
謝聞臣洗完澡出來,主卧一片漆黑。
這是做什麽?
關了燈?
不在房間了?
謝聞臣蹙眉。
他擡手開燈,被女孩出聲制止,“別、別開大燈,開氣氛燈。”
女孩的聲音嬌柔夾着輕顫。
。
謝聞臣眉心微蹙,擔心道,“茉茉怎麽了?不舒服?”說罷又準備開大燈。
茉茉驚呼一聲,“沒,沒有。別開大燈,開氣氛燈。”帶着顫音。
謝聞臣突然想起女孩說得要給他驚喜。
驚喜?
謝聞臣不明白女孩要搞什麽驚喜,心裏有幾分期待,配合她打開氣氛燈。
啪嗒——
氣氛燈打開,漆黑的卧室被暈黃的暖色調包裹。
謝聞臣一眼便看見床上的女孩。
茉茉雙腿跪坐在大床中央,黑色致命誘惑的貓咪裝,女孩潔白的脖子上系一根黑色緞帶,前面是一個銀色的鈴铛,後面是一個超大的蝴蝶結。
謝聞臣深深地看着床上這樣裝扮的女孩,深眸滾燙,喉結微動,身體緊繃,血液似乎都在逆流。
茉茉眸色微顫,“喜、喜歡嗎?”
謝聞臣冷吸一口氣,喉結微動,将人抱進懷裏,嗓音低沉又沙啞,“寶貝,你這樣,我會忍不住傷到你。”小姑娘嬌嫩得很,他稍微用一點力氣,她身上的痕跡就會很明顯,好幾天都沒辦法消下去。
只是,這樣的誘惑,他會失控。
克制不住自己。
徹底在她這裏瘋靡。
茉茉柔軟無骨般地手環住謝聞臣的脖子,騎在他身上,媚眼如絲,“那你輕一點哦,我很怕疼。這是你的生日禮物,來拆禮物吧。”
謝聞臣這時候才發現,女孩腿上那套黑色很不尋常。
不需要解開。
謝聞臣眸色一緊,他握住茉茉的下巴,氣息粗狂起來,“小東西,你是真不怕死麽。”這樣的款式都敢穿。
“你不喜歡這樣的禮物麽?要拆麽。”茉茉今晚是豁出去了,咬了咬唇,嬌柔又誘惑地問他。
這樣的禮物,做夢都想拆,謝聞臣熾熱的深眸盯着眼前眸光濕漉的茉茉,深眸眯了眯,嗓音啞然,“一會兒別哭。”哭也要弄。整晚整晚的弄。
茉茉眨了眨眼睛,笑容盈盈地勾着謝聞臣。
帶有挑釁。
小家夥,還真不怕事兒啊。
謝聞臣眸色逐漸深暗,呼吸沉重,反手将女孩束縛在下,迫不及待拆這份珍貴的禮物。
茉茉仰頭匐在謝聞臣耳邊輕聲告訴他‘禮物’要怎麽拆,小舌頭還使壞的舔了下他的耳朵輪廓。
謝聞臣身體一怔,筋脈一點點凸起,他深眸泛着熱潮和紅,視線落在茉茉身前的那兩個蝴蝶結。
謝聞臣氣息沉重,低頭咬住蝴蝶結。
蝴蝶結散開,他珍愛又寶貴的禮物一點點被拆開。
黑色絲帶與粉嫩的沖擊。
女孩的黑絲是完整的。
男人卻興風作浪。
差點死在裏面。
*
謝聞臣抱着他嫩白又珍愛的禮物,愛不釋手的摩挲着禮物。
不知過了多久,卧室的熱潮退散。
嫩白的禮物生出許多斑斑點點,小臉成粉紅色的,濕漉漉的。
不知哭了多少幾場。
在他懷裏委屈着。
謝聞臣今晚過于滿足。
這次生日吃得太好了。
身心愉快,就是苦了他的小禮物。
在他這裏受罪了。
茉茉還在謝聞臣懷裏郁悶。
謝聞臣今晚太狠了,以前都是有所保留。
今晚他可惡的一面才展現出來。
竟然讓她這樣那樣,嗚嗚嗚亂七八糟的姿勢。
很色。
還說了很多不堪入目的話。
她對謝聞臣又一次有了新認知。
這個男人很不正經。
茉茉可以肯定,平時高不可攀的樣子,絕對是裝的。
忽的,茉茉手裏有了個類似錢包的東西。
“嗯?這是什麽?”茉茉眼睛有點兒腫,看不太真切。
謝聞臣吻了吻茉茉的額頭,開口,“你之前送我的生日禮物。”低沉的嗓音裏透着愉悅和滿足。
茉茉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是那個錢包?”三年前他存錢給謝聞臣買的生日禮物,“啊,這麽多年你還沒用麽?”她都忘記了。
謝聞臣低頭親了親懷裏的小禮物,“嗯,你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禮物,舍不得用。更想讓你回來親自給我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