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第 13 章
41
"少主！你也來洗衣服啊？"
"恩，就是這帕子上的血，怎麽也洗不幹淨。"
"血？少主你受傷了？！"
"你別這麽緊張，這是之前我去宴仙壇的時候弄的，我現在可沒受傷。"
"這不是蝦餃擔心少主嘛~我看得出少主很珍惜這塊手帕呢！"
"是啊，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借給我的。"
"啊，莫非是心上人？"
"恩。"
"哇！是誰是誰？"
"好了，你就別八卦我了，快幫我想想該怎麽辦吧？"
"恩……要不少主你在洗不幹淨的地方繡點什麽？比如字啊，圖案之類的？"
"字嗎……謝謝你啊，蝦餃，我知道該怎麽辦了。"
"嘿嘿，能幫到少主，是蝦餃的榮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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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什麽好呢？
想傳達心意，可又不想現在讓他知道。
恩……就這個吧——
[TO MY BELOVED ANGE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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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鹄羹，這個還你。"
"這是……"
"這是你之前借給我的手帕，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給你。"
"原來少主你還留着啊……"
"你給我的東西，我都會無比珍惜的。"
"少主……"
……
-
"大人？"
"大人！"
"少主！"
"鹄……羹？"
我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鹄羹的懷裏。他的衣服已經濕透，緊緊地貼着他的身體。
對了，我剛才在泡溫泉來着。
後來，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
我夢見了什麽？
斯，頭有點痛，記不起來了。
"詹王大人？您還好嗎？"鹄羹有些擔憂的看向我，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別皺眉頭啊，小羽毛。"我的手撫上他的眉心，"我沒事，就是不小心睡着了。倒是你，衣服怎麽都濕成這樣了？"
他微微頓了頓，卻沒有躲開我的手，只是将我扶了起來，道:"大人進溫泉已經半天時間了，我在外面喚大人也沒有回應，我有些擔心，便進來尋大人，就看見大人閉着眼睛沉在池底，我以為……"
"抱歉，讓你擔心了。"我揉了揉他的腦袋，"衣服都濕成這樣了，你這樣子可是要着涼的。不如脫了和我一起泡溫泉吧，我這裏還有幾套替換的衣服。"
"這……"
"乖啊，我在溫泉裏等你。"我将身上搭着的衣服随意丢在地上，便又進了溫泉。
我閉着眼睛，将頭靠在岸邊，身邊便傳來鹄羹下水的聲音。
"能喝酒嗎？"
"恩。"
"嘗嘗。"
我将漂浮在水上托着酒的木盤推向他。
他接過酒，微微抿了一口。
"好喝嗎？"
"恩。"
我離他近了些，拿起一盞酒杯，喝了一口，道:"我們聊聊？"
"怎麽，不說話了？你不會喝醉了吧？"
"……沒有。"
"鹄羹，你現在怎麽看我？"我又喝了一口酒，問道。
"我……"他握着酒杯，眼睛低垂着。
"算了，你不想說，我不逼你，我只是希望你以後不要那麽怕了我，好嗎？"
又是沉默。
我靠在池璧上，看着滿天的繁星，沒由地一陣無力感。
-
不知過了多久，鹄羹突然開口說道:"我沒有怕你。"
"我知道是你，少主是你，食神是你，伊不動是你，詹如山是你。"
"一直一直都是你，你從來沒有變過。"他看向我，眼裏倒映着我的樣子。
"那你為什麽……"
"我……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鹄羹垂下了眼睛。
"你不記得了，你什麽都不記得了……"
"你在臨去孔府之前把手帕還給了我，我在上面發現了你繡的字，我以為是什麽暗號，便去查了查。"
"結果……結果卻是……"
鹄羹沒有說，但我腦海中卻浮現出這麽一句話——
[致我摯愛的天使]
"你什麽都不說，你什麽都不告訴我……"
"你知道嗎？我當時想，如果你真的去輪回轉世了，那我就去找你，十年，二十年，上百年，反正總能找到的……"
"少主，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你了……"
他哭了，眼淚順着臉頰滑落。
"對不起，鹄羹，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對不起，別哭了。
我将他抱在懷裏，他卻哭得更厲害了，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再等我一下，我會把記憶找回來的。"
關于空桑的記憶，關于食魂的記憶，關于你的記憶，我一定都會找來的。
"恩，我等你。"
42
鹄羹靠在我懷裏，我只要低下頭，就能吻上他的唇。
"如山！說好的酒呢？"就在這個時候，陸吾突然闖了進來。
我将鹄羹擋在身後，狠狠地瞪向他。
"你、你們？！本座什麽都沒有看見啊喵~"
他看見此情景，又跌跌撞撞地飛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傳音給我說，別忘了請他喝喜酒，真是個饞貓。
被陸吾這麽一打岔，我與鹄羹才反應過來對方身上沒有穿衣服。
鹄羹慌忙推開我，緋紅色從面頰一直蔓延到耳尖。
"沒事，陸吾那家夥不會亂說的。"我揉了揉他的腦袋，安撫道。
"時候也不早了，咱們上岸吧。"
"好。"
-
宮殿裏的衣服不算多，也不算少。因為經常要下廚，所以即使成神之後，我也習慣穿深色的衣服。
我随意套了件墨色的長衫，可能是前世記憶的恢複，也可能是神力的頻繁使用，這具身體從我蘇醒開始就長高了不少，雖然還沒有前世那般高大，但至少衣服還算合身。
鹄羹的衣服因為下水撈我已經濕透了，我翻找了半天，終于找到那件曾經為了參加宴席做的月白色長袍。
"你穿這件吧，這件衣服我就只穿過一次。"
我将衣服遞給鹄羹，他點了點頭随即換了上去。
長袍穿在鹄羹身上顯得十分得大，因為泡溫泉而變得通紅的皮膚，從松松垮垮的領子裏露出了大半。
"咳，你先暫時穿一下，等衣服幹了再換回去。"我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恩，少主，我幫你綁頭發吧！"
鹄羹拿起了被我随意放在一邊的玄色發帶，擡頭看向我。
可能是身體沒有恢複的原因，我的頭發長得有些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及腰了。
"還是短發方便。"
我轉過身，席地而坐，方便鹄羹系發帶。
"我記得少主還是食神的時候也是長發？怎麽現在不習慣了？"
他的手上附着了魂力，以指為梳，從頭梳到尾，慢慢地烘幹着我的頭發。其實我用神力便可将頭發弄幹，不過鹄羹這樣，我很是喜歡，所以也沒有多做什麽。
"那個時候身邊一直都有侍從打理，不需要自己動手。現在時代不同了，事事都要親力親為。"
"大人倒是金貴，怪不得小時候那般鬧騰。"鹄羹的話裏帶着笑。
"小時候？伊尹将我撿回來的時候，是你在照看我？"
伊尹那家夥還是一如既往地不靠譜，居然把一個嬰兒丢給鹄羹？人類在小的時候是最麻煩的，也不知道鹄羹那時受了多少罪。
"當時空桑剛剛建好，伊摯大人和夫人一直在三界忙空桑的事情，而且我也很喜歡照顧小少主，少主小時候很可愛的~"
"哦？"我挑了挑眉，問道:"那你是喜歡我？還是單純的喜歡小孩？"
鹄羹的手微微一頓，随後便快速地系好了發帶，不再理我。
"小羽毛怎麽又不說話了？嗯？"我轉過身看向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鹄羹的臉又紅了起來，我發現這個晚上他臉紅的次數特別多。
正當我還想再多逗逗他時，昆侖的防護大陣突然被觸發了。
"有人來了。"我起身說道。
"我和你一起！"鹄羹拉着我的手，死死地盯着我。
"沒不讓你去，乖，讓我拿些東西。"他這緊張我的小模樣，真是好看得緊。
鹄羹也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滿臉通紅，幹咳了一聲，馬上放開了手。
我取來雪狐皮*做的鬥篷，披在他身上，遮住他的身體和容貌，之後又拿出一副黑底銀絲的面具，罩在臉上。
"不知道是敵是友，莫要暴露我們身份。"
"恩。"
我摟着鹄羹的腰，心念之間，便來到了被觸動的大陣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