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亡展示(5)
死亡展示(5)
“就是這五個人。”藍筱雅将DNA檢驗報告遞給了秦淵,“被放入死者鄭博義體內的五個內髒确實分別屬于這五位女性。”
雖然提前有了準備,不過到底是五條性命,難免令人唏噓,“天吶,所以這失蹤的五個人都已經死了啊!”
藍筱雅點點頭,“确實是人死後才取出的內髒。”
秦淵看完報告,擡頭詢問:“這五個人具體是幾號失蹤的?”
洪眉又将五個人的資料遞給秦淵,“據五個人的家人說,她們原來是計劃6月19號到24號去W市旅游,19號離開家後,20號那天,她們的家人發現聯系不上她們了,五個人的手機都顯示關機,而且因為她們是自由行,并沒有跟團,家人懷疑出了事,20號晚上便一起報了警。”
“她們去W市是訂的什麽交通工具?”
石元斐立馬回答:“動車,我查到了她們的訂票信息,她們訂的是19號下午4時25分的那趟。”
“她們的家人有去送嗎?”
“沒有,是其中一位叫徐田的開車來接另外四人的。”
聽了他們的彙報後,秦淵沉聲道:“所以她們的家人并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到火車站。”
趙強:“隊長你是懷疑她們19號就失蹤了?”
秦淵颔首,道出了自己的分析,“因為如果她們去了火車站,在那裏兇手不可能下手,而如果她們上了動車到達W市後,兇手要在那裏将她們殺害再帶回S市就更不可能,太危險也太容易暴露。”
他們中唯一坐着的木九突然幽幽的開了口:“她們真的打算去W市嗎?”
趙強不解,“不打算去為什麽要訂動車票?”
“啊!”唐逸想到了什麽,拍了下手,“木九的話提醒我了,她們這次去旅行确實有點奇怪的地方。”
“我、陳默哥還有眉姐分別去見了這五個人的家人了解情況,發現她們之前從來沒有五個人一同去旅游過,甚至有幾個人好多年沒聯系過了,而且這次旅行也是突然決定的。”
陳默補充道:“就是徐田主動聯系了另外四人,提出去W市旅行。”
時隔多年突然提出去五人一同去旅游是徐田,當天開車的也是徐田,秦淵心中一動,“石頭,查一下徐田的車當天的行蹤。”
“好。”
查了之後發現果真有些不對勁,“隊長,徐田的車到川平路那一帶之後就追蹤不到了,那一帶的監控正好處于調試階段,之後她的車沒有被任何監控拍到。”
趙強重點在路名上,“川平路?S市有這條路?”
藍筱雅随手拍了下他後腦勺,“當然有,你個路盲!”
“姐。”趙強摸着腦袋委屈,“路太多,我又不可能都記住……”
和趙強這個路盲完全相反,唐逸幾乎把S市的地圖背了下來,“川平路……我記得徐田最後是去接的陳玉華,從陳家到火車站,并不經過川平路啊。”
看了路線的石元斐也附和着:“的确是不經過的。”
“所以徐田是什麽情況?”明顯其他四人是不知情的。
木九面無表情的道:“脅迫五個人很難,可脅迫一個人就簡單的多了。”人往往會格外堤防陌生人,抱有警惕之心,可“朋友”就不一樣了,它會讓你卸下所有防備。
唐逸也表示認同,“看來兇手手裏握有徐田的把柄,讓她假意約其他四人出門旅游,實則是引她們進了早已設好的陷阱。”
“可如果徐田被威脅,她萬一報警呢?計劃不就敗露了嗎?”
翻看着這五人的資料,秦淵搖了搖頭,“兇手篤定的就是徐田不會報警,在五人之中,她是事業和家庭最為成功的,必定不希望兇手的把柄給她的人生染上污點。”
“當年,她們五個人到底做了什麽事啊?”
***
“吳老師,對不起,是我們和妙音想出來的惡作劇。”
高三組教師辦公室裏,班主任吳老師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五個女生,一臉的震驚,“你們說什麽?”
五個人繼續抱歉,“我們也沒想到事情會搞的這麽大,只是想開個玩笑。”
“是啊,老師我們錯了。”
短暫的錯愕之後,吳老師又有些懷疑,“真的是惡作劇?”
“真的!吳老師,妙音寫的那個舉報信還是我們一起商量寫出來的呢。”怕她還不相信,徐田将舉報信的內容幾乎一模一樣的複述了一遍。
吳老師和舉報信對了一下,果然是幾乎不差的,确認了是惡作劇,她當即沉了臉,“你們幾個人也太胡鬧了,這種事情能開玩笑嗎?這可關乎到鄭老師的名聲啊!鄭老師平日裏對你們多上心多好啊,你們就是這麽回報的嗎?!”
“吳老師,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吳老師邊嘆氣邊搖頭,心想怎麽教出了這樣的學生,看着五個女生眼眶裏的淚水,她也不好再多訓斥,随即又想到了另一個當事人,“那董妙音呢?”
徐田擡手抹了下眼淚,在手遮擋之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她正和鄭老師道歉呢。”
***
“道歉?現在想到要道歉了?”
“晚了,你們晚了二十年了。”
身體動彈不得,嘴被封條牢牢封住,她們五個人看着眼前這個主宰着她們性命的人,瞪圓了雙目,嘴裏發出着模糊的嗚咽聲。
“這二十年你們有一天,哪怕是一分鐘想到過她嗎?有忏悔過嗎?”
五個人瘋狂的點着頭,可惜問話的人卻不在意,低吼的聲音在地下室裏回蕩着,“沒有!一分一秒都沒有!”
重重的喘息之後,低吼變成低語,“你們放心,我不會這麽快殺死你們的。”
女人的表情因為仇恨而猙獰着,“她熬了這麽多年呢,你們也來嘗嘗她所受的苦吧。”
“康俊,過來。”她回頭招呼着原本蹲在角落裏的男人,“康俊。”
被招呼了幾聲,男人終于站起身,高大的身軀,他的動作卻略顯笨拙。
女人擡頭手,溫柔的撫摸着他的後腦勺,“她們現在很難受,只有你能幫她們。”
男人的視線在五個女人之間徘徊,“要怎麽幫?”
“你只要對她們做一件事。”
年輕的女人握住男人的手腕,将他的大手放到其中一個女人的身上,“前天晚上,你對我做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