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迎親

第 7章 迎親

這樣一群狼騎實在太惹眼,未免讓凡人看見,只能走小路。

大約行至了四個時辰終于進入了狼族的領域。狼族位于西南方,地廣物博,而且狼族群居,又一向勇猛,是一方霸主。

此時,天正蒙蒙亮,但從狼族入口處就已經挂滿了紅燈籠,所有狼族齊聚于此,只為一睹白若啓的“芳容”。

“來了來了,他們來了。”

歡呼聲,慶賀聲此起彼伏。

“白狐族果然名不虛傳。”

“是啊是啊,你看他好白淨,好像剛出鍋的白饅頭。”

“吃吃吃,你就記得吃,文雅點,應該說面如白玉。”

聽着狼群的讨論,白若啓非常難為情。

狼族使者擡起手,瞬間鴉雀無聲,他對着狼群大聲道:“這位就是公主的夫君,白狐族的殿下,大家不要擁擠在此,以免誤了吉時。”

狼群整齊的散開,留出一條道來,路面鋪上了紅毯,紅毯的盡頭就是狼族的宮殿了。

白若啓看着面前這座巍峨的宮殿,只能用嘆為觀止形容,果然狐洞還是太寒酸了……

一名年長的老者站在門口,看到白若啓下馬後,大呼道:“請公主。”

朱紅色的大門緩緩打開,公主靜靜地站在門後,頭戴鳳冠,身披霞帔,只看身形就已極美,可是她卻戴了一個紅色面紗,朱唇在面紗下更加豔麗,微風吹起面紗一間,若隐若現的容貌更讓人浮想聯翩。

白若啓感覺自已的心跳明顯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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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走上前來:“請殿下按照狼族的禮儀将公主抱上喜轎。”

白若啓點點頭,一步步走向他的新娘:“公主,得罪了。”說罷,他伸手輕輕地将公主打橫抱起,溫柔至極。

将公主抱入喜轎後,他轉身問道:“為何不見狼王,我尚未拜見。”

老者笑說:“狼王不舍得公主,殿下快些回去吧,別耽誤了吉時。”

白若啓不解,若是舍不得為何還非要嫁。但眼下沒時間思考,迎親的隊伍已經整裝待發,他轉身鑽進了喜轎。

回去的路上,白若啓端坐着根本不敢動。

“呵……”公主一聲輕笑。

白若啓覺得若是自已沒有回應,又顯得太過生疏,不管喜歡與否,總歸是要攜手一生的人。硬着頭皮問道:“公主笑什麽?”。

公主問道:“殿下為何如此緊張,我很吓人嗎?”

白若啓連忙解釋:“不是,公主很好,只是,我第一次與女子如此近距離接觸,自然緊張。”

公主捂嘴笑了笑:“殿下如此身份居然沒接觸過女子?”

白若啓微微颔首:“讓公主見笑了。”

公主十分愉悅:“不,我很高興,真的。”

白若啓欲言又止,為難的很。

公主問道:“殿下有話直說。”

白若啓緩緩開口:“公主嬌貴,我雖不知你為何一心要嫁入狐族,但我覺得公主應當知道,北境物資匮乏,是苦寒之地,與狼族實在無法相提并論。”

公主輕聲問道:“那殿下會刻意薄待我嗎。”

白若啓肯定的說道:“不會。”

公主輕聲說:“那我便不怕,狐族一生忠于一個伴侶,正是我執着狐族的原因,所以殿下不必在意。”

白若啓點點頭:“終是委屈了公主。”

“殿下,我甘之如饴。”

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深深地埋在了白若啓心中。

緊趕慢趕,終于在落日之前回到了北境。

為了表示尊重,狐族也整齊地在外等候。

“新娘子為何要戴面紗啊,都看不到臉。”

“可能是狼族的規矩吧。”

白若啓下了喜轎,猶豫着要不要伸手,公主倒是率先伸出手,白若啓只好接住,輕輕地握在手中。

成親是大事,更何況是狐族的殿下,與之交好的族群紛紛前來觀禮。其中,不乏有鳥族的人,但卻未見到禾婥。

二人并肩同行,白若啓有意無意的在人群中尋找,公主突然問道:“殿下可是尋找思念之人。”她語氣淡淡,說的平靜,聽不出喜怒。

白若啓連忙解釋:“公主誤會了,我只是尋個故人。”

公主沒再說話,卻明顯感覺到她刻意疏遠了些。白若啓心知肚明,卻不想解釋,既然不喜歡,便不用過多解釋,以免讓人徒增希望。

狐族的拜堂非常簡單,接受長者的祝福後,二人需在天命石刻下自已的名字,寓意此情如磐石堅硬。

天命石是每個狐族周歲時在天命司衆多天命石中選出一塊,以指尖血喂養,便可窺得天機,按照指引尋得良人。當然,若是不信,也就不需要喂養。

烏度拿來刻刀,白若啓忽然想到天命的提示,也許終究是天命算錯了。思及此,他接過刻刀,在天命上刻下自已的名字。

看着公主纖細的手指,他猶豫道:“公主身體貴重,刻字不如就此作罷。”

公主說道:“若不禮成,就算不得真正的夫妻。”說罷,她拿過刻刀,刻上了知面二字。

禮成後,天命石需存放于天命司中。

在衆人的歡呼中,無人發現知面二字已經悄然消失……

外面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知面坐在白若啓的狐洞中細細聽着外面的動靜。

“還是殿下有福氣啊,狼族近來統治了西南一帶,正是威風的時候。”

“但我怎麽聽說這狼族的公主是近日才有消息的,傳言說她是狼王同父異母的妹妹,是外室所生,狼王也多疼惜了些。”

“管他呢,取得狼族相助才最要緊,萬年前狼族可是衆族之首,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是。”

“你說的有理,有狼族的公主坐鎮,狐族日後少不了好處。”

“你說,先有癡情的鳥族郡主,後有非此不嫁的狼族公主,這狐族的殿下何以這麽讨喜?”

“誰知道呢,大約是長得好看些吧。”

……

聽着外面流言紛擾,知面冷冷道:“他們是太無聊了,你去看看都是誰,傳令下去,給他們找點事做。”

身旁的侍女應了聲“是”,走了出去。

“殿下,春宵一刻值千金,您快些進去吧。”烏度催促的聲音已經到了洞口。

知面勾了勾唇,坐到了床邊。

一陣輕慢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白若啓紅着臉走了過來。看着在床邊等自已的知面,他愣神一秒,解釋道:“今日客人多了些,讓公主一個人久等了。”

呸!這是什麽虎狼之詞!他暗暗罵道。

知面巧笑嫣然:“夫君醉了,不如早日歇着吧。”說着,她站起身朝白若啓走來。

白若啓失神的任由她扶起着自已,二人坐在床邊,氣氛微妙。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白若啓只覺得渾身燥熱,看着知面的眼神充滿了炙熱。他隐隐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方才最後一杯酒是白煜遞給他的!

知面見他表情不對,問道:“夫君可有哪裏不舒服。”

白若啓搖搖頭,喘着粗氣:“沒,沒有。”

知面了然,卻故意靠他近了些:“夫君忙碌一天也累了,早日歇着吧。”

她起身吹滅了床邊的紅燭,衣裙一步一搖曳,落在白若啓的眼中是致命的誘惑。

看着白若啓極為克制的表情,知面貼心的為他褪去了外衣,手有意無意的拂過白若啓的身體,惹的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白若啓只覺得羞愧難當,正要解釋。知面卻說:“今夜正是洞房花燭,殿下不必忍耐。”

她的聲音輕柔,在白若啓聽來卻是引他上鈎的魚餌,撐着最後一絲理智,一把推開了她。

知面順勢倒在地上,發出一聲痛呼,為了做足全套戲,她狠掐着自已的大腿,疼的眼淚在眼眶打轉。

白若啓自覺虧欠,強撐着站起身:“抱歉,我,我實在是快克制不住了。”

知面暗暗擦了擦眼淚,委屈道:“殿下如今是知面的夫君,知面只想好好的服侍殿下,既然殿下如此嫌棄知面,那明日知面就回狼族去,再不叫殿下難堪。”

白若啓急道:“不是的,不是嫌棄,我,我只是,只是覺得這樣太快了。等我們有了感情再做一些事,好嗎?”

知面嬌羞的垂下頭:“好。”

白若啓伸手将她拉起,她卻故作腳痛,不小心撲到了白若啓的身上。

二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雙雙倒在地上,因面紗未取,垂着落在白若啓的臉上,知面溫熱的呼吸灑 在白若啓的鼻尖,他只覺得身體裏有什麽東西在叫嚣,呼之欲出。

七彩冰心已經跳躍到極限,洞內寂靜一片,白若啓強有力的心跳在此刻被格外放大。

知面将手附在白若啓的心口處,驚呼道:“殿下,你心跳好快。”

白若啓的理智在此時轟然倒塌,他一只手握住心口處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放在知面的腦後,知面疑惑道:“怎麽了?”

白若啓稍稍用力,“毫無準備”的知面順着他的力道湊了上去,送上自已溫潤的唇瓣。

白若啓吻的生澀,他自覺很難為情,但卻不想放開,也不知道自已這是怎麽了。

知面被他吻的害羞,用力地推開他:“殿下這是做什麽,方才不是說要有感情才能做一些事嗎?”

看着半遮半露的知面,白若啓伸手欲取下面紗,卻被知面攔住“我的面紗可不能輕易取下。”

白若啓血氣上湧,扯開她的手,霸道的說:“我不是你的夫君嗎?”

知面愣住,她完全沒想到白若啓也有這樣霸道的一面。愣神之際,面紗已被取下,露出一張妝容精致的臉。

白若啓只覺得這張的臉似乎在哪裏見過,熟悉的很,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知面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嗔道:“你用強。”一把奪回白若啓手中的面紗戴回臉上,然後迅速起身坐在床邊,別過頭去。

白若啓站起身,藥勁還未散去,他走向知面:“對不起,你別生氣,我……”

還未說完,他忽然倒在地上,侍女瑞珠舉着木棒站在他身後。

知面驚呼道:“你打他幹什麽?”

瑞珠扔掉手中的木棒:“王,他剛剛分明想對你行不軌之事,我是在救你啊。”

知面氣的揪住他的耳朵:“瞎添亂,你不知道他是誰嗎?”

侍女委屈巴巴:“王後。”

知面一把扯下面紗,雙手叉腰,氣呼呼的說道:“算了,你做都做了,不如順水推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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