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進了蛇窩了
第11章 進了蛇窩了
天未亮,蛇族來人了。
在玄逸的障眼法下,二人成功幻化出兩只小笨蛇,哆哆嗦嗦的躲在狐洞外。
看着走來的蛇族侍衛,玄逸主動湊上去:“他們已經被我們迷暈了,你們快進去吧。”
侍衛一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指了指隊伍的後面:“你們的任務完成了,走吧。”
玄逸點頭應是,催促着白若啓快走。
白若啓笑着追了上去,落在侍衛眼中,那就是妥妥地得到了解救的表情。
看着一行人進了狐洞,将同樣施了障眼法的虛竹和烏度帶了出來。
虛竹幻化成玄逸的樣子,烏度則變成了白若啓的樣子。
事先并沒有告訴烏度真相,白若啓怕他露餡,問道:“真的不會出事嗎?”
“放心吧,有虛竹在呢。”
白若啓沉思片刻,認真道:“烏度不會毀我形象吧。”
玄逸也懷疑道:“應該……不會吧。”
事已至此,再想做什麽也來不及,白若啓只得認命。
“你們怎麽還不走?”侍衛不悅道。
白若啓瞥了眼馬車上的烏度,說道:“太冷了,走不動,我們可以坐馬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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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嗤笑一聲:“憑你們?”
白若啓挺了挺胸膛,十分自豪:“不是我們,你們能順利得手?此事傳到了王上那裏,也是有理有據的。”
侍衛雖然面露嫌棄,還是指了指馬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
馬車內放了暖爐,暖爐上飄散着輕煙,聞的人懶洋洋的。
玄逸凝眉,拿出一枚灰色藥丸,低聲道:“煙有毒,吃了它。”
白若啓沒有多問,一口咽下。
玄逸又分別給烏度和虛竹喂下一顆,虛竹眯着眼無聲的說了句多謝。
烏度吧唧着嘴,大有要醒來的意思。
白若啓心一橫,在手掌劃了道血痕,鮮血瞬間滲了出來。
玄逸忍不住呵斥道:“你幹什麽。”
白若啓示意他小聲,将流出的鮮血盡數滴在烏度口中:“沒有七彩冰心,狐族是不能離開北境的。我多給他一些我的血,他就能在外多待幾日,就是會有些虛弱。”
玄逸雖然心疼,但也別無他法,從懷中又掏出一個瓷瓶,倒了些白色粉末在白若啓的傷口上。
“嘔……”烏度正做着美夢,口中卻驀然有濃郁的血腥味,忍不住嘔吐道。
“怎麽了?”侍衛掀開車簾探頭問道。
白若啓解釋道:“可能第一次坐馬車,有些不适應。”
侍衛冷哼一聲:“矯情。”放下車簾後馬車繼續前進,甚至比剛剛跑的還要快。
烏度吐了大半天沒吐出來東西,擡頭看着白若啓和玄逸,大叫道:“你們誰啊!”
白若啓頭痛的別過頭去,不想說話。
“再說話就滾出來。”侍衛在馬車外惡狠狠道。
玄逸示意烏度別出聲。
烏度不清楚情況,是敵是友也分不清,只得默默地閉了嘴。扭頭看見知面在他身邊,差點叫出了聲。
虛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烏度默默地緊了緊自已的衣領,背對着知面。
果然,走了較遠的路後,烏度開始呼吸急促,面色蒼白,身體不停地顫抖。
白若啓掀開車簾,說道:“狐王身體不适,走快些。”
侍衛淡淡的瞥了一眼,極不情願的揮了馬鞭。
馬車飛速行駛,烏度也越來越冷,幾乎要變回原形。
白若啓口中默念法訣,咬破手指,點在烏度的眉間。待鮮血融進烏度的身體後,形成一個銀色的斑點,又驟然消失。烏度也不再顯性,暈了過去。
“比我想象的要嚴重,此法決撐不了幾天,我們要快,否則烏度會有生命危險。”白若啓正色道。
虛竹和玄逸重重地點點頭。
大約五個時辰後,馬車停住了。
虛竹醒着,卻配合着渾身無力,好似一陣風就要吹倒。
烏度則由兩人架着進了蛇窩。
白若啓和玄逸相視一眼,緩緩走下馬車,狗腿道:大哥,把解藥給我們呗,待會萬一王上詢問,我們中了軟筋散可不好。”
侍衛被他們擾的煩躁,随手扔了一瓶解藥在地上。玄逸連忙蹲下身撿了起來,嘴上不停的道謝。
蛇族與狐族完全不同,狐族整體籠罩在冰雪中,明亮非常。而蛇族天性喜暗,一應布置不是黑色就是灰色,連牆壁上的火燭都恨不得幾丈遠才點一支。
白若啓小聲嘀咕道:“什麽樣的人住什麽樣地方,真是沒錯。”
玄逸悄悄的捏了捏他的手,對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安心。
所幸他們幾人夜間視物能力尚好,不至于引人懷疑。
與狐族一樣,蛇族也居住在洞中。但蛇洞內挂滿了尚未化形的小蛇,聽見腳步聲,紛紛爬了出來。
白若啓看着密密麻麻的蛇,心中極不舒服。玄逸悄悄遞給他一個三角紙包,摸了摸,雄黃粉。
有了雄黃粉護身,蛇群并未向白若啓他們爬來。
侍衛扭頭嗤笑道:“果然是舊識,他們都不來找你。”
白若啓心中琢磨着,或許之前的二人就是剛化形的不久的小蛇,難怪笨了些。
侍衛領到了地方,垂着頭退下。
蛇王坐在正坐在一把萬蛇纏繞會聚的椅子上,一雙雙黑溜溜的小眼睛不停地朝他們看來,看的白若啓頭皮發麻。
那些蛇蠕動着身軀,往蛇王身上吐着蛇信子,蛇王卻開心的摸了摸他們的身體。白若啓忍住作嘔的沖動,癡笑說:“王上,我們表現的如何,您還滿意嗎?”
蛇王虛着眼看了看不省人事的烏度,滿意的點點頭。望向虛竹時,眼中燃起了貪婪。的确,知面的臉說是禍國妖姬也不為過,否則白若啓對她又怎麽會三番五次都無還手之力。
“好,此事你們做的很好,日後就跟着虛總管吧。”
虛竹身形明顯一晃,就連身旁的玄逸也表情凝重。
從暗處走來一位少年,步伐輕盈沉穩,應當是身手極好。白若啓還在猜測是什麽人能讓虛竹和玄逸都有如此反應。少年已走到他們身邊,是一個與虛竹有些七八分像的少年,白若啓驚訝了片刻,在玄逸的提醒下跟着出去了。
少年臨走時,淡淡的瞥了眼虛竹,也不知是發現了什麽,勾了勾唇,看起來邪魅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