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玄逸受傷

第30章 玄逸受傷

過了五日,無論是小绮還是玄逸都未再出現過,白若啓心中擔憂卻又不得私自出去,左右為難。

今日雪弋山上飄起了細細的小雨,淅淅瀝瀝的打在樹葉上,啪嗒啪嗒作響。

白若啓正打坐,忽而聞見不遠處有一聲輕微的悶哼,是熟悉的聲音,玄逸!聽起來仿佛受了傷。

白若啓哪裏還坐的住,起身疾步向洞外走去。但天君在洞口設置了結界,若無通關令牌強行闖出,必會負傷。伸手輕觸了結界,電擊感瞬間襲遍全身。

“若啓,不要。”

一聲驚呼響起,白若啓擡頭,是玄逸匆匆趕來。他的右臂低垂着,玄衣上濕漉漉的,還未走近就聞見一股血腥。

玄逸身上有小绮的令牌,那是天君賜予韓家忠烈遺孤的特權,可以随意出入天京各處。

玄逸剛踏入結界,白若啓再也忍不住撲了上去,鼻腔充斥着雨後的塵土味和濃濃的血腥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嘔。鮮紅的血液順着玄逸的手掌接連不斷的滴落,一滴滴都砸在白若啓的心上。

“若啓,沒事,都是皮外傷。”

玄逸強忍着疼痛,勉強笑着,但額前的汗珠暴露了他的隐忍。

白若啓心疼的替他褪去衣服,右臂上血肉翻開,足以見到森森白骨:“阿逸,出了什麽事?”

“嘶。”玄逸緊咬牙關,全身都在顫抖。白若啓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停下手中清理傷口的動作。

“傷口太深,會很疼。”白若啓緊了緊拳頭,臉色陰沉。

汗水挂滿了全身,玄逸嘴唇泛白,應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真沒事,這點疼不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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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啓紅了眼眶:“這麽深的傷口怎麽會不疼。”

玄逸苦笑一聲:“比起失去你,任何事都不足以讓我害怕。”

白若啓鼻子一酸,眼淚不争氣的落了下來:“你不會失去我,也不必如此逞強。”

将玄逸的傷口處理完,敷上藥,白若啓才長舒一口氣。

“阿逸,到底出了何事?”

玄逸穩了穩呼吸,面色凝重:“你的師妹,因幹涉步景容歷劫深受反噬,差點就……總之,現下天君正在極力救治,虛陽真神也去了。雪弋山上只剩下你我,還有一個……老妖怪。”

對于小绮會幹涉步景容歷劫,白若啓絲毫不意外,但卻沒想到小绮竟會如此不顧自身。

“步景容第一世是身痛之劫,小绮心疼他,一直默默用法力替他療養,但步景容還是不過二十歲就病逝了,期間病痛纏身,生不如死。第二世是離別之苦,自出生克父克母,世人皆孤立于他,小绮私自跳下歷塵臺前往人間,因此丢了……半條命。”

玄逸邊說邊看白若啓的臉色,最後實在說不下去了:“對不起,或許我當時不該那樣纏着你。”

白若啓黑着臉,正色道:“此事本就是你情我願,阿逸,我許諾不了你什麽,但你我之事,我從未後悔,無論要經歷怎樣的苦難,我絕不言悔。小绮的事,師尊與天君也一定有辦法。”

白若啓說的認真,玄逸漸漸紅了眼眶,他的殿下啊,從來都能讓他死心塌地,不管是白狐、九尾狐,亦或是九尾天狐,他的殿下,感情永遠熾烈純真,不減分毫。

玄逸動了動左臂,從扔在一旁的衣服中掏出兩枚玉佩,是當初他給白若啓的定情信物。

“若啓,一直沒告訴你,此玉佩是我母親與父親的定情信物,雖然他們二人到最後并未相守,但卻飽含了當初一往如故的感情,還有我母親缱绻的思念。若啓,你若願意,縱使前路萬劫不複,我亦不會退縮半步。”

白若啓小心翼翼的接過,如同稀世珍寶般捧在手中:“阿逸,此心此情,我必珍之重之。”

二位少年相視一笑,洞外小雨未停,也依舊打不斷少年的赤誠。

“咚。”

洞外傳出一聲異響,玄逸緊張的将白若啓拉到身後,虎視眈眈的望着洞口的方向。

“哎?就是這兒。”

一個稚子的聲音傳來,玄逸緊握着拳頭,冰劍已在手中,這是白若啓第一次見到冰劍的模樣,總覺得似曾相識。

歡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白若啓呼吸略有停滞,玄逸似乎比他還緊張,手心裏都冒着汗。瞥了眼光着膀子的玄逸,我覺得哪裏不對,連忙褪下自已的外衣給他披上,玄逸緊張的臉上這才展開一抹微笑。

“你,就是你,你怎麽到這兒來的。”

二人齊齊望去,前方站着一名約莫十三歲的小男孩,白白嫩嫩,好似一個剛出鍋的白饅頭,頭上頂着兩個圓揪揪的發包,雙手叉腰,很不服氣的樣子。

玄逸咬咬牙,眼中都溫着火:“我來不來跟你有什麽關系。”

小男孩氣呼呼的冷哼一聲,注意到他身後的白若啓,連忙行禮:“仙君安好。”

白若啓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保持着禮貌的微笑:“不知閣下是……”

小男孩笑呵呵的露出兩個虎牙:“仙君大約不記得了,我是雪弋山上一只小白兔,當初我身負重傷,是仙君救了我。”

白若啓搖搖頭,他救過許多小動物,的确不能一一記住。

“仙君不記得不要緊,我叫祁泱,救命之恩,必當衆報。但是仙君,你身後有一個妖人,我必須除之後快。”

小男孩看向玄逸的眼神充滿了敵意,雙手結印,直往玄逸命門上打去。玄逸受了傷,行動稍有受限,白若啓又在他身後,一時間無處躲藏。

白若啓一揮衣袖,擋住了攻擊,語氣頗為不悅:“方才還說報恩,此刻就要喊打喊殺。”

“仙君,妖人不是好東西。”

白若啓生氣的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道:“你既化了形,不也是妖人。我真身原是一只九尾狐,說起來不也算是妖人?”

祁泱呆愣幾秒,垂下了頭。

洞外冷風吹來,玄逸咳嗽一聲,扯動了右臂上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若啓趕緊上前細心的吹了吹,心中大約也猜到了什麽,沉着臉問道:“方才是他傷的你?”

雖然很不想承認輸給了一個孩童,但他也不想欺騙白若啓,梗着脖子點了點頭:“嗯,方才我剛上山就被他攔住,死活不讓我上山,我就拿了冰劍吓唬吓唬他,可誰知……算了,是我技不如人。”

白若啓好笑的揉了揉他的頭發:“這有什麽,人外有人,打不過也不是什麽丢人的事。”

祁泱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二人眉來眼去,怎麽感覺這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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