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愛你

第47章我愛你

溫宿被扣緊了肩膀,眼前忽暗,裴忱翻身而起,身影完完全全将溫宿籠罩!

“抑制劑也不拿,鑽我懷裏亂蹭,找*?”裴忱語氣發狠,扣在溫宿肩頭的手勁兒松了。

目光卻深沉,呼吸也沉。

溫宿星眸中閃爍細碎的光,手緩緩擡起,從裴忱腰腹,隔着衣服滑到胸膛。

他純真又好奇,梨渦淺淺陷進去,有些醉人,“你心跳,好快……”

“轉移話題?”裴忱捏捏溫宿下巴,“接吻時候聽不到嗎?”

每次親吻擁抱,心跳怦怦直響。

溫宿臉頰輕輕蹭蹭裴忱掌心,眸光開始渙散,身子發熱。

“我們可以……你輕點,再輕點。”

“記得不要太兇……”

攀上裴忱胳膊的菌絲好似都羞出了一層紅。

溫宿示意至此,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裴忱不再克制,也忍到頭了,倏地俯身吻住溫宿,把越來越綿軟的蘑菇抱在懷裏。

抑制劑其實就在床頭櫃伸手便能拿到的地方。

但是今晚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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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旖旎氣氛如蜜糖般靜靜流淌。

裴忱好似攏了一懷雪白綿軟的雲,雲在掌心間被揉捏愈發松軟。

……

溫宿僅僅用一晚上便哄好了裴忱,只不過代價是翌日起不來。

險些累死菇。

反觀裴忱精神抖擻,只不過并未餍足。

昨夜理智搖搖欲墜時,裴忱險些不管不顧,低頭一瞧啜泣可憐的蘑菇,勉強回神。

裴忱只能注射抑制劑,好能克制自己。

整夜未睡,清晨時裴忱神清氣爽。

幫溫宿洗了澡,床單全部換過後,把蘑菇重新塞進被窩。

裴忱先是穿上衣服出去晨跑一圈回來,在廚房研究了一會兒鮮榨果汁。

又去庫房騰空其中一只腕表儲物空間,讓元叔幫忙準備出門能用上的東西。

以裴忱對元叔的了解,清楚他一定會把“各方面”準備齊全。

裴忱心思蕩漾回屋,只剩下空蕩蕩的床,差點以為蘑菇離家出走了。

耐着性子在被子裏翻找好一會兒,捧出蔫頭耷腦的蘑菇。

“臭蘑菇,我以為你跑了。”裴忱摸摸蘑菇柄,“醒來就變蘑菇,有沒有點信任了?”

他又不會禽獸到對一只蘑菇下手!

裴忱哄了好一會兒,直到藍色小蘑菇蜿蜒出一縷菌絲,指了指床上。

光着變成蘑菇,恢複身體還是會光着。

溫宿丢不起這個菇。

“行,我去給你找衣服,不過你什麽地方我沒看過?”裴忱說完就被菌絲輕輕抽了嘴。

裴忱不敢浪了,連忙把蘑菇放進被窩,貼心蓋上被子。

回來後,溫宿已經恢複了,對上裴忱視線,臉紅的快要冒煙。

慢吞吞伸出羞紅的手:“我自己穿。”

裴忱挑了挑眉:“還有力氣?”

溫宿又往下縮了縮,露出半張臉:“有力氣的。”

反正躺着也可以穿。

只不過穿一件,歇一會兒。

溫宿越是害臊,越是招的人想要欺負他。

裴忱心癢難耐,又不好真的把人氣急了。

想着今晚再欺負欺負他。

但是溫宿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入夜,氣氛正好,兩人坐在屋內沙發裏看電影。

“宿宿。”裴忱從後面抱着溫宿,親在溫宿側臉。

暗示道:“要不要今天晚上再輕點?”

裴忱氣息熱的要命。

“今晚……休息休息吧。”溫宿臉頰緋紅,隔着衣服摁住已經摸到腹部的大手,卻忽然被裴忱打橫抱起。

裴忱幾步到了床邊,把溫宿放在床上,望着蘑菇水汽朦胧的眸。

低頭正想索吻,溫宿沒了!

突然就沒了。

裴忱嘴角輕抽,一臉無語盯着又變回藍蘑菇的溫宿。

可可愛愛巴掌大的藍蘑菇。

像是雕塑,無論裴忱如何扒拉都不帶動……

-

家裏休息三日,溫宿腳上和膝蓋的傷完全恢複,和裴忱等人坐上前往南部海峽的飛機。

這次去的人不多,沒有乘坐專機。

除了溫宿和南新,其餘人全是一班學員。

來的仍然是江北行等人,累積學分高,分配的任務自然也多。

一上飛機,等到平穩飛行後,裴忱解開安全帶,抱着溫宿控訴。

“整整三晚,我摟着一顆蘑菇睡,不敢翻身,不敢亂動胳膊,生怕把我家蘑菇壓成蘑菇片。”

裴忱鼻尖蹭着溫宿臉頰,喋喋不休,怨氣沖天:

“你知道我有多艱苦嗎?”

“知道我怎麽度過這三個漫漫長夜嗎?”

溫宿:“………………”

本來溫宿并不想戳穿他,但是裴忱演的太過,以至于後排N位吃瓜群衆暗戳戳伸長脖子圍觀。

“你睡着後,我有變回來,但是,你睡得太香了……”

溫宿很小聲說,還是被後排幾人聽個清清楚楚。

江北行樂出聲,學他:“哎呦呦三個漫漫長夜~”

顧姣姣:“哈哈哈哈哈哈!”

南新都彎了彎唇角。

裴忱輕啧:“誰啊這麽沒素質,偷聽爹和男朋友談情說愛?”

一班學員笑道:“裴哥,頭等艙就這麽大,都能聽見。”

裴忱凝眉嗤了聲,徹底不收斂,埋在溫宿頸窩裏,姿勢溫暖又暧昧,帶着被允許的占有欲。

故意顯擺給他們看,頓時笑罵聲此起彼伏。

江北行啧啧道:“傷風敗俗。”

轉頭學裴忱,一腦袋拱南新懷裏。

南新毫不猶豫給他一拳!

飛了三個多小時,到達南部海峽,溫宿有些不安。

順利下飛機,走出機場,明顯能夠感覺到這裏的天氣要比中心圈熱一些。

裴忱拿着手機,說:“現在去酒店住下,這次要找的人,資料你們提前看過,明天咱們再商量路線。”

回到這座熟悉的城市,溫宿恍如隔世,一切美好早已經在他上次狼狽逃離這裏時。

——支離破碎。

“你那位便宜哥,已經殘廢了,說不出話,沒什麽好怕。”裴忱一手拎着行李箱,牽上溫宿。

溫宿乖乖跟着他,睫毛耷拉着。

“不是很怕了,只是在難過。”

只是難過。

自始至終,被留在美好裏的只有他一個人,父母從未留戀過。

“溫宿,父母不能陪你,但是你未來老公可以。”裴忱放慢腳步,落後其他人幾步。

突然單手抱起溫宿,溫宿怕摔了,連忙環緊裴忱肩膀。

裴忱眼神染上一抹溫柔:“比如我,能陪你一輩子。”

溫宿有片刻出神,旋即笑了下,笑容淺到看不見可愛的梨渦。

“你真的會嗎?”

溫宿像是在問自己,也像是在問裴忱。

它,是蘑菇生命的延續。

是希望。

是蘑菇最重要的東西。

忽然很想聽裴忱說愛,不需要任何語氣修飾,簡簡單單三個字。

于是溫宿不等裴忱回答,告訴他:

“我愛你。”

裴忱恍神,心髒霎時漏跳一拍,随即是震耳欲聾的跳動聲。

前邊江北行回過頭,開玩笑道:“溫宿,你不知道主動的人一開始就輸了嗎?”

裴忱閉上眼睛,牙關咬的咯吱咯吱響,鐵拳即将錘在江北行腰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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