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別丢下我

第79章別丢下我

溫宿呼吸剎那間停滞。

站在門口遲遲不敢入內的裴忱也愣了。

溫宿回過神問:“衍衍,誰告訴你的?”

溫樂衍摟着他脖子,毫不猶豫把唐缇約出賣了,“我問唐叔叔,叔叔說的。”

唐缇約擡手捂自己臉,“你個小壞蛋,這麽快就把叔給賣了。”

李修瑾眼底浮現笑意,解釋道:“衍衍聰明,瞞不過他。”

“是啊。”唐缇約尴尬時假動作格外的多,“這小子鬼精得很。”

唐缇約純屬半夜睡懵了,接到溫宿電話還有些恍惚,尋思幹脆起床等他。

溫樂衍聽見電話內溫宿的聲音,忽然就醒了,一骨碌爬起來,說什麽都要和唐缇約一起等。

于是在唐缇約不算清醒的狀态下。

聽到溫樂衍突然發問:“叔叔,為什麽那個叔叔和衍衍那麽像。”

唐缇約想也不想順嘴來一句:“傻孩子,那是你親爹啊。”

溫樂衍震驚:Σ(д|||)

回憶結束,唐缇約想死,恨不得當場跪下抱住溫宿的雙腿,求他原諒。

溫宿愣了會兒,不願意騙小孩,于是說:“衍衍,其實……他算是……你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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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忱:???

誰?

溫樂衍悄悄探出小腦袋,觀察這位比爸爸還健壯的人,小腦瓜一團亂麻。

“好了,睡覺吧,爸爸抱你回房間好不好?”溫宿輕晃懷裏的乖崽。

小孩子熬不住,揉揉酸澀的眼睛,歪在溫宿臂彎裏很快睡着了。

至于媽媽的事情,明天再想。

溫宿轉過身:“你住哪裏?”

裴忱還未從媽媽這個角色中抽離,“我和……孩子他爸睡也行。”

溫宿睜着迷茫的大眼:“啊?”

唐缇約偏頭捂嘴笑的直抖。

李修瑾瞧着時間不早了,打斷這幾個年輕人鬧騰,“二樓還有空房間,裴忱你去二樓休息。”

唐缇約知道李修瑾和他進屋,提前聲明:“你也去二樓,別跟我。”

說罷一溜煙回一樓次卧,把李修瑾關在門外。

-

翌日吃早餐時,溫宿把這兩天的事情告訴了唐缇約,并且拿出風渺給的紫色珍珠。

唐缇約捏起珍珠:“成色真絕了,現在基本找不到這種天然的。”

溫宿支着下巴,輕笑道:“我以前看過西部的寶石展館,裏面展出的寶石是可以買的,所以我想……”

唐缇約:“開個珍珠飾品展館?想法很好,我覺得可以。”

溫宿更加有了信心,又想起還有件事沒辦,說:“我準備這兩日再去溫家的管理局看看。”

“管理局還在?”裴忱坐在桌尾,想挨着溫宿,但是崽子在旁邊,他沒勇氣靠近。

唐缇約捂嘴打了個哈欠,含糊道:“管理局又不是治安局,管理局處理各種異常事件,收錢的,而且也沒有牽扯進白晶案,幸好保了下來。”

溫宿:“是的,關鍵是我在整理權限合同的時候發現,管理局的管理者,竟然不是溫忍。”

李修瑾對于這些事情了解更多,面帶疑惑:“當年公會得到南部海峽投票,票數最高者确實是溫忍,所以管理者按理說只能是他。”

溫宿把手邊放溫的粥遞給溫樂衍,讓他自己吃,然後起身去拿了文件夾出來。

“遲錦。”溫宿指向合同下方,管理人後簽的名字,“這是我媽媽。”

李修瑾拿過仔細翻看,“很蹊跷,管理者不能随意更改,這合同是十多年前的,應該依然是溫忍的名字。”

裴忱接話:“我讓人去查查怎麽回事。”

目前一堆事情需要溫宿處理,關于遲錦,只能暫時擱置。

吃過早餐,溫樂衍自己跑回房間玩積木。

小崽一進屋,裴忱肩膀明顯放松,湊去溫宿身邊,“宿宿,學院有事情需要我處理,我可能要回去幾天。”

溫宿拿筆的動作一頓,垂下眼睫:“嗯,好啊。”

“你不會走是嗎?”裴忱攬上溫宿的腰,呼吸摻着熱氣,“我們說好試試,你得給我努力的機會。”

溫宿腰間被他指腹貼着的皮膚激起一陣電流般,臉頰漸粉:“哪裏也不去,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你會想我嗎?”裴忱抱他更緊,纏得溫宿沒辦法思考任何事情。

裴忱不依不饒的問,問着問着把溫宿從椅子上擠出去,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溫宿捂住他湊近的嘴,口是心非道:“不想。”

他害怕溫樂衍看見,掙紮着想要下來。

裴忱有些難過,沒有分手前,溫宿總是黏着自己,形影不離,很需要的模樣。

現在溫宿成熟了,溫柔中也有一絲冷淡。

“辭職需要半個月才能批下來,我下次回來可能要到清明小長假。”裴忱額頭在溫宿後肩,不安情緒在心底蔓延。

“我好愛你,宿宿。”

“別丢下我……”

裴忱語調顫抖,有力的胳膊橫跨溫宿腹部,像只大狗狗,一邊祈求,一邊側頭親吻溫宿搭在他肩膀的手。

溫宿回過頭,捧着裴忱臉頰,望進他這雙幽深卻眸光破碎的眼眸。

“不會,等你放假回來,嘗試着接觸衍衍吧,我不會再帶他離開了。”

溫宿強忍失落感,“我希望你做決定之前,好好想一想,不要因為我們放棄聯盟學院的職位。”

裴忱看眼院子外,抱起溫宿走進另一間客房,這間屋子小,現在拿來當做雜物間。

一關門,溫宿抵在門板上,緊接着裴忱急切的吻落下來,粗暴地磨着溫宿的唇,同時捏住他下巴。

不僅躲不掉,溫宿還被親的微微張開嘴巴,換來更深入更灼熱的親吻,吻得他腰肢發麻酸軟。

弄得白色菌絲控制不住,顫顫巍巍往裴忱胳膊上纏繞,好似在輕輕請求他輕一點。

等到裴忱親了個夠,喘着粗氣退開些,擡手擦了擦溫宿濕潤的嘴角。

“教官的職位是我二哥強硬讓我去的,并不是我自己想要去。”

裴忱望着溫宿失神的眼睛,嘴唇泛着水光,衣服也亂了,眼角挂着幾分潮紅。

這副模樣惹的裴忱喉結上下滾動:“我這兩年,最想做的事情,是和你在一起。”

溫宿眼睫輕顫,無聲抱住了裴忱。

裴忱悶聲說:“你讓我擁有走出噩夢的勇氣,我終于感覺到我在活着了。”

不需要再當個懦夫。

把自己永遠困在幼時的回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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