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明明很怕疼

第84章你明明很怕疼

“對了,唐哥不是跟來了?”南新問。

溫宿疑惑,拿着紙給餘晚擦眼淚,“我記得我好像沒有說過,你怎麽知道唐哥也來了。”

南新眼裏掠過一絲無奈:“衍衍那條語音怎麽可能是你教的。”

溫宿忍不住笑:“還好嗎?我去給江北行解釋一下吧?”

南新聳聳肩:“不用,他已經在說服自己當小三了,但是我沒同意。”

這一句聽得餘晚差點笑出鼻涕泡。

溫宿又抽了一張紙幫他擦鼻涕,“今天下午幾節課?晚上我請你們吃飯。”

南新不和他客氣:“三節,不多,你是不是還要去找裴忱?”

餘晚嘟囔:“要不是他現在是教官了,我高低得指着他鼻子罵他一頓。”

他不久前才聽南新說出溫宿離開的真正原因。

震驚之餘,心疼更甚。

溫宿安撫他:“不要生氣,我和他和平分手的。”

南新看眼時間,差不多到點了,“裴忱差不多帶着班從演練場出來了,你直接去動物部找他好。”

餘晚磨蹭着不想走,抱着溫宿胳膊告狀:“裴忱這兩天瘋了,使勁嚯嚯他帶的一班,兇死了。”

“偏偏他們班全體受虐狂,就這還能把裴忱送上教官紅榜第一名。”

Advertisement

南新失笑,催促他:“快上課了,走了,放學後再聊。”

“哦……”餘晚撇嘴,眼淚汪汪再次抱了抱溫宿。

溫宿哄着他:“課間我給你買奶茶,打起精神。”

餘晚勉強開心點,上樓時還在一步三回頭,直到看不見。

溫宿往動物部的路上拿手機給南新和餘晚訂了奶茶,選擇課間送達。

學院食堂有奶茶店,非常多,課間送奶茶零食早已經是常事。

溫宿很快走到植物部教學樓,正準備乘坐扶梯上七樓,卻聽到教學樓最近的室內籃球場大門半掩,鬧哄哄的。

溫宿轉身往籃球場那邊尋,因為剛才恍惚聽見裴忱呵斥聲。

等到了門外,聲音更清晰了,裏面變得安靜許多。

只剩下裴忱用冷的仿佛能掉冰碴的語氣:

“讓你們五人一組,比賽看似抓到的人面蛛多,但是你們做什麽了?來個人狡辯兩句,我聽聽。”

溫宿透過門縫往裏看,裴忱正背對着大門。

“沒人狡辯是嗎?”裴忱冷笑,“也是,說出去多丢臉,抓着抓着自己人打起來了。”

門外溫宿不太明白,因為裴忱的教學方式是,只要達到目的,可以偷襲。

小組賽和個人賽可以。

那這次怎麽氣成這樣?

傷不疼了嗎?

溫宿目光擔憂,礙于學員都在,只能躲在門後,但是這一頭寶石藍般的頭發着實顯眼。

很快,學員好奇地看向他在的方向。

溫宿縮回腦袋,同時明白了裴忱為什麽生氣。

“真是好樣的,二班回去笑瘋了,你們互撕前,就不想想這次二班也一起去了?”

“來,你倆出來給我演示一次,當時你是怎麽摳他鼻孔撕他嘴。”

裴忱側身空出場地,熱情地邀請學員表演。

“噗嗤!”

人群中好幾個沒忍住笑出聲。

不止他們,門外躲着的溫宿也在笑。

怪不得裴忱生氣,原來嫌棄學員打架方法上不得臺面。

溫宿越想越有趣,下意識背靠着門,不料門忽然往後敞開。

室內籃球場的大門沒什麽聲音,但是門後放了收納籃球的筐,撞在一起,發出不小的聲音。

溫宿就這樣水靈靈出現在衆人面前。

頓時緊張地站直,不知道手腳應該往哪裏放了。

裴忱聞聲回頭,看到朝思暮想的蘑菇出現在眼前,以為是被學員氣出幻覺,于是閉眼捏捏眉心。

又聽到有學員議論:“這是哪個部的學弟?長這麽水靈。”

“植物部呗,臉生,沒見過。”

“他頭頂有蘑菇?!”

裴忱嘴角漾起弧度,面上由陰轉晴,堪稱溫柔地說:“行了,解散,下午自由活動。”

學員見鬼了似的。

基本沒見裴忱笑的這麽開心過。

大多數都是,“哼”,“呵”,“哈”三種冷笑。

不過比教官笑了更驚悚的事情是,他們裴教官像個炮彈一樣沖過去。

一米九多的身高,好似瞄準那位藍發學員要把他撞飛!

溫宿連忙伸手阻擋:“等等,很多人……”

裴忱不管不顧抱上來,順利埋進溫宿肩窩,狠狠深吸一口氣。

溫宿借着他遮擋,緩緩擡起胳膊,環過裴忱的腰,卻敏銳地感覺到裴忱細微抖了下身體。

“是不是很嚴重?”溫宿不想再弄疼他。

裴忱恨不得把他揉進懷裏,悶聲說:“還行,親兩下應該就不疼了。”

溫宿側過頭,在裴忱臉頰親了親:“為什麽不認錯,你那麽聰明,可以不用挨打的。”

裴忱唇角上揚,尋到溫宿嘴角一下一下輕啄,“我爸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正巧讓他好借機會消消火。”

“去休息室,我看看。”

“沒事,皮糙肉厚,我是被抽了,但是老頭子手得三天時間疼。”裴忱說話時摻着熱息熱紅溫宿的耳廓。

“去休息室行,能接吻嗎?”

“快走吧,學員都在看……”溫宿扯他衣擺,整個人快燒成熟蘑菇了。

裴忱放開溫宿,伸手往下牽緊他,頭也不回往休息室走。

溫宿總覺得他急着幹壞事一樣。

路上想找點話題聊聊,于是把帶衍衍回家的事情告訴了裴忱。

“起那麽早?”裴忱好似找到可以肢體接觸的借口,倏地停下轉身,抱起溫宿。

溫宿連忙摟着他脖子穩住,“裴忱……放我下來。”

裴忱掂了掂溫宿,“不放,你回去,我爸媽态度怎麽樣?”

他那語氣好像是如果不好,就要回去鬧了。

溫宿點頭,藍色發絲輕晃:“伯父伯母很好的,衍衍也喜歡爺爺奶奶,相處的很好。”

“那就好,咱兒子肯定讨人喜歡。”裴忱聲音低沉含笑。

裴忱也就仗着嘴上什麽都敢說,一看到衍衍就差連滾帶爬溜走。

“是我兒子。”溫宿小聲強調。

裴忱難得不反駁,只是加快腳步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開門時同時仰頭狠狠吻上溫宿嘴唇。

“唔!”溫宿氣息被堵半截,雙手軟綿綿搭在裴忱肩頭,推兩下,根本推不開。

“嘭!”

房門被狠狠踢上,裴忱吮紅溫宿的嘴唇,順着唇縫探入口腔,肆意掃蕩,很快吻軟了蘑菇。

等到裴忱親夠了起身,抱着溫宿坐在床邊,旋即擡手脫掉上衣,動作絲滑到溫宿還未反應過來。

“你做什麽?”溫宿雙眸水汽朦胧。

裴忱挑眉:“你說要看傷,給你看。”

溫宿語調綿軟:“是這樣,不過……這樣的氛圍下。”

尤其剛剛接過吻。

被挑起來的情.欲還未消下去,這會裴忱光着上身,強健肌體的熱意烘了起來。

溫宿從他腿上下來,紅着臉努力裝作自己很冷靜,不過看到裴忱幾乎全部腫起的背後,心涼半截。

“這麽嚴重……”

溫宿指尖顫抖,遲遲落下下手指,眼眶倏地紅一圈。

“親爹下了狠手。”

裴忱轉過身不讓他再看,握住溫宿的手腕,看到蛟龍玉镯,一點也不奇怪。

“一開始挺疼,後來一想到你手腕……感覺不到疼。”

裴忱摩挲那些猙獰的疤。

“我在想,宿宿,那麽多個夜晚你悄悄割腕,是想悄無聲息離開嗎?”

“這些疤疊加過多少次?”

“長好又割傷嗎?”

裴忱臉頰貼在溫宿掌心,眼瞳好似布滿裂痕的玻璃珠:“我爸是生氣,但在收着力氣,他知道這點疼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但是你知道輕點嗎?”

“溫宿,你明明很怕疼。”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