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家村05

第9章 李家村05

翻開日記本,三人對着光線研究了半天。

透過這些字跡模糊的文字,隐隐約約拼湊出了真相。

日記的前半部分大概都在寫自己在學校裏發生的事情、結交的新朋友等,都是些普通的生活瑣事。

直到翻開了新的一頁,上面的日期寫着1999年10月3日 天氣陰。

【今天我和我的朋友牛學峰、陳方民,以及我的其他六位同學一起來到了李家村。】

【我們是想做一個關于農村發展建設的小組課題,李家村十分符合當我們的考察對象。】

【牛學峰是個搞藝術的,他跟着我們來寫生,據他所說他要畫遍祖國的各個角落,我當然是十分支持。】

【李家村的村民都很熱情,聽說了我們的來意,村長還特意給我們安排了食宿。】

【我們要給村長食宿費用,村長一個勁推拒說不用,這裏的人都好熱心善良。】

10月5日:

【今天是我們來到李家村的第三天,我已經喜歡上了這裏。】

【這裏民風淳樸,風景自然。】

【村子中心的小土坡上遍地都開滿了野花,五彩缤紛的】

【我們幾個人都喜歡坐在土坡上聊天思考問題。】

10月9日 天氣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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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牛學峰來找我說,他的手表不見了。他明明記得睡前就放在桌上,醒來卻怎麽也找不到。】

【我笑話他說許是他寫生的時候不小心掉了,自己給忘了,再找找說不定就出現了。】

10月11日 天氣多雲:

【今天陳方民悄悄和我說,他随身攜帶的鋼筆不見了,那是他姑姑從國外帶回來的,挺貴的牌子。】

【還有好幾個同學也在私底下偷偷讨論自己少了點東西。】

【我們統計了一下,累積丢掉的東西加在一起也是筆不小的數目。】

【陳方民說他懷疑村子裏有村民在偷我們東西。】

【我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是李家村的人對我們都熱情友善,又沒有實際證據,怎麽好去冤枉他們。】

【所幸課題相關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記錄下來了,我決定明天就讓大夥收拾下行李離開這個村子。】

10月13日 天氣陰

【我們沒有走成。】

【昨天早上牛學峰怒氣沖沖來找我,說自己放在背包夾層裏的錢包不見了。】

【他讓我們在屋子裏等他一會,他要去找村長問個明白,等他回來我們就出發。】

【我們幾個都沒攔住他。】

【然而一直等到天黑,牛學峰都沒再回來。】

【我和幾個同學一齊去找了村長問問看情況。】

【村長告訴我們說,牛學峰一大早怒氣沖沖跑過來指責了半天,他也摸不着頭腦。】

【牛學峰罵完就說自己要先走一步,離開了村子。】

【這絕對不可能,我了解牛學峰的為人。】

【他絕不可能丢下我們獨自一人先走。】

【村長勸我們先留在村子裏呆幾天,說不定牛學峰想通了就自己回來了。】

【我們決定在村子裏再呆兩天看看情況,順便做一下課題的收尾工作。】

10月15日 大雨

【我們在村子裏呆了兩天,牛學峰也沒有回來。】

【村子裏也都找遍了,沒有他的身影。】

【其他幾位同學說指不定牛學峰就是生氣了自己跑回去了。】

【村子裏有個小孩和我們說那天好像看到了村長和一個大哥哥去了後山的方向。】

【我決定明天就去後山看看情況,再沒有收獲的話我們就準備回去了。】

日記到這裏就結束了。

看起來這幾個人在确定去後山後突然遭遇了什麽。

劉多生摸了摸腦袋,沉思了片刻後說道:

“如果日記屬實,那這個叫牛學峰的看起來是讓之前的村長給害了,其餘的人應該也是。”

“而且太巧了,我們的任務還差九戶人的米,而這裏消失的人也正好是九個。”

易南知合上日記本,看了看天色:“馬上就要天黑了,我們先回去,找個機會去後山看看。”

說完三個人便趕在暮色降臨前匆匆回到了村長的家裏。

付學文和林雪金已經早早回來了。

他們兩個人在村子裏逛了大半天。

還是如昨天一樣,基本上沒有村民願意搭理他們。

易南知和他們交流了下關于小平房和日記本的線索。

五個人當即就決定明天就去後山。

天漸漸黑了,直到黑暗徹底籠罩了李家村時。

昨天傍晚那種“沙沙沙”爬行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由遠及近,慢慢靠近。

最後還是停留在了村長家院子門口。

空氣在這一瞬凝固。

村長再次哆嗦着雙手合十站在神龛前念念有詞。

然而今天,外面的東西卻沒有在停留一會後遠去。

衆人只聽見一種無法言說的聲音。

就像僵化了的骨頭強行掰動的聲音,陰森滲人。

村長此時的表情更加不好了,他幾乎就要站不直身子了。

然後,“哐哐哐”......

院子的大門震動了起來。

門闩因為強烈的震動和門板發出了“吧嗒吧嗒”的聲音。

外面的東西正在敲門。

村長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額頭貼在地面上,不住的發抖。

嘴裏卻不停止小聲念叨。

易南知幾人也不太好,全都屏住呼吸不敢發出聲音。

五分鐘後,聲音漸漸停止。

外面又傳來了“沙沙沙”的動靜。

那個東西在向遠處爬去。

大家都長呼了口氣。

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下來。

晚餐是簡單的蘑菇湯和炸饅頭,大家吃了兩口便上樓去睡覺了。

深夜,又是三聲“铛——铛——铛——”的鐘聲。

易南知躺在床上,聽着睡在隔壁的村長如同昨夜一樣,翻身下床。

小心翼翼趴在他們兩間房的門上聽了會動靜。

繼而又轉身下樓走出了院子。

房間內的三人都沒睡着。

在村長出門後,他們小心地趴在窗前。

就見村民們又如同昨日的僵屍木偶狀,一搖一擺朝着山神廟的方向去。

“看來這個村子每晚到點就會準時去山神廟祭拜。”劉多生壓着嗓子小聲說。

易南知和楊思藝點點頭表示贊同。

然後易南知打開房門下了樓,屋內的二人及被吵醒的那對小情侶都跟在後面。

他們理所當然認為今夜又要跟在村民後面去山神廟上查看情況。

沒想到易南知腳步一轉,來到了蓋着紅布的神龛前。

紅燭已經燃燒了大半,在黑暗中照亮了神龛這一塊小小的天地。

易南知伸出手就要去掀開那條紅布。

林雪金緊張的聲音就響起來:

“我們...我們這樣看神龛不好吧,萬一發生什麽奇怪事情怎麽辦!”

楊思藝小聲地怼了回去:“就算不看也會發生奇怪的事情。”

易南知沒有理會身後的動靜,她輕輕扯了扯紅布。

紅布從神龛上滑落,露出了緊閉着門的漆黑色神龛。

她伸出手拉動神龛的門。

然而,神龛好似被卡住了。

易南知稍稍一用力,“啪”的一聲脆響,一邊的門扇直接被她扯了下來。

易南知:......

媽的又大意了!

在場衆人:......

怎麽收場,急。

先不管手裏的門扇,神龛裏擺放着的是一尊很奇怪的雕像。

雕像的身體是由一條條白花花的手臂大腿組合成的。

軀幹死死地扭曲纏繞在一起,看着密密麻麻有些惡心。

衆人:救命!密集恐懼症犯了!

而雕像的腦袋則是一個栩栩如生的老者樣貌,長得和村長有幾分相似。

眉目間倒是和藹慈祥,但卻張開了一張血盆大口,看着猙獰奇怪。

衆人都被眼前的雕像狠狠一驚。

劉多生開口道:“昨日那個李婆婆不是說神龛裏都是供奉者的願望嗎?”

“沒錯沒錯,這個村長的願望也太奇怪了,看着好吓人好惡心。”林雪金急急接上了話。

易南知看了看手裏的門扇,接口處已經斷掉了。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将門扇擺回之前的地方,輕輕蓋上了紅布。

只要村長不掀開布看,暫時不會發現異樣。

然後她對着衆人說:“我們先回房休息吧,昨夜村長已經對我們起了疑,我怕今晚他會提前殺回來。”

看到了如此有沖擊力的雕像,大家都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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