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見狀, 白玫挑眉。
唔，不錯, 總算把她來這一趟的目的說出來了。
在心裏給她點了個贊後，白玫臉上仍舊裝出為難的樣子：“但是母親那邊讓我只能帶兩個人。“
“我也從小生活在長溪鎮，對整個長溪鎮都很熟悉，你要去哪我都可以帶你去。”
說到這裏，沈煙洛眸光微漾：
“你不是說，我們是合作者嗎？”
這麽随意就信了別人的話？
白玫決定給她上一課:“我們的合作是限定合作，僅限于你留下來頂替悠悠的眼線位置，我給你錢和一定地位，到了合适的時機還會讓你自由出入白家。”
“先不說其他, 你現在都還沒跟我母親談成合作吧？她明确說了要把你放在我的身邊嗎？”
“我要的你沒有給我，憑什麽你要的我就得給你呢？”
聞言，沈煙洛眸色漾起一道冷意，也就是說，之前大小姐說的那些全都是在給她畫餅。
現在就算自己願意當她情人, 對方也可能賴賬, 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一場空的還是她自己。
太壞了。
白大小姐分明是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間。
沈煙洛咬緊牙關, 沒讓自己情緒外洩，在最短的時間內劃過各種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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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白大小姐不讓自己去，那就只有讓曲悠悠主動把去長溪鎮的機會讓出來。
是威脅、恐吓, 還是直接讓曲悠悠受傷？如果曲悠悠腿斷了的話，應該就去不了了吧？
“你該不會是在想着幹壞事吧？”
見沈煙洛長時間沉默，白玫歪頭猜測, 下一瞬，就見沈煙洛因為自己的話猛然擡頭。
“……”
這小可憐, 怎麽連自己的心思都藏不住？
白玫在心底幽幽嘆息，雖然她還挺期待沈煙洛幹壞事，但她更期待曲悠悠和沈煙洛一起回到長溪鎮。
想起那個在記憶中出現了兩次的女人，白玫眼底寒意暗湧。
突然又舍不得那麽快讓沈煙洛走了，于是朝沈煙洛伸手：
“過來。”
她說得随意，只見沈煙洛盯着自己的手滿面冷意。不過只猶豫片刻，就把手遞了出來。
見狀，白玫眼底劃過一道笑意，迅速把人牽住。
等沈煙洛在她面前站定，她又拉着人坐下，把沈煙洛手上的補品也放回桌上。
“剛剛是和你開玩笑，以後別這麽随便信別人的話。”說到這兒語氣微頓，又補充一句，“當然，我除外。”
沈煙洛抿了抿唇，明明是這大小姐的話最不該信。
“多帶你一個也不是不行。”白玫話鋒一轉，說着将手搭在沈煙洛肩膀上，以一種格外強勢的姿勢将人帶進自己懷裏。
美中不足的是，懷裏的人身上僵硬得跟石頭似的。都已經相處這麽久了，沈煙洛還是沒習慣她的觸碰。
“你要我做什麽？”
沈煙洛垂眸，她當然不會傻到以為白大小姐會突然那麽好心。即使這段時間因為家主的回來，對方收斂許多，也變了很多。
但仍舊是壞的。
“小事。”白玫起身找了個指甲剪出來，而後拿起沈煙洛的手，戳着她潤白又透着紅的指甲蓋道，“把指甲給我。”
“什……什麽？”
沈煙洛沒料到白大小姐會是這個要求，整個人瞬間懵住。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指甲，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修剪，指甲略長，雖然形狀好看，但就是普普通通的指甲而已。
她想不明白，白大小姐拿自己的指甲做什麽？
沒了崩人設的限制，白玫張嘴就來，故作神秘：“偷偷告訴你啊，你別告訴別人。”
那模樣瞧着格外認真，像是要說什麽見不得人的大秘密，沈煙洛瞬間被她帶着提起了心，聲音都壓低不少：“嗯？”
白玫仔細瞧她，見她真信了，撲哧一聲笑出聲：
“你還真以為有什麽秘密啊？”
“……”
見沈煙洛慢慢冷起了臉，身子也坐直了，白玫握緊她試圖抽回去的手：“我就是閑得無聊，想試試做美甲。”
說着，敲了敲沈煙洛的指甲，“你的指甲太長了，我不喜歡，幫你修剪一下怎麽樣？”
沈煙洛迅速反問：“修剪了就會讓我去嗎？”
“當然不是。”白玫搖頭，看她又要變臉，這才笑眯眯道，“你忘了，我還要給你做美甲呢！”
“……”
[宿主以前這樣跟別人說話的時候，沒有被人揍過嗎]
系統默默上線。
實在是白玫太愛說話說半截，總要勾起別人的情緒以後，再給對方下半截話。
它都替宿主捏把汗。
實在是怕還沒黑化的反派被宿主逗得直接黑化。
“當然沒有，你以為我對誰都這樣嗎？”
她只是不喜歡沈煙洛對自己永遠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她喜歡看對方因為自己而湧現出其他情緒。
白玫眉眼彎彎，拉着人走到露臺。原主的主卧大，露臺更大，她彎腰拿了個凳子，随手放在自己經常坐的椅子前面。
“坐。”
松開沈煙洛，白玫先在軟椅上坐下，低頭擺弄了幾下指甲剪。說實話，她還沒給別人剪過指甲呢。
也虧得自己買了道具，不然這會兒系統又該提示自己要崩人設了。
凳子比軟椅矮一些，沈煙洛坐上去瞬間比她矮了一大截，見她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擺了好幾個姿勢都沒停下來，她笑了一聲：
“把腿跨開放直。”
說着，她做着示範。
沈煙洛有樣學樣，大長腿伸展開來，正巧放在軟椅兩邊，大張着腿，姿勢有些奇奇怪怪。
“……”
沉默幾秒，她總算意識到問題所在：“我們位置反了。”
她給沈煙洛修指甲，沈煙洛坐得比她還矮，這不得彎腰低頭麽？多累。
于是她起身，把自己的軟椅讓給她：“你坐這兒。”
聞言，沈煙洛看向那個華麗的軟椅。上次她用激将法讓那個女傭坐了白大小姐的椅子，白大小姐罰那人把軟椅洗幹淨晾幹。
雖然最後因為家主回來而不了了之，但再也沒見那個軟椅回來。
自己要是坐上去，是不是意味着這個椅子也要被丢了？
她遲疑着。
以前聽那些傭人們說，她們經常可以從大小姐那撈一些東西去賣二手。
自從上次把錢全給了曲悠悠的母親以後，她身無分文，對方卻仍然在向她要錢。如果這次回去了，肯定也是要給外婆留些錢的。
沉默幾秒後，她問：“我坐了，你會把軟椅丢掉嗎？”
聽見這一句，白玫愣了愣，以為沈煙洛是怕自己嫌棄她，立馬否認：“當然不會。”
啊。
沈煙洛垂眸，掩去眸底的失望。
白玫沒注意到沈煙洛的情緒變化，只快速回憶着自己和沈煙洛之間的種種，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居然讓對方有了自己會嫌棄她的錯覺。
難不成是原主？
不行。
得改變沈煙洛對自己的誤解。
“別人是別人，你是你，我不會嫌棄你，你放心。”
說完以後卻沒見沈煙洛臉色變好看。
白玫滿臉莫名，不過見她還坐着，便擡手拍拍她的肩:“愣着幹什麽？趕緊起來呀。”
沈煙洛這才起身，白玫瞬間從俯視她變成仰視她。
“……”
明明原主才是千金大小姐，從小吃喝不愁，白杳芝和白夫人身高也不算矮，怎麽就能比沈煙洛矮一截呢？
在心裏吐槽了幾句後，她在那張矮凳上坐下。
凳子只有半米高，之前看着沈煙洛無處安放的腿只覺得好笑，現在那個人成了自己，白玫才切身體會到這尴尬的境地。
沈煙洛也在軟椅上坐下。
一高一低，白玫在氣勢上首先就輸了。不過這會兒倒也沒太關注這個，把兩條腿叉開放放直。
還別說，兩人位置一換，兩個人都舒服不少。
白玫的手臂正好可以放在沈煙洛的腿上擱着，跟小時候在學校上課似的，小桌小凳，坐姿端正。
唔，就是腿伸得有些不雅觀。
白玫忽視掉這些小細節，拍了拍沈煙洛的腿：“把手放過來。”
而後，一只細長白皙的手便出現在眼前。不管是第幾次看，白玫都為沈煙洛的手而心動。
實在是太好看。
不管是不是手控，都會被她這雙手所吸引。怎麽會有人的手骨長得這麽好看呢？
細而長，手上沒有多少肉，十分有骨感。并且她的手要比自己的大上一些，五指伸展開以後，手背上的骨頭便顯露出形狀。
白玫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擡起，而後把自己的手跟她對貼。
原主的手和她自己的手很相似，都是那種外表看着也很好看，但手心一往上翻就顯得軟綿綿的，帶着肉肉的感覺。
明明她也不胖。
就是手心藏着軟肉。
跟沈煙洛這樣貼着一比劃，手指竟然比沈煙洛短了一截。
“……”
真是自取其辱。
她擡眸，仰視着沈煙洛，毫不遮掩自己的哀怨：“你的手怎麽那麽好看？”
“……”
白大小姐的眼睛透着光，仰着一張臉瞧人的時候顯得格外無害，總是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沈煙洛倉促移開目光，試圖把手抽回去。
當然，沒能成功。
“別動，我給你把指甲剪了。”白玫握緊她，也沒去管積分加了多少。
将手肘靠在沈煙洛腿上，她也跟着往前傾，整個人壓了過去。
先從大拇指開始。
雖然沈煙洛的指甲很長，但她愛幹淨，那麽長的指甲竟然沒藏一點兒污垢。
怕剪到沈煙洛的肉，白玫打起十二分精神給她修剪，還不忘叮囑：
“別動啊……”
咔——咔——咔
安靜的露臺上，響着清脆的聲音。
不得不說，修剪指甲也是一件讓人很爽的事情，聽着那一聲聲的脆響，格外得勁。
指甲被剪落，白玫又仔細給她修剪磨平。
最後坐直一些打量自己的成果——修剪完的大拇指少了幾分冷厲，多了幾分圓潤潤的可愛。
絲毫沒有降低這只手的顏值。
白玫滿意起來，沁着笑意擡頭：“怎麽樣？還行吧？”
沈煙洛卻是在走神。
白玫握着她的膝蓋晃了晃：“你發什麽愣呢？”
這一晃總算把人晃回神，卻是連看都不敢看她，幾乎是瞬間撇開頭，手也抽了回去，語氣幹巴巴的：
“小姐，我可以自己修剪。”
“我很享受給別人做美甲的過程，包括修剪指甲。”白玫展開手，“乖一點，把手給我。”
沈煙洛默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把手伸了過去。但人往後挪了挪，被那片柔軟壓着的腿也不動聲色地往後挪。
才剛拉開距離，對方又撞了過來。
白大小姐愛美不愛溫度，再加上屋內有暖氣，所以穿得也不多，柔軟的觸覺就顯得越加清晰。
沈煙洛的耳尖已經紅得滴血，偏偏對方還絲毫不察，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順着那片柔軟一塊壓過來。
一低頭就能看見那道幽深的溝壑，隐隐的白現出輪廓。沈煙洛滿腦子漿糊，慌忙挪開視線，連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咔——咔——咔
清脆的聲響變得磨人，白大小姐修剪得認真，一副恨不得把眼睛都黏在她手上的模樣，溫熱的呼吸也總噴在指尖，撓起一片癢意。
她下意識往回收手。
“诶？”
沈煙洛這一動，指甲沒剪着，反倒是在她指腹上剪了個小口子，血珠子立刻湧了出來。
白玫趕緊抓住她：“動什麽？”
看着那鮮紅的血珠，白玫一個腦袋兩個大，帶了些惱意瞪她，“你看，受傷了吧？”
說着，她把手指遞到嘴邊，湊過去吮去血珠。
溫熱濕潤瞬間包裹住泛着痛意的手指，沈煙洛瞪大眼，只覺得酥酥麻麻的感覺順着指尖傳遍全身。
沒等她反應過來，白大小姐已經把她的手抽了出來。
“啊，我以為是自己的手呢。”
她起身，趕緊抽了張紙巾給沈煙洛擦幹淨口水，而後迅速拿出消毒水和創口貼，動作熟練地處理。
全程沒聽沈煙洛吭一聲。
一直到白玫給沈煙洛貼創可貼的時候，系統才突然上線蹦出一句：
[宿主果然有先見之明，如果沒有兌換道具的話，現在的你已經在接受懲罰了]
白大小姐怎麽可能會那麽熟練地清理傷口？
在系統的提醒下，白玫總算意識到這一點，她低頭去看沈煙洛。
坐着的沈煙洛看着呆呆的，好像沒察覺出什麽不對。
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她故意把創口貼貼歪，旁邊露出一截。
“痛嗎？”
她重新坐下，沒好氣地問。明知道她在剪指甲，怎麽還亂動呢？
沈煙洛搖頭：“不痛。”
這木頭。
她教沈煙洛:“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別嘴巴跟上了鎖似的。”
“以後有人問你痛不痛，你就大聲地告訴她，痛，很痛，痛得要死了，聽見沒有？”
說着，白玫重新抓住她的手，在創可貼的位置輕輕戳了戳：“待會不要再動了，我可不希望自己帶去長溪鎮的人滿手是傷。”
聽見她的這句話，沈煙洛總算有了反應，立刻低頭看向她：“小姐真的帶我去？”
“我說了，好好配合我做美甲就帶你去，說到做到。”
又哼一聲：“要是你再亂動，待會又受傷了，我就不帶你了。”
聞言，沈煙洛瞬間坐直。
她滿臉肅穆：“我不動了。”
坐得比小學生上課還直，顯得更呆了。
白玫在心裏啧了一聲，繼續去剪她這個手指甲。因為指腹上貼着創口貼，她不好捏着，修剪起來艱難多了。
人不自覺地更加往前靠。
沈煙洛渾身緊繃，卻不敢再動一下。白大小姐修剪指甲的動作卻要比剛剛還要細致，動作很輕，意味着時間也變長。
等十根手指全部修剪完畢，沈煙洛已經出了一後背的汗，即使現在是寒冬臘月。
“好了。”
白玫拍拍手，帶着沈煙洛去洗手。
鑒于左手有傷口，她只讓沈煙洛洗右手，左手拿濕紙巾一根根手指擦拭着。
浸了水的指甲顯得粉粉嫩嫩，更加好看，白玫見了，目光更加收不回來了。
真是讓人恨不得每天放在眼皮子底下欣賞。
只是接下來的美甲卻讓白玫陷入沉思，讓她暫時沒再滿心滿眼都是沈煙洛的手。
雖然她做過美甲，但每次都是人往躺椅上一靠，每次都眯着打盹，等醒來的時候就能擁有漂亮的美甲。
親自做美甲倒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讓人拿了美甲工具過來以後，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想了想，她憑着感覺先給沈煙洛的大拇指塗上底膠，然後把手放在照燈下，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又拿出來。
色膠選的是青翠色，襯膚色。
但她是第一次自己上手，不可避免地就把色膠塗到外面去了。青翠色的膠很快在白皙的皮膚上定型，格外顯眼。
“……”
真要命。
看着那麽簡單，怎麽實踐起來就那麽難呢？
她趕緊收手，再次把手指放在照燈下。等待中，她擡眼去看沈煙洛。對方腦袋都撇向另一個方向，大概還沒發現指甲已經被她塗毀了。
心虛——
等再次把手拉到眼皮子底下的時候，她小心翼翼摳着邊緣硬了的色膠。
動作間，沈煙洛看過來。
察覺到沈煙洛的視線，白玫理不直氣也壯：“看什麽？只是不小心弄到外面去了，很正常吧？”
沈煙洛愣住：“我沒說不正常。”
“……”
白玫臉皮厚，低頭做認真狀。
沈煙洛的手底子好，做個美甲能醜到哪兒去？
等白玫刮完外面的指甲油，再看看沈煙洛的手，瞬間有了信心。
于是慢慢膨脹，随手拿了小畫筆就點了個紅色指甲油，開始作畫。
她原本是想畫朵小紅花，但抹着抹着突然又覺得不對勁了，越畫越大。
最後她停筆，盯着那一坨紅看了半晌，她擡頭問：“你覺得我畫的是什麽？”
沈煙洛聞言看過去。
很快，臉上出現了幾秒空白。
“蘋果嗎？”
聽見這一句，白玫抽了抽嘴角，但一旦代入這個設定，她自己居然都有些走不出來了，越看越像蘋果。
“……”
服了。
她是真沒這個技術。
後面索性放飛，各種顏色來一個，最後十個手指全是不同的顏色，花裏胡哨，越搞越來勁。
不少指甲油弄到了外面，偏偏白玫弄得認真，把全部塗到外面的指甲油都給刮幹淨了。
她不知道有專門的工具刮，全部是親自上手，最後沈煙洛的指甲塗好了，她的指甲上卻全是各種膠屑。
“還可以吧？”
她自己本身還是挺滿意的，不管是選的顏色搭配還是貼的鑽石，都覺得挺不錯。
她滿眼放光，一副求誇的表情。
沈煙洛還沒說話呢，系統已經上線吐槽了：
[宿主是對美甲有什麽誤解嗎]
“你覺得不好看嗎？”白玫不理解，除了第一個，後面的瞧着都挺好看的啊。
感覺和美甲師做的沒什麽不同。
系統已經無力吐槽，但它堅信，有人懂自己。
被系統賦予厚望的沈煙洛正低頭打量着自己的指甲。
說實話，沈煙洛的指甲就從來沒有這麽醜過。怎麽看都覺得不對勁，感覺走在外面，她都不敢把手拿出來。
不過指甲面上貼着的鑽石是真閃。
衆所周知，大小姐的東西全是奢侈品。就她指甲面上的那十來顆鑽，摳下來都不知道能換多少錢。
于是她堅定點頭：“好看。”
聽見這句話，白玫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了，看沈煙洛的眼神都變了。這算是什麽攻略對象？這分明就是她的知己。
“你看，我和沈煙洛的審美是一樣的，是你這個系統不懂得欣賞。”
她還不忘逗系統。
系統已經無語到不想開口。
白玫也不在意，低着頭看着自己的傑作半晌，心情變得明快起來。做一個美甲而已，她就已經得到了二十積分，并且還發現自己在這一方面挺有天賦。
“以後我就當你的專屬美甲師吧。”她說着将手放在沈煙洛腿上，撐着自己的下巴仰頭看她，“好不好？”
白大小姐好好說話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非常無害的錯覺，尤其是軟着聲音說話的時候，讓人根本狠不下心來拒絕。
沈煙洛狼狽扭頭，躲開對方的注視。
更為自己剛剛的想法感到厭煩。
即使白大小姐最近看起來無害的頻率高了一些，但自己怎麽也不該被她所蠱惑。
“嗯？”
沒等沈煙洛的回答，白玫收回手，捏住她的膝蓋再次晃了晃。
“好。”
沈煙洛快速應道。
反正不管自己答不答應，白大小姐還是會想一出是一出，根本不在意別人願不願意。
只是比之以前，多了一道詢問別人意思的流程罷了，不知道最近又在抽什麽瘋。
比起之前的大小姐，雖然現在這個白玫更令人捉摸不透，但意外的是，她好像并不怎麽讨厭。
感覺自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她起身：“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這回白玫沒攔她，叮囑她把那盒補品帶上以後，就由着人走了。
在卧室站了片刻，她又走到露臺上往外看去，沒多久就見沈煙洛走到了下面。外面風大，沈煙洛身上那件寬大的沖鋒衣吹得顯露出她瘦削的身形。
“啊……”
白玫恍然，總算想起自己忘記了什麽。這段時間她光顧着給沈煙洛吃補品調理身子和嗓子，倒是忘了她衣服少。
回想起曲悠悠每天穿衣服都不重樣，再想想沈煙洛。
曲悠悠衣服多，是因為原身還有自己之前為了維持人設而送出不少。
但沈煙洛不一樣，今天身上穿的那件裏衣都還是她受傷的時候，自己叫人準備的綿軟衣服。
後面竟然忘了。
白玫捂臉，只覺得自己太失責。
雖然攻略沈煙洛被她當做養成小寵物的游戲來對待，但誰家養寵物會給別家寵物瘋狂送東西，自個兒寵物卻連一件合身衣服都沒有的？
她這樣和她原世界的母親有什麽區別？
把別家孩子當個寶，自家孩子倒是像根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