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說着, 她依着自己的眼光給沈煙洛挑了幾件。
但到底在意着剛剛沈煙洛總喜歡選厚的，所以有兩件都是厚的。沈煙洛這木頭太傻, 以為看起來厚的穿起來就暖和，反倒是忽視了真正能讓人暖和的衣服。
就沈煙洛剛剛挑的那件說不上是像孔雀還是像鹦鹉的外套，瞧着全是毛，格外厚實的模樣，但到底能不能保暖，穿上去就清楚了。
“拿着這些，去試衣間換上。”
她毋容置疑地開口。
白玫挑選的那些衣服，從裏到外，全都有。
聞言, 沈煙洛目光染了些詫異：“都給我？”
曲悠悠這會兒在另一邊看衣服，白玫湊前，微微壓低聲音：“以後你是要跟在我身邊的，我可不想讓別人看見我身邊的人穿得比女傭還差。”
說着，朝沈煙洛眨了眨眼。
可惜, 沈煙洛絲毫沒接她眼神, 聽見她的話以後, 立馬就跟着導購往試衣間的方向走了。
白玫有些可惜地嘆息, 她練這個wink練好久了呢，怎麽能看都不看呢？
趁着沈煙洛換衣服的功夫，她拍了幾張照片, 快速編輯發朋友圈：
[天氣好，逛街去啦，來偶遇呀～]
順便附上絕美自拍。
發完, 她坐在旁邊椅子上等着沈煙洛出來。最後就連後面進去的曲悠悠都出來了，之前進去的沈煙洛都還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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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
“沈煙洛該不會跑了吧？”
[照理說, 這個可能性不大]
另一邊，正站在鏡子前欣賞着自己美貌的曲悠悠驀地注意到起身的白大小姐。
她咬了咬唇，輕聲問：“小姐，我穿這件衣服好看嗎？”
要是以往，不用自己主動問，白大小姐就已經過來對自己說各種好聽的話了。
如今，即使她問出口，大小姐也沒注意到她這邊，而是去了試衣間那兒。
“沈煙洛。”
白玫沉聲敲門。
等了片刻，裏面傳出熟悉的聲音，聽着很沉悶：“嗯。”
白玫的一顆心落了回去。
要是沈煙洛偷偷跑了，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處理。
既然沒跑，大半天又沒出來，裏面必然發生了什麽事，白玫耐着性子問：
“怎麽了？”
裏面安靜了好一會兒，而後才響起沈煙洛帶着郁悶的聲音：“不會穿。”
“……”
居然是這麽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
白玫哭笑不得，一旁站着的導購臉上現出憋笑的表情，但很快收斂住。
而從另一邊過來的曲悠悠聽見這一句，卻是直接噗嗤一聲笑出來：“笑死了，她怎麽還跟個土包子似的那麽笨呀！”
說完就察覺到一道帶着實質性的視線定在自己身上。
她的笑容慢慢凝滞，很快退散得一幹二淨，說道：“煙洛從小在鎮裏長大，是我不對，我不該嘲笑她的。”
她羞愧得垂下了頭。
“悠悠。”白玫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別忘了你跟她是同一個村出來的。”
在嘲笑別人的同時，也別忘了你自己和沈煙洛是老鄉啊。
“她是土包子，那你呢，你又是什麽？”白玫輕聲反問。
氣氛僵住。
看着小姑娘被教訓以後的可憐模樣，旁邊一直站着的導購不忍心地出聲轉移話題：
“白小姐，需要我進去幫裏面的小姐穿衣服嗎？”
聞言，眸色暗沉的白玫收斂情緒，對着導購眨眼：“你進去幫我女朋友穿衣服？”
女朋友三個字分量很重。
曲悠悠不敢置信瞪大眼。
白玫可不管她，見導購的表情徹底僵住，她笑了一聲，不用自己說直白些，對方應該也知道不合适了。
“沈煙洛，我來幫你？”
她又敲了敲門。
裏面的沈煙洛已經脫了上衣，身上只穿着件黑色內衣，微微起伏的山丘下是精瘦的腰。
聽着外面白大小姐的聲音，她下意識的拿衣服擋住身體，不過幾秒又覺得太欲蓋彌彰。
自己哪裏沒被白大小姐看過？
沒再猶豫，她擡手把反鎖的門打開一道縫。
外面沒等到回應正要再開口的白玫看見突然敞着的門，愣了愣。幾秒後無奈扶額。
自己到底得什麽時候才能撬開沈煙洛的嘴，讓她那根木頭多說兩句？
壓下那點心思，她偏頭看向導購。對方倒也識趣，瞬間移開目光。
白玫只拉開一道小縫，側身進去。試衣間不大，站了兩個人以後，空氣好像都顯得稀薄起來。
她擡手反鎖住門，這才轉身。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臉上都沒有任何不自在。
白玫摸了摸鼻子，有些失望。
唉，還以為沈煙洛會害羞呢。
試衣間開的燈光很足，瑩白色的身體顯得愈加像塊溫潤的美玉。薄背纖腰，令人血脈偾張。後背處的傷好得很快，只剩淡淡的一道痕，但腰間那塊長方形狀的痕跡卻依舊紮眼。
沈煙洛突然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的表情有些警惕。
白玫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有些過長了，欲蓋彌彰地輕咳一聲，倉促移開視線，轉而去拿衣服。
也難怪沈煙洛會不知道怎麽穿，底衣是導購之前拿來搭配花裏胡哨外套的那件。
衣服設計得很巧妙，屬于緊身型，小高領，但是領子那兒沒什麽彈性，又實在是小，光看着都讓人搞不懂要怎麽把腦袋塞進去。
她目光上移，果然看見沈煙洛的頭發有些散亂，額頭上都勒出了幾道紅痕。
“這件衣服是有拉鏈的。”
她把衣服翻起來，把藏在棉絨裏面的拉鏈扒拉出來給她看。
“下次不知道怎麽穿衣服，別直接說不會。”想起剛剛曲悠悠帶着嘲笑的表情，白玫動作稍頓。
就沈煙洛這個性子，要麽不說話，要不有什麽說什麽，也不知道這些年怎麽過來的。
把拉鏈拉開，衣服敞開，她遞給沈煙洛：“就說不喜歡。”
沈煙洛垂眸，她反問：“這樣說了，別人難道就會不知道我不會穿嗎？”
“當然不是。”
白玫彎了彎唇，“這樣說只是維持自己的體面，如果別人說破，那就是別人不懂事。”
成年人誰還搞天真耿直那套啊？
彼此給彼此留點體面是最基本的修養，只有情商低的才會像曲悠悠那樣不分場合就直咧咧地嘲笑，顯得格外不懂事。
令人生厭。
幫着沈煙洛把衣服穿上，白玫走到她身後，一邊低頭幫她拉着拉鏈，一邊問她：“學到了嗎？”
“嗯。”
沈煙洛不以為意地點頭，滿心滿眼還是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
剛開始，本身不是很喜歡這件麻煩的衣服，但穿上以後，卻有些變了主意。裏面不知道是什麽絨，特別暖和，感覺不用穿外套她都能出去跑一圈。
“把這件穿上。”
白玫把自己挑選的那件深駝色大衣遞給她。
等她穿好，白玫這才開門。
門外，曲悠悠眼眶通紅，而導購正拍着曲悠悠的肩，似是安慰。
嗤——
白玫嗤笑一聲。
女主光環真是到哪都管用啊。
“小姐。”看見白大小姐出來，曲悠悠趕緊過去，哽着聲音解釋，“對不起，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笑煙洛的，我只是……只是覺得她太可愛了，沒有別的意思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白玫挑眉：“你笑的又不是我，跟我道什麽歉？”
曲悠悠愣住。
她看向沈煙洛，臉上帶着不情願。
其實她并不覺得自己有錯，本來就是沈煙洛跟個土包子似的，連衣服都不會穿，丢死人了。
這分明就是事實，難道還不許別人說事實嗎？
她只覺得這個大小姐太無理取鬧。
偏偏她又實在不想看見大小姐又對自己露出失望的表情，剛剛好不容易決定自己受點委屈。可現在大小姐居然讓自己跟沈煙洛道歉！
她才不要。
見曲悠悠半天沒動靜，白玫揚眉，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忽視別別扭扭的曲悠悠，直接拉着沈煙洛走向店內的鏡子前。
“你看，我的眼光不錯吧？”
聞言，沈煙洛怔愣地看着長鏡內的自己，一時之間竟覺得裏面的人有些陌生。
深駝色的直筒大衣穿在身上很襯人，顯得優雅又大氣，跟旁邊的大小姐站在一塊，顯得格外登對。
可她只是個在陰暗角落長大的小騙子而已。
想到這裏，她瞬間皺眉，下意識就要脫掉身上這件外套。可手才剛擡起來就被人摁住。
白玫上前，微微仰着頭幫她把衣服整理好，就着雙手抓着她雙臂的姿勢，她看向導購，往一個方向擡了擡下巴：
“把那條圍巾給我。”
毛巾是卡其黑格款，拿在手上摸起來格外舒服，她踮起腳給沈煙洛圍上，盯着看了幾秒後，徹底滿意了。
沈煙洛就是個行走的衣架子，剩下那些都不用試了。
“今天就穿着這身吧。”
說完，她又在店內逛了一圈，讓導購拿了不少衣服，而後闊氣讓打包。
“把我剛剛說的那些都送到這個地址。”白玫留下地址。
導購滿臉笑意，一邊點頭一邊替旁邊站着的曲悠悠問：“那這位小姐看的那幾件是否一起支付？”
聽見這一句，曲悠悠顧不上委屈，趕緊上前兩步，把自己看上的三四套衣服遞過去。
白玫的目光掃過那幾套衣服，白家家大業大，不是付不起這幾套衣服的錢。但是自己憑什麽要上趕着當冤大頭呢？
“你自己看上的衣服，自己付吧。”她看向曲悠悠，說得十分不留情。
“小姐？！”
曲悠悠瞪大眼，滿臉不敢置信。
見白大小姐好似真的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她有些慌了，語氣都不自覺的帶了些譴責：“你……你怎麽可以這樣！”
“我怎麽了？”白玫雙手抱胸，滿臉倨傲，“我從來沒有說過會替你支付。”
“可……可我哪有那麽多錢呀！”曲悠悠越說越委屈，“你那麽有錢……幹什麽要為難我？”
聽見這厚臉皮的兩句話，白玫挑眉：“既然沒有那麽多錢，那你還買那麽多？”
“我有錢就是為難你了？那世界上那麽多有錢人，她們都在為難你？”
“再說了，我有錢是我的事，你道德綁架我幹什麽？我的錢又不是你給的。”
一連幾句話過來，連道德綁架分量這麽重的詞也往她身上砸來，曲悠悠臊得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錢還被奚落一番已經夠丢臉了，尤其是……沈煙洛還在旁邊看着自己！
曲悠悠臉上各種情緒湧過，最後竟沒再哭，她吸了吸鼻子，把衣服遞給導購：“不好意思姐姐，我沒有錢買這些，麻煩你挂回去。”
她有自己的骨氣，大小姐不就是在逼着自己給沈煙洛道歉嗎？
她沒有錯，憑什麽道歉！
不遠處，染着紅色頭發的女人捅了捅旁邊留着短發的帥氣女人：
“喲——真是一出好戲。”
說着，她仔細打量着那個嬌小女人，忍不住嘆息：“那個白家大小姐也太跋扈了，小姑娘真可憐，要不我們過去幫她把錢付了？”
短發女人的目光收回，神色平靜：“別人的事，有什麽好插手的。”
說完，她轉身便走。
“哎？西姌？西姌！你等等我啊！”
店內，沈煙洛似有所查地看向外面。剛剛她似乎聽見個耳熟的名字？
店裏會負責把衣服送到白家，白玫看了眼時間，想起自己還要去機場接人的事，忍不住劃過幾道深思。
“你待會先回去。”
她看向曲悠悠，“我給你打車。”
曲悠悠悶頭應了聲，情緒低落得厲害，已經懶得去想大小姐要獨自帶着沈煙洛去做什麽了。
自從套上圍巾以後就一直顯得心不在焉的沈煙洛聽見這句，立刻開口：“我也回去。”
白玫眼皮子都沒掀一下：“你留下。”
聞言，沈煙洛皺了皺眉。
一陣風吹來，但一身上下都穿得厚，難得沒有感到任何冷意。
她擡手，捂住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印象中，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這種保暖類的東西。
這是自己的第一條圍巾。
等曲悠悠走了，她忍不住問白大小姐：“這條圍巾多少錢？”
“嗯？”白玫不知所以，“怎麽？”
“我會還你。”沈煙洛挺直了腰，她的手沒舍得從圍巾上拿開，感受着手心下的暖意，她滿臉堅定，再次強調道，“攢夠了錢，我會把圍巾的錢還你。”
這是她喜歡的圍巾。
她的第一條圍巾。
她要讓它完全屬于自己。
“為什麽？”白玫皺了皺眉，沒搞明白她好端端地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我喜歡這條圍巾。”沈煙洛抿了抿唇，臉上很認真，“我想自己買它。”
白玫瞬間被她滿臉的認真萌了一臉，并且十分不合時宜地萌生出親吻對方的沖動。
咽了咽口水，她下意識朝沈煙洛走近一步。
手才剛伸出去，都還沒來得及抓住對方的手臂，手機鈴聲就突然響起。
“……”
白玫動作一頓，倒是冷靜了不少。
深吸一口氣，她壓着滿眼的郁悶，面不改色地從兜裏拿出手機，看見屏幕上顯示着的“母親”二字，再次冷靜了一些。
白杳芝打電話過來是告訴她飛機晚點，人沒那麽快到，她可以繼續到處逛逛，午餐也可以在外面解決。
“好。”
她應得心不在焉，滿腦子還是剛剛的事。如果自己剛剛真的親上去了，沈煙洛會不會惱羞成怒？
應該不會吧？
那天她不是也沒經過自己的允許就親了過來嗎？
思來想去，自己居然還虧了。
白白讓沈煙洛占了個便宜。
“玫玫？”
白杳芝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白玫眨了眨眼：“啊？母親你剛剛說什麽？”
對面沉默了幾秒，而後才道：“林思洋的手機號碼我已經發給你了，她差不多下午一點半的時間到，你記得打電話。”
白玫：“好。”
母女倆向來沒太多話要講，說完重點，兩個人就默契地挂了電話。
“你說你要攢錢買這條圍巾？”她繼續着剛剛的話題。
沈煙洛點頭：“嗯。”
“你哪來的錢？”白玫好笑道。
聞言，沈煙洛卻警惕起來，帶了絲防備：“你說我和你合作，你會給我相應的報酬。你要反悔？”
哦，原來是在這等着呢。
白玫啧了一聲：“放心，不會少了你的。”
從她身上賺錢再還給她，左手倒右手，這是閑着沒事幹嗎？
“走吧，陪我逛街。”
她伸了個懶腰，暫時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沒了曲悠悠，她正好可以好好逛逛街。
白玫不算逛街狂魔，但在白家宅了這麽多天，多多少少都被宅怕了，突然被放出來，難免要瘋一些，逛街的時間不知不覺就拉長了。
一直到肚子裏傳來咕嚕嚕的一陣響，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逛瘋了。
一看時間，竟然已經快十二點了。
忍不住看向沈煙洛，她手上替自己提着不少東西，雖然都是些小東西，并不重，但瞧着還是讓人心虛。
“你餓了嗎？”
說着，她打開手機搜了一下，周圍有不少餐廳，中式西式都有。
“嗯。”
沈煙洛點頭，她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東西，又看向白大小姐的手機屏幕，見她搜尋着餐廳，忍不住問，“不逛街了嗎？”
“嗯，先去吃飯。”
說着，她伸手就要去拿沈煙洛手裏的東西，想着給她分擔一些。對方卻立刻後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見狀，白玫也不生氣。
伸手只是下意識的行為，冷靜下來想一想，白大小姐不可能會主動去拎東西。
雖然現在崩人設，系統不會給自己懲罰，但崩得太過也不行。
“我想看看我剛剛買的手表，你躲什麽？”她先發制人，話裏帶着不悅。
自己不能去拿是自己的事，沈煙洛躲那麽快做什麽？自己在外面又不會吃了她。
只見她剛說完，沈煙洛臉上的表情便僵住。
見沈煙洛不得勁了，白玫心裏總算舒坦了一些，輕輕哼了一聲，走在了前面。
身後很快傳來腳步聲，沈煙洛維持着和她距離一米左右的距離。
白玫帶她去的是中餐廳。
餐廳內環境很好，人也不多，兩個人一進去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就連服務員都愣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趕緊引着人坐下。
兩份菜單遞到兩人面前。
服務員眼底的驚豔簡直藏不住，一會兒看看白玫，一會兒看看沈煙洛，激動得臉蛋通紅，連說話的聲音都溫柔不少：
“二位小姐看看喜歡哪些。”
白玫把自己面前的菜單合上，往後一靠，對着沈煙洛說得理所當然：“我看着頭疼，你來點。”
正好可以看看沈煙洛喜歡什麽口味。
“喜歡什麽就點什麽，本小姐不差錢，也不挑食。”
聞言，沈煙洛抿了抿唇。
不挑食？
她有幸見識過一次白大小姐挑食的場景，太鹹的不要，太淡的也不要，肉太嫩了嫌棄，太老了也嫌棄……
她幾乎可以預料到，今天這家餐廳大概率是要倒黴。
千篇一律的菜式，沈煙洛看得也頭疼，反正最後都要被白大小姐挑剔一番的，索性也合上菜單，朝着旁邊的服務員道：“上幾道你們店裏的招牌菜就可以。”
服務員并不是沒遇見過這種顧客，立刻熟練點頭：“好的呢，二位有什麽忌口嗎？”
白玫搖頭，看向沈煙洛。
對方也跟着搖頭。
服務員走了以後，包廂只剩她們兩人，有些過于安靜了。
正當白玫想要找些話題來拉近彼此的距離時，沈煙洛竟難得主動開口：“為什麽今天那樣對曲悠悠？”
這個問題困擾沈煙洛很久了。
印象中，白大小姐向來對曲悠悠百依百順，但今天的表現實在令人費解。
“我在給你找場子啊，你沒發現嗎？”白玫挑眉。
沈煙洛當然知道，今天的白大小姐一直在圍着自己轉。給自己買衣服、逼曲悠悠向自己道歉……
今天的種種異樣下來，實在讓人心揣不安。
“為什麽？”她目光沉寂，“你喜歡曲悠悠，為什麽給我找場子？”
白玫聞言彎了彎嘴角，眉梢間染了笑：“說不定我移情別戀，喜歡上你了呢？”
可惜，眼前的美人并不買賬，反而臉上神情都冷了些，也不說話，就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人看。
無聲勝有聲。
白玫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腦海裏倒是迅速濾了幾個理由，最後開口：
“前段時間我對悠悠百依百順，但效果并不如意，悠悠仍然對我愛答不理。”
聯想到最近，她挑挑眉：“你沒發現最近我對悠悠愛答不理，她反而對我主動嗎？”
這話倒是不假。
最近曲悠悠确實對她主動很多。原文中的曲悠悠對原主可沒多少好臉色。
這種人越是搭理越是來勁，不理她，她反而主動湊前來。
“所以現在，我是在利用你啊。”白玫說得理所當然，好笑地看着沈煙洛臉上的防備慢慢卸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