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倒在碗裏,沒倒完,和筱白對陸良鋭說,“你先咪幾口。”

陸良鋭就聽話地捧着碗,喝了幾口湯。

和筱白舉着鍋,把湯全部倒在碗裏了,還刮了刮鍋底。

和家俊看着你來我往默契地配合着的兩個人,他看得開心,嗤嗤地笑。

“笑什麽笑。”和筱白橫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的事情,等會兒再和你算賬。”

和家俊擠眉弄眼的,和陸良鋭說,“我姐像不像幼兒園的老師,說話都是半哄半騙的。”

“是挺像的。”家裏沒凳子,和筱白坐着的這個還是箱子架起來的,她體重輕才沒壓下去,陸良鋭看着坐在擁擠空間裏的和筱白,覺得她又是不一樣的。他見過她幾次,牌子他不懂,能猜測到她的衣服和鞋子應該都是貴的,再看看她出入的場合應付的人,覺得她就該是在高級場合裏出現的人,像一件昂貴的高級定制物品,是個有距離感的人,用時下一個流行的詞語就是女神。而現在,她休閑裝坐在亮着燈泡的房子裏,好像又沒那麽高不可攀,是可以平易近人的。

和筱白不知道陸良鋭已經對她改觀,她聽到和家俊的話,氣哼哼地說,“我要是老師,遇到你們這一幫熊孩子,非氣死不可。”

陸良鋭沒吃飯,一碗面條,他胡嚕胡嚕就吃完了,和筱白和和家俊姐弟倆就看着他,再面面相觑。

和筱白咳了一聲,不好意思地說,“你是不是沒吃飽?家裏真沒其他吃的了,待會兒出去的時候,你再買點吃吧。”

“飽了。”陸良鋭擦着嘴說。

和家俊又笑,“我剛也是這麽騙我姐的,可千萬別這樣說,她什麽都信,最後苦的是你自己。”

15.15

和筱白端着碗筷去洗,時間快淩晨一點了。

洗碗能不發出來聲音嗎?

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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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就跟随時候着找茬一樣,又扯着嗓子喊,“能不能安靜點?”

一次兩次,和筱白也忍了,她踢門,“那你能不能把電視聲音調小點。”

“我在房間裏看電視,你管不着。”鄰居橫着說。

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和筱白橫,答案是沒有!

和筱白也不收斂聲音了,洗洗刷刷的。

鄰居開門出來,是個瘦高的男生,穿了條花褲衩仗着性別的優勢,一副要出來揍人的樣子。

和筱白不怵,她站在廚房裏,拎着放在臺子上,修好的菜刀,拍了一下。

男生瞬間就害怕了,嘟嘟囔囔地退回去了。

和家俊聽着和筱白在外面和人鬥嘴,他無可奈何地對陸良鋭說,“我姐從小就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什麽都能做的很好,我沒見過她為難的樣子。”

“是這樣。”她的确是這樣,像個女超人一樣。時間晚了,陸良鋭想應該離開了,等和筱白回來,說了再走。

和家俊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他沒有嬉皮笑臉的,自豪地說,“我姐是挺厲害的,人看着也彪悍,可你別被她的外表欺騙了,以為她真的什麽都不在乎,真實的她是個熱心腸又特別心軟的人,只是不擅長表達自己,覺得暴露缺點是件十分丢臉的事情。我姐,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以前什麽樣的?”陸良鋭不知道和家俊為什麽和他說這些,他還是有些感激的,畢竟過去的和筱白,他實在是一無所知。

“真奇怪,我竟然想不起來了,我姐以前是走溫柔路線的,直到那件事情後……”和家俊及時住口,他沒再多說,簡單總結,“沒現在這麽殘暴就是了。”

和筱白剛好從廚房裏出來,她甩着手上的水珠,滿腹抱怨,“這什麽破屋子、破廚房、破鄰居。”

和家俊對陸良鋭挑眉,像是說:看吧,我說得對吧。倆人又一起看着和筱白。

和筱白被他們看得莫名其妙的,“看我做什麽?”

“姐,你這樣會沒男人敢娶你的。”和家俊說,“男人都喜歡溫柔賢淑的女人,像大姐和谷雨那樣的。”

“嫁不出去就剩家裏,吃你家糧食,吃一輩子。”和筱白和弟弟鬥嘴。

陸良鋭看她收拾得差不多了,說,“我回去吧,你們早點休息。”

“好,今天麻煩你了。”和筱白又把那幾百塊錢,遞給他,“你找個住的地方吧,明天不用等我了,早點回去吧。”

陸良鋭沒接錢,只是說,“你幫我開門吧。”

“行。”和筱白問和家俊要了門卡,下樓。

到了門口,和筱白擺弄了幾下,沒用門卡刷開門,還是陸良鋭旋轉按鈕,打開了門。

“今天謝謝你了。”和筱白再一次感謝他。

陸良鋭仍是說,“沒事兒。”

和筱白再一次把錢給他,“拿着吧,晚上睡舒服點,明天要開車回去。”

陸良鋭看着站在門口的和筱白,她出來沒穿外套,縮着脖子,看起來年齡很小的樣子,跟小姑娘一樣。她皮膚白又透,說是小姑娘并不算過分。

“回去吧。”陸良鋭沒再推辭,接過錢。

和筱白看着陸良鋭寬敞的背影消失在巷子裏,她才跑上樓,“冷死我了,你怎麽不告訴我出去不用刷卡,早知道我就不用下去送他了。”

“你也沒問我呀。”和家俊無辜地說,“他說讓你送,你就跟着他走了呀。”

和筱白想想還真是,她舉手拍弟弟的肩膀,“沒外人了,說說你的事情吧。”

“就那樣,沒什麽說的啊。”和家俊拖延了這麽久,還是被問,瞬間蔫了。

和筱白搬着箱子過來,她坐在和家俊面前,盯着弟弟的臉看,“你給我說實話,是婷婷的爸媽,問你要三十萬的?”

“嗯。”和家俊點頭,“還有婷婷的哥哥。”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其他的?”和筱白說,“你不是租的小區房嗎?怎麽是城中村?”

“這個房子本來是租給婷婷的哥哥的,他嫌破不肯住,婷婷的哥哥老帶女的去我那裏,住下就不走,不方便,我就把房子讓給他們了。這個房子是交了三個月的房租,不能退,我先住進來。”

“為什麽是你讓?”和筱白怒了,她教育弟弟,“那房子是你租的,走的該是他們。”她一想,就不難想明白原因,那是婷婷的哥哥,是和家俊未來的大舅哥,別說是個出租屋了,就是要其他的也要給。

世間,情字是最惱人的。

“只要三十萬?”和筱白問他,她需要知道這個洞到底有多深,“不會再要其他錢了,對嗎?”

“姐,這件事情你別管了,你年齡比我還大呢,女的比男的手頭更應該有點錢,結了婚才能有底氣。你的錢別再給我們花了,你自己攢着嫁人用吧。”和家俊最怕和筱白這樣,她總是把家裏最艱難的擔子扛在肩膀上,“我自己可以賺錢,白天做一份晚上做一份,攢夠了我自己給他們。如果婷婷等不急,嫁給別人,我無話可說。”

“又說胡話了。”和筱白感動于弟弟的話,聽這些就夠了,她拍着和家俊肩膀上的灰塵,整理好他的衣服,“你是我弟弟,谷雨和小寒是我妹妹,大姐是大姐,晴晴他們是外甥女,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賺錢不給你們花,賺錢還有什麽意思。”

“明天,把婷婷的父母約出來,事情既然存在了,就該解決。”和筱白說,“如果是無底洞,就是我想填也填不滿,你知道什麽意思嗎?”

“知道。”如果是無底洞,他必須放手。

和筱白語重心長地勸,“你是我弟弟,我不會害你,可我也不能讓別人害你。放心,我心裏有數,我就是問問清楚,他們是不是只要這三十萬,其他話我不會說。談,只是和婷婷的父母談,你和婷婷的感情,你們兩個獨自說吧。”

和家俊把唯一的床讓給和筱白,他用紙箱在地上鋪着被子,睡在地上。被子不多,和筱白把衣服搭在身上,只蓋了個薄毯,厚的都給了和家俊,仍舊擔心他凍着。

和家俊知道家裏條件不好,他從來不嬌慣,甚至有苦,他願意趕在姐姐和妹妹前面,承擔起這個家的重擔,可他,好像總什麽都做不好。

“那個司機,人挺好的。”臨睡,和家俊突然說。

和筱白昏昏沉沉快睡着了,嘴上利索地反駁,“再好也只是個打工的。”

第二天大早,和家俊給婷婷的父母打電話,轉述了和筱白希望能和他們見面談談的想法,婷婷的父母愉快的答應了,爽快得像是一直在等這通電話一樣。

和筱白還是穿着昨天的衣服,她給和家俊挑了一套衣服,出門前把他昨天的衣服洗了晾出去,讓他明天能繼續穿着去上班。姐弟兩個從巷子裏出來,一人手裏拿着一個餅吃着。

“姐,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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