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重男輕女男的女兒奴系統14
第34章 重男輕女男的女兒奴系統14
張墨白了急性子的弟弟一眼, 怪他不會看眼色。“等妹夫來了,再一起說吧。”又使了個眼色,示意孩子們也都在呢, 有些話也不好說。
張琴心領神會,對大妮道:“你去把爸爸叫過來吧,也順便和妹妹們去趟大隊長爺爺家, 要一罐二奶奶做的蘑菇醬。對了, 帶上斤白面。”
大妮點點頭,懂事地領着兩個妹妹出去了,沒一會兒,就換了楊定進來。
“陳紅這個人, 你們記得吧?”張墨以此開場道。
楊定和張琴都點了點頭。
張硯急着說:“這女人跟我們說, 你早些年落水, 淹死了,屍骨無存。”
張琴一臉茫然。
“我和大哥難過得不得了,本來念着大家是從小的交情, 沒有懷疑她的話。要不是楊啓後來找過來, 揭穿了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我們都不知道她滿口謊言,鬼話連篇, 也就不會來找你。”張硯說。
他和哥哥都考上了大學, 開學在即, 本想利用假期來看望一下姐姐, 要是可能,就把姐姐接回老家。
誰知道這時候陳紅來了, 作了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 騙他們說張琴早就死了。
誰能想到一個普通的隔壁鄰居會喪心病狂到撒這樣的慌?
他們信了, 為此傷心自責了很久。
同時,他們也就放下了打算來這裏的計劃。
誰知道後來,楊啓來了,隔壁爆發了争吵。他們回家的時候,只看到楊啓被陳家人打得鼻青臉腫,丢在門外,氣不過的楊啓堵着門破口大罵。他們兄弟本無意介入旁人的家務事,誰知這時候,楊啓卻說了一句:“人家張琴跟你差不多的出身,她就不會瞧不起人。能一心一意跟着楊定過日子!”
他們這才起了疑心,将楊啓帶回自家,從他口裏得知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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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琴氣得渾身發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陳紅這個女人什麽!她怎麽就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當年,要不是她的算計,她就不會嫁給楊定,不會有後來那些年的絕望。
如今,這女人更是要她一生都與自己的至親失之交臂!
這是何等歹毒的心腸!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張琴雙手抱着自己,後怕地說:“當年我落水,就是她推的我。是楊定救了我,我才沒有被淹死。”
時隔多年,她終于将當初的真相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怪我當時太傻了。被她三言兩語糊弄住,沒有去報公安。”她無比懊悔地說。
張墨張硯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互看一眼,心中暗下決心。
“沒關系,日子還很長。多行不義必自斃,她的報應,不會遠的。”
張墨咬牙切齒地說,并與張硯交換了一個只有彼此能懂的眼神。
間接地得知了當年張琴嫁給楊定的真相,雖然還是不甘心出色的妹妹嫁給了文化程度低,農民出身的楊定,但張家兄弟也打從心底裏生出一股感激。
畢竟要不是楊定,他們的姐妹,就真的死了。
“對了,哥,小弟。”張琴後知後覺地想起一件事,聲音飄忽地問。“爸爸媽媽呢?”
張家兄弟同時面露不忍,張硯更是紅了眼。
張琴就知道答案了。
其實這些年,她也早有預想。
那麽多年的農場勞作,那樣惡劣的環境,她那對養尊處優多年的父母,如何承受得住。
“70年的冬天,走了。”張墨很努力地扯開一抹微笑。“老兩口一起走的,你知道的,他倆就是那麽膩歪。”
張琴低下頭,淚水決堤。
楊定笨拙地撫過她的背,無聲地安慰着。
張家兄弟在楊家住了兩天就走了。
張琴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家。
因為大學開學在即,大哥小弟都要去報道,父母的墳也還在西北沒遷回老家,她就是回去了,也最多見到舊時的街坊鄰居。
而這之中,極大可能包括了陳紅。
張琴不願意再見到她,尤其是單獨見面。
這個女人的心腸遠比她想象中更狠毒,所作所為也遠遠超出正常人的界限,她不覺得自己有能力跟她對峙而不落下風。
所以還是等大哥小弟放假了,再和他們一起去西北,将父母帶回老家。
況且她相信以自家兄弟的本事,不會讓張紅好過的。
大小舅哥離開的那一天,張定真是松了口氣,看着留下來的張琴,傻傻一笑。“媳婦兒。”
這聲喊得多少有些粘糊。
老夫老妻多年,張琴自問對這個男人不再有恨,卻也沒有了任何指望,但也許是這些天和家人重逢,大悲大喜太過,她的心終于又活了過來,面對楊定的黏糊,她俏臉微紅,扭捏地問:“做什麽?”
楊定湊上前來,期期艾艾地說:“你說我們要不要去領個證啊?”
張琴一愣,随後感到有些好笑。
陳紅跟人跑了,楊啓找上門去鬧了半天,甚至連公安都喊上了,卻因為他和陳紅壓根沒領過證,在法律上,根本不算夫妻關系,所以無功而返。
這消息傳回村裏,引起不小的震動。
村裏人頭一次如此重視曾經不屑一顧的結婚證。
也掀起一大波,對婚姻沒有踏實感的夫妻,催促着另一半,趕緊去補證的風氣。
張琴沒有想到,楊定也想拖着她去領一張。
“我倒是沒什麽問題。”她看着他,眼前閃過的,是婚後多年的瑣碎日常。
對這個男人,她曾經歡喜過,後來絕望過,可如今,他又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重新點燃了她對人生的希望。時間和陪伴,或許真的是彌補和治愈傷口的最好良藥吧。
“你可想好了。”她柔柔地笑了,眉眼間,一如新婚那會兒的溫柔,足以令楊定迷醉。“領了證,你可就不能說抛棄我就抛棄我,哪怕,我生不出兒子。”
楊定不好意思地撓頭。“現在誰還要兒子啊。”
他試探地捉起她的手,不再嫩滑,不再白皙,卻還是要比他的小好多好多。“咱們一家五口,過得不是挺好的?”
張琴沒有吭聲,也不反對。
是啊,一家五口。
挺好的。
兩天後,他們也學着村裏其他人一樣,領了張結婚證。
——
1983年,開放的春風吹過大地,随着包産到戶的政策逐漸落實,提高了社員的生産積極性,糧食增收為大家帶來了經濟實惠,大家都逐漸告別了緊巴巴的生活,其中,那一批最勤勉肯幹的人,甚至慢慢富裕起來。
這些也影響了楊定一家。
這些年系統的獎勵,已經讓他們家過得非常滋潤。不過為了不打眼,他還是過得小心翼翼。好東西都是在家裏悄悄用的,在外,其他人用什麽,吃什麽,他們家也一樣。
系統說了,他這個人就是普通資質,不是幹大事的料,不如收起小心思,老實種地,養活妻兒,等将來他的女兒長大了,有的是福讓他享。
楊定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聽話,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文化,又不愛動腦,所以只要那人對他來說有足夠的威信,或者能給他好處,說什麽他都聽,都信。
從前在家裏,他就聽老爹的,父親走後,就聽他娘的。
現在他娘靠不住了,系統卻用實力讓他折服,讓他看出,只要自己照着做,就有好處拿,他就對系統的提醒,奉若聖谕。
所以包産到戶政策下來的時候,他也沒打眼,只承包了他和張琴兩個人忙活得過來的地。可盡管如此,他們的踏實能幹,再加上系統時不時給的專業性指導,一年年下來,他們家的田還是産量最高的!
趁着隊裏另外一家蓋房,他也拿出以往的積蓄,給家裏蓋了一棟二層小樓。
大家雖然羨慕,但也能理解。畢竟倆口子的勤勞,他們都看在眼裏。而且楊定就伺候莊稼的能力上,那可真是沒得說。
可要說他們家最大的改變,還得是那三朵金花。
一個賽一個漂亮,一個賽一個懂事,一個賽一個……
能讀書。
這天午後,楊定騎着自行車,滿面笑容地從郵局回來,特地在村口停下。
住在村口的二姨婆最好說閑話,見狀就忍不住開了腔:“楊定啊,怎麽這時候回來呀,吃過飯沒有!”
就等着這句呢!
楊定從自行車上下來,笑着回答:“二姨婆,我剛從郵局回來呢!大妮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到了!”
“啥?”二姨婆搖着蒲扇走上前,大嗓門扯開:“大妮考上大學了?咱們村出大學生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感受到自己瞬間成為衆人注意的中心,楊定根本控制不住得意的表情。拿出包裏的信,就開始了炫耀:“可不是嘛!首都大學!我家大妮,要去首都讀書了!”
周圍的村裏人頓時圍了過來,一個個雙眼發光地看着楊定手裏的信。
他們都不識字,但這一刻,他們都覺得楊定手裏那封信好像在發光,還是金光!
“哎呀,這可是大好事啊!這要是放在過去,光宗耀祖啊!”二姨婆高興地拍着手說。
“不就是個大學,有什麽了不起。”有人忍不住冒酸氣:“還是個女娃娃,讀了大學又什麽用,早晚要嫁人,還不知道光了誰家的宗,耀了誰家的祖呢!”
歡快的氣氛戛然而止,很多人臉上的表情從豔羨,情不自禁地變成了看好戲。
【作者有話說】
可能,我的劇情進度有點快,這是因為這個故事的主線就是重男輕女的楊定被改造,然後讓他原本虧欠的人都過上好日子,而且我這本本來就是快穿,有些東西不會寫得特別詳細……如果你們對一些細節有疑問,歡迎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