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
第 15 章
小荷見衆人真心挽留,便看向李阿娘。
李阿娘微微點頭,小荷便接過了糕點和糖葫蘆。
在暗焰等人享受吃飯的時刻,賈有財在家中大發雷霆。
賈有財推倒了屋內的花瓶,甩爛了板凳,踢翻了桌子,下人們站在旁邊瑟瑟發抖。
“汪汪汪。”後院傳來一陣陣的犬吠之聲。
“狗東西,給臉不要臉,真當我賈有財是好欺負的嗎?”
賈有財面露狠色,猙獰地道:“二狗,過來。”
管家打扮的小個子男人快步走到賈有財近前。
“老爺,有什麽吩咐。”
賈有財冷道:“二狗,你去地窖取五兩好酒,到張員外家中,順便打聽一下,最近有沒有誰家千金在城中閑逛。”
叫二狗的矮小男子領命就要走出房門,賈有財大聲喊道:“慢着,我親自去一趟。”
說罷,賈有財風風火火的出了房門。
賈有財走遠了些,屋內的衆人同時松了一口氣,賈有財的夫人面臉愁容,心中想到李阿牛一家要遭罪咯。
暗焰與孫悟空等人在李阿娘這吃過了晚飯,桌子上的燒雞被啃的幹幹淨淨。當然,不是暗焰等人全吃的,自然是吃一部分,剩下的都放進李阿娘母子和小荷碗裏。
在閑聊的過程中,暗焰也得知李阿牛欠款的原因。在幾個月前,李阿娘舊病複發,高燒不退。請來了大夫診斷,大夫開了藥方。讓李阿牛去抓藥,奈何藥方上的藥材太貴。李阿娘危在旦夕,小荷也湊不出那麽多錢。李阿牛劍走偏鋒,只好去賈有財府上借了高利貸。奈何李阿牛靠砍柴,維持生計,遲遲還不上二兩銀子,導致二兩銀子變成了五兩銀子。
在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後,暗焰沉默了。再也沒有主動開口說過一句話,他不知道如何去評價這對母子,李阿牛是有孝心,可是借錢還不上也是事實。賈有財放高利貸是不對,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賈有財府上是有錢,賈有財憑什麽無緣無故的去幫助李阿牛一家。
暗焰見孫悟空等人都放下筷子,便有了離開的意思。
出了房門,李阿牛母子和小荷連連感謝。
李阿娘趴在李阿牛的背上,拉在暗焰等人的後面,意在送一送暗焰等人。走過放在地上的箱子,趴在李阿牛背上的李阿娘說道:“恩公地上的錢你們還沒有帶走。”
暗焰回頭道:“這些錢是你們的。”
“恩公,我們不能要你們的錢啊,你已經幫我們還了錢,這些我們更不能要了。”李阿娘連連擺手。
李阿娘讓李阿牛把自己放回屋內,把地上的錢給暗焰等人送回去。
李阿牛看着地上碩大的箱子,心中犯了難,不過自己母親都說話了,自己得上去照做。
小荷也上前去幫李阿牛的忙。
暗焰回頭看着吃力的兩人,心中覺得這一家子還真夠單純。
“說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
暗焰邊說邊接過李阿牛和小荷手中的箱子。
“松手。”
李阿牛和小荷聽到暗焰的話松開了手。李阿牛看着一只手拖起箱子的暗焰,心中想到,我有恩公這般厲害的話,阿娘和小荷姐就不用過苦日子了。
暗焰自顧自的把裝着50兩銀子的箱子放入屋內。
李阿娘從床上爬了起來,連連對着暗焰道:“恩公,我們真不能要你的錢。”
“李阿娘,我大哥,讓你收下你就收下吧。”
孫悟空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青靈兒和白翩翩也跟着說道:“李阿娘,收下吧。”
暗焰已經把箱子放在床邊,看着為難的李阿娘說道:“你把錢收下來,換個住處,買些糧食,阿牛還小,讓他少受點苦。”
李阿娘看着身旁瘦弱的李阿牛,心中一嘆,感謝道:“多謝恩公。”
李阿娘拍了拍李阿牛的後背道:“還不謝謝恩公。”
李阿牛跪地對着暗焰就是磕頭,李阿娘也在床上對着暗焰磕頭,小荷默默的站在一邊。
暗焰出了門後,與孫悟空等人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屋內的李阿娘對着李阿牛說道:“李阿牛,背着我去送送各位恩公。”
暗焰自然是聽到李阿娘的話,回頭說道:“李阿娘,你身體不便,安心在床上躺着。”
李阿娘沒有在堅持,讓李阿牛送送暗焰等人。
小荷和李阿牛一直跟在暗焰等人的身後,出了巷子,出了城門。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小荷低着頭走路,沒有人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麽。
李阿牛回頭看着寬大的城牆,不由心中猜測,恩人大晚上的出城幹什麽,這傲來國只有這一座城池,剩下的全是村子,難不成恩人去村裏還有事要辦。
暗焰見出了城門,便回頭想說些不用送之類的話。
突然,噗通一聲,小荷跪了下來。
“小荷姐,你這是幹什麽?”李阿牛連忙去拉小荷。
小荷拉着李阿牛的胳膊。
“阿牛,跪下來。”
李阿牛從小就被小荷照顧,自然是聽小荷姐的話,乖乖的跪了下來。
小荷向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懇求道:“求恩公收留李阿牛,讓阿牛在你身邊侍奉也好,我知道恩公不是一般人,懇求恩公教阿牛一些本事,人人都說李阿牛是不成器的阿牛,這些年我是看着李阿牛長大的,他很孝順,很勤快,是個好孩子。”
“求恩公發發慈悲,收了李阿牛吧。”
說完,小荷一個頭接着一個頭的磕。
李阿牛就算在笨,也明白小荷姐的意思,一邊磕頭一邊道:“求恩公大發慈悲,收下我吧!”
“求恩公大發慈悲,收下我吧!”
“求恩公大發慈悲,收下我吧!”
不知李阿牛說了多少遍,磕了多少個頭。暗焰看着在地上不停磕頭的兩人,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回頭看去,孫悟空眼中帶了一絲期待。白翩翩看着暗焰輕聲道:“你無論如何選擇,我們都支持你!”
孫悟空三人紛紛點頭。
“我不會收留你的,就此別過!”暗焰下定了決心說道。
人妖殊途,暗焰畢竟是妖,就算收了李阿牛,等李阿牛看到自己的本相,定然會後悔,還不如一開始就拒絕。
暗焰轉身向前方走去,孫悟空等人跟在暗焰的身後。
暗焰走遠了,李阿牛和小荷還跪在地上。
暗焰等人走到海邊,見四周無人。飛到空中,變回了本相,青靈兒淡淡道:“那李阿牛還在地上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