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正事

第95章 正事

到底是年紀小,沉不住氣一些,魏纖溪想到自己曾經也是如此“蠻橫”,頓時笑了起來。

司年歲疑惑挑眉,用眼神問着“怎麽了”。

但是羞澀的兔子當然不會回應她,只是傲嬌地白了司年歲一眼,随後環起了雙臂,等待着司雲景的回答。

魏纖溪還有閑工夫去想,不愧是姐妹倆,雖說一個有意、一個無意,但方式都大差不差,想到了自己曾經心急又不安的崩潰情緒,她又拍了拍司年歲的手臂,嬌氣擡首,對着湊過來的粉白耳朵輕聲道:“看來是祖傳戀愛秘方?”

說的是故意惹喜歡的人吃醋這個舉動,司年歲笑得無奈,也開始胡說八道了起來,“對啊,而且這招專治傲嬌,你就說有沒有用吧?”

壓低聲音哼了一聲,被說得臉頰泛紅,魏纖溪靠在了牆壁上,很是刻意地轉移着話題,“雲景怎麽還不說話?”

司年歲側目看去,對峙而立的兩個人互相沉默着,因為司雲景是背對着的,此刻,她只能看清打破冷漠外殼的季尋星,紅透了的眼眶和不服的倔強看上去如一只瘋犬,似乎全部的餘裕都用來克制着不那麽失态。

有時候,占有欲也能說明一部分的感情。

就像她之前一直疑惑的,如果真是友情,季尋星完全沒必要那麽在乎司雲景,或許,只是生活經歷貧瘠的少女根本不懂感情,并且刻板地認為愛情只有分離一條路,這才鑽了牛角尖,直到快要失去才想通。

不過,那又怎麽樣呢?

世間并沒有那麽多失而複得。

沉默不語的司雲景終於擡起頭,她用平和的目光直視着季尋星,輕嘆道:“抱歉,或許我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深情,也可能是我也理解錯了對你的感情,總之如今,我希望我們都能忘記過去,好好相處。”

她之前确實喜歡過季尋星,但情窦初開的對象似乎是個油鹽不進的鐵樹,經歷了這幾個月,司雲景突然就茅塞頓開了,倒不是真的放下了,只是覺得愛情并沒有占據生活中的重要部分。

司雲景的生活裏,有司年歲,有魏纖溪,還有魏平樂,甚至和魏母一家人相處也很開心,情緒穩定的感覺簡直不要太舒服,可是一旦遇到季尋星,她的心情就總會被另一個人牽動,這種失控的感覺很不好受。

可以說她自私,也可以說她膽怯,但是這時,司雲景真的不想再接觸愛情了。

可是季尋星根本不知道她心中這些彎彎繞繞,只覺得自己被抛棄了,她的星眸暗了下來,似是一場雷陣雨醞釀其中,“你不喜歡我了?”

整個人看上去像一只即将流離失所的貓,脊背彎了一些,濕漉漉的模樣如被從冰川中打撈而出,季尋星咬緊了唇瓣,肉眼可見其中已經浮現了一道血痕,她卻像是感知不到身體的疼痛,只能任由心髒泡入無光的培養皿,孤獨且冰冷。

“之前向你表白,對不起,是我擾亂了你的生活,但是如今高考在即,我們還是都恢複正軌吧。”

這是司雲景心中最坦然的想法,歉意是真的,疲憊也是真的,她鞠了個躬,正想去找司年歲,卻見對方和魏纖溪已經站在了不遠處,似是在聊些什麽,并沒有注意自己這裏。

她走了過去,“姐姐,錄完了嗎?我們回家吧。”司年歲心中輕嘆,但已經下定決心不去管司雲景的感情生活,她便笑了笑,看向季尋星濕紅一片的眸子,“尋星,我們想補錄一段你和清月姐見面的片段,對外就說是主題曲c位元的獎勵,也可以為你的将來鋪路。”

此刻正好,情緒也不必渲染了。

雖然利用少女的傷感很不厚道,但此舉确實是為了她們姐妹倆好,司年歲看着季尋星失魂落魄地走入錄制房間,無奈地嘆了口氣,擡手摸了摸司雲景的腦袋,“真不喜歡了?”

“姐姐你……都聽見了?”

有些局促地紅了臉,又看見了魏纖溪關切的目光,司雲景低下頭,勉強笑道:“還喜歡,但是我不想繼續了,姐姐,喜歡一個人為什麽會這麽痛苦?痛苦到我感覺日後不敢再喜歡任何人了。”

剛開始表白的那個月,膽怯、期待,随後則是尴尬與無所适從,司雲景也從樂觀開朗變成了滿目心事,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也不喜歡失控的情緒。

或許,大家都需要冷靜一下吧。

離開時讓左識将季尋星帶到公司去上專業課,因為以她的成績,早已經不用擔心大學問題,既然要入圈,天賦自然是不夠的,還需要日複一日的練習。

司年歲開車回到家中,在魏纖溪的示意下跟着她一起進了自己的房間。

“怎麽了?”

看着自上車後情緒就一直不太好的魏纖溪,司年歲面上浮現了然,笑着問:“你在擔心雲景和尋星?”

魏纖溪苦惱地點點頭,随後反問:“你不擔心?”

笑容更無奈了一些,但是知道魏纖溪這個人的性子就是如此善良且溫柔,不然也不能在那時不顧一切去救坍塌中素不相識的自己,司年歲在她身側坐下,握住了那只很是柔軟的手,“好啦,是你說過的,每個人都是個體,她們都有自己的造化,我們又能做些什麽?”

纖細的指被把玩着,察覺到并不屬於自己的體溫,魏纖溪象徵性地掙了掙,羞惱道:“和你說正事呢。”

司年歲仍然笑着,卻裝出一副委屈模樣,她又湊近了一分,兩人的大腿已經貼在了一起,壓低聲音蠱惑道:“難道和我就不是正事了嗎?”

“我、我又沒這麽說。”

側頭躲避着格外熾熱且侵占欲強烈的目光,魏纖溪想要往邊上躲一躲,卻因為被抓住了手腕而無處可逃,她羞紅了一張臉,甕聲甕氣道:“雲景還在外面呢。”

“我們這裏的隔音很好,溪溪,這次你不用憋着。”

“你……我……我們還沒洗澡。”

似乎是在搜刮腦子裏的理由來成全羞澀的抗拒,或者說矜持,魏纖溪察覺到熱氣的離開,詫異地睜開眸子,已經染上水霧的瞳孔格外清透,像有些不解似的。

司年歲卻笑得惡劣,“我們一起洗吧,好不好?”

“不要!”

哪怕是做那樣最親密的事情都無法接受開燈,魏纖溪這樣容易害羞的性子怎麽會允許在明亮的環境下坦然相見?

當然知道會被拒絕,但存在一個理論叫做讓步效應,先提出一個容易被拒絕的、過分的請求,在對方拒絕之後再提出一個小的、相對好接受的,對方就不太好意思再拒絕第二次了。

笑意漸濃,司年歲湊到魏纖溪耳邊,低聲說着什麽。

對方的反應很大,驚詫的眸子裏滿是不可思議,耳尖與臉頰迅速漲紅,她掙紮的幅度陡然加大,羞怯得尾音都輕顫起來,“我不要。”

“試試嘛,溪溪,求你了,一定會很舒服的。”

“……不要。”

第一次在司年歲面前如此油鹽不進,魏纖溪眼眶都紅了一圈,說什麽都不願意。

“寶貝,試一試嘛,好不好?”

可是沒想到,打破魏纖溪底線的居然只是一句低哄着的稱呼,她心跳一緩,呼吸一滞,暈暈乎乎的大腦失去了防禦能力,最後只是咬緊了唇瓣,磕磕絆絆道:“不、不準逗我。”

“好,我一定聽你的。”

司年歲笑得眉目彎彎,知道一向性子自持的魏纖溪能夠同意新鮮玩法,全是因為對自己毫無保留的愛意。

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個新買的小玩意,沖洗乾淨後放在了一邊,她看着縮在床角如一只鴕鳥的魏纖溪,低笑道:“別怕,會很舒服的。”

魏纖溪扭過頭,只露出通紅的耳垂和纖長的脖頸,整個人都被羞意染成了粉白的顏色,窗簾緊閉,暗處下的美人即使再羞怯也沒有逃離,只是掩耳盜鈴地看着被指尖攥緊的床單,嗓音如嬌豔欲滴的春水,“你、你慢一點。”

“好,放心。”

好在剛開始仍然是極度溫柔的親吻,察覺到細膩的安撫,魏纖溪逐漸放松了緊繃的身體,但仍然在衣料漸漸脫離時瑟縮了一下,如被獵人捕獲的兔子。

後腦被輕輕地掌着,唇瓣來到了脖頸,輕輕舔咬間,卻有一陣陌生的觸感在最為敏[gǎn]之處襲來,魏纖溪頓時就想逃,卻被壓制着,只能被迫感受那一刻不停的震動。

“一次。”

低低的嗓音裏滿是笑意,看着身下蹙眉嬌弱的女人,司年歲換了處位置,又将床頭的遙控器拿來,問:“這樣如何?”

本就迷朦的大腦如被覆蓋了一層霧,連帶着眼前也被水汽彌漫,此刻如置身於漂浮的扁舟,浮浮沉沉間盡是些無法控制的海浪,船板上全是四溢的海水,而海面仍然起伏着,像是被一個不懂事的天将橫沖直撞,擾得海宮內一片混亂。

“兩次。”

如同在雨幕下,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魏纖溪蹙着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破碎的嗓音怕是開口就是能夠羞死她的聲音,掀眸看向司年歲手中,她本想說受不住,但那好不容易接受的程度再次洶湧起來。

“五次。”

惡劣的嗓音落下時,魏纖溪恨恨閉眸,只能想着以後絕對不信司年歲在床上的鬼話了,說好的不逗她呢!

想着自己好幾次想要搶遙控器卻被抽離了渾身的力氣只能無力承受,甚至檔位再一次升高,魏纖溪哭着咬住了司年歲的脖頸,眼尾氤氲的淚水逐漸滑落,滿是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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