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
第 46 章
“行，好的，拜托了。謝謝你成顏。”電話挂掉的時候omega終于舒出一口氣。
不得不承認在這世道，有人有門總是好使得。
喬梓眼睛一刻也沒敢離開他：“眼睛……是後遺症嗎？”
“……”沐衿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
他的眼睛又看不見了。
“會恢複嗎？”喬梓滿心滿眼全是心疼。
“……不知道……”說來也夠可笑的，他自己的身體自己卻什麽都不知道。
“喬喬，我沒事的，過段時間就會恢複的。”
怎麽可能沒事，他不知道沐衿這幾年都經歷了什麽，又是怎麽過來的。
以前他摸不到人沒法管，現在人就在身邊必須管。
為了不讓喬梓擔心，沐衿很配合的去了醫院。
一頓檢查下來後，醫生給他看着眼：“除了看不見還有別的症狀嗎？”
“......”沐衿猶豫了一下，“有時候可能會聽不到，不過時間很短，看不見的時間長一些。”
“這樣的情況出現多久了？”
“.....挺長時間的，斷斷續續，不太記得了。”他回答的很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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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什麽時候被标記的？”
“....這，有什麽關系嗎醫生？”
“恩，多少是有些關系的。”醫生推了下鏡框，“你這标記時間應該挺長，但是顯示的狀态又很短，就像.....”
“像什麽？”
“像是舊标記上打上了一個新标記。而舊标記也很奇怪，像....一個沉睡的嬰兒，似乎永遠留在了雛形期，簡單的說就是，你這看結果是個omega但又不像個omega。”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這說的是人話嘛。
喬梓解釋着：“醫生，初中的時候他腺體出過問題。”
“初中？”
喬梓：“對，他不是正常分化的，當時也是在你們醫院治療，說他的情況不穩定有待觀察，當時的醫生好像姓馮。”
“馮老師？！”那位醫生很激動地站了起來，看着沐衿，“您就是當時那個作為研究病例的omega？”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因為這個病例老師一直很重視，就連退休的時候還一直念着您這件事。”
喬梓：“馮醫生退休了？”
“老師五年前就退休了，從聯系不上您後，老師并沒有放棄，依舊在試圖研究有關罕見信息素的治療方法。”
他激動地找着手機，“您們稍等，我這就聯系老師，他知道您回來肯定會很高興的。”
馮醫生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下了機場，并吩咐徒弟一定要把人給留住。
多年不見總是物是人非，可惜沐衿看不到這是怎樣的一個光景，不過聽聲音能聽出馮醫生蒼老了不少。
他耳朵辯着音，“馮醫生，好久不見。”
馮醫生一把将他抱在懷裏，“孩子，好久不見，你受苦了。”
那是太久沒見過了，記得當初他遇到沐衿這個病例還是十多年前的事，後來這人徹底聯系不上，作為醫生，他不會放棄自己的病人，研究信息素似乎成了他終生的課題，他想着如果有一天這孩子回來找他，那個時候是他能真正幫上忙。
十年光陰，他的研究終于有了苗頭，即便是退休的狀态也二話不說飛往國外去檢測方案的可行性，終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在他心系這個可憐的孩子後無意間看到了網上的事情，幾乎是第一眼他便認出人來。
他連領獎都推掉直接飛機回來，徒弟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是他剛下飛機，直接跑了過來。
沐衿有些過意不去，“抱歉，讓您擔心了。”
或許是熟人見面，沐衿不覺放松了些。自身的情況也是全盤托出。
馮醫生看着檢查報告皺了皺眉，又重新讓他做了幾項，加了好幾個指标。
“小趙，有信息素報告嗎？”小趙就是他的徒弟，趙子欽。名師出高徒，他現在是最有名的醫師。
“有，不過信息素指标很異常。”
馮醫生看着了會兒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看着人：“你怎麽沒了信息素？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沒有信息素？喬梓詫異地看着，不過回想一下，從遇見後确實沒有聞到過沐衿的信息素，他一直以為是被标記後的原因，可是想想，被标記後每到發q期還是有味道的，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就連那天沐衿帶着那麽重的Alpha信息素回來他也沒有聞到有關鈴蘭香的味道。
沐衿沉默了下只說了信息素是突然沒的。
馮醫生：“我研究的速度終歸是趕不上你病變的速度。”
他苦笑：“抱歉，又要給您添麻煩了。”
喬梓：“那他現在這種狀态對身體危害大嗎？”
“這些後遺症雖然存在，但目前來說比較穩定，不會對身體有什麽傷害，但保不準後面會有什麽突發的情況......”
“你、還是跟原來的那個alpha吧？”畢竟信息素上顯示着熟悉的名字。
沐衿怔了下算默認了。
“按理說你們完成标記信息素會趨于穩定的，怎麽突然會.......”馮醫生嘆了口氣，“你這情況還需要進行一下信息素檢查，找個時間帶他一過來一下吧。”
沐衿輕眨了下眼，有些遲鈍的啊了一聲。
馮醫生也剛好想到最近沐衿出的事，網上傳得天花亂墜，他雖草草看了一眼，但知道并不是什麽好事。
喬梓：“醫生，重新檢查信息素是不是就能解決目前的情況？”
“不好說，但多少比現在好點，信息素是伴侶間相互影響的，沐衿當初是因他分化，那之間的關聯肯定還有別的，而且.....”他轉而看向omega問：“你們之間标記過幾次？”
“啊？”這樣的問題讓omega紅了臉。
“或者說你信息素消失之前的标記是什麽時候？”
無論是哪種問法都逃不了之前的問題。
趙子欽像是一點就透，“哦，是标記時間的原因嗎？難怪原來的标記狀态很年輕。”
喬梓：“什麽意思？”
趙子欽：“标記會随着年齡跟标記的疊加變得成熟，我之前說他原來的标記像沉睡的嬰兒，似乎永遠留在了雛形期，按理說這是不可能的，這樣的話就像是給腺體上了一把鎖，這不是人力或者藥物能做到的，這簡直聞所未聞，太神奇了。”
“沉睡.......”
馮醫生：“可以這麽解釋，與其說你的信息素消失，用沉睡形容更恰當一些。”
失明的狀态也沒法用藥物去起作用，醫生只是建議多注意休息，盡量保持情緒穩定。
馮醫生後來也跟他聊了下關于網絡上的事，讓他盡量忽略，最後還是交代了一下盡快帶着alpha去做檢測。
回到家後兩個人的沉默才停止。
喬梓問他：“阿衿，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
“........”
“是淩澤宇嗎？”
太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沐衿的心顫了那麽一下。
喬梓：“跟他有關對嗎？他到底做了什麽？”
從沐衿消失後，沐家似乎也一夜消失了，什麽消息都沒有。
“沐衿，回答我。”這麽多年喬梓又一次連名帶姓地叫他。
“我....我.....”
此刻門被推開，大鵬有些振奮着：“你們看新聞了嗎？赫言晟那邊出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