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誰殺死了男友4
第004章 誰殺死了男友4
時穗安轉了下眼珠,裝作無意間問:“嘉衛死的那天晚上,曹以幾點回來的?”
室友想了半天才說:“我也不大确定,應該是不到12點。大約是晚上11點多回來的,因為我每天晚上都是12點睡覺,他回來的時候,我還沒有睡覺。”
時穗安又問:“他回來之後有什麽異常的表現嗎?或者跟你說了什麽特別的話?”
室友搖搖頭:“沒有,我們雖然住在一個屋,但是并不太聊天。他有點奇怪,他好像對男人過敏一樣,每天不跟我們一起洗澡,也從不在宿舍裏打赤膊,整天穿得整整齊齊。更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你看他的東西都比我們整潔的多,所以我也不太喜歡跟他接觸。”
時穗安想了解的東西已經都問過了,就跟室友道了謝。
她看袁茵還在翻東西,就問:“有找到什麽比較有價值的東西嗎?”
袁茵攤了下雙手:“他的東西都擺的很規整,跟徐舟說的差不多,并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
時穗安看曹以的床鋪擺的很好,看起來不像是被翻過的樣子,就走了過去。她抖亂了被子,并沒有在裏面發現特別的東西,她又翻了一下枕頭,就見從枕頭裏面掉出來一個本子。
***
梁湛南看着對面的琪琪問:“在事發前,你有沒有去過案發現場?”
琪琪一聽到這個問題,堅定地說:“沒有,他們那個教室是學校特批用來開會的,但我已經打定注意要跟嘉衛分手了,所以很久都沒有跟他單獨相處了。”
她一把抓住了梁湛南的胳膊,很認真地強調道:“就算是我想跟他分手,我也并不想讓他去死,你要相信我。”
梁湛南扒開她的手,皺着眉問:“那你當晚一直跟夢宇在一起嗎?他有沒有不在你視野範圍內的時候?”
“有,大概20多分鐘吧!”琪琪不太好意思地說,“那時候我去了個衛生間,順便給家裏打了個電話,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原地等我。”
梁湛南立即問:“你是什麽時候打的電話?記錄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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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看了看手機:“22:04~22:31,這是記錄。我去衛生間兩三分鐘之後才給家裏打電話,挂完電話之後大概一兩分鐘就出來了。”
徐舟把琪琪的通話時間拍了下來,順嘴問到:“上一次問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說你中間接過一次電話?”
琪琪眼神閃爍了一下:“我不相信是夢宇殺害了嘉衛,所以我就沒有說。”
“你不會殺死你男朋友,你還說你的新歡不會殺死你男朋友,那你說你男朋友到底是怎麽死的?”梁湛南壓下自己內心的不快,問:“這段時間,你還注意到嘉衛有什麽其他異常嗎?”
琪琪搖搖頭,“沒有,最近嘉衛經常在幫導師做實驗,應該跟曹以在一起比較多,而且當天也是曹以送他回去的。”
送走琪琪之後,徐舟撓着頭問:“我怎麽感覺曹以和夢宇都可能是兇手?一個是情敵,一個是有競争關系的同學。但再轉念一想,這兩個人也都沒有必須要殺死嘉衛的仇恨,這個案子也太難了。”
梁湛南并沒有先下決斷,而是說:“先把夢宇帶進來。”
夢宇今天的情緒已經比昨天好多了,也沒有那麽緊張了,“昨天能交代的我都已經交代過了,今天你們也搜過我的宿舍了,為什麽還要我過來?”
梁湛南把現場的鞋印照片放到他面前,夢宇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他又調出了夢宇寝室裏麻繩的照片,夢宇的表情看起來更加迷茫了,他看着這兩個照片,“這有什麽聯系嗎?我不太懂?”
徐舟說:“兇殺現場有你的腳印,你宿舍還有麻繩,這你怎麽解釋?”
夢宇這才反應過來,大呼一聲:“那個教室前幾天我們用過,我也去交過資料,應該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可這又能證明什麽?麻繩我已經解釋過了,我是學測繪的,你可以看看我室友櫃子裏,可能比我的繩子還多。你不能就因為這兩個東西來定我的罪吧!”
梁湛南示意他冷靜:“你知不知道死者就是被麻繩勒死的,而在他死的這個時間點裏,琪琪剛好在衛生間,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不是你殺了他,并抛屍在教學樓。”
夢宇疑惑了一句:“那麽短的時間,我怎麽能做到把他從寝室裏弄死,再弄到教學樓裏呢?”
梁湛南似真似假地說了句:“萬一你有幫兇呢?我聽說你和曹以是高中同學,你們關系還不錯?”
夢宇大叫并拍着桌子,“我說了,我已經決定退出,我已經跟琪琪提過分手了。本來我也只是想要教訓他一下,我沒有想殺他。”
梁湛南不急不慢地又問了一句:“你準備怎麽教訓他?”
他同時密切關注着夢宇的微表情變化,“打他一頓?”說完之後,停頓了幾秒,“給他下安眠藥?”
夢宇在聽到打的時候,并沒有太大的反應,但是聽到安眠藥的時候,他的拳頭不禁握了握。
梁湛南趁機又問:“所以,你給他下了安眠藥?”
夢宇煩躁地站了起來,“我沒有。”
走了幾步後,他又坐了回來,“我只是有這個想法,我說想教訓他一下,曹以就建議給他下安眠藥,所以我同意了。我想着吃幾顆安眠藥也不會有什麽事,不就是睡一覺嗎?可是我真的沒有想殺他。”
梁湛南站起來雙手撐着桌面,身子前傾盯着他的眼睛問:“所以,當時曹以架着暈暈乎乎的嘉衛時,你知道他是吃安眠藥吃的?那嘉衛是怎麽又跑到教學樓的?”
夢宇說:“對,當時我以為他只是吃安眠藥暈了,但是我不知道後續的事情,我一直都以為他回宿舍了。”
徐舟問:“那你覺得是誰殺了他?”
夢宇失神地搖搖頭,“ 不知道,我看到他跳樓之後,腦子很亂。我害怕他是因為吃安眠藥才死的,可是我真的沒有殺他。”
“那你覺得是誰殺了他?琪琪?曹以?”梁湛南問。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他只是吃了安眠藥,我t沒想殺他。”夢宇坐在椅子上,一直呆呆地重複着這幾句話。
梁湛南覺得也問不出什麽了,就把他送了出去。
夢宇走的時候也是恍恍惚惚,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差點撞到曹以身上。
曹以再次過來也是一如既往的鎮定,他甚至還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
梁湛南直接問:“是你給嘉衛下的安眠藥?”
曹以倒也坦誠,點點頭:“對,夢宇說想教訓他一下,而我是夢宇的朋友就幫了他。”
徐舟問:“你直接幫他殺了嘉衛?”
曹以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擡起眼一臉震驚又恐慌地說,“你在開什麽玩笑?殺人是犯法的,我頂多是幫兇而已。是夢宇殺了他,我只是幫他挪動屍體而已。”
他又說:“那天晚上我帶着嘉衛去見了琪琪和夢宇之後,我并沒有帶嘉衛回宿舍,而是又帶回了教學樓。這是我跟夢宇提前商量好的,我幫他把嘉衛迷暈,他再過來教訓嘉衛一頓,誰知道他竟然把嘉衛給弄死了。”
梁湛南問:“夢宇怎麽把嘉衛弄死的?後來你們又是怎麽做的?”
曹以說:“應該是用麻繩勒死的,因為我當時看到夢宇手裏拿了一個繩。後來,我們倆就一起把嘉衛拖到了教學樓窗戶處,給扔了下去。”
梁湛南問:“你為什麽幫他處理屍體?為什麽幫他給嘉衛下藥?”
曹以近乎溫和地笑着說:“我們是好朋友,一直都是好朋友。好朋友互相幫忙不是應該的嗎?”
徐舟卻被他這樣的笑驚得全身發毛,他實在是不明白什麽樣的好朋友能幫對方殺人。
梁湛南:“那你屋裏的繩子怎麽解釋?”
曹以揪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各位偵探們,你們沒有晾過衣服嗎?沒有晾過被子嗎?宿舍晾衣架那麽小,我們學校裏的學生幾乎每個人都有一根麻繩,方便天晴的時候出去曬被子。”
徐舟跟梁湛南對視了一眼,這個曹以好像每一句話說的都沒什麽問題,可是每句話好像又都有問題。
但是,他們又沒有什麽明确的證據來定他的罪。
所以,也只能讓曹以回去了。
***
時穗安看完曹以從枕頭裏掉出來的筆記本,從他們宿舍裏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他們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将近20個小時了,可是現在案子還沒有取得明确的進展。
時穗安和袁茵他們加快了腳步,她們需要跟他們交流新一輪的證據,看能不能把兇手給鎖定。
她們一走回教學樓教室裏,就看到梁湛南和徐舟正在吃面包。時穗安不知道哪裏有賣吃的,今天一直都在忙連吃飯的事都忘記了,看到食物之後她才感覺到強烈的餓意。
她快步走了過去,眼神放光,“你們在哪買的東西啊?我也餓了。”
徐舟趕緊給她們倆每人拿了一個面包、一瓶礦泉水,解釋道:“這是湛南買的,刷的也是他的經驗值。”
時穗安立即撕開了面包的包裝,咬了一大口之後才說:“是不是這裏面的所有東西都要刷經驗值?像我這種第一次進來的,難道就沒有什麽新手保護期嗎?”
梁湛南看了一眼她手裏的面包,輕聲說:“這不是新手保護嗎?”
時穗安立即點點頭,笑意盈盈地說:“啊!誰說來自前輩的照顧不是對新手的保護呢?”
袁茵喝了一大口水之後,才有空開口:“這個系統裏的新手保護期,就是大佬對于萌新的關懷。好多案子都是由萌新和大佬組成,應該是系統怕整個團隊都由新人組成,會被團滅吧!”
徐舟則看了一眼時穗安,說:“我們好像比穗安更像萌新,我記得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什麽都不懂,去搜現場都不知道應該搜什麽。”
袁茵在旁邊附和地點點頭。
時穗安把吃完的面包袋放到垃圾桶裏,回頭說:“可能我平常看的破案片、刑偵劇比較多。”
梁湛南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就把寫着線索的白板拉了過來。其他人也立即正經起來,畢竟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淌,不會因為他們休息而停留。
“你們又搜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了嗎?”
時穗安走到白板處,點了點曹以的名字:“我們還真的發現了,一些關于曹以的故事。”
袁茵立即瘋狂點頭,并伴随着八卦味十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