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兇手已經死了兩年了?1
第008章 兇手已經死了兩年了?1
梁湛南是最近才換到這個俱樂部打拳的,他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時穗安,看她打拳的架勢就知道她的能力不錯,确實跟她說的一樣,從小練到大,能保護全校的女生。
因為剛在案子裏遇到過,這會兒再遇見覺得很親切,他已經在這站好一會了,他一直在想她什麽時候能注意到他。
時穗安看着一身黑色T恤、短褲的梁湛南問:“你來這打拳?”
梁湛南笑着說:“不可以嗎?”
時穗安喝了口水,“那可太巧了,這是我家開的,你是最近才來的吧!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随後,她跟梁湛南一起走向休息區。
“剛轉過來不久,上個拳館到期之後,就來了你們家。”梁湛南才來這不到一個星期。
她看着他,笑着說:“湛南,今天我醒來的時候,還以為昨天的那些都是一場夢,太不可思議了,根本就不符合我這麽多年接受的教育啊!不過,現在看到你,我就知道這不是夢了。”
梁湛南也苦笑來一聲:“我第一次回來的時候也以為是做夢,誰知道當天晚上就又進入了那個世界。系統用實際行動告訴我,那是荒誕的現實?”
時穗安微微愣了一下,“案子這麽密集嗎?我還以為會休息一陣子才會進入下一個世界,這系統是真的不把我們當人啊!”
梁湛南哈哈一笑,可是笑意并沒有到達眼底,“早點完成不好嗎?你還想這一輩子每天都過得惴惴不安,每次睡覺都會擔心是不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被拉進那個世界的,可他對那個世界一點好感都沒有,只想趕緊脫離。
時穗安一想到他說的那個可能性,心情瞬間不好了。
她不解地問:“我t們為什麽會進入這個系統?我們要找出多少個兇手,才能結束這個游戲?”
梁湛南扣着瓶裝水的标簽,“你的這兩個問題我都不知道答案。但是,我已經進去6次了,在這個過程中遇到過進入10次的人,他也沒有聽說過怎樣能脫離這個游戲。但是,我敢肯定只要一直活着,肯定有脫離的一天。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活着,然後研究怎麽脫離游戲。”
時穗安喝了口水,轉頭看了眼梁湛南,“也是,只要活得久,就能脫離。”她又問:“咱們獲得的經驗值就只能換吃的嗎?還有沒有其他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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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湛南拿出手機,點進一個黑色小程序,鏈接到的是系統超市。
他指給時穗安說:“你看,這裏面有很多東西,相當于各種外挂。你在有需要的時候都可以兌換,就是每一個東西都很貴。”
時穗安一看那些東西,瞬間覺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我天!竟然還有複活卡,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不過,這也太貴了,竟然要1000個經驗值。”
梁湛南用手指托着下巴調侃道:“一條命1000個經驗值,好像也不貴。”
時穗安認同地點了點那個卡片,“你說的也沒錯,畢竟是一條命。”
随着她的點擊,系統給出了一條提示:你的經驗值不足,不能兌換該卡片。
她驚訝地把那條提示拿給了梁湛南,“難道咱們賺的經驗值,在真實世界裏也能用嗎?這也太神奇了。”
梁湛南以前也沒注意過這一點,他嘗試着點了個面包,付完經驗值之後,面包就到了他手裏,這個面包就是他們在那個世界裏常吃的面包。
他們倆人驚訝對視了一眼,心裏久久不能平複。
本來他們都覺得系統和真實世界完全沒有關系,可是系統的超市卻把兩個世界聯系起來了。
這也就代表了,這兩個世界并非相互獨立。
***
時穗安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下午5點多了,就問道:“下次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梁湛南爽快地說:“行啊!”
“那我去換個衣服,我們在門口集合。”她說完之後才注意到,陳可坐在她對面八卦味十足的眼神。
她輕咳了一聲:“湛南,我還有一個朋友跟我們一起去。”
梁湛南無所謂地聳了下肩,“可以。”随後就拎着那個面包走向了男生換衣間。
陳可看到梁湛南走了之後,立即就跑了過來,興奮地問:“穗安,剛才那個男生是誰啊?也太帥了,是我喜歡的類型,你什麽時候認識的?他好像是我們對面學校裏的一個學長。”
時穗安被問住了,她只知道梁湛南的名字,對他其他的東西完全不知,“剛認識,其餘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要是對他感興趣,一會你可以自己去問,我們一起去吃飯。”
陳可立即摟住了她,“穗安,你太好了,這小哥哥身材真好,得有六塊腹肌吧!清冷自持的臉加上雙開門的身材,可太棒了。”
時穗安想翻白眼,她把陳可關在了門外,“你對哪個好看的小哥哥不感興趣?”
他們約在了樓上的一家特色餐廳。
陳可私下說有多喜歡好看的小哥哥,可是真的讓她跟梁湛南坐到一起的時候,她又不說話了。
時穗安看着陳可一臉“我愛幹飯”的樣子,也只能自己發言了,“湛南,你說你見過玩游戲最多的是10次,再多的就沒有了嗎?”
梁湛南吃完嘴裏的東西,才開口:“嗯,我也跟那個朋友打聽過,他身邊也沒有見過能玩更多次的,不知道是不是只要超過10次就可以走出游戲了,還是因為根本就沒有人比他玩得次數更多了。”
時穗安也放下了自己的筷子,“這麽說的話還是要先玩到10次,才能知道是什麽情況。”
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調出二維碼:“加個好友吧!也能信息共享。”
梁湛南加上了她的微信。
***
時穗安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快9點了,雖然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再進到“兇殺是誰”裏。但她還是盡快睡了。如果沒有進入系統,那就當給自己睡個美容覺。
“叮鈴鈴~~,歡迎來到‘兇手是誰’大型真死人現場。歡迎各位偵探們,請在48小時內找出兇手哦!”
又是這個熟悉的電子音,她又進入到了這個世界裏,這一次,時穗安已經很鎮定了。
這個世界的時間是下午3點,眼前的景色看起來應該是在一個村莊。
一排排的瓦房、平房、樓房錯落有致地排布在村子裏,腳下是水泥路,村子被玉米田緊緊包圍。一陣風吹過,她聞到了玉米的清香。
她順着腳下的路往前走了兩步就看到了一個裝扮很潮的男生,染着霧霾藍的頭發,戴着一個亮晶晶的耳釘,穿着一件休閑襯衫、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
這個男生看到她之後,立即過來打招呼,“小姐姐,你好,我叫林越。”
時穗安幹巴巴地說:“你好,我叫時穗安。”這個男生潮得她有些恍惚,這不是偵探游戲,而是鄉村變形記。
他們倆往前走了幾步,就又看到了兩個男生,其中還有一個熟人。
時穗安驚喜地說:“徐舟,沒想到又遇到了。”
徐舟一看到時穗安之後,立即就來到了她身邊,“穗安,這也太巧了。”
林越指了指他倆,“你們認識?”
“對,我們上個案件一起解的。”時穗安又問道:“你們來多久了,有看到受害者嗎?”
另一個還沒有做自我介紹的人回:“我叫司程,我們也都是剛到,還沒有看到線索在哪。”
司程倒是一副很正常的大學男生打扮,白色的襯衫、內搭白色帶圖案T恤、牛仔褲、帆布鞋,這形象在時穗安看來很加分。
林越走過去攬着司程的肩膀,大咧咧地說:“好久不見,司程。”
司程淺笑一下,“也沒有太久,前幾天不還一起打籃球嗎?”
時穗安驚訝地嘴都合不上了,“你們現實世界這麽熟嗎?”
司程把林越的胳膊拿了下來,“一般熟。”
“誰說一般熟的?我可是把你當我好兄弟。”林越反駁道。司程不再說話,只是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他們幾個人剛做完自我介紹,前面的磚瓦房裏就跑出來了一個老大爺。
這個老大爺穿着一件洗的發黃的汗衫,一條大褲衩,手裏還拿着一個大蒲扇。老大爺一看到他們幾個人,就激動地說:“你們就是來幫我找侄子的嗎?我們家小彬丢了。”
司程看着自己被老大爺抓住的手,抽了兩次都沒有抽出來,也只能作罷,“對,我們是來抓兇手的,你先跟我們講一下事件的經過。”
老大爺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招呼着他們往屋裏進,“是這樣的,我昨天收到了一封威脅信,我本來也不太識字,就拿着那信讓鄰居幫我看了一下。信上寫我侄子被綁架了,我要是不給20萬,他們就把小彬殺了,可是你看看我一個老農民,哪有那麽多錢啊!”
說完就把那個綁架信遞給了他們。
時穗安看着錯字連篇的綁架信,就知道這個綁匪肯定文化程度不太高,而且綁匪應該跟侄子不太熟,要不然也不會不知道他們家有多窮。
她把綁架信看完之後,就遞給了林越。
林越捏着信,皺着眉說:“這個綁匪也是個文化程度不高的啊!看看這邏輯不通的句子,看看這滿篇的錯字,讀起來可真難受。”
司程不糾結錯字,而是詢問大爺:“你侄子最近有沒有新認識的朋友?或者你侄子經常跟誰吹牛嗎?”
老爺子抽着煙,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眯着眼睛想了大半天,才開口:“小彬确實喜歡在外面吹牛,這次估計也是因為他吹牛才綁架他的,我前幾天好像聽他講他新認識一個大哥,是剛從裏面出來的,說是那個大哥有發財的門路,想帶他一起幹。”
他用被煙熏黃的手指把抽完的煙蒂按在地上,恨鐵不成鋼地罵:“人家要是真的賺錢怎麽會帶他啊!他也不用腦子想想。”
時穗安看着滿臉溝壑的大爺,強行把話題給拉回來,“大爺,你侄子說的大哥是哪個人?”
老爺子又想了一會,才不确定說:“叫強子還是彪子的,就在鎮上的臺球廳裏,我侄子經常去那玩。反正他認識的不會是什麽正經人,正經人也不願意帶他玩。”
“大爺,你還有其他的線索嗎?”林越朝房子附近張望了一下。
“沒有了,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麽多。”大爺搖搖頭。
時穗安和司程他們對視一眼,準備先去臺球廳看看。臺球廳離村裏大概有3~4公裏的距離,他們要是徒步過去也太礙事了。
時穗安一扭頭就看到了大爺家的電動三輪車,徐舟看明白了她的想法t,立即就跟大爺商量借車去了。
徐舟拿着鑰匙問:“你們誰會騎車?這三輪車我不會。”
林越從他手裏拿過,很中二地一甩頭發,“上車,讓你們看看越哥的厲害。”
他們三個人跳上車,由林越開車到了鎮上,這個鎮也并不繁華,到處都是陳舊的二層小樓,一樓被用來做商鋪,二樓商戶用來休息。
街道上還有一排中年大叔、大媽擺小攤,賣着各種吃食。
臺球廳開在街拐角處,他們幾個一走進去,立即就有一個染着黃頭發的小夥子問:“你們幾個人來幹嘛!”
林越的交際屬性又暴露出來了,他熟練地從口袋裏掏出了煙,“哥們,我們來找個人,叫強子。”
黃頭發倒是沒有拒絕煙,“我們這沒有強子,你找錯了。沒事就走吧!別影響我們做生意。”
林越又問:“那彪子呢?”
黃頭發一臉不善地看着他們,罵罵咧咧地問;“你們到底找誰?找我們彪哥,你們有預約嗎?”
司程冷着臉說:“我們來給他送錢,你去問他敢不敢要?”
黃頭發看司程一個小白臉那麽橫,一時看不清他們幾個是什麽人,不過也沒敢耽誤,趕緊上了二樓。
沒幾分鐘,一個帶着金鏈子的花臂大哥從樓上下來了。
彪子看了他們幾個一眼,大聲問:“你們來找我幹啥,聽我小老弟說你要給我送錢?”
司程直接問:“小彬在哪兒?”
彪子一聽這個話題,就想往外跑。
時穗安和林越從門兩邊走了出來,他們手裏還各拎了根剛才從門口臺球桌上順的球杆。
彪子看着眼前這幾個細皮嫩肉的年輕人,以為他們幾個人就是花拳繡腿,并沒有放到心上。
于是,他推了一把林越就往外跑。林越被他突然的攻擊推的一個趔趄,時穗安拎起棍子就打在了他的腿上。
林越則趁着他被腿痛分神的時候,一個起跳踢在了他背上。
彪子被幾個小崽子打得還不了手,氣的拿出了懷裏的彈簧`刀,轉頭就往他們中看起來最弱的徐舟身上招呼。
徐舟被這兇險的一幕吓愣住,待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看着小刀就捅到他身上了。
司程一把把徐舟拉開,時穗安同時出擊,一腳就把他的刀給踢飛了。
林越沒想到這大哥竟然還敢回擊,随後一球杆打在了他膝蓋彎上。
彪子受痛跪在了地上,同時被他們幾個人的狠勁給唬住了,也不敢再強攻。
司程站在他背後堵着,時穗安和林越站在他左右,他們三個人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他堵在了中間。
林越敲着球杆說:“兄弟,這下能跟我們回去聊聊了嗎?”
彪子也只能點了點頭,時穗安看到三輪車上有根捆材的繩子,就招呼林越說:“林越,把繩子拿來,給咱彪哥招呼一下。”
彪子被她這一行為都搞得快崩潰了,“妹子,你們那麽多人我還敢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