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兇手已經死了兩年了?6
第013章 兇手已經死了兩年了?6
強子搖搖頭,“我從來沒有跟我媳婦講過這件事,主要是我已經把這件事放到了心底了。完全沒有想過再發生什麽,我也一直跟秋梅保持一定的距離,把她當成家裏所有的女工一樣。”
他指了指自己家的房子,“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家的房間很多,我們一家人住在二樓,女工都住在三樓。這一直持續到她要走的前幾天,那一天晚上我們跟彪子、馬松兩口子一起去了鎮上的燒烤攤吃了點東西,彪子和馬松一喝醉了嘴裏就沒有什麽把門的。”
林越問:“他們說了你們曾在一起的事?”
強子拿了根煙抽了一口,“對!他們說我媳婦很兇,沒有秋梅那麽溫柔、漂亮,說我還不如跟秋梅在一起。我跟他們說我已經結婚了,有孩子了,跟秋梅已經結束了。我不喜歡他們都這麽說,就提前先走了。”
他彈了彈煙灰,眯着眼睛就陷入了沉思,“我沒走太遠就看到秋梅跟了上來,她問我是不是已經把她放下了,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媳婦。她說她雖然跟我分手了,但是一直都沒有忘記我,所以才會來我家做工。我跟她說我已經開始新生活了,不可能再跟她有什麽聯系了,讓她也把以前放下,不要影響了以後的生活。”
強子說到這些的時候,眼睛有點紅,這讓時穗安覺得他的心裏,可能并不像他說的那麽平靜。
他用手捂了一下眼睛,然後繼續說:“她倒是也沒有太多過分的動作,只是哭了挺久的。我知道她的生活過得并不算太富裕,就把我私下存的錢都給她了。過了幾天,她就跟我媳婦說要辭工。我媳婦只是看着兇,但是對人很好,我媳婦給她結完工資之後,又多給了她200塊錢。”
強子深吸了一口煙,随後把煙蒂放到煙缸裏,“那天晚上她拿到工資之後,非要走。我也不能說些什麽話,就讓我哥彪子去送送她,彪子就開着摩托車給她送走了。”
時穗安聽到這之後,立即問:“你說你讓誰去送?彪子?”
強子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對啊!晚上玉米地那麽黑,玉米又長得那麽高,萬一有壞人怎麽辦?彪子是我哥哥,他以前也在我家裏幫工。你們認識我哥?”
司程覺得他們好像是漏掉了什麽重要的信息,于是着重問了幾個問題,“彪子什麽時候進去的?又是什麽時候出來的?為什麽進去的?”
強子思索了一下,“大概前年中秋節前進去的,今年春天出來的。還能因為什麽啊?偷東西被主人家發現之後,還把主人給打了。”
他磕了磕煙灰說,“今年出來之後,我讓他繼續來家裏幫工,但他不願意來,說是在鎮上的臺球廳挺好。”
時穗安繼續追問:“當時彪子有沒有跟你說他把吳秋梅送哪了?他送完人什麽時候回來的?”
強子想了好一會,才說:“什麽時候回來的?大概兩三天之後才回來,他一直都是這樣,想去哪就去哪,不想回來就不回來,我都習慣了,我沒有問他把秋梅送哪去了,他能送哪啊!不是送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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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看了他們倆一眼,又問:“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吳秋梅失蹤的?”
強子:“從我們家離開之後十幾天吧!有一天吳家父母突然來我們家要人,我才知道她丢了,從那之後,她爸媽就天天過來鬧,一下子鬧了很久,我們都報警了,警察也過來搜過,沒有找到吳秋梅,這件事才算是作罷。”
強子撓了撓頭,一臉煩躁,“因為她爸媽見天來鬧,我媳婦才知道我以前跟秋梅有過一段。我媳婦也因為這件事經常跟我鬧。真的,不誇張地說,我們家那兩年天天都是雞飛狗跳的,也是今年才平靜一些。”
司程問:“那你後來沒有再問彪子嗎?畢竟彪子是最後送她的人,你沒有問彪子她在哪嗎?”
強子搖搖頭,“他那時候根本就找不到人,不知道去哪玩了,後來沒有過多久就被抓進去了。”
時穗安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你知道馬松是怎麽死的嗎?馬松跟吳秋梅有沒有什麽糾葛?”
突然聽到這個問題,強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馬松啊!你們怎麽又打聽馬松了。”
他想了一會才開口,“我聽說馬松是喝酒之後騎摩托車掉河裏凍死的,這冬天掉河裏多冷啊!他媳婦當時還不相信,說是別人給他推下去的,警察也去查了,但是也沒給出什麽新的論調,還是當成掉河裏凍死處理的。當時跟他一起喝酒的幾個人還給馬松媳婦賠了錢。”
“馬松跟吳秋梅有沒有什麽關系?”時穗安問。
強子反問,“他跟吳秋梅能有什麽關系?”
随後又說,“馬松媳婦在我們家做過工,她跟秋梅不太和,總是覺得秋梅比她的工資高,可是秋梅也比她能幹啊!馬松媳婦因為這,就不讓馬松跟秋梅說話什麽的。你不知道這些女人之間的關系有多複雜,所以馬松跟秋梅不可能有關系,畢竟馬松媳婦也不是省油的燈。”
司程點點頭,“好,這些情況我們了解的差不多了,如果你還能想起什麽其他的事情也可以跟我們說。”
強子苦笑一聲,“我知道的都說了,如果能幫你們能找到秋梅,我也很開心。雖然不在一起了,可我還是希望她能好好的。”
時穗安也只能說;“好,我們也想讓秋梅安心。”
從強子家裏出來已經是大中午了,太陽無情地炙烤着大地,時穗安覺得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大烤爐,馬上就要被烤化了。
林越開着電動三輪載着他們,“現在看來彪子是兇手的可能性更大啊!好像這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的,只是為了讓我們轉一圈子,但是這調查了一大圈之後,還是他的嫌疑最大。”
時穗安用手扇着風,“這樣說的話,那他現在會在幹嘛?”
司程表情突然凝重,“林越,開快點,我怕徐舟會有危險。”
林越瞬間把速度加到最大,不确定地問:“咱都給他綁成什麽樣了,徐舟應該不會傻到替個殺人犯解綁吧!”
時穗安再次說出了自己的腦洞,“如果他有幫兇呢?”
林越:“卧槽!”
***
眼看着他們三個人騎車離開了,徐舟只能老老實實地接受看管彪子的任務。
他是真的挺害怕彪子,這雖然是他來的第四個世界了,可他在每個世界裏都跟在大佬們的身後,大佬們沒有讓他做過什麽事情,最主要的是他好像什麽都不會,既不能打架,腦子轉的也不夠快,只能依附別人通關。
彪子咳了一聲,笑嘻嘻地說:“小夥子,挺無聊的,要不要一起聊聊天?”
徐舟沒有理他,他一直記得時穗安的話不要跟這個殺人犯說話,也不要給他松綁,自己就能安全。
彪子看他不吭聲,也就自言自語起來,“小夥子,你知道你現在坐的是什麽地方嗎?”
徐舟現在坐的是客廳正對着門的地方,這裏的陽光最充足,讓他感覺很溫暖也安心不少。
彪子繼續說:“你現在坐的地方就是我屍`解小彬的地方,他那天晚上就被我綁在那裏,他求我不要殺他,可是你說說他都看到我的臉了,我能放過他嗎?當然不可能了。你看到我廚房的那個菜`刀了嗎?”
徐舟雖然告訴自己不要聽他的話,可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話,看t向了那個木把菜刀。
彪子繼續說;“我就是用那個菜`刀切`下了彬子的頭,然後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了下來,然後把他的頭和骨頭都給煮了,你知道那個味道有多香嗎?”
徐舟聽到這些臉色都白了,忍不住想吐。
可是彪子還在繼續,他的表情看起來有詭異的滿足感,“我是不是跟你們說我把他的肉給烤了,跟五花肉一起烤的,你都不知道有多香,你沒吃過你肯定想象不出來,比你所有吃過的肉都要香。你只要嘗過一次,這輩子就忘不了了。”
徐舟再也坐不住了,跑到門口就吐了起來,生理性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彪子的話還沒停下來,他坐在屋裏大聲說:“哦!對了,我跟你們檢舉的那個案子也是我做的,哈哈哈!你們是不是沒有想到,你的那幾個朋友真是傻子啊!完全被我耍了。我跟他們說那個案子,也只是為了把他們支開而已,你們終究還是輸了。”
徐舟聽到這句話不禁回過頭來,“那個也是你做的?”
彪子說了那麽久,徐舟第一次有回應,他更興奮了。他晃了晃自己的身子,他身下的凳子被晃得吱呀了好幾聲,看起來像是要散架了。
他眼神陰郁地笑了聲,“對啊!那天晚上我去送她,走到玉米地的時候,我把車停了下來。她問我想幹啥?你說我大晚上停玉米地能幹嘛啊?可是她不同意,一直在反抗,所以,你知道我怎麽做的嗎?”
徐舟不由自主地問:“你怎麽做的?”
彪子回味似的舔了下嘴角,然後說:“我把她的頭在地上使勁地撞了幾下,她暈了之後,我就把她強`奸了。你說說我都把她強`迫了,我還能留她活着嗎?那肯定不能啊!殺了她之後,我就地把她埋在了那塊玉米地裏。”
徐舟不敢置信地問:“難道沒有人發現玉米地被破壞了嗎?那麽一個大活人不見了,就沒有人懷疑你嗎?”
彪子一副你可真傻的樣子,“那是我弟弟家的玉米地,破壞了他也不會說什麽的。再說了,吳秋梅就是一個農村女孩,就算是丢了,人家也只會以為她跟男人跑了,而不是懷疑她死了。你這人可真傻,真好騙。”
徐舟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他不敢相信地問;“所以,你弟弟知道你殺了人?”
彪子一臉懷念地說:“那倒是不知道,畢竟我弟和吳秋梅有過一段情,要不是吳秋梅的父母不同意,她就是我弟妹了。不過,她要是我弟妹,我看在我弟弟的面子上也不能弄她啊!”
徐舟現在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那你說馬松殺了她,你太可惡了,你這不是冤枉人嗎?”
彪子大笑了一聲,“我兄弟馬松早就死了,死無對證,哈哈哈哈。”
笑完之後,他突然猛地往地上一摔,那個凳子被他摔折了,繩子也自然就松垮了不少。
徐舟吓得結結巴巴,“你你你你......,你怎麽能?這凳子那麽結實,怎麽能摔折?”
彪子磨蹭着給自己松綁,一邊還說:“因為這是我家的椅子,我知道哪裏脆弱。”
而後他擡起了頭,陰森地笑着問:“知道這些事情的人都已經在地下了,你覺得你還能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