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綠色的果汁4
第025章 綠色的果汁4
林越坐在書桌前, 看着那張全家福說:“你們說兇手會不會就是這個女主人?”
哥哥剛來到門口就聽到了這句話,他驚訝地問:“你們是說我媽媽給我妹妹喂了防凍液?這怎麽可能,我妹妹和媽媽一直關系很好, 那可是她親生的女兒啊!我不相信。”
時穗安問哥哥:“你妹妹有電腦嗎?你妹妹平時的筆記是手寫的還是打印的?你們平常是怎麽打印東西?”
哥哥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說:“我妹妹是高中生,她的筆記怎麽可能是打印的呢?她寫字很好看, 平常都是手寫。而且我們家也沒有打印機,我們平時打印東西都是去小區外面的超市,妹妹沒有電腦,她平時都是去我房間裏玩電腦。”
司程立即就去了哥哥的房間,在他電腦裏并沒有妹妹遺書的原文件, 也沒有往外發文件的記錄, 這也間接證明遺書不是從家裏電腦寫的,那這封遺書是在哪寫的?又是誰寫的呢?
“走,去醫院。我們看看妹妹醒了沒有,她肯定知道遺書是不是自己寫的, 順便我們再會會這個女主人,看她對這件事怎麽說。”梁湛南站起身來。
等他們再次趕到醫院的時候, 女主人已經不在那裏了。
時穗安問護士:“你好, 這病房裏的姑娘什麽時候能探望?”
護士說:“這個病人才剛醒, 也幸好送來的及時,但凡再晚來十分鐘,這個小姑娘的命就不保了, 你們還是明天再去看她吧!”
林越又問:“那她媽媽呢?就是今天送她過來的中年女人,長得還挺好看的那個大姐。”
護士想了一會說:“好像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 不過她走之前給這姑娘找了個護工。”
時穗安喃喃道:“她給妹妹請了個護工?她還接了個電話?那她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嗎?”
“不會是跑路了吧t!如果她跑路了,就能直接把罪名坐實了。”林越在一旁幸災樂禍。
護士不知道他們幾個人在說什麽, 就去照顧其他的病人了,他們幾個回到了病人等候椅處。
司程靠在椅背上,疲憊地說:“我倒是不希望女主人真的跑了?萬一兇手真的是她,那兄妹倆得多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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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一點很好奇,如果兇手是女主人,那她都打算毒死妹妹了,為什麽又把她送醫院了?還有是誰給她打的電話?她為什麽要毒死自己的親生女兒?”時穗安一擡頭就看到了正坐在妹妹病房門口的哥哥,其他人的目光也随着她看了過去。
梁湛南心裏有了一個大概猜測,他走到哥哥面前問:“你今天給你媽媽打電話了?”
哥哥擡起腦袋,不太明白他為什麽會問出這個問題,疑惑地點點頭:“我.........我是給我媽打了兩個電話,在爸爸墓碑前,我不相信妹妹會殺害爸爸和繼父,我質問了她,她跟我說,确實是妹妹做的,她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痛苦,她還說這是她教育的失敗,讓我不要怪妹妹,要怪就怪她。”
哥哥捂住臉,痛苦地說,“後來,你們說我媽媽是兇手,我就又給媽媽打了電話。我想問問她,到底是不是她給妹妹喂的防凍液。她說不是她,是妹妹自己喝的,這一切都跟她沒有關系,是妹妹良心發現,接受不了道德的審判,所以才自殺的。”
時穗安只想大罵一聲,原來他們幾人對案子的推測,都被哥哥透露了個幹淨。如果女主人是兇手,那這會早就逃個沒影了,他們還去哪抓兇手啊!
司程問:“你知道你媽媽去哪裏了嗎?”
哥哥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随後又小聲說,“我只是想問問媽媽為什麽要傷害妹妹,她怎麽能傷害妹妹?那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時穗安看着病房裏睡得并不安穩的妹妹,又看了看急得滿眼通紅的哥哥。她也忍不住嘆了口氣,這究竟是件怎樣的事啊?
梁湛南坐在哥哥身旁,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你媽媽為什麽會這麽做?為什麽會傷害你妹妹、你繼父,甚至是你父親。”
哥哥怔怔地擡起頭,淚水順着眼眶止不住地往外流:“你們确定我爸爸是我媽媽殺的嗎?她不是說我爸爸是她這輩子最愛的人嗎?我繼父.........,我繼父對我們還不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時穗安坐在了他的另一邊,繼續說:“我們也想知道她這麽做的原因,所以我們得盡快找到她,這樣才能确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想知道她為什麽會傷害身邊最親近的人嗎?”
哥哥使勁揉了一下臉,胡亂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我媽媽有一個好朋友,她經常跟那個阿姨一起玩兒,我媽媽另一個經常去的地方就是我外婆家。她如果想躲起來可能會找這兩個人。”
時穗安他們四個人分成了兩撥,時穗安和梁湛南去了阿姨家,司程和林越去外婆家。
時穗安不滿地抱怨道:“這次的副本也太考驗體力了吧,我們已經不眠不休地工作快20個小時了,到現在還沒有什麽突破性進展,可真是.........。”
司程給每個人兌了瓶能量飲料,“朋友們,接下來還有得忙,路上坐車的時候可以眯一會。這個飲料特別提神,我有一次喝了它之後,連續兩天沒有休息還精神抖擻,你們來試試。”
林越看着這綠得晶瑩透亮的飲料,小心翼翼地打開喝了一口,随後咂巴了一下,“這玩意甜甜的還挺好喝,像是蘋果汁,又比市面上的科技與狠活蘋果汁多了些自然香氣,對得起它的價格。就是這顏色也太像防凍液了,我現在對綠色有陰影。”
梁湛南還極有興致講了個冷笑話,“你們知道不,防凍液也是有甜味的。”
“”司程一臉面無表情,“這一點都不好笑,你這話說得我都不敢喝任何綠色的飲料了。”
“哈哈哈,喝吧!”時穗安喝了口之後,默默回味了一下,認同道,“确實甜甜的,這飲料蘋果香味好濃郁,防凍液也是這個味道嗎?”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喝過防凍液。”梁湛南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她。
司程滿臉黑線,他一鼓作氣把剩下的半瓶灌完了,“你們還沒完沒了了?要不然我去買一瓶防凍液,你們試喝一番?還要不要去找女主人了?”
林越攬着司程的肩膀,溫柔哄道:“走啦!司程哥哥,我們去狼外婆家。”
“”司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只想說你比狼外婆還可怕。
時穗安也把剩下的半瓶喝完了,她也想像林越攬着司程的肩膀一樣攬着梁湛南,可奈何她的個子不夠高,她只能挎着梁湛南的胳膊,撒着嬌說:“走啦!湛南哥哥,我們去找可愛阿姨。”
梁湛南被她這嬌滴滴的語氣驚得瞪大了眼睛,“你.........,竟然還能這樣?”
這實在是跟他印象中的時穗安太不一樣了,很多時候時穗安太過獨立、彪悍,讓他選擇性忽視其實時穗安是一個大眼睛、長頭發、白瘦高的萌妹子。
林越哈哈大笑,“穗安,你竟然學我。不過,你撒嬌竟然這麽熟練,這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
“必須的,沒有你安姐不會的東西。”時穗安沖他眨了一下眼睛。
時穗安和梁湛南到這個阿姨家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畢竟現在都已經淩晨4點多了。不過,司程給的那個飲料真的很提神,她現在好像不僅不困,還更精神了,好像再工作20個小時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時穗安笑着問:“你好,我們想過來問你幾個問題。”
這個阿姨打着哈欠,一臉倦容地說:“我知道你們過來幹嘛,她不在我們家,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聯系我了。”
梁湛南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阿姨眯着眼睛,靠着門框仿佛随時都能睡着:“我.........不知道,你們去問其他人吧,我什麽都不知道。”
時穗安看着她說:“阿姨,你知不知道今天她的女兒也自殺了,我們在女兒房間裏發現了一根帶有綠色液體的吸管,這個綠色液體是防凍液,她現任丈夫也是因為這個死的,她的前夫可能也是因為防凍液死的。這可是好幾條人命啊!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
阿姨聽完時穗安的話,才睜開眼睛看了他們倆一眼,糾結了好半天才說:“她沒有來找我,可能是在她媽媽那裏或者是在她現男友那裏,你們去那找吧!”
時穗安直覺這個阿姨應該知道很多東西,畢竟連女主人的兒子都沒有講女主人有男朋友的事情,這阿姨竟然能随口說得出來,她滿臉笑意,“阿姨,女主人有沒有跟你說過她現任丈夫遺産的事情?”
她直覺女主人可能會跟自己的朋友講這個事情,畢竟女主人自己一個人做不了修改遺囑的事情。
阿姨抿了下嘴唇後,說:“其實,我聽說過這件事,她有次說她丈夫的遺囑不合理,竟然給前妻和兒子那麽多錢,她問我怎麽修改遺囑,我幫她找了個律師,後來的進度我沒有再打聽過,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我不相信她能狠心到殺自己的親閨女。”
“就因為她不想現任丈夫的遺産分給前妻和親生兒子,就把遺囑改成全部留給自己,是這樣嗎?”時穗安這句話說完,阿姨艱難地點了下頭。
梁湛南問:“修改遺囑和她找新男友這兩件事哪個在前面,或者這兩件事情挨着嗎?”
阿姨想了會,“差不多吧,我也忘了。其實她對男人,不管是前夫、現在丈夫或者任何一個男朋友都沒有太多的感情,她可能更愛自己一些。”
“從已經發生的這些事情也能看出來,她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根本不在意別人的死活。”時穗安說。
***
司程和林越把外婆叫起來的時候,她一臉的起床氣,毫不客氣地質問:“你們有什麽事嗎?為什麽大半夜的過來找我?有什麽事情不能明天再說嗎?”
司程看着這個滿頭白發又氣勢洶洶的老t太太,問:“你知不知道你女兒去哪裏了?你外孫女自殺了,你知道嗎?”
老太太搖搖頭,擺着手不耐煩地說:“我都不知道,我老了,這些事情都不歸我管,你們不要過來問我了。”
說完就要把門給關上。
林越上前一步,堵着門說:“那你知不知道你女兒說,是你外孫女殺死了自己的繼父和自己的親生父親?”
老太太毫不客氣地回話:“既然我女兒說是外孫女殺了人,那就是外孫女殺的,你們現在來找我幹什麽?又不是我殺的。”
“”這老太太說話也太絕了,外孫女不是自己的親人嗎?怎麽能這麽冷漠。
司程沒想到老太太會說出這句話,他又問:“你女兒現在在你家裏嗎?我們有些事情想問問她。”
老太太大聲吼道:“她不在這兒,我不知道她在哪,你們找她來我家幹什麽?再說你們有證據證明她在這嗎?如果沒有證據我要報`警了。”
說完之後,使勁推了他們一把,并把門給關上了。
林越看着眼前緊閉的房門,不自覺地問:“這老太太怎麽這麽大的脾氣,還那麽大的力氣?她是不是更年期?這樣的老太太坐公交是不是不用給她讓位置?”
“”司程轉頭就給時穗安打了個電話,“穗安,你們那邊情況怎樣?老太太這裏不配合,看樣子女主人應該不在這裏。”
時穗安把女主人男友的地址發了過去,并說:“你們來這兒吧!她朋友說她可能會在新男朋友那裏。”
林越驚訝了幾秒鐘,又八卦味十足地摻和:“老公屍體還沒涼,女兒在醫院還生死未蔔,這女人都開始開啓新生活了嗎?這心也太大了,感情生活可真豐富啊!完全是無縫鏈接,不給自己留空檔期,強,是真強。”
司程他倆按照時穗安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個新城別墅區裏。
時穗安一看到他們,立即招呼道:“這裏。”
林越看着面前的別墅說:“這是真的有錢了啊!看來她老公的遺産真不少,這房子比他們現在住的房子應該貴的不止一點吧!”
時穗安則說:“萬一是人家現任男朋友本來就有錢呢?”
他們四人按響門鈴之後,不一會就來了個年輕男人給他們開了門。
林越挑眉看了一眼時穗安,仿佛在說:你看,你看,這怎麽可能是男朋友有錢,這情況分明就是富婆包養小奶狗的劇本啊!
年輕男人看着他們幾個,疑惑地問:“你們來找誰?”
時穗安一擡眼,就看到了他身後沙發上坐着的女人,她指着男人背後說:“我們找她,麻煩你讓讓。”
林越一把拉開了年輕男人,他們幾個順勢走進屋裏。
時穗安看着女主人說:“你可真的讓我們好找啊,一晚上我們跑了三個地方才找到你。”
女主人看了他們幾個一眼,不急不慢地端起了茶幾上的咖啡輕抿了一口,“你們來找我幹什麽?我女兒不都說了嗎?那兩個人都是她殺的,我又沒有犯罪,你們憑什麽要限制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