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大佬的情人們8
第055章 大佬的情人們8
這個房子裏沒有開燈, 不過到處都是正在點燃白色的蠟燭。蠟燭的光輻射的範圍有限,可就是這個有限的光更能照出來哪裏是重點。
時穗安一眼就注意到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紙紮的人頭,這些人頭還有不一樣的表情, 哭着的、笑着的都有, 她竟然還從那些表情中看出了年齡、性格的區別。
迎面的牆上挂着各種紅嫁衣,地上的鞋櫃裏全部都是黑色、紅色的繡花鞋。紅嫁衣、繡花鞋本來就是挺恐怖的元素了, 現在再被白蠟燭這麽一照,奇異又詭異的氛圍,滲得她冷汗都要下來了。
正前面的排位上還擺了幾個用透明盒子裝起來的女人頭,這些女人都睜着眼睛似笑非笑。時穗安看出這些透明盒裏的人頭都是真的,不過這并不是她見過的那幾個。
這些都跟704房子裏的東西是一個風格的, 那裏擺三個都已經夠詭異的了, 現在猛的看到一個屋子裏都是這些東西,讓人生理上覺得很不适。
這些怎麽看都不像是陽間該有的場景,時穗安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進去還是直接退出來。
可當她僵硬地轉過頭,看到其他幾個小夥伴臉上也露出跟她一樣的表情的時候, 她就知道這确實不是一場噩夢,而是真實場景。
時穗安收回自己t邁出去的腳, 後退一步站在梁湛南身邊問:“你們把那男人留車裏安全嗎?”
梁湛南把她護到自己身後, 側過頭回道:“林越在車裏看着呢, 放心。我們先解決這裏的事情。”
司程直接走進了屋子,在牆上摸來摸去找到了開關,啪的一聲, 燈光竟然是紅色的,現在看起來更加詭異了。
“······”
他面無表情地把燈關掉、打開, 藍色的燈光;再次關掉打開,這次終于是正常的白色燈光。
那個大師走到他們身前問:“你們來這幹嘛?我還沒有上班, 你們來早了。”
“您這大師還分上下班?你不是大師嗎?猜不出來我們來幹嘛嗎?”梁湛南問。
大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視線在他們幾個人身上掃了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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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開口:“你們···,你們不屬于這裏。罷了,怪不得我算不出自己的歸宿,原來是這樣子,有意思。”
時穗安根本就不信他的那一套,故意問:“大師,既然你那麽厲害,你算算我的命?”
大師笑了笑,盯着她看了半分鐘,才開口:“你想算什麽?”
時穗安被他看的毛毛的,她不知覺地說:“那就算算你看到的,大師不都能看透別人的人生嗎?”
大師像是沒有聽出她的陰陽怪氣,直接說:“你前二十年過的很幸福,父母疼愛,兄長寵溺。你的命運是在二十一歲以後才開始變化的,你在兩年之內必有一次生死大劫,過得去以後就會平順,過不去則是隕落。”
梁湛南和司程他們都把目光聚到了時穗安身上,時穗安雖然不相信什麽玄學,可是猛然聽到別人說自己可能會死,還是忍不住心裏難受了一下。
她還沒有說話,梁湛南就問:“我們憑什麽相信你?你說這些危言聳聽的話是什麽目的?”
大師呵呵一笑,完全不在意他的話,而是把視線立即轉到了他身上,看了他幾秒鐘之後,又把視線轉到了司程身上。
随後開口,“你們是不是還有一個人沒有上來?奇了怪了,你們幾個人的命運線竟然有如此密切的交集,不容易。很久沒有見過這麽深的羁絆的命運線了,有意思。”
他們都不明白這個大師是什麽意思,但是還是對視了一眼。
司程:“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大師搖搖頭卻不再說話,他走到一個排位面前上了三炷香。
時穗安看着他做完這一切,她開口問:“你為什麽要幫吳偉做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可是人命啊!都是活生生的人,你們怎麽舍得?”
“不是我幫他做的,是他自己要做的。人是他自己殺的,跟我有什麽關系?”大師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地說。
梁湛南:“可是那些屍體保存的方式,以及怎麽殺人的方式難道不是你說的嗎?你知不知道他已經殺了三個人了,這三個還都是他的妻子。”
大師還是重複着說:“他有求于我,給了我報酬,我就有義務幫他解惑。我給他的破解方式,他要不要用都是由他自己決定的。這些跟我有關系嗎?書上說了殺人的方法,有人選擇殺,有的人看了書之後依然好好生活。這能怪寫書的人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決定。”
他看了一眼時穗安,“姑娘,我很确定你這兩年之內一定會有生死劫,如果你想知道具體在哪一天,以及怎麽化解,我也可以告訴你。但是,你用不用我給你的方法,或者你願不願意付出報酬來換取這個破解方式,這都看你,而不是我能決定的,你懂嗎?”
時穗安拉了一個凳子坐到他對面,生氣地問:“所以,你也是用這個交換讓吳偉變得那麽變态的嗎?如果是用別人的命來換我的命,那我寧願不活了。”
“姑娘,你還是太幼稚了。你想想這世界上還有那麽多美好,你都沒有享受,你父母長兄會不會因為你的離去而傷心,你還沒有結婚,你不想要跟愛的人相攜到老嗎?你不想跟朋友們一起奮鬥嗎?這些不都是你在意的事情嗎?你只需要貢獻你的一些東西,就可以獲得更多,你不心動嗎?”大師近乎憐憫地看了她一眼。
時穗安搖搖頭,她堅定地說:“我父母、我哥哥、我的朋友們也不會想要我拿別人的命來換自己的,每個人都有活着的權利,我沒有權利去傷害別人的性命。”
大師湊近她的耳朵小聲說了一句話,時穗安立即臉色血色全無。
她聲音顫抖着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大師點點頭,随後又繼續盯着這一屋子的傑作,他淡定的狀态和時穗安的慌張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梁湛南親眼看着時穗安因為對方的一句耳語而雙目無神,他把手搭在了她肩膀上以作安慰。
司程他們都沒有聽到這個大師說的是什麽,但是他能感受到這句話的分量。于是他把手搭在了時穗安的另一邊肩膀上。
時穗安被兩邊肩膀上的溫熱手心叫回了神,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
梁湛南輕拍了一下時穗安的肩膀,示意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他們。
他開口問:“大師,所以你是承認了你幫吳偉做的那些壞事了嗎?”
大師老神在在地說:“小夥子,你的感情路很不順啊!攔路虎很多,想要得到心愛的人得費很大的心力,而且,還有可能被別人截胡了,你想不想讓你的感情路更順一些?”
梁湛南被他的這段話噎了一下,他涼涼地說:“你怎麽知道我感情路不順,我連喜歡的人都沒有。”
大師給自己泡了杯烏龍茶,他輕抿了一口,“啧!你看不清自己的內心啊!可憐人啊!”
司程看自己家隊友已經淪陷兩個了,所以就自己開口:“大師,你能看清自己的內心嗎?”
大師看又來了一個人,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司程,“小夥子,你···,你可能到最後一場空,你确定還要繼續嗎?”
司程垂着眼皮看了一眼大師,抿了抿嘴唇說:“難道經歷本身不就是一種收獲嗎?非要有實物的得到才算是結果嗎?”
大師點點頭,“你這種想法很不錯,但是能有這種想法且能保持下去的人太少了,希望你能保持自己的本心。”
司程無所謂地挑了一下眉毛,“所以,大師我們可以繼續交流吳偉的情況了嗎?”
大師掐了一下手指說:“你想問什麽就問,我什麽事情都沒有做,我說過了我只是給出了方法,用不用随他不随我,你們懂嗎?”
“那我們換一個問法,你給過他什麽方法?他又用了你給的什麽方法?”梁湛南問。
“還能是什麽方法,不就是怎樣延續他的生命和運勢嗎?”大師理所當然地說。
呂思喬驚訝地問了句:“大師,你還真的能改變運勢啊?是跟他房子的那些人頭和無頭屍體有關嗎?”
大師:“是的,那是幫他延續財運的,他本來命裏沒有財、也沒有命來斂這個財,所以才會用那麽兇的陣來破煞,你們幾個人要是想改運,用不了那麽兇的陣。”
呂思喬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真的能改命?這麽邪乎?”
“是,我給了他方法,他就做了。那個人真的挺狠的,我沒想到他能直接、痛快地對自己的女人下手。不過也能理解,在他心裏沒有什麽比地位、財富更重要了。女人嘛!對他來說不是稀缺資源。”
大師瞥了呂思喬一眼,“你所求的事可以成,不過很難,你可以選擇放棄,這樣你會比較幸福。”
呂思喬喃喃道:“原來還能算這個啊!我還以為成不了···”
大師說:“你們想問的也都問過了,是不是可以走了,我今天還有客人呢。”
梁湛南他們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就從大師的家裏走了出來。
梁湛南看着一臉恍惚的時穗安,輕聲問:“穗安,你沒事吧!”
時穗安把內心的不安都壓下去,長舒了一口氣,沖着幾個人笑了笑,“沒事,我就是被那個大師吓着了,走,去車裏看看吳偉還有什麽可以狡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