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025章 第 25 章

田瑾心中愧疚滿滿,他見不得沈知這般故作堅強的模樣,更見不得相府大小姐這般委屈,都怪他,沈知對他情深似海,偏生眼睜睜見到他與嬌嬌在太白樓相會,難怪會這般傷心和生氣。

他心中茫然無措,雖說對沈嬌癡心一片,但是不知為何,對這位相府大小姐也不是完全無情,她善良賢惠美貌端莊,對沈嬌關懷愛護,對自己大氣容忍,這樣的相府小姐讓他做不到無情涼薄,讓他無法不顧念她的傷心和癡心。

田瑾不顧沈嬌的阻攔,忙上前幾步,立在沈知身邊,認真解釋道,“知知妹妹,真的是因為柳姨娘的手被燙傷,二妹妹沒有辦法才來找我,我也是念在你我情分上,絕無其他。”

沈知哪會理會這番廢話,連個正眼都懶得瞧,周虞聞言一愣,呵呵,對比向自己虛以為蛇解釋的時候誠懇許多啊。

【哦豁,舔狗這是怎麽回事?居然不顧及沈嬌,認認真真向女鵝解釋起來,難道是對女鵝起了心思?吃着碗裏看着鍋裏,呸,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沈知在心裏認真對比了下,反複比較後下了結論,草比田小侯爺高貴許多。

她彎了彎唇角微微一笑,巧笑情兮,美目盼兮,“小侯爺,您不用和我解釋,您是承恩侯的小侯爺,自有自己的決斷,沈知相信,您應該不會做讓我不開心的事情。”

趕快滾吧,讓她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別來礙眼,要是能麻利點自動解除婚約,和沈嬌雙宿雙飛,她願意茹素半年,為他年年燒香拜佛,祝早登極樂。

田瑾眼神一亮,沈知言下之意是沒有怪罪自己,桃花眼帶着不可置信在沈知俏臉上巡睃,見她确實無半點傷心之意,水汪汪的杏眸璀璨若星,含羞帶怯,看來是相信自己的解釋,心中不由長舒一口氣。

沈嬌已經快被氣瘋了,也不知道沈知瘦弱的模樣,為何手勁這般大,她的臉上紅腫一片,火辣辣的痛,沒想到這個始作俑者還裝成人畜無害的小白兔模樣,似乎剛才那個打自己耳光的人與她毫不相幹,又見田瑾這般讨好的模樣,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

“你這個鄉野丫頭,我一定要讓祖母和父親将你攆出去,攆出相府,攆出京城,攆回鄉野。”

沈嬌一張紅腫的臉扭曲着,叫得聲嘶力竭,好在這個雅間是太白樓最東側隐秘單間,并無人經過和聽到,否則怕是相府明天就要上京城八卦熱搜。

田瑾皺了皺眉,沈嬌往日雖說愛耍小性子,小作怡情,讓他覺得這般性格的女子可愛鮮活,可是這次歇斯底裏的模樣,再加上那張紅腫、不複往日美貌的臉,讓他覺得眼前的沈嬌和街上叉腰跳罵的潑婦有何區別。

又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姿态娴雅的沈知,簡直一個是瓊花玉樹,一個是塵埃泥淖,正想勸誡沈嬌幾句。

只聽到啪的一聲,沈嬌右臉又挨了一記耳光,這次是周虞打得,“放肆,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告訴你父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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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嬌捂住臉,眸子兇狠的瞪着周虞,“你敢打我,我要告訴父親,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

周虞呵呵冷笑,“我勸你少生是非,不如你回去問問你的姨娘,看看究竟相爺不放過誰,好了,我也心善,見不得你這委屈的小模樣,小侯爺快帶她走吧。”

田瑾見周虞真的生氣,又偷觑一眼沈知,見她秀眉微蹙,神情不耐,想必也是快要惱了,忙勸沈嬌道,“好了,我們快去回春堂請個大夫為柳姨娘診治,其它事以後再說。”

周虞聳聳肩,目送兩坨垃圾離開,收回目光,見沈知正在慢條斯理的用着芙蓉魚片,舉止優雅從容,又是往日那個清貴矜持的大家閨秀。

不禁笑道,“剛我見你那樣,還以為你轉了性子。”

沈知端起杯盞飲了一口果酒,笑道,“偶爾換下風格,母親,我敬你一杯,可別讓那兩個讨厭的賤骨頭影響胃口。”

周虞大笑着舉杯一飲而盡,她的女鵝太可愛了,怎麽會有這般又純真又機靈的姑娘。

雅間就母女兩人,礙眼的都不在,這兩個家夥也就不講究什麽禮儀,喚掌櫃的又加了幾個熱菜,推杯換盞把酒言歡,言行舉止越來越肆意,越來越放松。

周虞正與沈知說到宮宴,“這次太後舉辦宮宴啊,皇後肯定不開心,我覺得她會暗中搗鬼,不過太後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一定暗中較量。”

沈知酒意微醺,臉上紅撲撲的,拍手為繼母吶喊助勢,“打起來打起來。”

忽聽到窗外傳t來陣陣歡呼聲,間或夾雜着盔甲嚯嚯和馬蹄嗒嗒聲,周虞好奇起來,走到雅間窗前,推開簾子向外望去,聲音聽的真切起來,似乎是街上百姓山呼,“鐵真使者進京求和,大盛威武。”

沈知也聽到這個聲音,心中一動,鐵真部落大敗了?使者進京求和,那謝公子也進京了?

想到謝蘭亭以傳家匕首為自己出氣換了南海珍珠,又想到蒼茫原野中那紅衣白馬,不自禁抿唇一笑,她這個繼兄是個好人,是個很好很好的人,還挺想他的。

周虞哦了一聲,【是七皇子啊,看來是他和鐵真使者一起進京啊,主帥不在邊關,跑回來幹嗎,咦,怎麽不見我的好大兒,難道還在邊關?】

沈知好奇走到窗邊,果然見到一隊大盛騎兵隊列整齊徐徐經過窗下,騎兵中央圍着幾人穿着和大盛不一樣的服飾,看來是鐵真的使者。

為首一名少年玄盔玄甲,坐下一匹威風凜凜紅馬,眉眼俊秀溫文爾雅,這個是七皇子?大盛那位殺名赫赫的戰神?這般斯文秀氣模樣?

她不由問道,“母親,中間那個是七皇子嗎?和傳聞不太符合啊。”

周虞猛虎落淚般用力點頭,“我在宮中第一次見到七皇子,也是這般想,總覺得應該是個黑塔一般粗壯勇武之人,身高八尺體重八百,才能舞動玄鐵長槍,征服赤兔烈馬,沒想到是個文秀少年。”

聽繼母形容,沈知忍不住抿唇清笑,她喝了些桃花酒,臉頰如同暈染胭脂,豔如桃花,笑容妩媚風姿嫣然,似乎感受到什麽,那位七皇子不經意間擡眸,淡淡的目光從兩人處掠過,眼神忽然一滞,直直落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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