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對于黑皮青年的讨好,貝爾摩德顯得非常受用,她輕抿手中的威士忌。

貝爾摩德擡起眸,對上降谷零那雙充斥着期待的眸子,她臉上露出些許愉悅的神色。

“琴酒他啊——”

貝爾摩德注意到降谷零的表情因為自己的話語變得驚喜,她話鋒猛地一轉。

“既然你想知道,不如直接去問琴酒本人。”貝爾摩德戲谑地說。

降谷零的表情在貝爾摩德話音落下的那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去,他嘴角抽了抽。

這個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貝姐好一個大喘氣,感覺透子都要被貝姐氣的露出原型了。】

【什麽原型?不裝乖的臉黑心也黑的原型嗎?哈哈哈哈哈】

貝爾摩德聳了聳肩。

她煞有其事的說:“琴他不喜歡有人打探他的秘密,盡管他不是神秘主義者,但他在組織裏的确有夠神秘,且很難見得到。”

“有人為了見琴一面已經在總部待了好幾年了,至今也沒能見上琴酒一面。你才來了多久?”

降谷零沒有理會貝爾摩德結尾時的問話,這大約又是一個試探。

“等等?”他适當的舉起手發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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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為了見琴酒一面在總部待上好幾年?”

難道組織成員不都是恨不得離琴酒越遠越好嗎?畢竟他們總說琴酒殘忍麻木、冷酷無情,沒有絲毫人情味兒。

是個不折不扣的人形兵器。

貝爾摩德眸中含笑,她瞥了眼降谷零,神秘地說:“你見過琴酒就會明白了。”

戚。

貝爾摩德這個女人,還是什麽也不肯透露。

降谷零不甘心的說:“我倒是不知道貝爾摩德還會尊重別人的意願,僅僅是因為對方不喜歡,所以便不再透露對方的訊息。”

“這可不像是‘貝爾摩德’的作風,畢竟貝爾摩德可是掌握着組織成員最多秘密的女人,還是說另有隐情呢?”

【透子不會急了吧。肯定是急了!也該急了,忍着性子去讨好了貝爾摩德,結果被貝爾摩德擺了一道。】

【貝爾

摩德:聽我說,你先別急。】

【前面的彈幕有意思嗎?張口就是透子急了?】

【為了琴爺待在總部,當然是因為我琴爺長得超級好看,魅力無限啦!】

【前面別急,我還沒急呢。】

【不是,有意思嗎?我就問一句就說我急了?】

【別吵了別吵了,請理智觀看~】

降谷零只是抽空飛快瞥了眼彈幕,見彈幕吵起來了他便收回了注意力,要對付貝爾摩德這樣敏銳的女人,他可不敢走神太多次。

所以降谷零并沒有注意到夾在吵架彈幕裏的幾條解釋貝爾摩德話語的彈幕。

對于降谷零的激将法,貝爾摩德沒有半點上套的意思。

“我不敢惹到琴酒。”貝爾摩德半真半假地說。

“貝爾摩德也會有怕的東西?”降谷零已經幹脆的卸掉了自己剛才僞裝友善的模樣,他話裏含刺的問。

即使是被降谷零挑釁,貝爾摩德仍然是那副游刃有餘的模樣,她笑眯眯地道:“我怕我親愛的Gin不理我。”

降谷零被哽了一下,好像被塞了狗糧。

“所以關于琴酒的信息,我是一個字也沒法透露,你也沒必要繼續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好琴酒那口。”貝爾摩德撩了下垂在肩頭的金發。

“不過——”貝爾摩德打量着降谷零。

“如果你求我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大發慈悲和你約一晚,但今晚不行。”

貝爾摩德搔首弄姿好一陣,她拿出随身攜帶的小鏡子,對着鏡子補了補口紅。

“今晚我有別的事兒。”貝爾摩德說。

降谷零看着貝爾摩德那副孔雀開屏的姿态。

他忍不住露出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他洩氣的趴在吧臺上,他很想怼貝爾摩德兩句,但毫無進展的任務令他沒有那份精力。

“有人待了幾年都沒見着琴酒,我得什麽時候才能見得到。”

哪怕朗姆之前告訴他琴酒從歐洲調到了日本,但日本這麽大,黑衣組織的秘密聯絡點又到處都是。

碰到的概率實在不高。

“說不定今晚就能見到呢。”貝爾摩德神秘莫測地說。

就像是印證貝爾摩德

的話一般。

降谷零聽見剛才還在安靜飲酒、或是交換情報的組織成員發出了統一的驚呼聲。

出于下意識的偵查和戒備意識,降谷零擡起頭來,紫羅蘭色的眼眸倒映着銀色的身影。

身材高挑裹着黑衣的男人迎面走來,他有一頭在昏暗環境下仍然萬分耀眼的銀色長發,連他和貝爾摩德的金發都被男人如同月華般的銀發比了下去。

男人的皮膚是貼合銀色的蒼白,不顯突兀和怪異,反倒是增添了幾分病态。

像是游蕩和藏匿于霧中的惡鬼,極致的蒼白。

更加引人在意的是男人的氣勢,壓抑又冰冷,像是無數惡靈盤踞在他身上令人膽寒,偏偏散發的氣質卻是孤高和冷漠。

組織裏什麽時候有這樣可怕又完美的存在?

降谷零從沒見過,他心中的警鈴在不停作響,幾乎要炸了他的大腦,是畏懼還是興奮?

他知道這将是他卧底黑衣組織的生涯裏最大的難關,各種意義上的大難關。

降谷零餘光看見貝爾摩德臉上帶着驚喜的笑意站起來走向男人。

貝爾摩德熟練的上前挽住男人的胳膊,男人皺着眉試着掙脫了一下,沒能掙開,于是冷嗤一聲由着貝爾摩德去了。

只有一個人能讓貝爾摩德這般殷勤。

他喉結稍微滑動,心中浮現的想法迅速占據他的大腦。

他便是琴酒。

有位喝的醉醺醺的成員聽見同伴們毫無形象的驚呼,他不屑道:“一個個的像土包子一樣,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陣仗。”

他冷笑一聲,探出頭去,随後倒吸口氣,接着發出如同小女生見到偶像時的尖銳叫聲。

“是琴酒啊!!!!!”

琴酒冷眼瞥過尖叫出聲的組織成員,那名組織成員立刻雙手捂住嘴。

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身體還是控制不住抖得跟個篩子似的,不是吓得,是太興奮了。

本來還算正常流量的直播間也因為琴酒的到來爆了。

彈幕刷爆了琴酒的名字,整個直播間都被琴酒的名字覆蓋,看不清畫面。

直播間的人數在這短短一分鐘內直線上升。

降谷零的大腦裏不

停地響起系統毫無感情的打賞讀報。

僅僅只是琴酒出場就讓他獲得了如此多的打賞?這是琴酒的魅力?!

【琴爺琴爺!!!哇!!!這個琴爺也太貌美了吧!!!不愧是重置後的畫風(脫褲子)】

【這個重置版畫風我太可以了,好美好冷傲的琴爺,可惡,JJboom童話裏做英雄——】

【以後我和琴爺結婚了,琴爺催我上班,我就躺在地上不起來,琴爺用腳踹我,我就抱住他的腿,沖他撒嬌,他舍不得揍我,只會多踹我兩腳,然後用他的工資養我。】

【前面的別做夢了,琴爺突突你概率更高,不過我也好想被琴爺踹嗚嗚嗚。】

【如果我媳婦是琴酒,哪怕孩子不是我的都可以。】

【姐妹們,我一進來就被你們的褲子絆倒了,收收味兒吧。】

【琴酒,我的老婆!!!老婆啊!!!!】

降谷零眼角抽搐的看着這些魔幻彈幕,現在的小姑娘一點也不收斂就算了,但是老婆?琴酒?認真的嗎?

這樣想着,降谷零不動聲色地瞥了眼琴酒,随即笑容一滞。

剛才離得遠還沒看清,現在離近了,降谷零才注意到了這位令人膽寒的topkiller的身材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魁梧。

高挑的身形,被腰帶緊束的細腰、筆直的雙腿,搭在衣領上自然垂下的銀發。

還有那張屬于歐亞混血的臉龐,棱角分明,面部線條卻并不會讓人覺得生硬,相反眉骨與眼尾連接的地方稍顯柔和,延伸出一團陰影拉長了眼尾。

這并沒有讓琴酒看起來溫和卻也和兇相沾不上任何關系,只是增添了幾分說不清也道不明的韻味。

被一圈淡色睫毛包裹着的綠眸折射着危險的光,淺色的、厚薄适中的唇瓣緊抿成一條線,哪怕是讓人忍不住駐足的美卻也足夠有殺傷力令人不敢多看一眼。

這位大名鼎鼎的topkiller長得也非常有殺傷力啊。

【快看透子的表情!!他不會已經淪陷了吧?!】

【完了完了,公安卧底淪陷于酒廠大哥的美色了嗚嗚嗚,這也太快了吧。】

【透子啊!你可得穩住,不要這麽輕易動凡心,我可是

壓你是三瓶威士忌裏最難搞的那瓶!(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波本淪陷》】

【我已經腦補出‘心向正義的卧底x心狠手辣□□美人’的顏色小說了,哇咔咔,心向正義的卧底透子與這盛開于惡土的荊棘糾纏不僅,最終堕入黑暗與其共舞什麽的。】

【即使前方是地獄,我也會随你而去。】

【其實透琴be美學也很不錯啊,本以為透子是能托付的同伴最後卻毫不猶豫捅了琴爺一刀,琴爺那不敢置信又破碎的目光啧啧,最後琴爺奔向死亡,透子的生活歸回日常,偶爾想起那銀發的人也會覺得惆然若失。】

【前面ooc了啊,如果是琴爺的話,絕對不可能露出不可置信的破碎目光,他恐怕死之前也要帶走這個卧底。】

降谷零快速浏覽了一番彈幕的讨論,看到廣大網友的離譜發言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什麽鬼的正義背刺,他倒是想正義背刺了琴酒,先不提他能不能獲得這位難搞大哥的信任,光是現在,他能不能保證自己不在琴酒面前露出馬腳都成問題。

“Gin,你回來之前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我都沒準備好迎接你。”貝爾摩德親昵地說着。

她倚在琴酒身上,踩着高跟鞋接近一米八的她‘小鳥依人’的縮在琴酒的懷裏。

琴酒試圖将自己被貝爾摩德抱的緊緊的手臂從她的鉗制下解放,偏偏這女人看起來柔情似水用的勁兒可一點不小。

琴酒幹脆放棄了自己微不足道的反抗,他任由貝爾摩德挽着自己的手臂,見琴酒沒了掙紮的力道,貝爾摩德也放松了對琴酒的控制,只是松散的倚在琴酒身上。

琴酒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這濃妝豔抹聲稱自己‘沒有準備’迎接自己的女人。

貝爾摩德這女人總能搞到他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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