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聽到赤井秀一肆無忌憚的話語,琴酒怒極反笑,不是猙獰的笑容,是一個幾乎從未出現在琴酒臉上的,算得上正常的笑。
赤井秀一産生了種難以描述的亢奮。
為什麽黑衣組織的頂尖殺手會長着一張讓人失神的臉啊,被琴酒殺死的任務目标不會都是看着琴酒的臉走神所以死掉了吧?
如果是他的話,只要琴酒沖他笑一笑的話,也會甘願愣在原地讓琴酒取走他的性命。赤井秀一不着邊的想。
“我快吐了。”琴酒毫不客氣地說,他将□□收回大衣裏,坐上駕駛座,發動引擎。
“Gin,你來開車嗎?這怎麽好意思呢。”赤井秀一說着,卻是非常自然地躺在副座等着大哥給他開車。
赤井秀一松了口氣,他漫不經心的想,看來琴酒還是蠻好搞的。
礙于boss的壓迫,即使對琴酒說了超過分的話,琴酒也不會做出任何過激行為,真是‘好狗’一條。
聽了赤井秀一的話,琴酒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呵。
赤井秀一還沒從這聲輕呵裏緩過勁兒來,他思考着琴酒這是什麽意思。
‘咔噠’。
車門被彈開。
随之而來是琴酒毫不留情的一腳,這一腳踹在赤井秀一的大腿側,将他一腳踹出去。
赤井秀一從雪地爬起來,同時還忍不住分神想些有的沒的。
哦,原來琴酒的輕呵是讓他滾的意思,幸好他穿的比較厚,摔得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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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被琴酒重新鎖上。
他,赤井秀一,化名諸星大,代號黑麥威士忌,現目前與topkiller琴酒絕贊搭檔中。
但在一秒前剛被琴酒從車裏踹了出來,總不能還有比這更丢人的事兒吧?
有。
赤井秀一的正對面,金發黑皮,看起來不像好東西的男人拎着一包垃圾,維持着拎垃圾卻沒有丢進垃圾箱的動作。
他滿臉震驚的看着赤井秀一。
半秒後。
降谷零:噗嗤。
...被另一個人看完了被踹下車的全過程。
赤井秀一臉上浮現玩味又夾着些許暧昧的笑,他無
奈的搖搖頭,故意大聲道:“Gin可真是害羞啊,不就是親了他一下嗎?至于把我踹出來?”
目的是為了讓降谷零聽見,試圖挽回一點本就剩的不多的面子。
降谷零面色如常,他笑了一下道:“是真是假我不清楚,但琴酒現在就在你背後。”
赤井秀一轉身看去,車窗不知何時被完全打開,琴酒正坐在副駕駛位上冷冷的看着赤井秀一胡說八道。
“這是需要我來開車的意思嗎?”赤井秀一露出無奈地笑容,他攤開手。“真是拿你沒——”
赤井秀一的話沒說完。
黑色琴盒從車裏被丢出來,這是赤井秀一的家當。
他手忙腳亂的接住琴盒。
車窗再度被搖上,保時捷向前開動,赤井秀一背上琴盒,追上去敲了敲車窗。
“Gin,看看你的可憐搭檔?他可沒辦法走幾十公裏路到任務點哦?”
隔着黑色車窗,琴酒看着那令人厭惡的臉,他冷笑一聲,然後突然加速甩開赤井秀一,他頓了下後又倒車去創赤井秀一。
琴酒滿眼惡意的看着那倒車鏡裏的男人。
如果能把這條Boss的狗創飛,噢,如果能創爛那就更好了。
倘若赤井秀一躲得不及時,恐怕他的卧底任務會和他的命一起結束在這裏。
沒能創到赤井秀一,琴酒發出失望的嘆息。
哪怕他清楚,赤井秀一這男人沒這麽容易死,但他仍然期待會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兒發生。
赤井秀一望着遠去的車屁股:...好一個冷酷無情的topkiller。
降谷零維持着臉上虛僞的笑容,他陰陽怪氣道:“被琴酒連人帶包踹下車,輕而易舉就做到了別人做不到的事,這就是黑麥威士忌的實力嗎?。”
降谷零心裏平衡了,雖然琴酒也不喜歡他,但好歹沒把他給踹下車吧?
“你是?”赤井秀一故作疑惑的問。
降谷零:)
【哈哈哈哈哈,媽的,我他嗎尴尬的腳趾摳出三室一廳了,當着琴爺的面說着子莫須有的事兒,萊伊的臉皮是真的厚啊。】
【赤井秀一:真不熟。】
【琴爺:輕輕創
死~】
【雖然我懂萊伊想要在潛在情敵面前維持自己的形象,讓自己不要太丢人,但是救命啊,真的好尴尬啊。】
【我要是萊伊的話,我恐怕都把自己埋進雪裏了,有什麽比說黃段子被本人聽見了更尴尬的事兒嗎。】
【有啊,比如被安室透看見。】
【我死了,琴爺對萊伊可真溫柔啊,沒有直接拔槍搞死說騷話的萊伊,這是真愛了吧,赤琴磕到了捏。】
【前面磕cp瘋了吧?琴爺都開車撞萊伊了,還擱這兒磕呢。】
【我尋思着這不就是個磕cp的直播間嗎?咋地?你是萊伊本人?這麽大意見?】
【透子和萊伊的争鋒相對也太好笑了,萊伊:怎麽自己被琴爺踹下車剛好就被安室透看見了。】
【他兩互相讨厭的原來這麽早就有了麽。】
赤井秀一漫不經心的看了眼彈幕,雙眸在‘潛在情敵’這四個字上停留略久。
赤井秀一用輕蔑的目光打量了降谷零幾眼。
“你那是什麽眼神?”降谷零危險的眯起眼。
“代號成員的事兒你少管。”赤井秀一哂笑着說:“你說的沒錯,‘坐過他的副駕’也是別人做不到的事吧?”
降谷零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這個狗東西。
沒過幾秒,他的臉色又緩和了。
降谷零露出爽朗的笑,他故作苦惱地說:“也不知道早上的三明治合不合琴的胃口,他好像更喜歡吃甜一點的,或許明天我應該多放一些沙拉醬。”
【哈哈哈哈哈,這兩個人的對話裏湊不出十個字是真實的。】
【除了标點符號,全是假的,打假率百分百。】
【我要不是不信,我就信了。】
【詭計多端的男人。】
【透子的茶,很不錯,有一種腦幹缺失的感覺。】
【媽呀,透子的茶味兒溢出來了,熏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這麽一看是萊伊賺得多吧?畢竟他和琴酒已經肌膚接觸過了,這裏指琴爺的鞋底接觸了萊伊的大腿。】
直到赤井秀一坐上他的雪佛蘭離開降谷零的視野,降谷零才收回臉上的笑容,他面無表情的轉身回到了酒吧。
....
....
琴酒皺着眉,他将導航重新規劃,轉向了與交易地點不同的另一個方向。
任務出了些情況。
進行聯絡雙方人員的中間人跑了。
中間人,顧名思義,既不屬于A方也不屬于B放的那類人,能夠保證交易過程的絕對公正與公平,也是雙方的聯絡人。
由中間人來決定交易在什麽地方進行,也是為了防止其中一方提前設伏,違背交易。
這次任務boss非常看重。
他花大價錢從某國的科研所裏秘密購入了一份與長生有關的研究數據。
有這份研究數據,組織對長生的研究會邁一大步。
Boss不會允許有任何差錯在其中,所以才會派出最精英的殺手組合,琴酒和黑麥威士忌。
琴酒負責與目标交易,黑麥在遠處架着狙,确保不會有任何差錯。
當然,其中不缺乏試探黑麥的成分,如果黑麥是卧底,接觸到這麽一個關乎組織機密的任務,他很難不做點什麽。
琴酒不會容忍叛徒的存在,他會毫不猶豫的擊殺黑麥。
這正是boss會讓琴酒和黑麥組隊的原因,如果黑麥真的是內鬼,恐怕也只有琴酒能拿下黑麥。
然而在交易正常進行前的幾個小時,中間人帶着組織的過億美金和應該轉交給琴酒的地址跑了。
這中間人大約是偷看了兩方經過他手的加密信息被巨大的款數沖昏了頭腦,這才決定攜款逃跑。
既然中間人已經看過加密信息了,那他也只能是死路一條了,boss不會允許任何違背他、或是脫離他掌控的事情存在。
‘嗤。’
琴酒漫不經心的瞥了眼導航上不斷跳躍閃爍的紅點。
中間人肯定想不到的是,boss早已做好完全準備,任何打開了加密信息的人的設備上都會被植入定位病毒,自然也包括了那些科研人員。
boss下達的任務指令是拿到信息後全殲任務相關者。
中間人已經逃去了機場,他大約是想借着這個機會逃離日本吧——他又能逃到哪裏去?全世界都有黑衣組織的勢力,無論走到哪兒都是死路一條。
琴酒将車停在機場附近的空地,一輛雪佛蘭緊跟着停在了保時捷的旁邊。
琴酒倚着保時捷,手指飛快的戳弄着手機屏幕,淡藍色的屏幕光打在他臉上,令他多了幾分無機質的冷漠。
戴着針織帽黑發高挑男人從雪佛蘭上下來,他全然忘記了自己不久前被琴酒踹下了車的難堪,他湊到琴酒身邊。
“我們怎麽做?”赤井秀一興致勃勃的問。
琴酒睨了眼快要貼在他身上的赤井秀一,他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赤井秀一讀出琴酒眼中的抗拒,他聳聳肩,雲淡風輕的說:“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首先聲明,我并非是做不到指揮這場任務,我只是喜歡——”
赤井秀一注意到琴酒投來的目光。
他下意識舔了舔唇瓣,壓低嗓音說:“...被你‘支配’的感覺。”
以及分析你的能力,掌握你的弱點,方便日後開展抓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