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第 39 章
謝簡一對爺爺這種踩一捧一的說辭十分不滿, 很想學初央怼他一句“你懂什麽”，但看在現場人太多，還是忍住了。
跟長輩們打完招呼，初央是真的沒話說了, 偷偷扯了下謝簡一的襯衣, 他了然, 找借口帶她離開。
反正今天人多, 長輩們也不會覺得被冷落。
但初央還得去叮囑王媽，讓她跟廚房說一聲多加點菜，尤其是小孩那一桌, 桌椅也得加。
再就是上樓把镯子收好。
初央在這裏有自己的房間, 是母親生前沒結婚時住的地方，之前一直空着，她回來後外婆才收拾出來替她準備着偶爾可能會在這邊過夜，比如今天。
升學宴很忙，估計晚上回去會很晚, 外公外婆讓她跟初現留一晚, 反正這邊什麽東西都齊全。
初央從櫃子裏翻出一個首飾盒，把裏面的手鏈拿出來放到一邊, 空出盒子暫時存放這一只。
謝簡一難得看她緊張的樣子。
“看你平時也不怎麽戴首飾，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些。”
“誰沒事戴着帝王綠去上班？”也就是一些特殊的場合她才會特地打扮, 平時也沒那麽講究，今天是家宴所以也很低調而已。
“挺好，我家那些東西也不用天天放保險箱積灰了。”
謝簡一拉着她手，把剛剛爺爺給的镯子對着她的手腕試了試, 不得不承認，還是老爺子眼光好, 她的确更适合這種綠，更顯的皮膚白。
既然合适，他就要替她戴上。
初央摁着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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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戴。”她說。
“嗯？”謝簡一不解。
“沒人兩只手都戴的，像手铐好吧。”初央晃晃自己左手上那支飄花，“雖然它便宜，但我更喜歡它。”
謝簡一笑了，把那只綠镯子扔到一邊，“行吧，那我跟爺爺說你不喜歡？”
初央瞪他，“我只有兩只手戴不了，但以後總有機會，再說，我女兒肯定也喜歡。”
很好，初大小姐已經提前在他這貸款一個女兒了。
她拿起镯子，認真欣賞半天，更加堅定道：“嗯，她肯定喜歡。”
初央好像明白她媽媽為什麽會有那麽多首飾了。
她真的急需一個女兒來替自己分擔。
看她煞有介事自己肯定自己的樣子，謝簡一覺得格外可愛，擡手捏捏她臉頰，“說得像你已經有了似的。”
初央放下镯子看着他，“也不是不可以。”
兩人對視。
謝簡一喉結一滾，忍住了。
“我建議，三年內不要孩子。”
初央：“？？？”
“你扣問號幹什麽？”
“你是有什麽童年陰影嗎？”
“沒有。”
“不喜歡小孩子？”
“也不是。”
“哦，那你真自私啊，因為自己的性生活就選擇抹殺一個小孩的誕生。”
“…………”有必要上升到這個高度嗎？
雖然謝簡一也承認自己的确是考慮到兩人之後的Ｘ生活才提出這個建議。
初央啧啧兩聲，側靠在床頭，手動對他指指點點。
謝簡一看不下去，捏着她亂動的手指都氣笑了，俯身上前壓着她，“少對我指指點點的，生孩子很辛苦，你得考慮好。”
“說得像你生過似的。”初央說。
“……”
她真的，說話有種讓人想捂她嘴的沖動。
好在，他也有張嘴。
說不過她就算了，難道親也親不過她嗎？
剛換過的米白色床單還有淡淡的香味，堆積着海藻般的卷發，謝簡一得很小心才能避開她的頭發，因為一旦壓到，初央是真的會讓他感同身受地咬他一口。
舌尖都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終于在百忙之中捋好了她的頭發，低頭又再次覆上被吃幹淨口紅的唇，一片水潤的嫣紅，比她的口紅更好看。
“唔……”
腰後膈着一條胳膊難受得很，偏偏他又不肯放，初央扭頭拿手抵着人胸口，眼裏還有水光，“手拿開，腰痛。”
他将人扣着腰撈起來坐上自己的腿，仰頭繼續親，依舊不肯放手。
床單都皺了，他那被紮進去礙事的襯衣衣擺都被她報複性地扯出來，手指伸進去撓他。
直到某次疼得他舔着她的唇倒吸一口冷氣。
“別給指甲撓斷了。”他捏着她手揉了揉，從自己襯衣衣擺抽出來。
“……”難得，初央沒能說得過他。
“晚上在這邊過夜？”他食指蹭着人臉頰，目光始終落在她唇上，說話也染上幾分不可言喻的意味。
“你別想了，我晚上不可能出去。”初央直言。
“哦。”謝簡一很能理解，畢竟這是初家，他總不可能翻牆爬樹上來，是吧？于是只能暫時解渴，捏着人下巴繼續糾纏。
沒完沒了。
直到有人敲門，像是一根細線狠狠扯了下初央的神經。
“央央！要吃飯啦！”
舅媽的聲音。
“馬、馬上下去！”初央臉熱得不行，試圖推開埋首在自己頸間甚至試圖往下的謝簡一腦袋，推不開，只能扯着人頭發。
謝簡一無奈擡起頭，跟她對視。
“你找死啊？”初央小聲對他說。
他挑眉，直接撲了過去。
初央再次被撲在床上。
不知道多久，又有人來敲門。
她狠狠踹了謝簡一一腳。
被踢了肩膀的男人下巴抵着她小腹，濕潤的唇隔着衣服親吻她腰側一路往上，親了下她早就紅透的耳垂，手還格外留戀地捏了捏人柔軟的小腿肚，低聲道：“我去應付，你先去換件衣服。”
初央試圖屈膝。
被他一手摁下。
“啧，你也狠得下心，不想要女兒了？”
她氣息未穩，但嘴硬得很，“你不行，有的是人行。”
謝簡一：“……”
他就知道。
她好好的衣服被他弄得亂七八糟，裙擺也不成樣子沒辦法再穿，還好衣櫃裏有她的衣服，找出一條類似的白色裙子去浴室換上順便清理一番，她找衣服的時候謝簡一已經用完浴室收拾完，紙巾擦了臉跟手，整理好衣服才去開門。
他去開門外邊人自然知道他倆在屋子裏幹什麽好事，但初央也沒辦法管那麽多。
等她進了浴室，謝簡一才打開門，笑着對舅媽說：“她剛剛差點摔了镯子，衣服勾壞了再換，馬上就下去。”
喬惜抿嘴憋着笑，“好，你們快點啊，別讓長輩們等，馬上就開席了。”
“嗯，好的舅媽。”謝簡一禮貌應好。
剛關上門，初央就換好了衣服出來，順便重新抹了口紅，一邊穿鞋一手伸開，謝簡一靠過來扶着她，看她還盯着鏡子看妝容頭發，于是俯身蹲下替她穿好鞋子，确定沒問題了兩人才下樓。
只是臉上的熱始終沒能下去。
初央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才去忙宴席。
初現作為今天的主角得一桌一桌敬酒，但畢竟是未成年，就用可樂代替了。
外公外婆都準備了禮物，還有一些初家的長輩，初央小時候也就過年的時候才見他們一回，人都認不全，還好舅媽幫着他們一個個介紹，這個是叔叔那個是伯伯，還有同輩的兄弟姐妹。
忙了一圈才終于能坐下來吃口飯。
謝簡一作為準女婿在陪幾個叔叔喝酒，拉着她在旁邊坐下，旁邊給她拆好了蟹肉蟹黃。
最近螃蟹剛上市，不算肥美，但也是吃個新鮮。
沒人找他說話的時候謝簡一就忙着給她布菜，拆蝦，扒螃蟹t，盛湯，動作格外熟練，初央餓的不行忙着吃飯，擡頭看見長輩們的目光面上一熱，桌下踢了他一腳，小聲讓他好好吃飯。
謝簡一笑了笑，沒再那麽殷勤，只給她拆螃蟹放好。
她喜歡吃螃蟹，但是懶得拆。
謝簡一從前也是家裏有人幫忙拆，後來想着總不能兩人都不會拆螃蟹就試着自己弄，謝總學習能力強，現在已經是個成熟的熟練工了。
今天一整天的升學宴，結束時要送客，謝簡一幫着她送客人，初現他們不知誰起頭說要出去唱KTV，謝簡一就聯系了江三包了個場子讓司機送他們去玩，許義也跟着，到時候負責送小孩各回各家。
亂哄哄的，天黑了才徹底結束。
謝老爺子去初家後院逛了半天，是最後才跟謝簡一一起回去的，初央送兩人上車。
謝簡一今天喝了不少，但看着還很清醒的樣子，只是拉着她的手一片滾燙，半天沒松手。
臨走時小聲在她耳邊說：“等我。”
初央一陣無語。
估計是在耍酒瘋吧。
家裏有阿姨收拾，送完了客人初央終于能休息，今天舅舅舅媽也在家住，明天一早再去上班，初央上樓洗完澡換了舒服的衣服清清爽爽的，被舅媽叫到樓下。
“我跟你舅舅給初現準備了點禮物，但想着他畢竟未成年，也沒駕照，就先放家裏玩玩，鑰匙先給你存着。”舅媽笑着說。
一輛機車的鑰匙，初現确實不能玩。
“那好，我先替他收着，等他考了駕照再說。”初央說。
“今天你也忙了一天了，早點休息，明天還得上班呢。”舅媽拍拍她肩膀，“也別等初現了，他跟初起還有保镖一起，沒問題的。”
“嗯嗯，我一會兒就睡了。”
現在八點多，老人家睡得早更何況今天也累了，初家早早就安靜下來。
初央收了車鑰匙到樓上，拍照發給初現，然後把鑰匙收好，正準備看看郵件就睡覺，坐在床上剛打開筆記本就收到謝簡一的電話。
平時沒什麽事都是微信聯系，一般人都默認打電話是急事，初央以為他有什麽東西落在她這了，很快就接通。
“換身适合出門的衣服，我在樓下等你。”他說。
初央：“……你喝多了吧？”
“我都快到你家樓下了。”
“我不信，外邊有保安，還有圍牆。”
微信消息提醒，他發給她一張照片。
路燈下她家外邊的圍牆。
“你指的是這個？”電話裏傳來他的聲音。
很快又是第二張，某人大長腿跨在牆上，低頭俯視的視角。
初央都笑了。
他該慶幸她家圍牆上沒放碎玻璃或者什麽，不然他家三代單傳就得徹底終結了。
“你喝多了吧，別鬧了，回去睡覺。”她說。
“我下來了，你家保安沒攔我，你在幾樓？”
初央：“……”
還沒攔他。
人家是懶得搭理他好吧。
好好的門不走非得翻牆，黃金礦工都挖不出他這麽純的神金。
初央認命蓋上筆記本，一邊說馬上一邊去找了件針織外套随便套在睡衣外邊，踩着拖鞋到樓下正好看見舅舅舅媽在客廳看電視。
初央的腳步都遲疑了。
舅媽一臉八卦：“保安說謝簡一在外邊等你呢！門口有雙我新買的洞洞鞋很适合晚上出門散步！”
“謝謝舅媽。”
很好，這下全家都知道謝簡一大晚上翻牆過來找她了。
初央踩上那雙雖說是白色但花裏胡哨有着不少卡通裝飾的洞洞鞋出門了。
前院空空的，一時間沒看到人，初央摸出口袋的手機正想打過去，就被人拉住手，他還煞有介事對着她“噓”了一聲。
初央：“……”
他肯定是喝多了。
“走，那邊牆比較矮……”謝簡一拉着她就要走。
初央表示拒絕，“我不翻牆。”
謝簡一也沒跟她犟，老老實實走大門。
保安看見他倆……算了，他還是假裝沒看見吧。
謝簡一還挺講究，竟然騎了輛自行車過來，讓她坐後座。
初央對他的駕駛技術表示質疑。
謝簡一：“不然走過去也行，走路半小時吧。”
初央立馬上了車。
今天她在初家樓上樓下跑了一整天，走得夠夠的了。
他載着她往景區騎，這個點本來路上就沒什麽車，只剩下路燈安安靜靜的亮着，月亮都隐在雲層裏，夜風微涼。
初央抱着他腰，很順手地摸了下人家腰側以及腹肌，還想往下摸摸，就被他無情地抽出手拿到衣服外邊抱好。
“我出門沒帶安全套。”他說。
初央：“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我就不能單純試試手感嗎？”
謝簡一：“…………”
“這是去哪？你不會想把我拖去賣了吧？”
謝簡一被她語氣逗笑，“爬山，看看夜景。”
“停下，我要回家。”初央毫不留情地表示拒絕。
神金啊。
大晚上拉她去爬山。
瘋了嗎？
他喝酒把腦子喝壞了吧？
“你家後邊這座山比較矮，最多一小時就能爬上去……”謝簡一一邊安慰她，一邊加速往山腳下去。
騎車也就十分鐘就到了，初央都來不及拒絕，只是他非得拉她一起爬，初大小姐表示絕無可能。
早知道他大晚上拉她出來是要爬山，她肯定讓保安把他攔在外邊。
謝簡一也沒辦法，拉着人手輕嘆口氣，看見她腳上的洞洞鞋，心想也确實不方便，于是在人面前蹲下身，背對着她，“上來，我背你。”
他這麽一說，初央忽然覺得“爬”山似乎也并沒有想象中那麽難接受，屈尊降貴地上前，謝簡一勾着她腿讓她抱好脖子，平穩起身後還往上掂量了一下調整姿勢。
這座山平時也有人爬，只是太平穩，沒什麽難度，吸引不來游客。晚上更是沒什麽人，但是從山腳到山頂依舊修了規整的樓梯，隔一段距離就有觀景平臺，謝簡一沒作死非得去什麽人跡罕至的地方，老老實實背着她走樓梯。
一開始還好，走到半途他都熱出汗來，初央拿袖子給他擦擦汗，良心發現地心疼了，“我下來走走？我看也沒剩多少了。”
“不用。”
男人那該死的自尊心一下子就上來了，謝簡一故意把她往上颠了一下，害得她不穩，一下子抓着他肩膀。
很好，她那點心疼也被他颠散了。
反正他體力好，也就一小時而已，平時謝總在床上可不止一小時。
初央心安理得趴在人肩頭看風景。
手裏拿着手機打開手電筒照路。
不知道什麽時候風吹散了雲層，明晃晃的彎月顯露出來，月光灑在層層樹葉上，地上都是銀白一片，還有點點光亮的星星在空中懸挂着，似乎往上走一步，頭頂的星星就變得更多、更亮了些。
終于到山頂，謝簡一把她放到邊上的石頭上，他自己随便坐在地上喘着氣。
負重爬山運動量非常可觀，給他剩的那點酒氣都整沒了，整個人十分清醒。
初央看他狼狽的樣子覺得好笑，拿洞洞鞋去踢他小腿，“活該，誰讓你半夜發神經。”
他背她上來還被罵，謝簡一拉着人腳扣着腳踝不放手，“這山上沒有纜車，一會兒你就自己下去吧。”
初央笑不出來了。
不過都到山頂了，下山也快一些，應該沒什麽，回去正好洗個澡睡覺，聽說運動過後睡眠質量會超好。
她正琢磨着自己下山，謝簡一扣着人腳踝的手也松了桎梏，往上摩挲着柔軟的小腿肚。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喜歡捏她小腿肚，手感很好。
“啧。”初央嫌棄地收回自己的腿。
謝簡一笑笑，沒再故意逗她，坐着往她這邊挪了下。
她坐着的那塊石頭比較高，而他又是坐在地上，原本的身高差被調轉，他必須要擡頭仰視，她輕松垂眼與他對視。
身後是一輪彎月，明晃晃挂在天上。
一時無言。
謝簡一就這麽看着她。
把初央都看得不好意思起來。
她俯身拿手背貼貼他額頭，小聲嘀咕：“別不是喝了酒又爬山出汗發燒了……”
謝簡一把她手拉下來捏在自己手裏，拇指碾開手指撫進溫熱的手心，緩緩摩挲着，垂眼看着她光禿禿的手指。
“本來想着按流程走，先找機會求婚，等你答應了再辦後續的儀式……”他說，“結果就被打亂了。”
初央隐約明白了什麽，一顆心莫名被提起，高高懸挂起來，看着他捏着自己的左手，拇指放在她中指上t。
到這她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麽的話那她就真的有點蠢了。
初央下意識地正經危坐，挺直背脊，就算是穿着睡衣也要做出端莊的樣子來。
對哦，她還穿着睡衣。
啧，真沒儀式感。
他要是提前給個信她還有時間換身禮服下來。
謝簡一還在組織措辭，今天在四中剛演講完的優秀校友代表突然卡了殼，不知道該怎麽表述自己現在的心境，甚至有些緊張地吞咽了下口水。
弄得初央也跟着他緊張起來。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個什麽勁。
“雖然可能現在說有點遲了……”謝簡一緩緩起身，在她面前單膝跪下。
他被自己猶猶豫豫的樣子都逗笑，原本格外緊張嚴肅的臉上展開帶着幾分無奈的笑，眉眼彎彎，擡頭看着她。
“初央，你願意嫁給我嗎？”
瑩白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像在她身後鋪了一層輕盈的白紗，整個人都暈在月光之中。
初央也跟着笑起來。
“我願意。”她說。
兩人對視，都覺得自己這時候笑得挺傻的，結果就是笑得更厲害了，初央肩膀都在抖，謝簡一差點雙膝跪地給她磕一個，扶在她膝蓋上想去捂她的嘴讓她別笑了。
初央拉着他手輕松躲開，笑着問他：“戒指呢？你都沒給我戒指，一會兒重新問一遍。”
謝簡一當然沒忘。
戒指這麽重要的東西。
“沒忘，你等等……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
初央就這麽看着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沒錯，就是一把，甚至沒用首飾盒裝着的戒指。
她真的，被驚到了。
“你訂個婚用得着買……八個戒指嗎？”
他想訂幾次婚啊？
“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就各種的都拍了，你看看。”他還跪在地上，手心朝上讓她挑揀，一臉認真，認真的像在高考考場寫卷子一樣。
的确都是拍賣級別的，初央也算是從小到大見了不少好東西的，看見這一把戒指真的是一時半會兒還有點頭暈目眩。
沒有人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
粗略估計，好幾個億在她手上。
藍寶石就有兩顆，目測九克拉左右，一個方形一個橢圓，一個是幹淨純粹又足夠華貴的藍，一個是粉色還挺有少女心，四顆比較正常的鑽石戒指，知道她喜歡翡翠，還有兩枚翡翠戒指。
一枚帝王綠，一枚紫羅蘭。
初央真的很認真地挑了半天，“這顆藍寶石很漂亮诶，但是藍色不好搭衣服，而且我也不太喜歡藍寶石……”
謝簡一也仔細看了看，“那先收着，留給女兒，或者以後有別的場合再帶。”
“我不喜歡粉色。”另一顆藍寶石也被她pass掉。
最後挑來挑去，她還是更喜歡那個紫羅蘭蛋面的翡翠戒指。
“就這個吧。”
初大小姐終于敲定。
謝簡一順手把其餘的七個放到她外套口袋裏，終于發現自己膝蓋都跪麻了，但還是堅強地繼續走流程。
“初央，你願意……”
沒等他問完，她就故意打斷，“我願意呀。”
“等我問完你再回答……”謝總強迫症犯了。
“都問過一遍了，起來吧，免得到時候沒辦法背我下山。”
“……”
行吧。
總是她有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