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雨停了幾日,日頭便照了幾日,熱的人汗流浃背。
溫疏晏吃了一顆補靈丹,這是他在廚房拿藥爐煉出來的,雖說用具簡陋了點,但煉一些補靈丹還是比較容易的。
天熱,他也沒有再去風水寶地,本就不是什麽可修煉之地,又接連數日暴曬,僅剩下的靈氣都被驅散了。
若是能再遇上幾日下雨,到是能修補回來。
可惜了那處風水寶地,無奈他只能在小院子裏補了聚靈陣,以此來修煉。
同樣的,聚靈陣也能在雙修時發揮極大的作用,如今他實力大增,要不了多久他便能完全恢複。
此時正盤腿修煉,屋裏一片寂靜。
并未太久,在君漸行回來前他就結束了修煉。
照常去外邊等着,有些熱,他掐了決頓時身上就涼快了,撐着下颌看院門口的枇杷樹。
樹上的果子因為先前的連日下雨,已經落了不少,更有雀鳥前來,這會兒留在樹上的枇杷少之又少,但依舊能看到一些。
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時,他知道君漸行這是回來了。
擡頭看了看天,日頭正盛,擡手将身上的涼意拂散他便起身去了院子中,躲在水缸的旁邊。
因為天熱,剛跑了幾步額間就已經有薄汗溢出來。
在外面等一下午身上可不會一滴汗都沒有,不然可就不好忽悠了。
躲在水缸邊時他還感覺到熱氣在不斷地從地面往他的身上湧,熱的不行。
他趴在水缸邊上張望着,很快就看到君漸行快步從小道上過來。
在他入院子時,他才小心翼翼地從水缸邊沖出去。
君漸行急匆匆趕回家,就是擔心溫疏晏會在門口等自己,這麽熱的天,他擔心溫疏晏會中暑。
不過在到院門口時卻不見溫疏晏,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但莫名的又有些失望。
正當他準備進去時,身後卻是傳來樹葉被踩碎的聲音,快速回頭然後就看到溫疏晏張牙舞爪的撲上來。
瞧着這,他頓時笑了起來,心底那股莫名的失望也消失了。
伸手一把将撲過來的人給抱在懷中,而後擡手用衣袖為他擋去日頭,便道:“方才躲在哪兒?”
“不告訴你。”溫疏晏笑着應聲,摟住他的頸項,道:“君子你怎麽今日又回來這麽晚,我都等你好久了。”
君漸行一眼就看到了他額間的薄汗,就連鼻尖也有薄汗,竟是襯得溫疏晏的容顏愈發的精致俊美。
薄唇輕抿,似是不高興。
他忍不住低頭輕輕在他的唇上落了個吻,道:“多買了些東西,下回別再外面等我,天氣這般悶熱,容易染病。”
“可是我想君子你第一眼就看到我,而且我也願意等君子啊。”溫疏晏窩在他的頸窩處,同時還擡腳往他懷中挂,親昵的不行。
而這舉動惹的君漸行下意識就去看周圍,手則順勢摟住他,避免他一會兒摔下去。
然後溫疏晏像只樹袋熊一樣挂在他的身上,懶洋洋的還對着君漸行笑。
君漸行确定周圍沒人才低頭去看他,“你啊……”
不知道該說什麽,最終也只說出了兩個字,真是拿溫疏晏一點辦法都沒有,怎麽會這麽粘人。
但偏偏,他又喜歡極了溫疏晏這般的粘自己。
抱着溫疏晏往屋裏走,一手則為他遮光。
溫疏晏則懶洋洋的窩在他的肩頭,目光落在他背着的背簍上,裏邊兒不知放了什麽,有些涼意。
轉頭他看向君漸行,道:“君子你背簍裏放了什麽,怎麽涼涼的,好涼爽。”忍不住還伸手想要去拿。
奈何東西壓在底下,拿不到。
君漸行也想起來自己買的東西,光顧着和溫疏晏說話,險些把這東西給忘了。
也沒有回兩人住的地方而是先去了廚房,下意識要将東西放在桌上。
結果剛要放上去他就想到自己和溫疏晏在這張桌子上做的好事,頓時都不敢放上了,轉而紅着臉龐把東西放去竈臺上,只打算過兩日再打一張桌子才好,不然都沒地方放。
只是他想不去管桌子,溫疏晏卻是抓着桌子說,就像是故意的一般,他道:“君子,那兒有桌子,你怎得不放在桌子上。”
君漸行沒說話,低着頭将背簍中的東西拿出來,樣裝着自己什麽都沒有聽到的模樣。
但是溫疏晏哪裏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尤其是這人的耳朵都紅了,雖說一路過來有被曬的,但是耳朵剛剛可不紅,現在才紅,肯定是想到前幾日在廚房的事。
之前他還覺得廚房有什麽可去的,又不能雙修。
那一日才發現,廚房真是個好地方,格外新奇有意思。
伸手戳戳君漸行的耳垂,他道:“君子,你耳朵紅了。”
“應該是太陽曬得吧,方才回來路上走的急又熱,興許就這樣了。”君漸行低頭整理手上的東西但就是不去看溫疏晏,難道他要承認自己耳朵紅不是因為太陽曬得,而是因為想到自己和溫疏晏在廚房做那些事。
溫疏晏哦了一聲,然後道:“君子我可以把那張桌子搬去屋裏嗎?我喜歡在上面和君子你行男歡之事,君子你喜歡嗎?”
君漸行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麽一句,腦海中都是那一日的畫面。
他喜歡嗎?他自然是喜歡的,無論在哪兒只要是溫疏晏他都喜歡。
只是這話怎麽說得出口,甚至連多想一會兒都不行,耳朵紅的都快要滴血了,最終什麽話都沒說只是低頭整理。
好在這回溫疏晏也沒再說話了,只是窩在他的懷中,想來是天熱困意重,又等了他一日,這會兒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他将一個用粗布抱着的東西放在瓷碗中,解開粗布後他放到溫疏晏的手中。
頓時一股涼意順着瓷碗就往溫疏晏的掌心渡,驅散了他身上的熱氣,涼爽了不少。
“君子好涼爽。”他不由得順應出聲。
君漸行瞧着他欣喜的模樣輕笑了笑,當時買冰的時候便想着溫疏晏肯定會高興,此時一見确實如此。
就是買的時候冰還挺大,一路匆匆趕回來,冰化了不少,只留下這一小碗,但也能涼快一會兒。
見溫疏晏低頭湊近冰塊,他道:“可喜歡?”
“嗯,喜歡。”溫疏晏點頭,而後把瓷碗貼上他的臉頰,道:“涼嗎?”
君漸行點頭,“涼。”
後頭又擔心溫疏晏的手會凍傷,在瓷碗外又包了一塊布料,這才抱着他回屋。
打了涼水幫他擦拭身上的汗漬,又取了藥和紗布為他替換。
看到溫疏晏捧着冰塊高興的晃腳,明燈鈴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很是悅耳。
他這才去給溫疏晏換藥,只是在解開紗布的時候,他發現溫疏晏身上的傷好像又好了不少,難道是這個藥效比較好嗎?
可越看他越覺得奇怪,不由得擡頭去看溫疏晏,他道:“你身上的傷好似好的有些快。”不由得伸手撫上他的腰間。
之前溫疏晏的腰上有一道非常厲害的刀傷,皮開肉綻的,而他胸口是數道刀傷,好幾次他都懷疑溫疏晏可能會救不回來,而且遲遲都好不全。
可是現在看,刀傷好似已經結疤了,怎麽會這麽快,難道真是這藥好?
“是嗎?”溫疏晏裝作什麽都不知般低頭看了一眼,傷口确實已經結疤了,但是也更醜了。
好的真慢,若是他未被廢修為,這傷根本不足挂齒,也不至于修複個手筋腳筋也這般的慢。
不過在君漸行面前,還是得編個胡話,免得他多想。
于是,他道:“可能是用的藥效比較好,所以便好的快吧。”
也不想君漸行将太多的目光放在自己的傷上,實在是太醜了,他放下瓷碗摟住君漸行的頸項,親了親他的唇角道:“君子,我們行房事好不好?我又想要你了。”
君漸行原本還在疑惑他的傷,頓時被他的話給吸引去了注意,也不再去想而是抱着他又讓他坐回去,道:“別胡鬧,還沒上藥,今日還有其他的事要做。”
“什麽事?”溫疏晏不解出聲,能有什麽事。
君漸行皺眉去看他,道:“昨日不是才與你說要為你量身做喜服,怎得便忘了。”
昨日還說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忘了。
溫疏晏确實忘了,不過面上卻又一副知道的模樣,他蹭蹭君漸行的臉頰,道:“我記得啊,只是我現在想要你,一回後再量也不遲,君子好不好?”邊說還邊去扯他的衣裳,想要他。
君漸行被他鬧得是很無奈,這幾日以來,他都不知道溫疏晏情|欲這麽重,幾乎日夜都要。
他都怕溫疏晏虧了身子,結果這人精神的很。
被纏的不行,最終還是順着他行了一回。
天熱,這麽行了一回兩人身上都出了不少的汗,有些黏糊。
溫疏晏其實沒怎麽吃飽,不過也知道這人古板,白天能順他一回就很不錯了,要第二回可就難了。
重頭還得晚上,晚上這人才會卸下古板。
不過這段時間以來,他發現君漸行的技術都熟練了不少,不似第一次那般的青澀,橫沖直撞。
要不是他指揮,這人恐怕都不知道怎麽繼續,現在已經熟練的都會做前戲了。
面上也都是懶洋洋的,他窩在君漸行懷中不願意動彈。
君漸行看着他吃飽了就開始犯懶,像只小貓兒,懶散可人。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溫疏晏生的是越發的好看,不似凡人,倒像是曾經在鎮上偶爾遇見的修士仙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靈氣。
而現在溫疏晏也是如此,若不是他救的溫疏晏,也聽溫疏晏說過家中事,他到真要以為溫疏晏是那仙人了。
不由得,他出聲,“阿疏可曾見過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