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先穿衣裳,去院子裏舞。”君漸行見他應了松了一口氣,可真怕溫疏晏不同意。
幫溫疏晏穿了衣裳,這才抱着他出門。
冰塊早就已經化了,也就沒有在拿。
将人放在屋檐下,還不忘拿了把扇子給他,去去熱。
他去院子裏看了看,因為沒有劍幹脆拿了早晨砍來的細竹子,那竹子就像是藤條一樣,纖細鋒利,剛好可以用來當做是劍。
也未去掉青竹葉,只将手握部分的去了,方便拿握。
日頭有些曬,才在外邊站了一會兒就已經熱的不行,汗漬不斷地溢出來。
其實還是有些不适,他也沒舞過劍,只是那日在街上看了一眼,竟是有些擔心若是自己沒有舞好是不是得遭溫疏晏嫌棄了。
擡眸又去看溫疏晏,他還是問出了聲,“若我沒有舞好,阿疏可會嫌棄我?”
“君子定是舞的好,只要是君子的我都喜歡,定是比其他人舞的還要更好。”溫疏晏拿着扇子笑着出聲,青衣随着拂來的微風緩緩飄動,墨發也在風中飛揚。
熱意之下,到顯得這抹青意都涼爽了不少。
君漸行臉龐有些紅,竟是不知是因為溫疏晏的一番話還是讓日頭給曬得。
正準備開口,卻不想溫疏晏又接了一句,“床上也舞的好。”
這話一出,頓時君漸行的臉是徹底紅了,耳尖通紅似染血,但還是板正的道:“不可說這些胡話。”
“哦。”溫疏晏乖乖應聲,同時還捂住自己的嘴,表示自己不說了。
而那雙眼睛裏卻都是笑意,就像是會說話一樣。
君漸行不再去看,而是想着那一日在街上看到的試探着舞了兩招,順手後才舞下去。
明明當時只看了幾招,但莫名的他能很輕巧的順着舞下去,而那青竹枝就像是生了靈一樣,在空中拂過時還帶着一抹青意,到是與溫疏晏的衣裳極為相似。
漸漸地,青竹枝好似與天地融為了一體,随着他的一劍一招,林間樹木都為之喝彩。
溫疏晏本以為就是普通的一段劍法,可這一瞬間竟然從君漸行的身上看出了一絲仙人之姿,青絲随風而舞,好一副美人舞劍。
他不是沒見過別人舞劍,就連他那個白眼狼為了讨他歡心騙他信任時便也為他舞過劍,只是那劍招淩厲殺氣重,當時他還點過幾句。
如今看來,那殺氣本就是為他而生,要殺的人也是他。
再者,那白眼狼可說過從未喜歡過他,從來都是他強迫了那白眼狼,帶着殺氣的劍舞出來的又如何好看。
那時他被虛無的道侶之情蒙蔽了雙眼,竟是一直未看透,原來那時候那白眼狼就已經想殺他了。
而此時看着君漸行為他舞劍時,他卻一絲殺意都未看出,甚至還看出些許柔情,劍法也更輕巧,仿佛那青竹枝便是應他而生。
從至始至終君漸行都未曾将劍尖對向他,就像是擔心劍尖會傷着他,而那白眼狼一招一式都對他。
不由得,他有些看出了神,這劍是為他舞的。
而這一入神,竟是連君漸行已經結束到了他面前都未曾發現,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君漸行。
君漸行疑惑,蹲下|身為他擦汗,輕聲道:“怎麽了,可是舞難看了?”
他也未曾舞過劍,想必是舞醜了,讓溫疏晏看了笑話。
溫疏晏沒有作聲只是看着他,片刻後他才道:“好看,真好看。”
“你是哄我的吧。”君漸行笑着應聲,怎可能好看。
溫疏晏只是順勢摟上他的頸項依偎在他的懷中,而後才又道:“君子為何不曾将劍尖對于我?”說完又擡頭去看他。
“嗯?”君漸行不解他為何這般問,但還是回了他的話,“劍鋒利,若是對于你恐會傷你,我自是不舍,怎得還說這些傻話。”
他怎麽舍得拿劍尖指向溫疏晏,即使手上的只是青竹枝,稍有不慎都可能會傷到溫疏晏,他怎麽舍得。
也是他的這番話,溫疏晏笑了起來靠在他的懷中,而後輕聲道:“君子你對我真好,我都要舍不得了。”
“什麽?”君漸行并未聽清他的話,只疑惑地低頭去看他。
不過溫疏晏并未再應,而是搖搖頭,“沒什麽,只是覺得君子你舞劍真好看,就像仙人一樣,真好看。”說完捧住他的臉龐,仰頭吻了上去。
這個吻不帶任何情|欲,更像是獨屬于君漸行的。
君漸行并未多想,只是迎合着他親吻,摟着他往自己的懷中依偎。
情到深處的時候他下意識去脫溫疏晏的衣裳,不過很快就清醒了,摟着他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喘氣,至于其他的沒有再做了。
溫疏晏有所察覺,笑着用手戳戳他的肩膀,小聲道:“君子你擱着我了。”說完故意躲了躲。
但就是這個舉動,擾的君漸行差點沒吃了他,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将人又抱緊了點,他道:“別胡鬧。”
“哦。”溫疏晏嘴上是這麽說着,但手上動作卻是沒停,輕巧的就幫他解開了衣裳。
君漸行快速去看他,“你……莫要胡來。”
“嗯,不胡來。”溫疏晏乖乖點頭,可手卻已經自主主張的去幫他了。
天地間好似只剩下了他們二人,屋檐下兩人親昵相依,偶爾傳出幾聲不适的悶哼聲。
結束後,君漸行抱着溫疏晏去洗了個澡,雖說只是溫疏晏幫自己,可天熱兩人都出了汗,自是要清洗幹淨才舒适些。
回到屋裏,他們繼續剪紙。
這回溫疏晏也沒鬧騰了,趴在君漸行的腿上,拿自己的背當小桌子讓君漸行放小竹籃子,而籃子中的都是紅紙以及剪好的喜字。
他晃着腿,聽着明燈鈴的輕音在屋中回蕩,手裏也拿着一把剪刀和紅紙剪着東西。
很快他就剪好了一張鬼臉,戴在臉上去看君漸行,“君子好看嗎?”
鬼臉歪七扭八,實在是難看。
君漸行卻是笑了笑,道:“好看。”
“那君子我也給你剪一張。”溫疏晏說着又去剪,還不忘把自己那張放在旁邊,免得饒了他的視線。
君漸行看着他如此認真的模樣也沒吵他,繼續低頭剪自己的。
他得多剪一點,免得溫疏晏哪哪兒都想貼,到時候不夠還得再剪。
想到溫疏晏可能會把整個屋子都貼的到處都是,他便忍不住揚起唇角。
等到成了親,拜了天地,他們便是真正的同修了。
同時他又想到成親的時間,他道:“我早晨去鎮上時找了位算命先生要了個不錯的日子,就在下個月的月末,你看可好?”
“嗯,君子你定便好。”溫疏晏低着頭出聲,只剪着自己手上的紙。
君漸行想了想,“那便選那個日子吧,我盡快把喜服趕制出來。”
“嗯。”溫疏晏再次點頭,而後拿着自己手上的剪紙往君漸行的臉上戴。
剪紙真醜,戴在君漸行臉上都看不出他原來的面貌了。
君漸行也沒有将剪紙拿下,只看着溫疏晏,道:“可好看?”
“好看。”溫疏晏笑着點頭,然後坐起身就往君漸行的懷中坐。
君漸行也順勢把小籃子拿下放到旁邊,免得一會兒掉了,同時伸手去抱溫疏晏,道:“可是累了,要不要陪你睡會兒?”
“我想把這個也貼起來,我們貼在哪裏好?”溫疏晏拿着另一張自己剪出來的剪紙詢問,随後指着他們床頭的位置,“貼那兒怎麽樣?”說完直接拿着兩張紙去貼。
很快他就貼好了,轉頭又去看君漸行,“好看嗎?”
“好看。”君漸行點頭。
溫疏晏笑着又坐回到他的懷中,貼着他去吻他,道:“君子,我都貼好了,君子我想睡覺,你陪我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