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掉馬!徹底玩脫!

第17章 掉馬!徹底玩脫!

在夜雨時又一次舉起酒杯的時候,一只粗壯有力的手,忽然奪過了他的杯子。

何剪燭把搶過來的酒一飲而盡,随手把空酒杯塞給了旁邊的同事,抓着夜雨時的手腕,語氣沉沉地對衆人說:“夜總他有些醉了,我先帶他去休息了,大家玩得開心。”

現場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半晌,同事們連忙吶吶地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夜雨時愣了愣,慢半拍道:“剛才那杯酒我還沒喝完……”

何剪燭抓着夜雨時的肩膀,把他調轉過身,摟着他的腰,連拖帶抱地往屋裏走:“我替您喝完了,夜總,您放心,他們不會怪您的。”

同事們目送何剪燭幾乎是把夜總挾持着抱進了屋裏。

房屋門一關,營地立刻炸了:

“卧槽,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小何那種表情,跟誰搶了他老婆似的,吓死人了!”

“嚴格來說,這話也沒說錯啊哈哈哈,夜總光顧着跟我們喝酒去了,一整個晚上都沒怎麽跟他說過話,他肯定是心裏不平衡了!”

“最主要的是,今晚的夜總,确實颠覆了我們以往的認知,意外的有點可愛,也難怪小何他坐不住了,哈哈哈。”

……

何剪燭将夜雨時帶回了自己屋裏,把他小心翼翼地扶到床邊靠着,瞥見自己床頭櫃上擺着的治腦子的藥,微微一頓,狀似不經意地飛快塞進床頭櫃裏,關心地詢問道:“夜總,您還好嗎?喝了那麽多,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夜雨時一把摟住何剪燭的脖子,用力埋進了何剪燭的懷裏:“阿燭,我真的很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做出改變,也就無法說出剛才在臺上的那番話,原來被大家喜歡,是這麽開心的一件事情。”

何剪燭頓了頓,收緊了手臂,将夜雨時抱得更緊:“這些都是你應得的,你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人,大家早晚會知道的。”

他拍了拍夜雨時的後背,一手撐着床,試圖起身:“好了,我去給您叫一碗醒酒湯,喝了就早點休息吧,今天您也很累了。”

然而夜雨時不僅沒有松手,卻反而按住了何剪燭的後腦勺,将他用力往下一壓。

何剪燭猝不及防跌了下去,把夜雨時壓在了床上。

兩個人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一起,随後又親密無間地交疊在一起。

胸膛相貼,兩顆心髒的心率一起加快了。

心髒重重敲打在胸壁上,又像是想努力敲在對方的心上。

房間裏的溫度極速升溫。

何剪燭撐了一下身體,嗅着夜雨時近在咫尺的呼吸,帶着酒精的香甜氣息,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嘴唇,嗓音幹啞:“夜總?”

“不要醒酒湯,我還有意識,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夜雨時一邊說着,一邊吻上了何剪燭的嘴唇,殷紅的眼尾暈着潮濕的水汽,漂亮得一塌糊塗,“我剛到這個度假村就發現了,他們的床都是有柱子的,可以綁繩子……”

夜雨時伸出一截白細的手腕,紅着臉,羞恥又坦率地主動舉到頭頂,抓住了床柱,另一只手用力按下了何剪燭的腦袋,揪着他的頭發,在他耳邊輕聲說:“你難道不想和喝醉酒的我做一下試試嗎?應該會有和平時不一樣的感覺吧?”

何剪燭再也忍不了地攥緊了夜雨時的手腕,用力吻了下去。

……

夜雨時的酒确實喝多了,第二天不僅腰酸,頭還疼得厲害。

周日還有一天的活動,夜雨時這樣子也參加不了了,何剪燭出去和大家說了一聲。

只是他明明說的是夜總宿醉需要休息,大家看他的眼神卻怎麽看怎麽不對勁,就好像夜總起不來是他幹的一樣。

好吧,确實有一部分是他的責任。

何剪燭找前臺拿了點治宿醉的藥回來,陪夜雨時吃了早餐,又喂他吃了藥,扶他繼續回床上躺着,心裏愧疚得不行:“對不起,夜總,我太過分了,明知道您喝多了,昨晚還……讓您沒有休息好,是我經不住誘惑!自制力太差了!”

夜雨時忍不住笑了一下,放下茶杯,揉了揉何剪燭低垂的頭:“沒關系,是我發起的,也是我允許的,我很享受。”

他說着,捧起何剪燭的帥臉,在何剪燭郁悶抿起的嘴唇上親了一口:“而且,在我的面前,你不需要有自制力,也不需要抵抗誘惑,我喜歡你真實的反應和感受,你每一次的失控,反而能說明我對你的吸引力,和你對我的渴望,這會讓我感到開心和自豪,我們是戀人,互相吸引并且滿足對方,是應該的,不是嗎?”

何剪燭癡迷地望着面前漂亮溫柔、而又散發着成熟男人和年長者包容寵溺氣息的男人,心動得快要死掉了。

世界上怎麽會有夜總這麽完美的戀人?

他的命也太好了,腦子壞了,還能白撿一個這麽絕的老婆!

他絕對是老天爺的親生兒子吧!

何剪燭捧起夜雨時的兩只手腕親了親,心疼地撫摸上面的紅印子,用狗狗眼水汪汪地望着夜雨時問道:“疼嗎?”

夜雨時覺得自己就算是疼的,被用這麽可愛的目光看着,也只剩下甜了,搖搖頭:“疼其實算不上,倒是有點癢癢的。”

何剪燭懊惱道:“你的皮膚太嫩了,都怪我系得太緊了。”

夜雨時下意識反駁:“你已經系得很松了,是我動靜太大了,一直在掙紮。”

何剪燭咽了一口唾沫。

要說夜總動靜大的原因,難道不是受到了他的作用力嗎?!

好……好成人的話題,突然就開始複盤昨晚了是怎麽回事?

不能再繼續進行下去了!否則他又……!

何剪燭并攏雙腿,猛地站起來說:“我去找點藥膏給你擦一擦!”

“一個大男人,哪有這麽嬌氣。”

然而何剪燭已經開始忙活了,在房間裏各種翻箱倒櫃,卻怎麽都找不到:“奇怪,我記得我好像有在哪個櫃子裏看到過……”

“床頭櫃找過嗎?”夜雨時說着,已經起身準備打開床頭櫃。

“還沒有,不過沒事,實在不行,我去前臺要一個吧,”何剪燭起身回頭,看到夜雨時拉開床頭櫃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什麽,慌忙心驚肉跳地沖上去,“夜總,等一下——!”

然而已經晚了。

只見夜雨時從床頭櫃裏拿出一盒藥,好奇地看了看:“這是那個藥膏嗎?”

“這不是……!”

“治療腦神經?”夜雨時猛地擡頭,擔憂地抱住了何剪燭的頭,“你腦子怎麽了?”

何剪燭:“……”

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奇怪呢?

何剪燭心髒怦怦跳,舔了一下幹澀的嘴唇,緊張兮兮地說:“就是,我之前有一次不是吃了毒蘑菇進醫院了嗎?當時腦神經受到了點影響,醫生就給我開了一些藥給我吃。”

夜雨時眉頭皺了起來,自責于對戀人的不夠關心:“那次的事情居然那麽嚴重嗎?我一直都不知道。”

何剪燭看不得夜總皺眉頭,連忙将人摟過來親了親眉心,捏捏夜總的小手:“當時我們不是還沒在一起嗎?沒事的,別擔心,醫生說把這個療程吃完了就差不多了,不會影響我的智商的,回頭我再去醫院複查一下——”

何剪燭心裏一咯噔,猛地閉上了嘴巴。

糟糕,說漏嘴了!以夜總的性格,一定會問他的複查時間的!

果然,下一秒夜雨時便拿起藥盒說:“我看你這盒已經吃完了,是不是該複查了?”

何剪燭咽了咽口水:“嗯……”

夜雨時握着何剪燭的手,漂亮的黑眼睛專注地望着他,輕聲問道:“什麽時候?”

何剪燭艱難地張張嘴,實在撒不了謊,咬牙說了:“明天下班之後。”

夜雨時自然地說:“我開車送你吧,晚高峰的地鐵不好擠。”

何剪燭膽戰心驚地委婉拒絕:“晚高峰的車也不好開的,我還是自己打車過去吧。”

夜雨時有條不紊地道:“既然有我送,何必打車?到時候我繞點遠路,把高峰路段繞過去,反而比打車快。”

何剪燭:“……”

他是怎麽敢跟夜總比邏輯思維的?越說反而越是在送人頭啊!

何剪燭絞盡腦汁地想還有什麽理由可以拒絕夜總,然而緊接着,夜雨時就湊過來在他嘴角親了一下,望着他的雙眼,輕聲說:“我想陪你,不要拒絕我,好嗎?”

何剪燭:“……”

這讓他怎麽能忍心說得出一句拒絕的話?!

何剪燭只好含淚答應了。

……

因為過于緊張,何剪燭忘了跟他的三個冤種室友說夜總也要過來的事情,也忘了跟夜總說他還有三個冤種室友腦子也壞了要一起檢查。

于是,第二天晚上,雙方見面,都有點懵。

何剪燭率先反應過來,不尴不尬地給夜雨時說明道:“對了,他們也是來檢查腦子的,我們當時一起吃的毒蘑菇,一起中的毒。”

室友尬笑道:“哈哈,夜總好久不見,沒想到再見面居然是陪何剪燭來複查腦子。”

……如果他們不是也是來複查腦子的就不會這麽尴尬了!

另一個室友扯了何剪燭一下,瞪大眼睛小聲問道:“何剪燭,你跟夜總都說了??”

何剪燭心一驚,趕緊甩開室友的手,下意識心虛地瞄了夜總一眼。

室友:“?”

這個反應??

不是吧?難道還沒說嗎??

室友瘋狂用眼神對着何剪燭發射激光。

何剪燭汗都快流出來了,一眼都不敢看室友的眼睛。

室友龇牙咧嘴,幾個人熟練地挾持住何剪燭的肩膀,扭頭朝夜總笑了笑:“夜總,我們先去一趟衛生,麻煩您在這兒看一下我們的號,快到了喊一下我們。”

夜雨時看出來了何剪燭的室友們有話要跟何剪燭說,也不擰巴,當即笑着應下了。

室友們風一樣把何剪燭拖到了男廁所。

何剪燭嫌棄地甩開室友們的手:“有什麽話不能做檢查再說嗎?要是我們一走就剛好叫我們了怎麽辦?”

室友拍着胸脯保證:“我剛才看過了,我們前面至少還有5個人,以我以前叫號的經驗,時間夠夠的!”

然而他們不知道,他們剛一走,原本以龜速呼叫的號碼,忽然以一分鐘一個的中國高鐵速度瞬間少了四個。

眨眼他們的前面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夜雨時:“……”

夜雨時只好站起來,趕緊去男廁所喊人。

……

室友們掐着何剪燭的脖子搖晃:“何剪燭!你剛才那心虛得要死表情是怎麽回事啊?你難道還沒有跟夜總說清楚真相嗎??”

“我……我一直打算說的,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而已。”

室友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何剪燭,你真的再不能拖了!再拖老婆真的要沒了!”

“道理我都懂,但心裏清楚是一回事,真的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何剪燭快要瘋了,揉亂頭發,走來走去,就差在地面上陰暗地爬行了,“夜總之所以喜歡我,都是因為他一開始以為我暗戀他,他至今都以為,我之前和他的幾次意亂情迷,都是因為我情難自禁!

“這讓我怎麽跟他說?告訴他,我其實根本沒有暗戀他,都是因為我中毒了,産生了幻覺,所以才把他上了嗎?這未免也太殘忍了吧?”

室友們一動不動地望着何剪燭的背後,一片寂靜,如同石化。

何剪燭毫無所覺,還在崩潰:“你們說話啊?不是在商量怎麽說嗎?都給我出出主意啊?”

“不用出主意了,”室友的聲音充滿了過盡千帆的滄桑和看透世俗的超脫,珍重地拍了拍何剪燭的肩膀,“何剪燭,你好自為之吧。”

何剪燭意識到什麽,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渾身的血液都涼了半截。

他僵硬地回頭,對上了夜雨時一雙漂亮漆黑的眸子,微微愣怔地望着他,明顯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麽。

但他的身體已經率先做出了反應。

那昨晚剛剛才哭過的精致的眼尾,已經再次微微泛紅。

只是這回不是出于情動,而是充滿了痛苦和心碎。

只一眼,就讓何剪燭的心髒摔得粉碎,疼得差點當場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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