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安室之憂
第33章 安室之憂
長谷川真銷售保護罩的事情辦得漂亮，也只有像琴酒這樣一心為組織的人才會高興組織又多了一個商業奇才。
其他組織成員，知道長谷川真就是組織代號成員拉菲的人很少，而知道的人當中，更多的是對拉菲的嫉妒以及忌憚。
譬如皮斯克。
皮斯克明面上的身份是枡山汽車公司的社長枡山憲三，也是像長谷川真一樣，負責掌管一部分組織的白道産業，為組織提供合法來源的資金，以及獲取明面上的社會地位，給組織的行動行方便打掩護。
但皮斯克實在沒什麽經商的本事，枡山汽車公司在櫻花國連前十名都排不進去，別說掙錢給組織提供資金了，為了維持枡山汽車公司的地位，組織還要倒貼資金進去，不然皮斯克能把枡山汽車公司經營得破産。
在琴酒看來，皮斯克負責的這家汽車公司，唯一的用處就是能給他的愛車保時捷356A進行改裝以及保養了。
但這點小事，随便一家組織名下的汽修廠都能做到。
所以琴酒對一直在吃組織資金的枡山汽車公司極為不滿，覺得皮斯克就是個老廢物，不僅不能幫組織賺錢，還要浪費組織的資金。
只是組織家大業大，不在意這點資金，皮斯克明面上的枡山汽車公司社長是財經界的大人物，也能給組織帶來不少便利，就一直沒有放棄枡山汽車公司和皮斯克。
起碼在皮斯克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之前，組織不會放棄他。
對于自身的處境越來越艱難，自己對組織的價值越來越低，皮斯克自己也是有所感知的，他也着急。
如果說之前還不算特別着急，但現在得知商界新貴大鱷長谷川真就是組織的代號成員拉菲之後，皮斯克就慌了。
他之前對組織的價值越來越低，但好歹還是有點價值的，可是現在拉菲已經可以取代他這點價值了，也就是說他皮斯克對組織徹底沒用了。
或許在他沒犯錯的情況下，組織不會處理掉他，但要他失去現在的身份地位，他也是絕對不甘願的。
皮斯克心慌的聯系上自己視作親子的愛爾蘭，希望愛爾蘭能盡快從歐洲那邊的組織分部回來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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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克一直想要把枡山汽車公司将來交給愛爾蘭繼承，他沒有孩子，就把差不多是他一手養大的愛爾蘭威士忌視作親子，而愛爾蘭也把他視作父親，兩人關系親密，在組織裏是難得可以互相信任到交托後背的存在。
現在皮斯克感受到了拉菲帶來威脅，他第一時間就找愛爾蘭來幫自己對抗拉菲。
皮斯克沒把拉菲在商業上的才能放在眼裏，他覺得拉菲能把公司經營到這個龐然大物的地步，全靠組織對他的支持，如果組織也能像支持拉菲一樣，把保護罩這種黑科技産品的專利技術交給他，他也能做到拉菲這種地步。
皮斯克就是典型的‘我上我也行’想法，全然忽視了拉菲是在沒有組織支持幫助下抗住了無數觊觎保護罩專利技術的豺狼虎豹，一心覺得拉菲是靠組織的扶持才有如今的成就，心中不恁組織對拉菲的扶持力度比自己大。
愛爾蘭在歐洲分部接到皮斯克的消息之後，就立刻申請調回櫻花國這邊。
人事部的白蘭地接到愛爾蘭的調動申請之後，先是按照規矩給BOSS發了郵件上報，然後又私底下聯系了朗姆，告知朗姆這個消息。
朗姆正在忙着建造信號塔的事，抽空接了一下白蘭地的電話，得知愛爾蘭申請調到櫻花國，他冷笑一聲：“皮斯克那家夥這麽快就坐不住了。”
拉菲的崛起，皮斯克感受到威脅，不想着怎麽好好經營枡山汽車公司，提升自己的能力，反而把愛爾蘭叫回來幫他對付拉菲！真是個老廢物！
不過愛爾蘭的能力還是不錯的，朗姆下意識的思考着如果皮斯克死了，他能不能把愛爾蘭收歸到自己手下。
如果想收服愛爾蘭，那麽他就不能對皮斯克做什麽，否則被愛爾蘭知道皮斯克走向死路有他的手筆，愛爾蘭就會成為随時背刺他的定時.炸.彈。
朗姆淡淡的說道：“随他去吧，不用管他們之間的事情。”
拉菲是BOSS的人，如今表面上是挂在琴酒手下，皮斯克跟拉菲對上，遲早被BOSS厭棄，皮斯克失勢或者完蛋，愛爾蘭就有了被收服的可能。
朗姆也不在意愛爾蘭會不會被BOSS厭棄，反正他也只是覺得愛爾蘭能力不錯，想把愛爾蘭收服為自己手下新的工具人下屬罷了。
如果愛爾蘭被BOSS厭棄了，那麽他使用這個工具的時候就不必太在乎了，随便用壞扔了就是。
朗姆挂斷了白蘭地的電話之後，打開自己面前的電腦，點開一個資料文件，看着裏面有關于長谷川真的資料情報，其中就有長谷川真手下的三個組織外圍成員的情報資料。
安室透、諸星大、水無憐奈。
三人在組織的資歷都不深，水無憐奈的資歷最淺，加入組織還不到半年，安室透和諸星大加入組織的時間更長一點，但也才一年而已。
安室透和諸星大在被調到長谷川真手下之前，就已經展示出非常優秀的能力，獲得了晉升代號成員的資格，只是後來被琴酒安排跟新晉代號成員蘇格蘭一起做任務，這個任務就是威逼利誘長谷川真加入組織。
朗姆點開這個新晉代號成員蘇格蘭威士忌的資料界面，在蘇格蘭晉升代號成員之前的資料都很正常，但他自從被琴酒調到帕圖斯身邊去，被帕圖斯推薦成為代號成員之後，他的資料就變得不太正常了。
每個代號成員在組織的情報資料庫裏，都有任務詳情，而蘇格蘭的任務詳情裏，從他獲得代號開始，他大部分的任務都變成了照顧帕圖斯日常起居。
期間偶爾穿插着一些用時不長的小任務，但這任務強度連他當外圍成員時候的任務強度都比不上。
很明顯蘇格蘭是被帕圖斯庇護了，就連組織的任務都可做可不做了。
朗姆對帕圖斯這個保密程度極高的研發人員不敢深入調查，因為他猜也能猜到，帕圖斯必然也是BOSS非常看重的人，就像曾經研究組的宮野夫婦一般。
這種被BOSS看重的研究人員，BOSS是不會允許其他人伸手的。
朗姆略過蘇格蘭，繼續查看安室透和諸星大以前的任務記錄。
這兩人的實力和任務完成率，晉升代號成員綽綽有餘。
本來琴酒那邊也是打算推薦兩人晉升代號成員了，但沒想到安室透和諸星大在威脅長谷川真加入組織之後，大概是得罪了長谷川真，長谷川真成為拉菲之後，把兩人從琴酒那裏要到自己名下，讓他們成為他的直系下屬，并且遲遲不肯給兩人晉升代號成員的機會。
外圍成員在有直系上司的情況下，很難找到其他代號成員推薦自己晉升代號成員，因為這是跟他們的直系上司結仇的行為。
所以之前看好安室透和諸星大的琴酒也沒有越過拉菲舉薦兩人成為代號成員。
琴酒顯然不想為了兩個外圍成員，不給拉菲面子。
朗姆看完安室透和諸星大的資料之後，也為兩人感到惋惜，能力确實很強，安室透的情報搜集能力很适合他的情報組，諸星大的狙擊能力也堪稱組織頂尖水平，都是組織的頂尖人才。
如果沒有拉菲在上頭壓着，兩人早就獲得代號了。
不過朗姆再如何惋惜，也沒想為了安室透和諸星大去得罪拉菲，畢竟拉菲可是BOSS的人。
拉菲手下還有一個水無憐奈，水無憐奈加入組織的時間不長，之前在外圍混着沒什麽存在感，到拉菲手下之後倒是展示出了很不錯的工作能力，也有資格獲得代號。
不知道拉菲是為了更好的掌控下屬還是如何，也沒有給水無憐奈申請代號的意思。
朗姆看這三人的資料，當然不是想要把三人從拉菲手下搶過來，而是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用晉升代號成員這個大餅忽悠一下三人，從三人那裏多打聽一些關于拉菲的情報。
倒不是想對拉菲做什麽，也不是想得罪拉菲的去拉攏他的三個手下，朗姆就是單純的想從最靠近拉菲的組織成員口中了解一下拉菲。
朗姆也很好奇，拉菲是怎麽做到在不需要組織的幫助下，單槍匹馬的跟那些貪婪的大人物們達成協議，讓那些觊觎保護罩專利技術的大人物們一反态度的成為他的堅定支持者？
如果他能學到一二，那麽他這個組織二把手的位置将能坐得更穩。
至于安室透三人獲取代號的事兒，朗姆壓根沒打算上心，只是想拿這個給三人畫畫大餅，忽悠他們透露情報罷了。
在朗姆派人去接觸安室透三人之前，倒是先有人為安室透的代號操心起來了。
這個人就是蘇格蘭。
蘇格蘭和安室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兩人在組織裏卧底重逢之後，自然而然的就開始互相幫助起來。
偶爾也會找機會接頭交流一下情報。
但自從安室透被長谷川真當成007工具人壓榨之後，每天加班加得黑眼圈濃重的安室透，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緊張，跟公安聯絡的機會都很難找到，更別提跟蘇格蘭聯絡見面了。
還是在保護罩的産品發布會結束之後，工作變少了，安室透才找到機會出來跟蘇格蘭私底下悄悄見了一面。
他能抽空出來一趟，還多虧了諸星大和水無憐奈的打掩護。
雖然有安室透承諾兩人出去之後會多打探情報分享給他們，在有機會脫離長谷川真魔爪的情況下也不會忘記他們的。
但也有這段時間三人一起熬夜加班當社畜的同事情分的因素在其中，畢竟同是天涯淪落人，同為資本家壓榨的倒黴蛋，社畜何苦為難社畜呢？
看着大家如出一轍的黑眼圈，別提有多親切了，同事情這不就培養出來了嗎？
就連安室透一向看不順眼的諸星大，如今他都能跟諸星大一塊兒在辦公室打地鋪睡覺了，從一開始諸星大稍微靠近一點，他就驚醒睡不着，到後來兩人待在同一個房間裏都能閉眼秒入睡。
這不得不誇一下長谷川真為兩人之間變得和諧的組織同事關系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安室透頂着一對小麥色深膚色都遮掩不住的黑眼圈出現在蘇格蘭的面前，可把蘇格蘭給吓壞了。
蘇格蘭還以為安室透是忙着組織的工作又忙着公安的工作，不給自己休息時間才導致的。
然後才從安室透充滿怨念的述說中得知，這是長谷川真為了報複他，各種壓榨他加班才生出的黑眼圈，他壓根就沒多少時間去處理公安的工作。
蘇格蘭聽完之後，都不知道該不該怨長谷川真這麽欺負他的幼馴染了。
如果說是長谷川真的錯，可站在長谷川真的角度來看，安室透是害得他不得不加入組織的人，是犯罪組織成員，他壓榨安室透給自己出氣似乎還是挺正義的行為。
就連安室透自己都在面對長谷川真的時候感到有些心虛愧疚，不然也不至于對長谷川真的壓榨真的就全盤接了下來。
這種感覺蘇格蘭相當能感同身受，安室透面對長谷川真時的心虛愧疚，大概就是他面對九條原時的心虛愧疚。
甚至蘇格蘭的愧疚感更深，因為九條原不像長谷川真是個成年人了，他還是個孩子啊！
蘇格蘭忍不住把自己親手将九條原送入組織的經過告訴了安室透：“zero，有時候我時常懷疑自己，為了繼續卧底而做出這樣的選擇，是不是錯的……”
安室透相當能體會蘇格蘭的心情，他也曾這樣質疑過自己，為了卧底他可以犧牲自己的一切，目的是為了保護這個國家的普通民衆，但在卧底過程中犧牲像長谷川真這樣的普通民衆真的應該嗎？
現在聽見蘇格蘭恍惚的問話，安室透也陷入了恍惚中。
他們在組織辛辛苦苦卧底，就是為了能獲取更多的組織情報，削弱組織，鏟除組織。
但為了能繼續卧底下去，不得不違背良心的做一些壞事，導致像九條原和長谷川真這樣的普通人陷入組織的泥淖之中。
更可怕的是，九條原和長谷川真都是在某個領域相當優秀出衆的天才人物，他們加入組織，反倒是讓組織變得更加強大了。
蘇格蘭和安室透都有些迷茫了，他們卧底不是為了削弱組織，對付組織，鏟除組織嗎？怎麽他們昧着良心犧牲這麽多，反而讓組織變得更強大了？
安室透神情嚴肅的問道：“hiro，警視廳公安那邊怎麽說？像帕圖斯這樣的天才科學家，絕對不能再繼續落入組織手裏了！”
蘇格蘭微微搖頭，低聲說道：“警視廳公安那邊根本不信保護罩是個六歲孩子發明出來的，他們認為真正的帕圖斯肯定另有其人，小原只是組織放在明面上的誘餌，公安不肯浪費機會救小原。”
蘇格蘭把九條原就是保護罩的發明人帕圖斯的消息傳遞給警視廳公安，公安部的領導根本不信這麽強大的黑科技産品是一個六歲孩子能研發出來的。
特別是蘇格蘭沒有親眼看過九條原研發保護罩的過程，公安部的領導就根據自己的認知，來了一通自以為很有道理的分析：這就是組織擺在臺面上的誘餌，用來迷惑其他人，保護真正的帕圖斯。
然後命令蘇格蘭在組織裏繼續深入調查真正的帕圖斯是誰。
至于九條原這個孩子，公安并不在意，一個放在明面上的誘餌，不值得公安冒着損失一個獲得代號的卧底的風險去救出來，哪怕他還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
蘇格蘭沒有公安的幫助，根本沒辦法自己救九條原離開組織，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九條原小小年紀繼續在組織裏沉淪。
安室透也嘆氣：“我這邊情況也差不多，長谷川真加入組織的時間不長，知道的組織情報不多，他身上有價值的就是保護罩的核心技術。但公安的人曾經去見過長谷川真，之後公安的領導就堅決不肯再支持從長谷川真身上得到保護罩技術了，反而保護起了長谷川真……”
安室透臉上露出凝重的沉思之色：“長谷川真身上有太多的謎團了，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如果他不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都要懷疑長谷川真是不是對那些人施展了什麽改換意志的魔法。
蘇格蘭和安室透溝通了一番，發現他們想借助公安的力量把九條原和長谷川真這樣的天才人物從組織裏救出去，基本不可能，因為公安那邊不提供支持，僅憑他們兩個卧底根本做不到。
而且九條原和長谷川真會不會信任他們，會不會願意配合他們逃離組織，都是個問題。
兩人只好暫時壓下這些想法。
安室透跟蘇格蘭傾訴起了長谷川真為了報複他，故意壓着不讓他晉升代號成員的事。
他苦笑道：“為了完成任務晉升代號成員，我才配合諸星大威脅長谷川真加入組織，結果反倒是長谷川真壓着我無法獲得代號，這難道是報應嗎？”
蘇格蘭想到自己輕松獲得代號的過程，再看着面露苦惱之色的幼馴染，眼神飄忽了一下。
忽然覺得比起報複心很強的長谷川真，九條原這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熊孩子，倒是可愛多了，起碼他有代號是真的願意給啊。
大概是因為同樣的經歷（都是為了卧底任務不得不把無辜之人牽扯進組織裏來）卻有不同的遭遇（蘇格蘭被九條原輕易給了代號，安室透卻被長谷川真壓着一直沒法獲得代號），讓蘇格蘭對安室透的處境很擔憂，他主動說道：“我幫你找帕圖斯問問，或許帕圖斯能幫你獲得代號。”
安室透搖頭拒絕道：“還是算了，帕圖斯年齡小又受組織重視，他插手我和長谷川真之間的事情，很容易讓組織懷疑是你在其中引導帕圖斯，這對你不利。我可以想辦法投靠組織的其他代號成員，繞過長谷川真獲取代號，只是麻煩了一點，你還是不要牽扯進來了。”
安室透只是在見到幼馴染的時候一直緊繃的心神放松了一些，忍不住對幼馴染傾訴，并沒有讓幼馴染牽扯進來的意思。
他們雖然都在組織卧底，但如果牽扯太深的話，将來若是他暴露了，會連累到幼馴染的。
蘇格蘭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他也擔心自己暴露了會連累安室透，猶豫了一會兒，見安室透似乎的确有自己的辦法，就沒有堅持要幫他。
畢竟在組織裏，這種幫助越多，越容易讓兩人在組織眼裏聯系緊密起來，反而對彼此不好。
蘇格蘭跟安室透交流了一下其他方面的情報，他拿出一部九條原送給他的全屏智能手機給安室透看了看：“這是帕圖斯的新發明，智能手機，估計等保護罩的推廣告一段落之後，智能手機的推廣也會交給長谷川真。”
安室透頓時臉色就變了變，明顯白了一個度。
光是一個保護罩，就讓他加班加得黑眼圈濃重到膚色都蓋不住，要是再來一個智能手機，他該不會被長谷川真壓榨到猝死吧？
安室透嘗試着玩了玩這部智能手機，雖然沒法聯網，也沒有插電話卡，但在蘇格蘭的指導下簡單了解了一遍智能手機的功能之後，安室透也知道這将是手機領域的重大革命。
智能手機的面世，如今市面上的那些座機、按鍵手機通通都會被淘汰掉，不知多少手機公司會因此被革命時代浪潮給淹沒啊。
但這也的确是人類通訊領域的一大進步，對民衆來說也是好事。如果這智能手機是一家普通公司研發出來的，安室透只會覺得是推動人類科技進步的大好事，但偏偏是組織研發出來的。
安室透下意識就忍不住陰謀論：“組織研發出這種智能手機，該不會是想在手機上留有什麽後門，比如能夠監聽手機主人的生活……”
蘇格蘭遲疑了一下，說道：“小原說他研發出智能手機，是想可以随時躺着用手機看動漫和電影。不過組織會不會在制造手機的時候留個後門，這就不确定了。”
反正九條原這個智能手機的研發者的初始用意肯定不是想監聽手機主人，但組織會不會這麽做就不一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