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空間裝備
第56章 空間裝備
全息靶場重新引起了蘇格蘭的滿心擔憂,他在與安室透私底下接觸的時候,稍微表露了幾分自己內心的擔憂和懊悔。
安室透就找機會也去組織這個基地的全息靶場轉了一圈。
知道這個組織基地的代號成員都會來好奇的看看靶場,哪怕是不擅長狙擊的組織成員,也會因為心中的好奇心來開開眼界,安室透的行為也不奇怪。
在見識到這個全息靶場對組織成員練習射擊有多大幫助之後,安室透也跟蘇格蘭一樣,滿心都是沉重與擔憂。
組織越來越強,也越來越難對付,這可怎麽辦?
全息靶場其中蘊含的高科技含量,連美國目前的科技水平都趕不上,可以說組織的科技水平已經遙遙領先世界了。
這全是因為帕圖斯這個超常規的絕世天才科學家。
科學家做科研最怕的就是科研經費不夠,組織雖然強大也有錢,但科研這種無底洞需要燒的錢太多太多了。
可偏偏組織有拉菲這個財神爺。
帕圖斯負責研發各種黑科技産品,拉菲負責将帕圖斯的研發産品或者衍生品變現成龐大的現金流,源源不斷的給組織注入資金。
這麽多的錢流入組織,不知有多少是換成了軍火武裝組織成員,又有多少流入帕圖斯的實驗室變成了新的黑科技産品。
帕圖斯和拉菲這兩個天才,在組織裏形成了一個良性循環,讓組織的發展進入了快車道。
別說是蘇格蘭了,安室透自己也懊悔不已,因為帕圖斯和拉菲能加入組織,全靠他和蘇格蘭的傾力相助。
作為想鏟除組織的卧底,卻親手把幫助組織做大做強的助力送進了組織裏,他們怎能不悔恨呢?
可安室透的處境比蘇格蘭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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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好歹只是煩惱公安高層不信他的話,只要他想辦法取信或者說服了公安高層,把帕圖斯從組織裏帶走,就能解決組織科技水平領先全世界的問題。
而安室透這邊,想打掉拉菲這個幫組織帶來源源不斷資金的大金主,真是太難太難了。
因為拉菲,也就是長谷川真根本抓不到絲毫的犯罪把柄,他名下的這家神佑株式會社是正經經營,保護罩和智能手機相關的專利技術,也是組織給帕圖斯安排了一個明面上的假身份注冊了相關的專利技術,然後合法合規的授權給神佑株式會社。
神佑株式會社賺到的大量資金流入組織,也是組織建了好幾個皮包公司,在保護罩銷售之前就對神佑株式會社進行注資,也就是說長谷川真名下的公司,他自己雖然是社長兼股東,但其他股東全是組織安排的。
長谷川真正經經商合法賺錢,然後合法合規的給股東分紅,這些分紅通過這些被組織操控的股東們的手全部流入組織裏。
公安就算想給長谷川真定一個勾結恐怖.分子的罪名也不行,因為長谷川真完全可以推說自己絲毫不知道這些股東身份有問題,都是這些股東心懷險惡的欺騙了他。
他只是一個無辜的商人,被邪惡犯罪組織蒙蔽了,接手了組織包裝出來的合法股東的注資,又按照律法合法合規的給組織控制的這些股東分紅而已。
要抓人也該只抓那些與組織有關的股東,跟他這個正經做生意還被犯罪組織盯上的可憐合法商人有什麽關系?
沒有确鑿的證據,公安想對長谷川真栽贓陷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長谷川真如今已經一躍成為櫻花國的頂尖資本力量,跟首相都頗有交情,利益關系鏈幾乎遍布整個櫻花國上層,還牽扯到其他國家的高層勢力。
而且随着神佑株式會社的擴張,無數民衆都在這家公司打工,可以說長谷川真掌控着無數人的飯碗,一旦他被公安逮捕,神佑株式會社必然會出現動蕩,起碼有數萬人會丢掉自己的工作,整個社會都會因此而動蕩。
再加上長谷川真賺錢之後非常熱衷于公益慈善,各種公開做慈善,名聲極好,與名聲不怎麽樣的櫻花國公安對比起來,民衆肯定更願意相信長谷川真是無辜的。
所以公安投鼠忌器,根本不敢随便對長谷川真動手,不然上到國家高層,下到國家民衆,全都會對公安施壓。
公安的權力再大,也扛不住整個國家高層和民衆的壓力啊。
這種情況下,除非拿到如山鐵證,把長谷川真捶死定罪,不然公安根本沒法抓人。
安室透已經接到背後公安上司的命令,讓他盡可能的搜集長谷川真的罪證。
這也是為什麽安室透寧可兩頭跑,也不想離開長谷川真身邊。
可是安室透發現,長谷川真幾乎是毫無破綻,他敢對琴酒說自己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他就真的一點違法犯罪的事情都不幹,做生意也是絕不踩線,本本分分的做生意。
他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被迫加入了組織這個非法犯罪集團,又被迫接受了組織安排過來的股東,明知道自己賺的大筆資金都會流入組織成為犯罪資金,卻沒有拒絕。
可是這種‘知情’,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他知情,他完全可以推說自己是被騙了,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安室透想找的是長谷川真親自違法犯罪的證據,然後勸說長谷川真主動成為公安的污點證人。
卻始終抓不到長谷川真的任何把柄,或者說長谷川真是真的一點把柄也沒有,他真的不親自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就連安室透、諸星大和水無憐奈他們這三個在長谷川真看來就是組織派來監視他的組織成員,也被長谷川真用加班工作的名義困在身邊壓榨,不讓他們有機會去作奸犯科。
有時候安室透在調查長谷川真犯罪證據的時候自己都心虛,畢竟怎麽看,比起手上清白又對組織成員各種看不慣的長谷川真,他這個組織的波本更像是邪惡的罪犯。
沒有人比一手逼迫長谷川真加入組織又一直留在長谷川真身邊監視他還堅持搜尋長谷川真犯罪證據的安室透更清楚,長谷川真有多清白有多無辜了。
可越是知道長谷川真的清白無辜,安室透就越想要把長谷川真從組織的這個泥淖中拉出去。
他既有‘是我把長谷川真逼進組織的,那麽也該由我來把長谷川真拉出去’的莫名責任感,也有‘長谷川真的商業才能對組織幫助太大了,必須把長谷川真拉出組織斷掉組織的助力’的想法。
但想法歸想法,想做到真的是太難了。
帕圖斯幾乎待在組織基地裏很少出門,回家的路上也會有其他組織成員暗中保護,組織對帕圖斯的保護可謂是相當精心。
而且帕圖斯自己身上還有更先進的保護罩,他自己不願意跟人走,誰也沒法帶走他。
長谷川真倒是沒有被組織那麽嚴密的保護,可他身邊也有像黑麥威士忌這樣的厲害人物保護,安室透沒把握瞞過黑麥威士忌策反長谷川真。
而且因為之前的恩怨,以長谷川真對他的反感,安室透也不覺得長谷川真會相信自己的策反。
把長谷川真暗中帶走也是不可行的,他的名氣太大,身份太高,突然失蹤的話,會引發整個櫻花國的大震動,公安負不起這個責任。
不知不覺間,長谷川真就成長到如今這個哪怕公安知道他是組織成員也奈何不了他的地步了。
安室透心中也很唏噓,後悔的情緒絲毫不比諸伏景光少。
玩家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兩個馬甲給兩個公安卧底帶來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其實九條原加入組織和長谷川真加入組織的方式,真的都是恰好因為剛剛投放馬甲進游戲,然後就遇到了假酒來做任務,于是玩家就順水推舟,借假酒的渠道加入組織。
之所以要給自己套個被迫加入組織的人設,還不是因為組織在游戲設定裏是跨國犯罪組織,玩家在現實中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少年,在游戲裏哪怕是披着馬甲玩游戲,他的正直三觀也不允許他違法犯罪。
別說什麽游戲裏違法犯罪又不是真正的犯罪,放飛一下自我沒關系。
全息游戲太過真實了,以前現實中就出現過,在全息游戲裏太過放飛自我,于是回到現實裏也下意識的像游戲中一樣行事,結果把人重傷,直接锒铛入獄。
所以玩全息游戲的玩家都會很克制自己遵紀守法,避免把游戲當成現實,也避免以後在現實中把現實當成游戲。
玩家給自己的馬甲套上被迫加入組織不想違法犯罪的人設,就能順理成章的拒絕違法犯罪行為,真酒可能會對玩家的行為看不慣,但沒關系,玩家馬甲背後有BOSS撐腰,自身又有足夠高的價值,真酒看不慣也只能忍着。
倒是沒想到會因此給這些假酒們造成這麽大的心理陰影。
不過玩家不知道,也不在意。
長谷川真正在專心投入的擴大市場,賺更多的小錢錢,看着盈利金額像滾雪球一樣的翻倍變多,成就感真是滿滿的。
哪怕這賺的只是游戲裏的貨幣,不是現實貨幣,也讓玩家體會到了經商賺錢的快樂。
一號馬甲九條原則是在實驗室裏跟美食桌布死磕上了。
首先就要研究出折疊空間的黑科技,不然怎麽把空間折疊進桌布裏面呢?
于是九條原還沒把美食桌布研究出來,倒是先把空間裝備給研究出來了。
初次研究出來的空間裝備瑕疵比較多,比如空間比較小,承載物比較大,東西存放進去依舊會時間流逝,無法保存食物。
但九條原把玩着這個大概有錢包大小的空間裝備,嘗試着把一整張椅子放進去,發現空間确實有點小,只能放四把椅子,再加上一點零零碎碎的東西,就裝滿了。
九條原對這個空間裝備不怎麽滿意,于是在出來吃飯的時候,看見剛好勞心勞力幫他拖來一批實驗設備的伏特加,就把這個‘錢包’扔給了他,說道:“辛苦你了,伏特加,這是給你的獎勵。”
伏特加看着手裏這個黑色金屬錢包,整個人都有點懵逼,這是什麽東西?
不過他也知道九條原給出來的東西,必然都是蘊含黑科技的好東西,他期待的看向九條原問道:“這個怎麽用?”
九條原說道:“先錄制指紋和面部識別……”
伏特加按照九條原講述的流程進行了指紋的錄制和面部識別,認主之後,他就感覺這個金屬錢包裏面似乎有很大的空間?是錯覺嗎?
然後他就聽見九條原說:“這是一個空間裝備,裏面的空間雖然小了點兒,但還是能存放一些東西的,你應該‘看見’了裏面的空間了吧?你直接把東西往裏面裝試試看。”
伏特加遲疑着将身邊的一張椅子往金屬錢包靠近,然後他瞪大眼看着椅子靠近錢包的位置消失不見,不敢置信:“這……這也太神奇了吧?”
伏特加把椅子放進去,手也跟着伸了進去,然後他的手就好像齊手肘位置消失不見了一般,但他分明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手探入了另外一個空間裏,他還能摸到自己剛剛放進去的椅子。
伏特加就跟拿到什麽新奇玩具一樣,把椅子放進去拿出來,放進去拿出來,玩得不亦樂乎。
玩過瘾之後,他就感動的對九條原道了謝。
嗚嗚嗚帕圖斯真是個好孩子,不枉費他這段時間給帕圖斯跑腿這麽辛苦,這麽神奇的好東西帕圖斯居然第一個想到送給他了,他真是太高興了。
有這麽一個随身空間,伏特加覺得自己完全可以随身攜帶一個小型軍火庫。
伏特加興奮的安置好九條原要用的實驗設備,然後興沖沖的離開實驗室,躲在自己的安全屋裏給遠在美國的琴酒大哥打電話,絮絮叨叨的說着今天自己從帕圖斯手裏得到的好東西。
剛剛完成一樁交易的琴酒收完尾,就接到伏特加打過來的跨國電話。
聽着伏特加在電話裏絮絮叨叨激動的說着帕圖斯給他的空間錢包多麽多麽實用,琴酒心動了。
畢竟誰能抵抗得了随身空間的誘惑呢?琴酒就更加抵抗不了随身攜帶一個軍火庫的誘惑了。
于是琴酒在發現伏特加翻來覆去的說不出新鮮情報之後,就無情的挂斷了電話,然後給九條原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正在實驗興頭上的九條原壓根沒理會響個不停的手機,沉浸在實驗裏的九條原自動屏蔽了其他幹擾聲音。
不過在給九條原打下手的愛麗絲注意到了,她身體沒動,依舊在幫九條原做實驗,但遠遠放在角落裏的手機自動接通了,琴酒從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被轉接到了愛麗絲這裏。
愛麗絲現在的身體是九條原專門為她定制的智能機器人,各種功能都能,包括通訊功能。
所以愛麗絲不需要手機也能打電話,不需要接觸到九條原的智能手機,就能把琴酒打來的電話轉接過來。
“喂,琴酒,你找小原有什麽事嗎?”
琴酒聽見接電話的不是九條原,而是一個陌生女孩的聲音,頓時皺了皺眉:“你是誰?”
愛麗絲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自我介紹道:“我是小原的愛麗絲呀,你也可以叫我梅洛。”
琴酒瞳孔微縮,愛麗絲……這不是九條原的那個人工智能的名字嗎?
但梅洛這個代號……該不會是九條原那小崽子為了好玩,找BOSS給他的人工智能也要了一個酒名代號吧?
嗯,感覺這是九條原這個熊孩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琴酒沒多問,而是有些惱怒伏特加之前打電話說了那麽多的廢話,居然沒把愛麗絲獲得代號梅洛的消息告訴他。
他沉默了一會兒,愛麗絲也沒吱聲,他主動問道:“帕圖斯呢?”
愛麗絲才回答道:“小原在做實驗呢,沒時間接電話,有什麽事你可以告訴,我待會兒轉告給小原。”
琴酒不确定這個自稱是愛麗絲的聲音稚嫩小女孩是不是九條原制造出來的那個人工智能愛麗絲,畢竟變聲這種事情又不是沒見識過,九條原那個小崽子對自己的手機保護也不嚴密,難保不可能會是有人偷了他的手機來騙自己。
于是琴酒就只說了一句:“那等帕圖斯忙完之後給我回個電話。”他就挂斷了電話。
謹慎的琴酒并沒有在電話裏跟一個不确定身份的人提起空間裝備的事。
挂斷電話之後,琴酒又給伏特加打了過去。
本來琴酒就是剛剛挂斷伏特加的電話然後直接打到九條原手機上,結果沒跟愛麗絲聊兩句,就挂斷了電話,重新又打給伏特加。
此時伏特加正捧着自己的手機看着自己被琴酒大哥挂斷的通話記錄,心中小人咬着手帕哭唧唧的自怨自艾。
唉,琴酒大哥難道對我不耐煩了嗎?琴酒大哥真的把他最忠誠的小弟給忘了嗎?
就在這時,琴酒的電話打了進來。
正在emo的伏特加頓時驚喜不已,第一時間接通了電話:“嗚嗚嗚琴酒大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剛才你肯定是手滑才挂斷了我的電話……”
琴酒黑着臉寒聲道:“閉嘴!”
怎麽感覺出國才這麽短的時間,伏特加就變得好像被人掉包了一樣?
伏特加下意識的閉嘴,不敢再發出聲音了。
琴酒這才滿意的繼續說道:“你怎麽沒告訴我梅洛的存在?”
伏特加一臉茫然和懵逼:“琴酒大哥,我,我沒說嗎?梅洛就是全息靶場的建造者啊,我跟大哥說了全息靶場的事,沒說梅洛嗎?”
琴酒黑着臉說道:“你沒提梅洛,只說是愛麗絲建的!”
伏特加的确跟琴酒彙報過全息靶場的事情,當時琴酒就有些心動,覺得美國這邊的組織分部是不是也能建一個全息靶場,方便他在美國這邊進行射擊訓練。
不過因為各種原因,琴酒還沒對上面申請。
伏特加在提起全息靶場時,全部的重點都放在了靶場上面,至于它的建造者梅洛,他只提了一句‘是愛麗絲負責建造的’,根本沒提及愛麗絲代號梅洛。
琴酒對伏特加提起的這個‘愛麗絲’也沒想太多,以為要麽是人工智能愛麗絲,要麽是組織基地多了一個叫愛麗絲的外圍成員。
組織是跨國犯罪組織,組織成員來自世界各地,所以有組織成員叫愛麗絲這種普及度很高的名字也絲毫不奇怪。
重名有什麽好奇怪的,組織裏只認代號,反正代號不可能出現重名就行了。
琴酒也沒把‘愛麗絲’這個名字放在心上。
直到今天跟九條原打電話,接電話的是愛麗絲,她還自稱是梅洛。
櫻花國的組織基地裏多了一個代號成員,這可是一個重要情報,伏特加居然沒告訴他!
琴酒當然要找伏特加興師問罪。
吓得伏特加趕緊詳細把梅洛的相關情報彙報給琴酒:“大哥,這個梅洛的代號不一定是真的,只是當時帕圖斯想找個廚師,正好波本來應聘廚師,那個叫愛麗絲的女孩就待在帕圖斯身邊,波本說愛麗絲不是代號成員不應該聽見代號成員之間的談話,然後帕圖斯就現場給愛麗絲取了一個梅洛的代號。我以為他是取着好玩的,又不是BOSS正式頒發的代號……”
琴酒聽着伏特加的解釋,只覺得這家夥真是蠢到家了。
以帕圖斯對組織的重要性,以BOSS對帕圖斯的寵愛,他說要給愛麗絲取一個代號,那麽這個代號就極有可能是真的,是能夠獲得BOSS認可的。
而且帕圖斯身邊忽然出現一個跟人工智能愛麗絲的虛拟形象幾乎一模一樣的金發紅裙小女孩,伏特加居然一點都沒覺得不對勁嗎?就這麽自然而然的接受了這個小女孩的存在,沒去調查一下這個愛麗絲的身份嗎?
琴酒簡直快被伏特加給蠢笑了。
他怎麽會有這麽蠢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