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關于馴養之中國友人
知世試着讓她自己不要太過關心面前那個人的心情,盡管他散發出的失落與沮喪的氣息已經明顯到遮掩不住的濃郁。
在中國呆過的那一年之中,有時候知世也會想起在那個時候選擇對她視而不見,守紀律的網球部部長——跡部,或許就像他所鐘愛的花兒一般,華麗驕傲到宛如一朵玫瑰花。這樣的他有着無與倫比的芬芳與美麗,也有着不容忽視的尖刺。
當愛慕玫瑰的人一旦動了心,在選擇靠近的下一秒心就會被刺痛,那如同玫瑰刺一樣冷漠而驕傲的刺往往會讓靠近的人刺傷,就像曾經的自己一樣,鮮血淋漓之後再也無法正視往昔的美好。
從跡部宣稱他和自己沒有關系的那一天起,只是就已經從那場小王子與玫瑰花的心動童話中蘇醒過來:驕傲的跡部他不是書中僅有着四根柔軟無害細刺的那朵玫瑰花,或許在她面前展示過的柔情一面只是當時兩人入戲太深,現在戲曲終了,也該散場了。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再一次旁若無人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可不可以不要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的一樣再對我好,這樣的你總是給我一種錯覺,讓我對你依舊懷有不該的期待,以為你喜歡着我。
傷口還沒愈合的心還會再一次不争氣地對你動心。
選擇保護自己不被傷害得知世只好将一切挑開,将這個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選擇靠近的跡部遠遠地驅逐出她的世界,因為害怕再一次毫無征兆的傷害。
跡部試圖從知世眼中看出半點足以支撐他留下來堅持的情意,在那雙毫無笑意的紫色眼眸中尋不到丁點兒如同以往的信任和依賴,縱使是強大的跡部也說不清楚為什麽明明漸入佳境變得緩和的關系在這個時候被知世單方面的割裂,那樣的決絕。
如果說出當初這樣做的真相就可以挽回知世對他的信任,心有些慌的跡部想過對知世道出一切,可冷靜一會兒之後,跡部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他滿是抗拒的知世說出這些也沒辦法被接受。
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當他的苦心說出,得到的不過是知世有禮而不失冷淡的道謝。
而這不是跡部想要的,那時候兩個人才真正意義上的斷了聯系。
想起依舊保留在學生會的檔案,跡部理智上勸告自己暫退一步,這樣不會引起女孩兒的抗拒心理,可情感上卻無法接受這樣狼狽的離開。
一時之間氣氛僵持着,天空越發的黑暗,陰沉沉的天色給在場兩人心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見事情發展不對頭,看跡部不順眼打算為童年好友知世出氣的藍澤想要上前再挑幾句刺,卻被秉承和氣生財的店主給一把拉住,不打算讓她上前搞破壞。
開玩笑,看這長相和語氣不正是網球王子中的跡部大爺嗎?薄荷你這個超級大小姐和跡部景吾兩個同樣有錢的人萬一發起脾氣來,可不正好應了那句古話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嘛,遷怒我剛開張不久的小店怎麽辦。
財迷穿越女店長趕緊把禍頭子之一的薄荷推到一邊,嘴上喊着:“這位跡部君就由知世來招待就好了,至于薄荷你還是快去招呼其他客人就好,你這樣變着法兒地偷懶,當心我扣你工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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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小姐才不稀罕你這個財迷店長給的那點工資,要不是看在當初你那什麽的份上,你以為我會來這兒幫你。心裏這樣想着卻嘴硬心軟的薄荷口氣不耐煩地說:“現在這種鬼天氣,哪裏來的什麽客人了嘛!”
“怎麽沒有......”某不靠譜的女店長口上無力的反駁聲立馬變了一個調,瞬間高八度的說,“喏,那不就是,哎呀,親愛的小薄荷,你就快去啦。”
扮相小女仆內在千金大小姐的藍澤薄荷臉臭臭的迎了上去:“你好,歡迎光臨......女仆屋。”糟糕怎麽又來了一個和莴苣她一樣性格的家夥,真是苦手呢。
“啊,你好,打擾了,能冒昧問一下,這裏有一位名叫白隐夏的女士嗎?”
“白隐夏?店長有人找你。”薄荷審視半天後,決定把這個笑得文文弱弱的人丢給後面正在數錢算賬的某財迷。
“有人找我?”擡眼一看,扇千景表情微變,這位小哥看上去面如冠玉,隽永俊逸,可問題是,畫風不對呀。看過了東京貓貓網球王子百變小櫻這些動漫世界,加上一個類秦時明月的中國風動漫似乎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吧。
真是帥哥遍地走,男神多如狗,呸呸越來越不會說話了。扇千景對于自己越來越不得體的言語表示嫌棄。
就在她自言自語的時候,那個長相舒朗,氣質如魏晉名士般風流的少年已經走到她的面前了,少年未言先笑,染上笑意的桃花眼愈加迷人,說話是更是一派溫潤如玉:“初次見面,表姐你好。"
等等,雖然你說着一口地道的中國話,但一上來就認親是怎麽回事?作為雙親俱亡的孤女白隐夏承認她是一直在找母上大人口中久未相見的親人。
但現在突然冒出一個長相優質,穿着打扮看起來就是貴公子的少年叫她表姐,白隐夏腦子裏的第一反應不是欣喜欲狂,反而是一臉懷疑......
正當自衛過度的店長打算把可疑人士打發出去的時候,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過來的知世睜大了雙眸,易之他怎麽來了?他現在不應該是在中國嗎......
知世一轉身,原本就相隔不遠的兩個人分別看見了對方。一直表現的溫文有禮落落大方頓時失了方寸,手腳都不知該往哪邊放,更為有趣的是,被知世稱為易之的貴公子他白玉似的臉上冒出可疑的紅暈,越來越明顯。
看到對方這樣表現,在面對跡部時,心情一直顯得比較壓抑的知世面上滿是無奈的笑意:又來了,從第一見面開始,易之就變得這樣,難怪夏爺爺總是要笑他,連帶着也喜歡打趣自己。
看到知世不同于面對自己時的抗拒表現,之前只有在不二出現在他面前才會有的危機感再一次浮上跡部的心頭,尤其在聽到林易之難掩激動的喊着知世時,看着陌生來客的眼神愈加危險。
想到自己如今別說是親切的叫着知世名字了,就是連叫知世姓氏的機會都難得的可悲情況,對比着不論是不二還是面前這個家夥張口就是知世的待遇,跡部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
遇見好友的知世沒有顧得上被她丢在一邊的跡部,主動走到面紅耳赤的害羞少年林易之身邊,問道:你怎麽一個人來日本了?
“我這次來日本,就是為了完成外祖父的心願,你知道他心裏一直惦記着早年被人拐走的姑姑,因為得到姑姑的消息是在日本東京,所以我就來了。”
少年提起未曾謀面的姑姑面上的紅暈褪下,眼眸中帶着一絲悲傷。看到好友這樣的表情,記得店長姐姐曾經說過她已經雙親不在,猜出少年為何如此表現的知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知世,你認識他?”看到知世和這個自稱她表弟的少年這樣不一般的表現,聽了半天話,明白自己母上的身份離少年口中的姑姑估計差的不遠的白隐夏轉而問到更加得她信任的知世妹子。
畢竟知世是從小學時代就認識的妹子,而面前的這個少年今天才第一次見面。
作為了解實情的知世聞言點頭,順便在上面寫道:如果沒出意外,也許夏姐姐你真的就是易之的親人了,這真是個好消息。看來遠在天國的伯母也在保佑着你和親人早日重逢呢。
差不多可以肯定少年離她親人身份不遠,卸去防禦姿态的白隐夏變得正常了一點。她性格裏自來熟的一面暴露出來,面對第一次見面的表弟,終于問了一句中國人打招呼的正常方式:“吃了嗎?來日本幾天了?有住的地方沒有?”
來自表姐白隐夏熱情的招呼,林易之少年對應得當:“已經吃過了,今天早上剛到日本,因為沒有想到這麽順利的就找到了表姐你,所以在酒店提前預定好了房間。”
“酒店?!啧啧啧,所以說你們這些少年郎實在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聽到便宜表弟這樣回答,財迷本性發作的白隐夏肉痛不已,“還好只是預定,既然你已經找到了表姐我,趕緊把酒店退了吧,反正現在差不多也該打烊關門了,走我帶你找地方住去。”
作為稱職表姐的白隐夏看了看天色,決定今天提前一兩個小時關門也沒所謂。于于是招呼着店裏的店員和顧客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
對知世很信任的白隐夏把店鑰匙直接交到她的手上,拖着明顯還有話要說的表弟就出了女仆屋。
跡部也知情識趣的先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吶吶,第二更将在二十分鐘後掉落,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