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關于重組家庭的甜文二十(捉蟲)

第20章 關于重組家庭的甜文二十(捉蟲)

夜晚的星空美得讓人停下腳步去觀望, 池夏仰頭看着這片天,靜谧又美好,她會心一笑, 松開了襯衫上的領帶, 慵懶随意, 沒有了上班工作時的持重嚴肅。

她剛坐上車,便看了看手機,今天的她對手機格外關注, 像是在等着什麽人的電話。

池夏可還記得早晨方遇晴和她的約定,心想着:這麽晚了還不打, 總不能真和別人去喝酒了吧?

但轉念一想,方遇晴不是這種言而無信的性格。

那她現在還不打電話, 要讓自己等到什麽時候呢。

池夏糾結萬分, 正要拿手機撥號,又想到早晨自己說的話, 并不是自己非要去喝酒的, 這麽着急聯系方遇晴做什麽,要不再等等?

話雖是這麽安慰自己的,可池夏敲打在方向盤的手指就看起來略顯急躁了些。

這時,車窗被人敲了敲,池夏看了過去,是個意想不到的人。

池夏不做理會, 但車外那人好像知道池夏就在車上坐着, 锲而不舍地繼續打擾着她。

片刻後, 車窗緩緩降下, 她正色道:“餘總,現在是下班時間, 要談公事可以等明天上班。”

那人是餘涉,一身得體黑色西裝,身型高大威猛,他今日沒有配戴眼鏡,失去了文弱的僞裝,眉眼淩冽,氣勢張揚,一看就知道他在餘家過得很舒心。

“呵,好巧,我們又碰面了,池夏。”餘涉彎腰趴在車窗上,黑色的眼眸凝視着她,仿佛餘涉和池夏的碰面真就是一場巧合。

池夏毫不掩飾她的冷笑,勾起朱唇,豔光逼人,道:“一次兩次的碰面,這也太巧了吧。”

餘涉欣賞着池夏的美色,坐在車裏的女人容顏不俗,可就是性格太差勁,整日冷着一張臉,活似別人欠了她錢一樣,高中時期她就是這副嘴臉,餘涉那時候還天真的以為池夏這種人踏入了社會一定能遭到毒打改改性格,但池夏橫沖直撞硬是闖出了一番天地,在餘涉接手了餘家的生意後,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難咬下。

餘家經商,池夏雖然不是公司的一把手,她的上司出身可是大院子弟,人脈關系比起餘家還要廣,餘涉比砸錢是能比得過,但池夏的上司不僅有錢,還有餘涉碰觸不到的高層。

所以那次被搶生意一事,餘涉吃了個悶虧,要論起來只能說他們公司拿出的方案不如池夏,才讓池夏摘得了國外的那顆果子。

“你很出色,有沒有想過跳槽。”

池夏好整以待,笑問道:“跳到哪裏。”

“餘氏集團。”餘涉自信滿滿地說道。

“抱歉,沒有考慮過。”

池夏一如既往地不給餘涉留有情面,她戲谑地看着餘涉的神情沒了笑容。

“我記得當初餘氏集團給你發過offer,說明你對我的公司也有着向往。”

池夏點了點頭,“是有這件事,不過那個時候我老板也給我發了offer,經過一番考慮我還是來了這裏,知道為什麽嗎?”

餘涉會見到池夏那是因為他是專門來蹲守池夏的,前些天她們兩個人的話給餘涉留下了陰影,他想要問個清楚,要不然他是不會放棄方遇晴的。

那天餘涉失魂落魄地回了小菜館,餘嬈見他這一臉蒼白就知道結果不太好,但餘嬈還是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餘涉的心思。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說句實話,你也沒多愛她,真愛一個人哪怕身在國外也攔不住的,你無非就是覺得人不在你眼前晃蕩了,你就不會再惦記人家了,哪知道她又闖入了你的生活。”

這是餘嬈的原話,聽得餘涉當場摔了筷子起身離去。

就因為一次伸手搭救,真的能換來像餘涉所說的愛情麽?

相信的人就未免太天真了,可能餘涉對方遇晴是有愛意的,但絕對不多,遠遠達不到這輩子非她不可的程度。

所以餘嬈很疑惑餘涉為什麽要把自己包裝成一幅深情的模樣呢,除了能感動得了自己,還能感動得了誰呢。

這些天他心急如焚,想了想還是決定來見池夏,就有了現在的畫面。

餘涉并不知道自己的問題會得到什麽回答,但很快池夏給了他答案。

車內的光将女人的面容照得無比清晰,眼神裏的點點星光泛着燦爛的促狹,她說道:“因為我看到新聞報道說你是餘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我不希望我的老板會是個卑鄙小人,我是來打工的來賺錢的,不是來跟壞人打交道的。”

餘涉再也無法露出輕松的表情,他恨恨地瞪着池夏,怒不可遏道:“池夏,你不要覺得我次次對你有風度就認為我是個慫貨,我當你是同學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你搶了我生意這筆賬,我還沒跟你清算!”

池夏面對他的吼聲,游刃有餘地笑了笑,“搶生意?抱歉,那不是搶,那是拿,是輕而易舉地拿走,你太沒用了,只是一筆生意而已,生什麽氣呢。”

“只是一筆生意?你知道價值多少麽!”

池夏懶懶地揮了揮手,“當然知道啊,要不然我幹什麽熬夜搞策劃案呢。”

餘涉看她臉上的笑,心裏的火氣飙得更高,平時不見她笑一下,現在卻笑得這麽開心,她肯定是故意的,知道這樣可以挑起自己的怒火。

他想通了什麽,吃吃笑了起來,眼眸裏有着狡詐的精光,像極了偷油吃的老鼠,道:“想讓我失态?你太年輕了。我可是餘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而你不過就是個員工,你有什麽底氣和我比?輸贏是常事,下次我不會再讓你得逞。”

池夏對他的心理轉變毫不關心,她聽着餘涉那高高在上的口吻,不屑地笑了笑,“現在的你還不如從前看得順眼。”

餘涉堅決不讓自己的思路跟着池夏走,他沒有忘記今天來找池夏為得是什麽。

他陰沉着臉,道:“方遇晴真的喜歡女人?”

池夏側了側身,調整了下坐姿,對他那凝重的神情不以為然。

自從餘涉搖身一變認回餘家成為豪門後,就沒有人敢在生活裏去忽視他的存在,即便是他那位躺在病床上大氣出不了多少的親生父親也不會這樣對待他,可是現在餘涉居然在池夏的态度中看到了對他的輕蔑,餘涉咬緊了後槽牙,他懶得再跟這女人多費口舌,不管方遇晴喜不喜歡女人,他都要追到方遇晴!

餘涉離開了車窗,整理衣襟,矜貴優雅,好似剛才那個鐵青着臉的人不是他。

他剛要動腳,就聽到池夏含笑道:“方遇晴喜不喜歡女人,你不是最清楚麽,畢竟你可是第一個說這種的話的人。”

池夏的眼眸像是清澈泉水下的冷石,毫無雜念,一眼就望出了餘涉內心深處的污穢。

池夏又道:“餘涉,只要做過的事說過的話,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你說,對吧。”

她不給餘涉留機會解釋亦或是強詞奪理,升上了車窗啓動了車。

那車很快消失不見,但池夏的話卻給餘涉重重一擊,讓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餘涉不會忘記剛才看到的眼神,是那麽的冰涼,令他忽然就想起了在高中時他下樓見到站在那裏的池夏,她就是用這種眼神看了餘涉一眼,大夏天的,竟有些寒風刺骨。

原來...她從那個時候就知道了?

池夏是從何得知的。

她..會不會告訴方遇晴?

餘涉打了個激靈,他摸出手機給餘嬈打了個電話,可是對方遲遲不接,他憋不住罵了句髒話轉身就跑向自己的車。

這邊池夏開車離開了停車場,在開了一段路後,放在副駕駛位子上的手機終于有了動靜。

“姐姐姐姐姐!”

池夏被她的嗓音給震得歪頭又眯了眯眼睛,“小點聲,你吵到我了。”

方遇晴鼓鼓臉頰,“你真掃興,人家跟你撒嬌,你居然還說我嗓門大。”

池夏看了眼時間,冷冷嗤道:“這麽晚了跟我打電話有事麽。”

“喂,你不會忘了陪我喝酒的事了吧。”

“哦,還有喝酒這事情呢?我還以為這麽晚了該睡覺了呢。”池夏說起話來,那簡直就是陰陽大師。

方遇晴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是怎麽了呀,我不是一直都這個時間點下班的麽,我一下班就跟你打電話了,哪有晚啊。你也真是的,覺得我晚點了,你可以打電話提醒我的,也不至于讓你現在跟我怪腔怪調的說話。”

聽到她的講述,池夏心中一驚,呼吸的節奏都有了改變,那是因為她剛才看了眼時間,的确和方遇晴說的一樣,她沒有晚點。

會出現這種誤會是池夏今天工作結束的太快了,早早下了班就開始等待着方遇晴,導致等了很久卻得不到個回信,陰差陽錯的以為她加了班。

那為什麽池夏會比往常下班的早呢?

那自然和方遇晴有關,她惦記着兩個人的約定,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了工作的節奏。

出現了這種小差錯,池夏鎮定地清了清嗓子,掩蓋自己的尴尬,為了不讓方遇晴察覺到她的異樣,池夏嘴硬地說道:“反正我就是不打電話。”

方遇晴緊鎖眉頭,質問道:“為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號碼!”

“我怕打了電話,你反而會說今天不喝酒了,會去和別人喝,所以還是等你電話吧。”

方遇晴沒想到池夏還會有這樣的情緒,在她看來池夏是可以擺平一切的,畢竟冷着臉氣場大開的樣子真的很無所不能嘛,可事實上她也有小心翼翼的時候,看似沉穩,卻也是個需要安全感的人。

這個念頭一經出現,就在方遇晴的心裏落下了痕跡,也讓池夏的可愛程度再次加深。

她笑意盈盈,神情輕柔,粉嫩白皙的臉蛋像是春日的早櫻,有着最純潔的美麗。

“怎麽會呢,你是我在這座城市裏最熟悉的朋友。”

“有了你,我不需要再有別人。”

方遇晴望着夜幕裏的星星,毫不掩飾對池夏的真誠,這位失而複得的朋友值得她這樣對待,有很多次方遇晴都會在心裏問自己為什麽會對池夏念念不忘,她始終找不到一個真正可以解開謎題的答案,但方遇晴能夠确定的是,她享受和池夏相處的每一刻,雖然她性格擰巴得要命,從來不指望她能說上一句能聽的人話,可方遇晴仍舊記得在那年借讀的高二裏,是池夏一直陪着她,也是池夏在自己生病時的溫暖趕走了房間裏屬于冬天的寒冷。

就因為失去過一次,有緣再相見後,方遇晴将會倍加的珍惜池夏。

在她仿徨不安的時候,叫上池夏來陪陪她,不是很理所當然麽?

方遇晴拽着衣擺的手微微用力,她低聲道:“池夏,你可不可以快點來見我啊。”

池夏聽到她溫柔的耳邊呢喃,低垂的眼睫顫了顫,光線照亮着臉龐,那抹紅唇愈發的嬌豔,讓人有種想要親吻的沖動。

“地址發我。”

她簡略的話語帶着對方遇晴的些許縱容,話少,但可靠。

方遇晴笑道:“知道啦!已經發給你了,路上小心哦,我會一直在酒吧裏等你的。”

短暫的通話就此結束,池夏唇邊噙着淺淺的笑容弧度,接到方遇晴的來電,她的心也變得安靜許多。

她把手伸出窗外,摸着吹拂的風,羨慕風兒的自由。

這時,她從車鏡裏看到了身後跟着的車,池夏只是看了眼并沒有往心裏去,池夏更多的心思都放在方遇晴的身上,她不是個粗心大意的人,早晨的眼睛紅腫還有晚上的喝酒都看出方遇晴有心事,這也是為什麽池夏會答應她來喝酒的原因。

風吹得輕柔,車速卻是一點也不慢。

池夏根據方遇晴發來的地址很快就到了那家酒吧,車剛停下,那輛之前被池夏留意到的黑色車也停在了不遠處,她關上了車門,眼神劃過車鏡,不經意間看到了唇上的口紅被吃掉了一些,便彎着腰對着車鏡重新塗了塗口紅。

姣好的身材從後面看去那纖細的腰身盈盈一握,低低綁着的馬尾用複古藍色發帶束着當做裝飾,清冷的氣質,濃豔的五官,讓人臣服于她的美色,可又有一種情緒是因她産生的膽怯,這一切全部源自于她的強大氣場。

這樣的女人一經出現就成了全場的焦點,她似乎察覺到了別人的視線,捕捉到一個男人的眼神,裏面充斥着邪念,池夏厭惡地蹙了蹙眉頭,甩去一記眼刀,徑直射了過去,震得那滿腦子都是污穢的他讪讪低頭,再也不敢盯着池夏看。

池夏輕嗤,繼續對着鏡子抹唇,最後她用手指抿了抿唇上多餘的口紅,那瑩白如玉的手指骨節有力,細長卻不羸弱,勁瘦中帶有力量,漫不經心的動作,配着那冷豔的眉眼,任誰看了都覺得心尖在顫抖,愈發得好奇池夏這朵高嶺之花溫柔起來會是何種模樣。

站在暗處偷窺她許久的餘涉也難免生出幾分驚豔來,難怪在高中三年沒有人能越過池夏奪走校花的稱呼,即便她畢業幾年了,那個關于她的神話仍在高中裏流傳着。

餘涉自認為心裏裝着方遇晴看不進別的女人,可面對像池夏這種挑戰性極強的美人,他的勝負欲望莫名地被挑起,清純甜美如鈴蘭花的方遇晴會是他的囊中之物,為什麽不能再多一朵帶刺的玫瑰呢?

他笑了笑,父親能豔福不淺擁有多位情人,自己當然也可以,只不過自己不會像他那麽蠢,被娶進門的妻子随意擺弄,連帶着情人和孩子都不敢認,如果不是他快要死了還沒個像樣的接班人,他又怎麽可能會舍得認回自己呢?

他的妻子蠢鈍如豬,怪不得能教出了自己那位爛泥扶不上牆的大哥。

“這位美麗的女士。”

池夏把口紅放進包裏,連個正眼都不給他。

過來搭讪的男人不急不躁,風度翩翩,言語誠懇道:“你好,我能要你一個聯系方式麽?”

池夏不假思索,道:“不可以。”

她從男人的身邊走了過去,留下一陣好聞的香氣,男人還想争取一下,可池夏的手機鈴聲響起,讓他準備說出口的話吞回了肚子裏。

池夏無奈地說道:“已經在門外了,着什麽急,我總不能直接飛過去吧,等着吧,馬上到。”

這才過去多久啊,方遇晴就憋不住跟自己打電話催自己,真就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一刻都離不得自己。

池夏腹诽着方遇晴,但身體很誠實地加快了腳步。

“你先等等。”

難得一見的美人讓他舍不得放棄這次索要聯系方式的機會,可池夏已經沒有了耐性,側目掃了他一眼。

聽不懂人話的家夥一律按畜生對待。

池夏讨厭這種看見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人,活脫脫一個色鬼,但凡眼神正氣點,也不至于讓池夏把他當成畜生。

男人頓時成了啞巴,喝酒發昏的腦子也變得清醒不少。

他愛挑軟柿子捏,一旦碰上了硬茬,他自己就先慫了。

“池夏。”

這次,池夏舍得給背後的男人一個眼神了,那是因為這道聲音不久前她剛聽過,她回身,道:“你跟蹤我。”

餘涉快步走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消耗還有來自池夏的美顏暴擊,這都讓餘涉的性子收斂很多,說話也不那麽的咄咄逼人,他是知道池夏的美麗,但池夏的美色有着銳利感,讓餘涉很難對她生出別的念頭,直到剛才那一次慵懶對鏡自照的風情,餘涉才意識到什麽是勾人不自知。

“不,我只是想跟你解釋。”

池夏不屑地笑了笑,“我對你的沒興趣。”她笑意維持在臉上沒有走心,若是熟悉了解她的009號看到了一定會大聲說出餘涉即将要倒黴的話。

池夏本想着休息休息,再去虐餘涉。

可是現在餘涉惡心到池夏了,休息那是不可能了,明天就幹勁十足地繼續折騰餘氏集團,要知道池夏可是有金手指的女人。

餘涉仗着他認識池夏,看到她要走便動手抓住了池夏的手腕,然而下一秒池夏就快速地握着他的手指反向用力壓着,池夏柔柔一笑,眼神裏滿是興奮,她的靈魂開始顫栗,忍了許久的不動手,今天終于可以舒服一次了。

池夏輕聲道:“爽麽?”

餘涉倒吸了口氣,臉上的從容再也撐不住了,目睹了全部過程的其他人都下意識地把手藏在身後,生怕下一個受罪的就是他。

池夏手指發力,泛着青白色,看着極為纖柔的手掌卻能給人帶來如此強烈的痛苦,餘涉忽然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對池夏動手,明明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啊。

餘涉疼得彎起了腰,想要奪回自己的手,可那也要看看池夏答不答應。

女人垂眸,無情地笑看着餘涉因為疼痛而臉部猙獰。

他們距離不遠,在路燈的映照下,遠遠望去好似一對關系親密的朋友,女人正握着他的手指,淺淺地微笑着,散發着動人的魅力。

“你...你松手。”

“我不。”

餘涉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手指還能彎曲到這種程度,手背幾乎都快要貼到手腕處了,可想而知池夏用了怎樣的力氣。

他崩潰地求饒道:“池夏,我不該拉住你的,看在往日同學的份上,咱們有話好好說。”

池夏嬌憨地歪了歪頭,目光如看死人一般的冷靜,她笑道:“動手拉住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想的吧。”

她聲線平和,看不出有一絲火氣,淡淡道:“敢動手動腳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我明白了,我懂了,你先松手好不好。”

池夏甩開了他的手,想到自己的手指剛才曾碰過他,便嫌惡地抿緊了唇,反手利落地在他肩膀上擦了擦手,道:“你不需要向我解釋高中亂嚼舌頭的事,已經發生的事情,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麽,還是說你對我們說了道歉的話,你就可以毫無負擔的原諒了自己呢?然後繼續恬不知恥地追求着方遇晴?”

餘涉眼神躲閃,猙獰着臉說不上一句話,看來池夏猜準了他的心思。

池夏不□□露出失望,這樣一個會糾纏別的女人,并且還有着知錯不改念頭的家夥,真的是男主?

“甜文世界的天道是不是沒見過好男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夏夏你的出現才導致男主人設崩塌呢!!!】

池夏托了托臉,“怪我太美?還是怪我太聰明?”

【別跟他廢話了,你高中的時候随随便便問那幾個人就問出了是誰最開始傳播謠言,現在幾次碰面就讓男主對你起了興趣,夏夏,咱快點跑吧,別招惹他了,萬一人設崩的厲害,我還得去跟小天道掰扯誰對誰錯了呢。】

池夏眉頭一直沒有松開,她眼神複雜,“是啊,我該去見方遇晴了。”

至少女主的人設性格始終如一,沒有出現崩壞的跡象。

“池夏,你在幹什麽!!!”

多虧了那通電話,讓方遇晴了解到池夏已經到了酒吧,但酒吧的人那麽多,池夏視力再怎麽好也不可能一下子看到方遇晴,所以她便想着出去迎一迎池夏,她算是發現了,池夏那脾氣就得順着捋,能給她個甜棗就給,千萬不要節省,要不然池夏真能給你來場什麽叫翻臉不認人的表演。

要是放在從前,方遇晴可不慣着池夏這脾氣。

然而随着的年齡增長,性格也愈發的穩重,看待一些事物與人當然會有着和年少時不同的觀念。

當年高中時方遇晴會覺得池夏這脾氣又臭又硬,簡直難以理解。

可是現在就成了可愛傲嬌的表現。

人嘛,不就是這樣咯,随時都會推翻自己前一秒的想法。

所以方遇晴樂樂呵呵地過來接池夏,她挑選的酒吧是個清吧,播放的音樂大多是舒緩的,沒有過多的喧鬧,但酒吧所在的地段是繁華的,周邊最不缺的就是人流量和熱鬧,當方遇晴尋找池夏的身影時,目光沒有遺漏那盞路燈,也就看見了站在燈光下的那兩個人。

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池夏,方遇晴會認不出來麽?哪怕只是一個背影。

方遇晴沒了笑容,因為她看到池夏的手居然碰了那個人的肩膀,不僅如此,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個人就是陰魂不散的餘涉。

她在酒吧裏乖乖等着池夏,害怕池夏會找不到人,就貼心地出來迎接她,哪知道池夏說的很快就到完全是在騙人!

此刻的方遇晴心情無法言說,亂成一團,有失落也有難受,她知道池夏和餘涉不可能有什麽牽連,可方遇晴介意的不是池夏和餘涉見面,而是池夏撫了撫他的肩膀,就像是看到了一個信號,一個在靠近自己讨厭的人的信號。

她不在乎自己了麽?

為什麽要對餘涉拍肩?

不,不對的。自己不可以這樣想的,沒道理要讓池夏和自己同仇敵忾,自己不該霸道的把想法強加在池夏的身上。

可是,她和自己關系那麽好,厭惡着自己讨厭的人,這難道不應該麽?

方遇晴氣鼓鼓的,疾步走到了池夏的身邊,她插進了兩個人的中間,看了眼那個不知道為什麽正捂着手的餘涉,方遇晴二話不說翻包找出濕巾來給池夏擦手。

池夏迷茫地歪歪頭,眉宇間褪去了那層煞氣,整個人呆呆愣愣的,她不明白方遇晴為什麽要給自己擦手,可看着她認真的模樣,池夏只是聳了聳肩,沒有甩開她的控制。

手指被方遇晴仔仔細細地用濕巾擦拭了遍,從裏到外,殘留着濕漉漉的水分,方遇晴托着她的手,擡眼瞥了池夏一眼,見她還挺享受,氣不打一處來,礙于還有外人在,方遇晴忍着沒有發火,她說道:“我都等你半天了,你還挺潇灑的,在和別人聊天。”

池夏默默伸出了另一只手,小拇指還有口紅的擦拭痕跡,她想拜托方遇晴再擦一擦。

方遇晴瞪圓了大眼睛,氣得笑出了聲音,“幹嘛!”

“你不是要擦手麽。”

方遇晴聽言恨不得眼睛冒出火來,特別是池夏這一臉無辜的表情,好像什麽錯誤都沒犯,好像就是自己在胡攪蠻纏一樣。

她用力地打了下池夏的手背,“想得美!不給你擦了,自己擦去。”那一包濕巾被方遇晴拍在了池夏的手裏,她不伺候了!

池夏欲言又止,對方遇晴看了又看,她強忍住內心深處的吐槽,畢竟還有個餘涉在,她還是給方遇晴留點面子吧。

她的糾結方遇晴不知道,現在的方遇晴看餘涉真是哪哪都不順眼,本就不待見,如今更是糟糕。

“餘總,瞧您臉色不太好啊?給您個建議,快去看看私人醫生吧。”

上次不總在自己面前提私人醫生麽,那這次就換自己來。

餘涉在看到方遇晴時,感覺天都快塌了,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他執意開車追上池夏,不就是為了給她解釋高中犯下的錯誤麽,好讓她不要把這個秘密告訴第三個人知道,哪成想池夏開車來見的就是方遇晴,這真是比吞了只蒼蠅還難受。

餘涉甩着酸痛的手掌,強顏歡笑道:“謝謝你的關心,我的身體沒什麽問題。”

方遇晴忽然覺得自己陰陽怪氣的水平連池夏一半的威力都達不到,非但沒有惡心到餘涉,反而把自己給怼了個啞口無言。

她想都不想,伸手拽住池夏,眼神有着壓迫,示意池夏給自己找回場子來,要不然剛才池夏拍肩膀那件事她倆沒完。

池夏看懂了她的眼神,輕輕一笑,“他不是身體有問題,是被我傷到了,剛才我教訓了他。”

方遇晴萬萬沒想到這件事還會有這麽個發展,眼睛炯炯有神,抱着池夏的手臂巴不得挂在她身上,雖然有點暴力,但不知為什麽好酷啊。

當然了,方遇晴更高興的是她想多了,池夏這種人怎麽可能會主動靠近別人呢!餘涉那麽讨人嫌,哪有自己可愛呢,除非池夏是眼睛瞎了才會想着去接近餘涉,接近這個被自己讨厭的人呢!

“嘿嘿嘿嘿。”

“?”

池夏忍俊不禁,“你笑得好傻。”

【.....寶,你不覺得男主現在已經被你的話吓得變成一座雕塑了麽?你為什麽要說你打了男主一頓呢?這話一說出來,就給人一種男主慫貨沒出息的感覺,拜托,他可是男主啊,金光閃閃儒雅翩翩的豪門男主啊!!你看現在女主還會覺得男主吸引人麽?不,完全不會!她只會認為男主不如你啊!】

【寶,這是甜文!你可別虐過頭了啊!】

男女主之間的氛圍感如同脫了缰的野馬,控制不住了哇!

池夏思忖片刻,道:“應該...沒這麽嚴重吧?方遇晴的性格是不在乎這點小事的,原劇情裏餘涉就是追了方遇晴很久才讓她答應了,我的出現只不過讓追求的過程變得更艱難了點,不代表就能拆了這對官配。”

官配..麽?

這個詞莫名有點刺耳。

池夏垂下了眼眸,望着方遇晴那明亮的眼睛,心中有些嘲弄,看着挺聰明的,就是選人的眼光差了點。

想要找的人也見到了,讓方遇晴傷心的事情也得到了真正的答案,她松了口氣,扯着池夏的手臂往酒吧的方向走,她叽叽喳喳地和池夏說着話,希望能把池夏的所有注意力吸引過來。

但池夏還有一句話沒有和餘涉說,她意味深長地說道:“真正需要你道歉的人不是我。”

自己本就是惡人反派,不需要任何人的道歉,反正最後會被自己報複回去的,也不差他的這句虛僞的歉意。

可方遇晴不一樣,她背負了比自己更多的議論,甚至連舔狗倒追的話都有人說,所以她值得餘涉的一句道歉。

方遇晴聽不懂池夏的意有所指,她咬了咬唇瓣,見到餘涉因為池夏的話而失神注視着池夏的神态,方遇晴叫了聲她的名字。

“嗯?”

方遇晴不滿道:“你有沒有在聽我剛對你說的話啊。”

池夏答道:“不就是公司的八卦?”

“你果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方遇晴委屈極了,虧得自己說了那麽多話,結果都比不過餘涉?

池夏發現她快步往前走再也不配合自己的步伐節奏,就知道她又生氣了,池夏淡淡道:“逗你呢,我有在聽的。”

她轉了個身,倒着走,質問道:“那我說了什麽。”

“在說今天要不醉不休,還說早就想試試喝醉是什麽滋味。”

池夏靜靜地看着她,目不轉睛,“方遇晴,你有心事吧。”

方遇晴站在原地沒有再走,她說道:“那你想聽麽。”

池夏走到她身邊,打趣道:“不怕被我笑的話,你可以對我說。”

“你才不會笑話我呢。”她反駁。

“是麽?”

方遇晴雙手掐腰,道:“請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池夏展顏笑了笑,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頭。

好吧,就當你這次的眼光還算不錯吧。

兩個人并肩走着,身後面的男人已經成了個擺設,自然也懶得去管他想法。

酒吧內,燈光暗暗的,吧椅安排的很近,坐上去完全就是肩靠着肩。池夏手邊放了杯冰水,和小口抿着酒的方遇晴不同,她看着并不像是來酒吧裏放松的,而是一位監管不聽話孩子的家長。

“不來一杯?陪你朋友麽,總得喝一喝。”老板笑着說道。

池夏無奈道:“不喝了,今天我開車。”

老板還想說有代駕,但方遇晴護短道:“老板你就別勸她了,今天需要借酒消愁的是我嘛,她就是來聽我發牢騷的,再順帶當個司機。”說着說着,方遇晴就傻傻地笑了起來。

池夏伸手扭過她的臉,粉撲撲的,還有點燙,看來離喝醉沒多遠了。

她捏了捏方遇晴的臉頰,譏諷道:“三杯下肚,就成了這模樣?”

“幹嘛,人家沒怎麽喝過酒的嘛。”雖然腦袋暈乎乎的,但嘴巴的使用權還保留着,回嗆着池夏,一點也不吃虧。

老板不知在何時已經去了的吧臺調酒,這裏的人很多,可由于吧椅的距離,兩個人之間的說話聲可以聽得很清楚。

池夏拿起自己的冰水,晃了晃,冰塊在水中悠蕩,聲音脆響,讓方遇晴的目光鎖定在那只正拿着杯子的手。

杯壁的水汽凝結成水珠,順勢滑下流在了池夏的手指上,好似顆剔透的水晶。

“張嘴,涼涼你的腦子,我可不想扶着你回家。”

池夏端着冰水喂在了方遇晴的嘴邊,另一只手虛托在腦後,笨拙地照顧着眼前的這只酒鬼。

硬巴巴的話從她那張嘴裏說出來,絲毫想不出池夏的動作其實很溫柔,但方遇晴能感受得到這份體貼。

她擡眸望了望池夏,像是個只會呼吸的機器人。

“愣着幹什麽。”池夏嘆氣,有點後悔沒勸她少喝點。

女人冷臉眼尾上揚時淩厲淡漠,讓人望而生怯。

而此刻的她低眉露出淺笑,絲絲縷縷的燈光都不及她眼神裏的神采。

方遇晴的臉頰變得灼熱,急需冰涼的水來降溫。

她迫不及待地一仰而盡,吞咽着冰水。

可一杯水并不能滿足她,喉間的饑渴和臉上的燥意使得方遇晴又盯上了殘留的水珠。

她虔誠地垂首,吻在了池夏的手指上。

那顆水珠被她吞入喉中。

池夏被她的唇燙得抖了抖手,卻見方遇晴委屈地說道:“姐姐,不夠喝。”

池夏緊鎖眉心,掐着方遇晴的下颌咬牙切齒道:“你...你瘋了麽?”

她..她居然喝我手指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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