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關于老師和學生的甜文三
第34章 關于老師和學生的甜文三
忙碌的一天, 是從工作開始的。
此時正值暑假,校園裏的學生和老師都放起了長達兩個月的假期,池夏一改往日的懶散, 她今天出了趟門, 那是因為她在昨天應聘上了陸曼珺的美術老師, 之前給池夏介紹這份工作的朋友聽聞這個好消息,連忙聯系了池夏,既然找到了一個薪水不錯的副業, 那是不是得請人吃頓飯呀?
朋友的玩笑話,池夏答應了下來, 該有的社交,池夏是不會拒絕的, 何況這位朋友是個正常人, 吃頓飯沒什麽問題。
她前腳剛到達目的地,還不等池夏按門鈴, 那扇白漆大門就十分熱情地推開迎接了池夏。
池夏抓到了藏在門後的陸曼珺, “下午好。”
陸曼珺看起來很喜歡穿長裙,昨天是嬌俏的嫩黃色,今兒就變了素雅的淡紫色,她長發如瀑,清清甜甜地笑着,讓人不由自主地心情也會跟着變好。
事實證明沒有人會不喜歡一個愛笑的女生, 池夏也不例外, 因着被夏天熱着的暴躁脾氣, 在見到陸曼珺後, 奇跡般地被撲滅,就像是喝了口涼爽的清泉水, 細細品味還有股淡淡的甜意。
陸曼珺見到池夏白淨的臉龐上凝結了水珠,抓着她往屋裏進,道:“池老師,你家離這邊是不是蠻遠的啊?”
“是有點。”
富人區的別墅和普通小區是有一段路程的,這幸好是開了車還能吹吹空調,也不算太煎熬。
陸曼珺咂咂舌,道:“那是有點辛苦了,所以我提前給你備好了快樂肥宅水!池老師要不要喝?”
她的熱誠一般人很難抗拒得了,池夏輕蹙眉心,無奈地說道:“最近怕是喝不了太冷的東西了。”
大家都是女人,陸曼珺也就明白了她的話,不再繼續推銷自己剛買的冰鎮飲料。
池夏喝着潤喉的白開水,面頰微紅,膚色白的人不太耐熱,不過是在陽天底下走了幾步,池夏的臉蛋兒就被曬出了紅,粉嫩嫩的,是健康的紅潤氣色,那菱唇矜持地抿着白開水,又用舌尖舔了舔殘留在唇瓣上的水滴,這都是些很不起眼很常見的舉動,可正在欣賞池夏美色的陸曼珺卻有點口幹舌燥,明明池夏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怎麽自己就有點被美色迷得上了頭呢?
陸曼珺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因為自己昨天晚上看着那幅畫入睡然後夢裏夢見了自己在剝蝦,所以在見到池夏以後就難免會上心一些?
她搖搖頭,大概是自己太久沒和女人說這麽多話的原因吧,要知道自己放假以後就窩在家裏哪兒也沒去過,更別說自己還沒朋友沒戀人,整個就一宅女,現在多了個說話的人,那總得表現出點異樣啊,再者,誰不喜歡漂亮姐姐啊,看她舔唇又怎麽了,自己沒有罪!大不了讓池夏看回來就是咯。
陸曼珺發出幾聲怪異的傻笑,池夏不由得側目而視,陸曼珺白了她一眼,理直氣壯道:“沒見過美女發呆呀?”
“上課。”對此,池夏扯了扯唇角,丢下這句話就上了二樓的畫室。
“上課就上課!”
陸曼珺朝她背後使了個鬼臉,池夏突然一個轉身,面帶微笑雙手揣懷,意味深長地說道:“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招數都是一樣的。”
陸曼珺丢了個大臉,但她照樣底氣足,好像被抓到的人不是她,陸曼珺無所謂地甩甩手,說道:“哎呀哎呀,年輕人,總是年輕氣盛的嘛。”
池夏勾唇冷哼了聲,潋滟的桃花眸覆了層不近人情的薄冰,道:“要上課了,不準磨磨蹭蹭的。”
“上班不要太敬業啦,我又不給你加錢。”陸曼珺嘟嘟囔囔,走到池夏身邊學着她的節奏上了樓梯臺階,從纖細的腳踝往上看去,細長筆直的小腿被藏在米白色的半身裙下,而這個時候陸曼珺才恍然發現池夏的腰身很細,如楊柳一般。
陸曼珺的視線再次被池夏給抓了個正着,池夏眼神不解,道:“從我進門你就在看我,是我哪裏穿錯了?”
陸曼珺晃晃頭,加快了幾步走在了池夏的前頭,搖了搖裙擺,她語氣勉強地說道:“只是覺得池老師蠻好看的,不過...”
“不過就是比我差了點!”她臭屁地高高擡起下颌,顯然是個自戀的小鬼。
池夏從她身邊走過,輕飄飄地,連個聲響都沒有發出來,只留下清雅的香氣,聞不出是什麽後調的香水,總之陸曼珺已經沒心情去猜香水的名字了,因為池夏的态度真的很瞧不起人欸!
“你嘲笑學生!不是好老師!”
“我還會體罰學生。”池夏輕描淡寫地威脅着陸曼珺,打開畫架,準備開始考查一下陸曼珺的基本功,畢竟昨天陸曼珺可是誇下了海口,說她除了上色有嚴重的問題以外,其它都可以稱得上是畫畫小天才。
池夏保持自己的沉默寡言,面不改色地聽着陸曼珺的吹牛皮。
到底是騾子還是馬,今天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她一擡手,陸曼珺眼皮子就跳了跳,忙說道:“你幹嘛!”
瞧着不像是個脾氣很壞的老師啊,難道是自己看人的眼光出錯了?
她是不信池夏的話,可池夏這個動作還是有點吓到她了。
池夏不免露出淺淺的微笑,解釋道:“我可是正經老師,體罰學生的事兒怎麽可能會做?我只是想讓你坐下來給我畫幅畫。”
一聽這個,陸曼珺炸起了毛,和體罰比起來,還不如罰她呢!
陸曼珺從前不覺得自己在畫畫這方面有點笨是一件很大事兒,人無完人嘛,可見識過昨天池夏的本事後,又因為這是陸曼珺唯一說得上話的人,所以地位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值得陸曼珺對她格外用心的。
她當即萌生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要再丢臉了,這樣肯定會影響她在池夏心目中的完美小天使形象的!
但,陸曼珺也知道一時的逃避換不來長久的逃避,誰讓池夏是美術老師呢。
早死晚死都是死,幹脆來個痛快!
她視死如歸地坐上了凳子,繃緊了弦,僵硬着身體。
突然,池夏彎着腰,呼吸與香氣一同襲來,陸曼珺一轉眸就看到了她的側顏,長長的睫毛,秀挺的鼻梁,輪廓被勾勒的恰到好處,只聽池夏指着落地窗外的簇簇月季花,說道:“就畫它們吧,不要緊張,拿出你平時的水平來。”
陸曼珺是有點自知之明的,雖然不多,但還是有的。
此時她感到尴尬極了,平時的水平?自己平時哪有什麽水平啊...那就是一灘爛泥!
“我盡量!”
她屏息靜氣,不就是畫月季麽?有什麽難的。
陸曼珺動了筆,她專心致志,聚精會神地畫着月季。
池夏立在她的身後,把她的一切動作全都看在眼裏,可随着陸曼珺畫筆揮動的次數越來越多,池夏那一貫處驚不亂的心态出現了一絲絲裂痕。
別人畫花,那是靈動栩栩如生的。
陸曼珺畫花,這哪是嬌豔的月季花啊,分明就是看不出線條的彩色團團啊!
池夏本以為她架勢起的不錯,就以為陸曼珺是有點功底的,就算劇情裏說過陸曼珺美術的問題,但池夏感覺頂多就是畫得不夠有靈氣,因為美術最講究的就是畫中有靈。
可現在池夏明白,劇情裏說的一點也不誇張。
不過,她沒有立刻喊停,中途打斷陸曼珺的創作,只會讓她更灰心,所以池夏等着她收筆的那刻。
而陸曼珺的心理轉變也很簡單,從最初的不想讓池夏大吃一驚,到現在的擺爛,這一切都需要陸曼珺的好心态加持,要不然陸曼珺也堅持不到最後。
她扭扭脖子伸伸腰,對池夏信心滿滿地說道:“池老師,你看我還有挽救的機會嘛?”
陸曼珺這話一出,池夏徹底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搬來凳子,翹着二郎腿坐了上去,好身段随着動作展露無遺,池夏認真端詳陸曼珺的這幅佳作,她眼尾翹起,彎出了妩媚的動人弧度,池夏沒有直白地點出陸曼珺的缺點,反問道:“你家裏有相機麽?”
“有啊。”
池夏慵懶地瞥了她一眼,道:“你對色彩有認知的偏差,也對事物觀察的不夠仔細。”
“池老師,我聽不懂。”
她憐愛地看着這個有着笨蛋腦袋瓜的陸曼珺,幽幽道:“睜大你的眼睛,好好去觀察大自然的美麗,今天的功課不是讓你學畫畫的技術,你有技術的,但你就像是走進了一個迷宮,磕磕絆絆地尋找着散落在周圍的圖案碎片,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幫你走出迷宮撿回碎片,這樣你的大腦裏就可以呈現出最完整的圖案。”
陸曼珺歪歪頭,困惑地問道:“那和相機有什麽關系?”
“去拍花園裏的月季花,找出最好的角度,當你學會怎麽拍攝出月季花的美麗時,那說明你對月季花已經有了足夠的了解。”
“這...這管用麽?”
池夏攤了攤手,“試試不就知道了?”
陸曼珺總覺得池夏把自己當做了一個試驗品,可是又找不到地方反駁她,想了想還是聽她的話。
她一溜煙小跑着離開了畫室,毛毛躁躁的,看不出一點穩重。
很快陸曼珺又回來了,無助地說道:“有是有,但我不會用啊?我對攝影不感興趣的,這相機還是我閑着無聊買來的。”
池夏拿來看了眼,“看來第一個要教你的不是畫畫,是如何使用相機了。”
“怎麽玩呀?”
池夏把怎樣操作相機的步驟娓娓道來,女人的聲線是媚媚動聽的,池夏慢條斯理的為陸曼珺解釋她不懂的地方,這耐心又溫柔的模樣是陸曼珺記憶裏從未有過的畫面,因為她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不管是生養陸曼珺的母親,還是同為女性的表姐或是誰,在陸曼珺看來沒有一個人會像池夏這般的對待她。
是老師的原因麽?
不是的,陸曼珺又不是第一天見老師。
是性別的原因麽?
這也不是的,畢竟陸曼珺最親的母親都只把她當成一個商業聯姻的物品而已,誰讓她的真愛是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平凡男人呢?
所以池夏的特別一定和她本人有着重大的關系,只是因為她是她。
“學會了麽?”
陸曼珺急忙收回眼神,吶吶地說道:“會了。”
相機操作難度不高,何況陸曼珺也不是個笨蛋,這相機很快就上了手。
她和池夏離開了畫室,站在遮陽的屋檐下,陸曼珺抱着相機開始鑽研起那開得旺盛的月季花。
一團團一簇簇,争相鬥妍。
好在這裏的陽光不是太過強烈,高高的房子擋住了光線,陽光斜着照過來留下陰涼的遮陰地。
陸曼珺對池夏說道:“池老師,我要開始啦!”
像個小學生,學習開始還要來句彙報。
池夏失笑地點點頭答應了她。
【夏夏,你确定不是在折騰女主?】
009號看着那個好像小蜜蜂飛來飛去在月季花裏忙碌的陸曼珺,發出了靈魂質問。
這次009號還真是冤枉了她,池夏解釋道:“我現在還沒到和她翻臉的程度,折騰她做什麽,是真的為她好,她對畫畫缺失了一種靈氣,所以才讓她觀察植物的生長,要不然為什麽還會有寫生呢?”
她伸手探了探陽光,若有所思,随後起身回了客廳。
正在琢磨怎麽把月季花拍好的陸曼珺肯定是沒發現池夏的失蹤,她幾乎沒有像現在這樣靜下心地去欣賞這些花。
當初後花園裏種的月季花是她随便選的,時不時讓人來修剪整理一番,養了幾年就成了如今的模樣。
她每日都悶在家裏,讓陸曼珺說出誰是最當紅的明星,那她肯定不假思索地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所以專情在網絡上的她也是第一次發現月季花和玫瑰看似一樣,其實,它們不一樣。
陸曼珺翻看着相機裏拍攝的照片,腿都有點蹲麻了,但她一點也不在乎,總覺得沒有一張是滿意的。
就在這時,她腦袋上多了個東西。
奶黃色的遮陽帽,大大的帽檐圍着一圈蕾絲邊,在正後方的位置還有着碩大的蝴蝶結,精致的不得了。
這顯然不是池夏的畫風,所以這是陸曼珺的遮陽帽。
“欸?!”
她捂着遮陽帽擡起了頭,巴掌臉更是襯得小巧玲珑,“池老師,你好好哦。”
早在進門的時候,池夏就看到了沙發上的遮陽帽,一看就知道陸曼珺今天戴着它出去了一趟,池夏雖然和她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也知道她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女,問道:“今天出門了?”
“嗯,買了點飲料,懶得叫人送了,反正我也想出門逛逛就開車出去了。”
說起飲料,池夏今日沒喝着。
陸曼珺憐惜地說道:“池老師你放心,今天買的飲料我一定不會偷偷喝完的,絕對會給你留着一份的!”
池夏拍了拍她的帽檐,道:“有點熱了,我上樓去了。”
剛剛升起的感動,瞬間消失殆盡。
陸曼珺唾棄着池夏,但池夏沒有改變自己的主意,悠悠然地上了樓。
“我今晚打算吃紅焖大蝦,白灼蝦,蒜蓉蝦!”
池夏擺擺手,吃就吃咯,反正吃的不是自己。
陸曼珺恨不得咬碎了銀牙,她下定了決心,必須要讓池夏為自己的照片目瞪口呆!
她發憤圖強,或許人就需要憤怒才會點燃那顆好勝心,所以陸曼珺拍着拍着就開了竅。
她看着相機裏的照片,喜上眉梢,得意地說道:“還不賴嘛,有點進步。”
在拍攝之前,池夏就對她說過角度和光線的重要性,她剛開始拿捏不準,但總要嘗試嘗試,慢慢就可以度過新手期。
陸曼珺興高采烈地大喊着:“池老師池老師!”
池夏在畫室也沒閑着,放下了鉛筆推開了那扇落地窗,她望着樓下捂着遮陽帽害怕掉下來的陸曼珺,漫不經心地笑着,反問道:“找到感覺了?”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池夏見她尾巴都快要上了天,用手遮了遮陽光眯着眼睛說道:“上來讓我瞧瞧成果。”
上衣是天藍色的寬松設計,下裙即是米白色的裙兒,溫婉清麗,在池夏的淡淡笑容中,她這支五官生得嬌麗的玫瑰花忽然展露出了淡雅的特殊芳姿,在千萬朵花裏,她絕對是最耀眼矚目的美麗。
陸曼珺心中一動,指尖按下了相機,用心捕捉着池夏的這一瞬間。
仰着頭,沒了手的幫扶,遮陽帽就從柔順的長發上脫了下來,掉在了陸曼珺的腳邊,但她滿不在乎,一心都放在池夏的身上。
碩大的蝴蝶結趴在她的腳踝上,刺刺癢癢的感覺讓陸曼珺在心裏有了個對比,這點異樣,似乎還沒看見池夏微笑時的觸動強烈呢。
所以在今天,陸曼珺收獲滿滿。
她重新認識了月季花,也..更加地了解池夏。
這次,池夏在走之前給她留了一個作業。
她側身正要關上房門,回眸道:“晚上試着畫畫月季,明天我來檢查。”
陸曼珺拘謹地抿唇笑了笑,“萬一....”
池夏好似猜出了陸曼珺在擔心什麽,“就算是老樣子也不怕,我知道你在今天有了進步,不是止步不前的。”
她又道:“明天見。”
大門被她關上,陸曼珺重重地吐出了口氣,想到剛才池夏對于自己的肯定,陸曼珺在原地跳了跳,“池老師誇獎我了欸!獎勵今天少吃一道蝦!”
她其實不怕畫畫有沒有進步,只怕池夏看不出她的努力,但幸好,被池夏發現了呢。
她哼着歌跑上樓,準備提前完成池夏布置的作業。
當她坐上椅子的時候,發現畫架上放了一張反面朝上的素描紙,為什麽會說是反面朝上,因為背面寫着池夏的名字,所以陸曼珺随手翻了過來,卻發現竟然是自己的一張素描。
那是陸曼珺在樓下拍月季花的畫面,她沒想到會被池夏畫了下來,陸曼珺看着畫中自己那遮陽帽快要掉下來的樣子,笑罵了句:“看在她畫得還算個人樣的份上,就不找她索要肖像權的費用啦。”
她小心翼翼地取下來,和昨天的那副油畫對比起來,這張素描更簡單一些,可在陸曼珺的心裏它們都很重要。
她在這方面一點也不挑剔,只要有人對她好,那陸曼珺又怎會舍得去挑三揀四呢?
“期待和你明天的見面呀。”
“池老師。”
*
最近這一個星期裏,池夏總感覺陸曼珺有點氣呼呼的。
池夏想了想,想不出個所以然幹脆就不想了。
“池老師!”
來了,又來了,就是這種咬牙切齒的語氣,讓池夏一聽就知道這嬌氣的大小姐是生氣了。
池夏淡淡道:“怎麽了?畫完了?”
如果說之前的陸曼珺畫的畫是一團彩色,那現在已經有了雛形,可謂是進步神速啊,但整體看起來還是分不清畫的是什麽。
“喝麽?”
池夏擰開了可樂,她現在已經可以喝冰鎮的飲料了,說了句:“謝謝。”
她剛準備喝可樂,發現陸曼珺緊盯着自己看,池夏遲疑了下又把可樂推了回去,道:“你喝吧。”
“我不喝!”陸曼珺無情地又推了回來。
池夏不再推讓,再次嘗試着喝可樂,可是陸曼珺的眼神還是不放過自己,池夏只好再客氣一次。
兩個人推來推去,直接把陸曼珺給氣出火來了。
“我又不是缺錢缺得連瓶可樂都喝不起,讓你喝你就給我喝!”
陸曼珺這次擰開了可樂,然而接下來的意外讓二人大吃一驚,因為晃來晃去,可樂從瓶口往外湧了出來,止都止不住,同時也弄濕了池夏的衣服,胸口處有團污漬,陸曼珺手忙腳亂,“我...我不是故意欺負你的!”
“我明白,沒關系的。”池夏扯來紙巾擦拭着。
陸曼珺也想要幫忙,可那位置不太好伸手,轉頭一想這是自己的錯誤,如果再不及時彌補豈不是更得罪了池夏?本來這幾天她都沒給自己畫像了,所以不能罪上加罪!
她大喊一聲:“放着我來!”
池夏停了手望着她。
陸曼珺飛快扯着紙巾,剛開始還好,擦着擦着臉就變得紅彤彤的,頭也低低埋着擡不起來。
手...手感好好!
哎呀!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啊啊啊!
這時,安靜了許久的手機發出了鈴聲。
陸曼珺不想搭理,不過再看了眼人名後她還是勉強地接了電話,用肩頭夾着手機,她歪着腦袋貼着手機說道:“我說松鼠啊,你姐姐我正忙着呢,現在沒空跟你廢話,忙什麽?我的事兒能随随便便告訴你麽?”
我能告訴你我現在的手在幹嘛麽?
那肯定不能啊!
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