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關于老師和學生的甜文六

第37章 關于老師和學生的甜文六

這一整天, 池夏的狀态很差,陸曼珺感覺到她似乎心裏裝着事情,在完成池夏布置的作業後, 她一步一步猶豫地靠近了坐在落地窗旁的池夏。

窗簾是遮陽的輕紗, 垂着地面上, 底邊繡着說不出名字的花卉,池夏鞋尖踢着輕紗,頑皮極了。

女人的背影略顯憂傷, 帶着讓人憐惜想要擁她入懷,因為她有着和性格完全不一樣的纖薄身影, 她的性格冷漠強大,就像是無所不能的, 最起碼陸曼珺是對她有着崇拜的。

“池老師?”

池夏腳尖繃直, 脊背下意識挺直,眼睫像是垂在河邊的岸柳, “做好了?”

“嗯!我很乖的。”

“讓我看看。”

陸曼珺聽話地站在她的身側, 試探地用眼神去觀察着池夏的一舉一動,因為感情随着時間的加深,陸曼珺再也做不到把她當做一個無關緊要的老師對待,見到池夏情緒不對勁,她也會跟着懸起心。

女人快速地翻看了一遍陸曼珺随手畫的素描,突然間地擡起了頭, 對她說道:“你覺得自己有進步麽?”

“有的!我能想得出來自己要畫什麽了。”

而不再是迷迷蒙蒙地好似被輕煙遮住了視線, 在陸曼珺的心裏她已經能夠做到勾勒出雛形的改變了。

池夏聽言抿唇一笑, 她欣慰地說道:“有件事情我需要跟你說一下, 我在畫室找到了你以前的廢稿,能夠看得出在我之前你被老師教導過, 所以你的基礎不差。”

“哎呀,那都是我瞎畫的,一團烏漆嘛黑的,小孩子的蠟筆畫都比我強。”

“我有位朋友是心理醫生。”

池夏把手裏的素描畫遞給了陸曼珺,這次她的确有了進步,池夏讓她臨摹自己的月季花,一筆又一筆的線條已經逐漸明了,用筆力度也不再虛浮。

當素描畫回到陸曼珺的手裏,這段她與池夏的接觸還沒有結束,只見池夏拉住她的手,濃豔昳麗的五官一下子逼近了陸曼珺,在她緊張地咬住唇瓣的時候,池夏忽然展開了笑容,那深邃的眼眸仿佛是無垠的深海,平靜而幽暗,池夏說道:“我和她喝咖啡時曾聽過朋友她是如何從一幅畫上來分析對方的精神世界,圓圓,在你的精神世界裏到底裝了什麽呢?”

【啊喂,這位朋友就是你吧。】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女主陸曼珺有心理疾病?!】

池夏慢條斯理,“每個人都會有心理疾病,只不過是或多或少的區別,當然了,像你這種鐵疙瘩就不會有。”

【你這是在搞人參公雞!!不過甜文女主也會有心理疾病?我現在有點迷糊了,女主還能有病?我一直都以為甜文世界裏的女主都是健健康康百病不侵的呢!】

“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她的病狀很有可能是童年經歷了什麽事,具體的我也不太明了。”

【嘶,這..爹不親娘不愛,就只有男主愛的女主陸曼珺難道童年還被虐待過?不應該啊,這可是甜文女主啊喂!】

池夏打斷了009號的話,她望着陸曼珺失神的雙眼,放柔了嗓音,說道:“看看外面的窗,那裏生長着鮮活的月季,世界是五彩斑斓,并非是黑與白,陸曼珺,還請你繼續加油。”

此時,她松開了陸曼珺的手,明豔的笑容如昙花一現,池夏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仿佛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她只不過和陸曼珺說了句再平常不過的話。

【你在心理暗示她?】

“不。”

【那你剛剛在幹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催眠治療她!】

“試試看這個技能有沒有被我忘掉而已。”

009號真的要被池夏這幅嘴硬的樣子給氣死了,它呼哧呼哧喘着氣,指着池夏就是一頓開罵。

然而池夏這邊收到了一串亂碼,她困惑不已,道:“你又出bug了?”

【bug你個大頭鬼啊bug,你看我像是那種會出問題的系統麽!】

池夏淡淡道:“那我們怎麽來的甜文世界?”

【.....】

這鍋,009號不想背,但一時半會找不出個合适的理由,它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那就是這鍋真要論誰是最該背的,那一定不會是它!

【哼,我告訴你池夏,你完蛋惹,你攤上大事兒啦!】

這話池夏不是第一次聽,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池夏連個眉頭都不會動,随意地應了聲,算是打理了009號。

她和009號理論了這麽多,可在陸曼珺的時間線裏,只不過是聽到了池夏說的那番話。

嬌俏的杏眸逐漸有了神采,她看到靜靜坐在那兒的池夏,擲地有聲地說道:“外面的世界是五彩斑斓的,但我眼裏的世界,它們完全比不上池老師。”

池夏清淺的微笑變得有些驚慌,她有點被吓到了,因為陸曼珺的笑臉是那麽的美好燦爛,任憑她拿出全部的實力都畫不出她的一絲神韻。

“你...你不要這麽說。”

陸曼珺迷惘地反問道:“為什麽不可以,不是池老師問我的麽,問我精神世界都裝了什麽。我告訴你實話了呀。”

池夏輕吐口氣,她有心胡思亂想,可耐不住陸曼珺的眼神太純然,哪怕她多想一點兒,都會是對她的一種亵/渎。

“陸曼珺。”

“怎麽又喊這個,不是喊過我圓圓的嘛?”

池夏勉強地改了口,“那好吧,圓圓,你是不是忘記了件事情。”

“什麽呀?”

“在你畫畫的時候,手機響了。”

陸曼珺不太在乎這件事,攤攤手,道:“手機對我來說就是個上網工具,它并不是一個聯絡我的工具,因為能想起來聯系我的人就那麽幾個,一般情況下,是沒什麽好事情的。”

“這麽悲觀?”

這麽多天,兩個人總是獨處在這間亮堂的畫室裏,陸曼珺可以對池夏說很多話,唯獨沒有聽她說起過家裏人的事情,池夏也不會無聊地去追問她的隐私,所以陸曼珺沒有提過那些煩心的家人。

陸曼珺笑說道:“事實嘛,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咯。”

她雖然嘴上嫌棄着,但還是去拿了放在沙發上的手機。

她剛走,池夏就疲憊地揉按着眉心,說實在的,有時候單純的家夥比滿肚子陰謀詭計的人還難對付,因為惡人可以不留餘地的反擊回去,可心思簡單的人還得注意點力度,生怕重一點就會傷到她,所以到最後累死的人只會是被陸曼珺打得沒有反抗能力的池夏。

“哎。”

【我說你到底怎麽了?這一天奇奇怪怪的,跟生了病似的。】

池夏也在郁悶自己到底怎麽了,都說醫者不自醫,所以曾是神醫的池夏現在變得束手無策,治病都講究個對症下藥,池夏崩潰的是症結她根本找不到。

池夏忍不住又踢了踢垂在腳邊的窗簾輕紗,道:“沒事,我很好,我特別好。”

【.....有點病病。】

009號瘋狂吐槽着,它自從意識到池夏有意無意地對陸曼珺很上心的時候,它警鈴大響,覺得這天啊,就差那麽一點就要砸在它腦袋上了。現在痛苦的不只是它一個人,009號立馬心氣順了,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

池夏思緒放空,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過留給她的個人時間沒有多少,因為她聽到了陸曼珺好似在樓下和人吵了起來,池夏蹙眉,她起身往外面走去,剛走幾步又留在了畫室裏沒有出去。

她想了想,沒有人喜歡在吵架的時候有人圍觀吧。

池夏靠着牆,把門微微打開,聽着陸曼珺和別人争執的話語,池夏差不多能夠聽明白她們在講什麽。

這時,争吵戛然而止,接着就是手機被扔在地上的聲音。

池夏挑了挑眉梢,看來她這次很生氣啊。

池夏沒有下樓去找陸曼珺,每個人在傷心的時候都喜歡自己一個人待着,她不會貿然地去打擾陸曼珺,就留在樓下裏給她獨處的機會吧。

但池夏顯然是想錯了,陸曼珺氣沖沖地跑上了樓,淚水都飄了出來。

她猛地一下推開門,看到坐在那裏等着自己的池夏,陸曼珺再也忍不住滿肚子的委屈,彎着身撲到了池夏的懷裏。

一高一矮,影子逐漸重疊。

陸曼珺哽咽着:“我剛過法定年齡,我媽媽居然催我結婚!我才不要結婚,難道我的人生就要和她一樣麽?被人操縱着當成商品一樣去叫賣,訂好了買貨的人家後,就可以把我給送出去,過上我不喜歡的生活,這有什麽意義?她都知道自己的婚姻不幸福,為什麽還要讓我來受這樣的苦啊。”

她說到了傷心處,還把眼淚往池夏身上擦,池夏哭笑不得,拍着她的後背,一時間也沒有心思在想這個擁抱合理不合理。

不過這個姿勢确實有點不舒服,她微微推開陸曼珺站了起來,而陸曼珺眼巴巴地看着她,似乎剛才的動作再次惹哭了她,淚珠挂在眼眶裏,顫顫巍巍,楚楚動人。

池夏無奈地張開手臂,說道:“好了好了,不哭了。”

她眼睛一眨,淚水流在了面頰上,她又一次投進了池夏的懷裏,這次與上次相比,抱着也更舒服了,就像是可以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嵌在她的身體裏,陸曼珺喜歡這種密不可分,她說道:“我也不是沒脾氣的,所以我就發瘋,我說你要是敢這樣,我就再也不回去,再也不認他們了,再敢逼我,我就跑到家裏去發瘋!”

陸曼珺說到最後還苦中作樂地笑了起來,“我媽媽她不信我的話,說我是在說傻話,但我大呼小叫的嗓門可不小,把她給氣得挂了電話。”

“池老師,你說為什麽家人不可以是相親相愛的呢?”

“或許,你們更适合另外一套模式。”

“什麽呀?”

池夏為她開解打趣地說道:“相愛相殺咯。”

陸曼珺破涕而笑,擦着淚花承認道:“好吧,這個更适合我啦。”

她望着池夏那不算熱烈的笑容,但只要看見她心裏就感覺安寧了下來,忍不住把臉放在她的肩頭上,說道:“池老師,還好家裏有你在,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煩心事,哭哭就過去了。”

陸曼珺好奇地問道:“那池老師哭過麽?”

池夏也沒有隐瞞她,淡笑道:“當然,哭又不是懦弱的表現,沒有人能掌控得住七情六欲。”

“聽到你的安慰,我心裏好受多了。”

池夏垂眸,看着還賴在懷裏的陸曼珺,催促道:“快去洗把臉。”

女人的懷抱是過分的柔軟,渾身上下好像沒有一處地方不是軟綿的,陸曼珺嗅着清雅的香氣,很像再去和池夏進行一次貼貼,可是池夏的眼神不善,讓陸曼珺讪讪笑着,摸了摸鼻頭道:“這就去嘛,你別兇我,小心我哭鼻子哦。”

池夏看她還算聽話,又坐回了凳子上,轉過身去不看她,彎腰拿起倚靠在牆邊的畫板,淡淡道:“整理好情緒回來繼續上課。”

“不是吧池老師,我還是個小可憐啊!”

“快去。”

陸曼珺撅撅嘴巴,沒好氣地跺跺腳,知道不能把池夏給說服,那就只能去洗把臉重新上課咯。

她這一走,自然也就看不見池夏鉛筆畫的畫,那是個胖嘟嘟的Q版陸曼珺,仰着臉望着池夏大哭不止,由于畫風誇張,哭得陸曼珺嗓子眼兒都被她畫了出來。

池夏勾了勾唇,呢喃道:“誰讓你眼淚哭花了我的衣服呢。”

這畫就是自己的報複了。

【你別告訴我,這就是你欺負陸曼珺的手段。】

“把愛美的她畫得這麽醜,不算欺負麽?”

【長沒長眼睛,這叫畫得醜?夏夏,你現在也學會睜眼說瞎話了。你變了,我很傷心。嗚嗚。】

聽着009號的控訴,池夏滿不在意,描描畫畫,倒也快樂。

窗外的月季花被陽光映照出的影子越來越長,不過随着時間的流轉,籠罩在它們身上的光芒從金色的暖陽轉為皎潔的月光。

又是一次送別池夏的離開,陸曼珺站在門口,望着她遠去的背影,袅袅婷婷,影影綽綽,上了車也就再也看不見她。

陸曼珺沮喪地黯然了眼睛,可很快,那車窗落下,池夏對她擺擺手,朗聲道:“明天見。”

陸曼珺再次有了笑臉,墊着腳說道:“池老師,明天見!”

這次,是真的走了。

陸曼珺踢了踢腳邊的東西,嘟囔道:“又是自己獨守空房的一天。”

欸?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的樣子,算了,不想了,反正就是自己一個人嘛。

不過,明天可以繼續見到池老師欸!開心。

*

從母親張靜茹那通電話的打來,陸曼珺的平靜生活便遠離了她。

今天的門鈴被人按響,不速之客不請自來,陸曼珺一開始不想打開這門,但看着監控裏陳嵩那委屈巴巴的樣子,陸曼珺就軟了心,到底是從小長大的朋友,陸曼珺開了門。

“你幹嘛來了?”

陳嵩忍了好幾天沒來見陸曼珺,想着晾晾陸曼珺,這樣一來也可以讓她自己消氣不再記仇。

“來見見珺珺,這幾天加班加點忙完了工作上的事兒,不來找你,我去找誰啊?”陳嵩說着好聽話,他現在還沒大學畢業,但他遲早是家族企業的接班人,現在來公司不過是提前演練。

陸曼珺翻了個白眼,道:“你的婉婉呢?”

“誰?”陳嵩早已忘了陸曼珺口中的女生,還是陸曼珺提醒了他,是一個喜歡他很久的女生,上次他們兩個還出國旅游了,陸曼珺看着婉婉發來的消息,無語凝噎,她這是在做什麽,在炫耀麽?

所以陸曼珺揶揄着陳嵩,他可以去找婉婉啊,沒必要來找自己的。

陳嵩恍然大悟,意味深長地笑着,“吃醋了?”

“什麽鬼啊,我吃這個醋幹什麽?”

陳嵩玩味一笑,始終覺得陸曼珺是在說謊,他畢竟是陸曼珺玩的最久的朋友,還是青梅竹馬的關系,身邊多了個女生出現,他不信陸曼珺不會出現危機感。陳嵩體諒陸曼珺臉皮薄,沒有再問下去,轉而說起了別的事情,道:“聽說你跟伯母吵架了?”

這下子,陸曼珺總算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裏了,果然陳嵩來找自己就是和這件事情有關,他們兩家關系不錯,雙方父母都認識也有交情,這不是第一次張靜茹對着外人說她和陸曼珺的矛盾了,每次說,每次陳嵩都會知道。

陸曼珺撇撇嘴,“我們兩個人吵架難道很稀罕?你還不清楚啊?”

陳嵩試探道:“你不願意現在結婚啊?”

“我還小,不想這麽早結婚。你找我就是來問這個的?”陸曼珺一臉不耐煩,陳嵩見狀急忙解釋。

他這幾天忙得像個陀螺連軸轉,但這不是沒有效果的,工作提前結束,現在他已經不用再去公司了,父親對他很滿意,允許他放松地過完假期,所以陳嵩從母親那裏聽到了這次的争吵,馬不停蹄地來見了陸曼珺。

他對陸曼珺的心思,長輩心知肚明,唯獨陸曼珺不開竅,始終把他當做弟弟。

“我是來找池老師上課的。”

陸曼珺咬牙切齒,“你還沒忘了這茬啊。”

陳嵩意有所指地說道:“你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會忘。”

一直在二樓觀望的池夏此刻說了話,道:“那你們兩個一起上來吧。”

她今日穿着鴨蛋青色的倒大袖旗袍,底邊繡着一團山茶花往上蔓延,烏黑的發被簡單的木簪盤了起來,婉約淡雅。

随着走動,耳垂挂着的長款珍珠耳墜微微搖晃,而那修長白皙的脖頸,好似比那珍珠白還要嫩。

池夏一露臉,陸曼珺不由得看丢了神,明明之前就見過她這樣的打扮,可總能被她再次驚豔。

她抛下了陳嵩,快步走上樓黏在了池夏的身邊。

等到陳嵩找回了神去了畫室的時候,便見到陸曼珺拽着池夏的手腕撒嬌,笑得甜津津的,是爛熟了的蜜桃,都能淌出汁水來。

“池老師,你今天就再給我畫一張Q版的我吧,真的超可愛的好不好!”

池夏擰着眉頭,“明明好醜的。”

“我才不醜,反正這次你要是畫也給我畫個穿旗袍的,我用來當頭像。”

池夏那次只是心血來潮,沒想到陸曼珺對它是念念不忘。

她眉頭不散,自以為模樣嚴肅,可朱唇輕笑的模樣騙不了人。池夏敷衍地說道:“我教你。”

每個人的畫風都是不一致的,除非是特意的臨摹或是抄襲,所以陸曼珺聽她要教自己,便興高采烈地猛點小腦袋。

池夏彎了彎身,站在陸曼珺的身後,手指握着她的手借用了她的筆,淡淡道:“不要用力,看我怎麽畫。”

陸曼珺一心二用,微微轉頭,與門口的陳嵩對視。

她得意地揚了揚眉,兩個學生又怎樣,池老師最疼的還是我,你呀,就排排好,往後站着吧。

陸曼珺似乎是小瞧了池夏,當她把注意力全部放在畫架上的時候,臉扭了過來,左側的臉頰自然也就碰觸到了新的意外驚喜。

遙想上次碰到這裏是用手指,這次變成了臉頰。

也許是因為碰撞,陸曼珺甚至感覺到了回彈。

她抖了抖手,差點連鉛筆都握不住了,正想找個話頭解釋解釋,但陸曼珺的左耳朵遭到了池夏的欺負,她用指尖撚了撚陸曼珺的耳垂,發着燙,很好的暴露了主人的煎熬,池夏似笑非笑地說道:“膽子不小,上我的課還三心二意呢?”

陸曼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是無意間被池夏點亮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技能,這耳朵被她一扯,後腰都快要麻的挺不直了。

“我..我錯了!池老師。”她急忙求饒。

兩個人小打小鬧着,發生了什麽她們最清楚。

可不遠處的陳嵩不知內情,只是看見了池夏懲罰陸曼珺,“你這老師可不行啊,你幹什麽呢,快點放手。”

池夏幽幽道:“我早就和陸曼珺說過,我會體罰學生的。”

陸曼珺紅着臉怯怯道:“我願意接受池老師的懲罰,這事兒你別管。”

“啊?”

【噫,你倆真是沒眼看啊沒眼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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