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pisode 28

第28章 Episode 28

Episode 28 貓貓與舊友

響前腳送完阿庫亞走, 後腳露比也因為忘記排練的事情,被團員嘶吼着喊回去了。

家裏又一下子變成了響一個人。不過,響感覺剛才的熱鬧還沒有離開一樣,安安靜靜地坐在原來的椅子上繼續享受了一下餘韻。最後他才嘆了一聲, 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因為自己很少嘆氣, 響突然覺得自己很想那些喝酒喝爽快了, 又或者是那些泡澡泡滿足了的大叔們, 怎麽就這麽無意識地嘆了那麽一下呢?

為什麽要嘆氣呢?

為什麽會嘆氣?

為什麽呢?

要是有人跟他說一下這種感情的名字,那就不會那麽困惑了吧。

手機在這個時候“滴——”的一聲響了起來,響連忙從惬意的情緒裏面走出來。

那是是松田陣平的電話。

仔細想想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

因為響一直都沒有錢買高價的肉,所以他把給他們做便當的事情一拖再拖, 打算等找到工作之後,才給他們做飯。

現在收到松田陣平的電話, 響的第一反應就是他來興師問罪的。

他一時間不敢去接松田的電話。

事實上他已經很努力去找能在家裏辦公的工作了。

之前他在網上找到了一份打字員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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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聘廣告說,只要有手機或者電腦, 就可以工作。

不限性別專業學歷, 一個小時是800日元,工資日結。

這樣的工作雖說工資并不是非常高, 但是對響來說非常靈活,完全不會耽誤他在家做飯打掃家裏。響立刻就在自己的腦袋裏面過了一遍。他一天可以至少在電腦前面待滿10個小時以上, 只需要努力兩天就可以買一份戰斧牛排。如果他努力堅持下去的話, 他一個月賺25萬日元應該也不是問題。

到時候, 他還能給阿庫亞和露比兩個人買禮物。

想到未來如此光明,響很快就付出行動,根據招聘信息去聯系人。

對方的頭像是很漂亮的女生, 昵稱為k醬。

k醬很親切地問了星野響的一些基本問題,了解他有滿足工作的條件後, 就開始講述工作的要求。

打字員工作主要是圍繞着會議文件錄入,文件編輯和小說手稿錄入等工作。

因為現在信息發達,很多過去手寫文件已經發舊,字跡不清,且用起來浪費時間。然而,由于政府法律法規的規定,這些資料要保存至少十五年。所以,公司需要有人幫忙處理這部分繁瑣枯燥的文字錄入工作。此外也有一些作家堅持手寫文稿,這對于錄入保存編輯來說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k醬問星野響能不能适應這樣的工作。

能是能。

可響有太多的問題了。因為需要保存十五年以上的資料,基本是公司絕密資料或者與政府相關,怎麽會聯系普通人幫忙打字呢?再來,響在警校裏面讀透所有相關的法律法規,不記得在哪裏有提過類似的條例。

k醬沒見到響有什麽回應,便說道:“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還請麻煩你先交押金。畢竟這些都是不可外傳的資料。就怕有些打字員領了資料之後,就不再出現了。等之後順利結算之後,自然也會把押金返還的。”

這樣的解釋把響的一些問題也給回答了。

于是響也想着,自己可能是多想,畢竟他讀的也就是警校給的法律法規,并不一定是真的。可是他完全沒有押金。

“大概是需要多少錢呢?”

“只要五萬日元就好了。你要是真的有所準備,我們這邊已經準備好一個月的工作給你了。你要是認真的話,我們會根據打字員的完成程度提高工資等級,我們這邊最高的一個月有賺了一百萬日元的,非常拼命努力,現在工資都可以比得上一流醫院的主治醫生。”

哇——!

可是響确實沒有錢。

他根本不可能找阿庫亞和露比要錢,于是就希望k醬幫他預留自己的位置。結果k醬說有很多打字員

還等着工作,如果響沒有誠意的話,他們那邊就不要等了。見響沒有反應,k醬就開始陰陽怪氣。

響被逼得也有焦躁起來了,“你們的招聘廣告放了三個月之久,不就說明你們一直都在缺人嗎?而且,我也很好奇,前面你們提到的保存資料的法律法規是在會設法的哪一條?”

這話一落,k醬就安靜下來了。

等響注意到自己太激動,說話太冒犯別人時,k醬已經把他拉黑了,連帶的招聘網站的廣告也撤銷了。這一舉把響打擊得夠嗆的,最後還是是寄希望于江戶川亂步。

哪怕對方不能給自己解決,響想到的傾訴對象也只有之前跟他說當他朋友的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這次沒有拒絕他,而是很明确地給了一個趕走mimic的任務給他。而坂口安吾這次也跟他說了。先前他不知道森鷗外的目标是為了異能經營許可證,現在他知道了就一定會阻止森鷗外。

既然響并不想看到死傷的話,坂口安吾知道如何根治mimic的問題——

mimic現在的末路是法國上級官員交易下的産物。

如果能夠揭穿官員們的罪行,還mimic他們一個清白,那麽他們就不會想着繼續求死了。他們現在純粹是為了結束痛苦而死亡,但他們不願意接受這一點現實,才會提出為了戰鬥而死,以此來保護他們的自尊心。如果給他們可以翻盤的機會,他們一定會不留餘力,為自己的未來拼死般的全力以赴。

每一步都像是齒輪一樣咬合得嚴絲合縫。

只要坂口安吾不背叛,不拒絕協助提供物證,想必趕走mimic都是非常簡單了。

坂口安吾要努力呀!

……

響短暫地回憶自己付出的努力,覺得這樣的努力是不能夠作為借口。于是他毅然決然地決定假裝沒有看到松田陣平的電話。等了三十多秒之後,電話鈴聲才停了下來。沒等星野響閑下來,剛滅的手機屏幕重新亮了起來。

響只能絕望地把電話接起來了,“松田……”

上帝啊,求他不要罵我那麽厲害!

我根本沒有忘記要做飯的事情。

松田陣平倒沒有警校時期容易急躁的性格,聽到聲音,很快就開口道:“響,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啊,我晚上…”

作為星野響,他本人從來沒有晚上七點後還在家外面閑逛過。

“不放心孩子們自己待在家裏也沒有問題。你要帶孩子們過來也好。我們過去接你。關于上次縱火案,有些地方想要問一下你的意見。”

堅持要在外面見面的話,一定是很緊急的事情了。

也不是不能見啦。

“不過要多久啊?”

“你要是急的話,晚上十二點前一定放你回去。”松田陣平說道。

晚上十二點,孩子們都回來了。

要是被發現不在家的話,那一定會……

“……”

松田陣平口吻堅定地說道:“來吧,響!”

如果真的有急事不能來的話,他早就拒絕了。可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才讓他不能立刻幹脆地應下來。

“我知道了。”

星野響只能應下來了。

等到約定的時間,星野響不得不在自己的被單裏面塞着枕頭,假裝有一個人在房間裏睡覺。可他離開時又不太放心,怕阿庫亞回家給他給他蓋被子,最後還是決定把門給反鎖上了。

星野響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住在哪裏,所以選在附近的公園裏面等着。

這次是松田陣平開的車。

不過還是上次那輛馬自達,因此非常好認。

松田陣平讓響上車時,還左右看了好久,“我還以為你會帶孩子們上車呢?我們都很期待孩子的見面的。”

響擺着手說道:“他們很忙的。”

松田陣平也沒有多想,說道:“能休息确實得好好休息。小小年紀當童星,應該很累吧?”

響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阿庫亞從來沒有喊過累,不過他剛這麽想,腦袋裏面一瞬間閃過阿庫亞那天在排演場類似恐慌症發作的樣子。

突然好擔心。

今天阿庫亞還要去練感情演技。演戲原來那麽難嗎?

響以前看過星野愛演戲,她看一遍臺詞,就能對角色的狀态和演繹方式駕輕就熟地展示出來。

要是姐姐星野愛在的話,就可以教阿庫亞了。

“你怎麽表情那麽難看?”松田陣平朝着響的方向打了一個響指,吸引他的注意力。

響說了實話,道:“最近我外甥演技遇到瓶頸了。我想着如果姐姐在的話,就可以教他了。”

“你姐姐不是偶像嗎?”松田陣平見響上車之後,便跟着聊起來了,“我以為她只會唱歌跳舞。”

以前響從來都不會跟他們講他家裏面的事情,現在聊開了,感覺和他更親近了不少。

響沒有注意到松田陣平的想法,只是繼續說道:“她會演戲,我看過的。所以,她在的話,一定會更好。”

剛好碰上紅綠燈,松田陣平踩下剎車,回頭看響,說道:“你也可以教他啊。”

“我!?”

星野響完全沒有想過這件事。

“作為長輩,與其在旁邊擔心,想七想八的,用行動來鼓勵他,難道不是會更好嗎?小孩子再怎麽堅強,遇到困難,還是會有想依靠別人的時候。這個時候就是你要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松田繼續道:“無論行不行,先站在他身邊,讓他感受到你,難道不是很重要嗎?”

松田陣平話音落下來後,見星野響依舊若有所思,說道:“之前萩說你變了一些,我還沒有特別強的感受,原來你真的變了很多。”

“啊?”星野響驚訝地看向松田陣平。

“在警校時期,你都是腦袋沒有經過思考,直接脊髓反射的阿米巴原蟲屬性的生物。現在變得要思考,會猶豫了很多。”

“……”

想說我是單細胞生物,也不用繞那麽一個大圈子。

星野響原本也考慮用警校時期的形象處理問題,但主要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形象就已經轉化了。他們也慢慢接受了自己的變化,現在星野響是不能完全和警校時期的自己一模一樣,可也不能完全不像。

“這種饒舌的話一聽就不是你的風格。”響紫瞳斜睨着松田陣平,閃爍着星芒般熠熠的戲谑,“說誰變了的人首先應該是變化最多的人吧?”

松田陣平嘴角一揚,“我好像話說早了。”

約定的居酒屋是警校時期就經常去的。

不過要實話的話,那會響更忙于訓練和學習,對外出活動并不是特別感興趣。和松田他們熟悉起來主要還是因為經常組學習小組,大家脾氣也對得上,所以才成了朋友。

響在門口擡頭望着木制門匾一會兒,感覺有些恍惚。

跟着走在前面的松田擡起門簾進店,就在進門吧臺上,有人先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響,好久不見。”

聲音落下來後,響在松田身後先後見到了諸伏景光、降谷零和伊達航。

三人同時笑嘻嘻地望着響。

哇——!

驚喜一下子在響心中炸開。

這時候,那種虛拟游戲的人物撕破次元壁走進現實的感覺尤為強烈,與記憶裏面無數次的碰面一模一樣。

“感覺好像做夢。”

從櫃臺其他地方回來的萩原研二聽到這話,忍不住也跟着在笑。

響的下一句還沒有說完,“好想每個人都被我打一拳,要是都會疼的話,那我應該就不是在做夢了吧?”

五人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凝。

“……”

他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看起來好像認真說的。

他打人超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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