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要你只做我一個人的O

第53章 我要你只做我一個人的O

白桑榆覺得顧臨川今天很奇怪,像是有什麽心事卻又不敢說,身上的味道也很怪。

把鍋裏的青菜盛好以後,白桑榆從冰箱裏拿了一瓶酒出來。

顧臨川把廚房裏的菜都端上餐桌,幫白桑榆盛好飯,靜靜看着他倒酒。

“你今天是在外面遇到什麽事嗎?”

白桑榆将裝着酒的杯子放在他面前,冰塊帶來的寒氣在玻璃杯壁上凝結出一層水霧,顧臨川想搖頭,卻又想起寧蘇告訴他的那些事。

他垂下眼簾,看着杯子裏淡金色的液體,低聲問白桑榆,“哥……我和寧蘇像嗎?”

白桑榆準備拿筷子的手,頓在原處,他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你去見他了?”

顧臨川擡起頭,異色的眼睛裏是白桑榆看不明白的奇怪情緒,“嗯,他和我說了一些我不知道的,關于你的事。”

白桑榆似乎對他們談話的內容并不感興趣,夾起一筷子茼蒿放進自己碗裏,平靜地回答,“你和他不像。”

“那你當初為什麽會答應和我上|床?”

顧臨川這話問得有些刁鑽,白桑榆看着他,輕輕笑起來,“我又不是只能和長得像他的人上|床……和誰在一起,跟什麽樣的人上|床,做什麽,用什麽姿勢,都是我自己的事,和其他人有什麽關系?還是說,你很在意這些?”

“我是很在意,只要是和你相關的事,我就會在意。”

顧臨川這話說得很認真,他非要從白桑榆那得到一個确切的答案,可白桑榆并不想給。

“先吃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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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餐盤裏的所有東西都被吃完,他們也沒說過一句話。

顧臨川把碗碟收進廚房,一 一塞到洗碗機裏。

長時間壓抑自己的情緒,讓他的太陽穴隐隐作痛,Joker在他腦海裏抱怨白桑榆剛才的态度,并表示得給他一點教訓才行。

顧臨川不作聲,他靠在白色的大理石案臺邊,看着窗外才升起不久的月亮,在心裏問Joker,“你說他是不是很早就能分得清我們,也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Joker顯然沒往那方面想過,幽幽笑道,“那你豈不是很小醜。”

顧臨川冷“哼”一聲,“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他也跑不掉。”

“怎麽,你想好要怎麽徹底留下他了?”

顧臨川的目光不自覺落在白桑榆從出租房帶來的那套刀具上,他半開玩笑般告訴Joker,“你說,我要是把他殺了,他是不是就能永遠留在我身邊?”

“你……”

Joker覺得顧臨川現在實在是有些太瘋了,居然都想到這方面去了。

“你在開玩笑吧?”

Joker試探性問他。

顧臨川沒回答,像是在思考這樣做的可能性。

雖然自己是顧臨川的副人格,但Joker其實……并不是很了解顧臨川。

按照書上說的,一個人會出現人格分裂的症狀,一方面可能是家族病史遺傳,另一方面可能是受到過重大的精神打擊和嚴重刺激。

顧臨川兩種都沾邊,但也說不上哪方面是主導原因。

Joker是在顧臨川剛成年的時候出現的,像是纏繞在樹木上早已腐朽幹枯的有毒藤蔓,作為副人格的Joker幾乎承擔了顧臨川全部的憎恨和厭惡。

他做過很多事,那些原來的顧臨川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那些算不上光彩,甚至有些惡毒的,那些被人诟病,招來怨恨的。

Joker不在乎別人是怎麽看待他的,畢竟他只是顧臨川的一部分,他的一個人格,他只做那些能夠讓他們感到歡愉的事,無所謂對錯。

漸漸地,Joker和他的主人格達成了某種微妙的默契,他們在外人面前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溫潤有禮也好,狠辣惡毒也罷,只要能實現目的什麽都不重要。

Joker不介意顧臨川利用自己,也不在乎背上惡名,他生來就是顧臨川的一部分,和他有着共同的愛恨和欲望,只是現在看來,顧臨川的這個主人格可比他要瘋得多。

“誰知道呢……”

顧臨川無聲笑起來,他關掉廚房裏的燈,神色又變得同往常一樣,滿是笑意的目光落在白桑榆的身上。

對方正坐在沙發上看書,顧臨川走過去,把手搭在白桑榆的肩上,俯下身笑着去吻他的側臉,“哥,今天去我那邊吧……”

白桑榆的呼吸不太正常,将書合上,“嗯。”

顧臨川看見那本書的封面,是和刑偵相關的書,他之前從沒在白桑榆身邊見到過。

白桑榆從出租屋帶到這來的書挺多,大約有三四十本,多是植物學圖鑒,宗教民俗和語言學習這類的,連推理小說都沒見過一本。

“哥,你怎麽突然開始對這個感興趣了?”

白桑榆把書放到茶幾上,“沒什麽,偶然在書店看到,感覺挺有意思,就買回來研究一下。”

“原來是這樣……”

顧臨川地摸上他的下颚,讓白桑榆看着自己,随即低頭同他接吻,也算不上接吻,甚至可以說是撕咬。

白桑榆察覺到他心裏潛藏着的怨念和怒火,并沒有反抗,嘴角被咬破皮,鮮血混雜着烈酒的味道在唇舌間蔓延開來。

長時間的吻讓白桑榆有些透不過氣來,他推開顧臨川,“不是說去你那邊。”

顧臨川把他嘴角的血漬擦掉,“走吧。”

彌南的夜還是一如既往的潮熱,悶濕,沒有風的時候就連池子裏的荷花都變得濕漉漉的。

顧臨川不再喜歡荷花的味道,想着哪天就喊人來把池子裏的花都移走,養點其他的或者直接填平改種樹。

白桑榆沒有讀心的技能,自然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只是像往常一樣穿過那片蓮池,去到對岸的房子裏。

顧臨川這次沒帶他去樓上,直接拉着他就往地下那層跑。

白桑榆來過這裏很多次,但他對這裏的布局并不熟悉,那一扇扇緊緊關着的房門裏,藏着顧臨川不同的心事和秘密,他們都被鎖起來了,除去秘密的主人,沒人進得去。

顧臨川偶爾會和白桑榆在那間有舞臺和聚光燈的房間裏搞,有時候Joker會出來,他喜歡玩一些角色扮演之類的東西,裝扮成于連,浮士德,或者是麥克白将軍,但他最喜歡的還是俄狄浦斯,古希臘神話裏悲劇的主角,背負罪名,放逐自己,分明沒有過錯,卻逃不過殘酷命運的英雄。

他們有時候也會在那頂專門為白桑榆打造的黃金籠子裏,白桑榆其實不怎麽喜歡那,但前提條件是,那個被關起來的人不是他……

雖然和顧臨川在一起的時候,他是處于下位的那個,但他骨子裏殘忍和暴虐的特質并沒有變,他喜歡做一些在常人看來很大膽的事,喜歡在對方的身體上留下痕跡,喜歡聽帶有痛苦意味的哀求。

但他并不算自私,至少在顧臨川面前是這樣的,他是個相當具有包容性的人,在聽話的孩子面前,他也很聽話,不管Joker或者是顧臨川做什麽,他都不會生氣,他所追求的只是放縱和歡愉,只有徹底沉溺在欲望裏,他才能得到短暫的快樂。

獨特的能力讓白桑榆從小就能察覺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他能夠敏銳地感知到危險的到來,分辨有沒有人在他面前說謊,但這一次,他的能力似乎失效了。

他躺在那頂籠子裏,看着白色的像太陽一樣的燈光在自己的眼前搖晃,就連金色的圍欄都變得扭曲,暈成一團模糊的光斑。

“哥……”

顧臨川松開他,親昵地喊他的名字,他猛地喘息起來,因為長時間缺氧發紅的面色,逐漸變得慘白。

白桑榆伸出手想要抓着圍欄坐起來,可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顧臨川就那樣看着他,冷漠,殘酷,毫無憐惜之意,像是真要在這殺掉他。

這樣的疼痛和缺乏氧氣的難受,讓他想起多年前差點被水淹死的那次,從那以後他變得有些怕水,只能日複一日地泡在水裏,逼自己克服。

白桑榆不怕死,卻又不想就這樣死掉,他盡可能地伸出手,想要去摸摸顧臨川。

顧臨川輕輕笑起來,低頭去蹭他的手,“哥,你能不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永遠也不離開……我不想殺你的,我只是想讓你留下來,可是你一點也不聽話,哥,你聽話一點,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白桑榆還是沒有回答他,顧臨川嗤笑一聲,“沒關系,我總有辦法的。”

顧臨川拿了一盒藥過來,白桑榆記得那是上次Joker用過的拟态針劑。

“和上次那種不太一樣。”顧臨川說,“它能讓你變成真正的Omega。”

不好的預感在白桑榆心頭升起,但他的手腕被緊緊铐在一邊的圍欄上,他的呼吸變得十分急促,“顧臨川,你別太瘋……”

“瘋嗎?”

顧臨川的眼睛很亮,“我一直都是瘋子啊,哈哈哈,我要不是瘋子,怎麽會去找你呢?我要不是瘋子,怎麽會愛上你?”

“這都是你自找的。”顧臨川說,“我會讓你離不開我,只做我一個人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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