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貝拉
貝拉
第四十一章——貝拉
【看清了結果，仍不将念想收藏。】
“主人，您回來了？”
昏暗的房間裏，貝拉特裏克斯跪在那張高背椅後的地毯上，低垂着頭，努力壓抑着激動。
“萊斯特蘭奇夫人。”一個屬于女性的嗓音從椅子裏傳出。
貝拉吃了一驚，擡起頭，她這才發現椅子裏的并非Voldemort，因為黑魔王非常高，若是他本人坐在椅子裏，貝拉肯定能看到他那頭烏黑的頭發。
“夫人？”她試探地問。
“嗯，是我。”
“你為什麽假傳主人的命令？拉巴斯坦告訴我是主人找我！”貝拉站起來，憤憤不平地說。
“他還未回來，你可能不知道，他不在的時候，我是食死徒的最高統領者。”
“所以有什麽事嗎，夫人？”女人的話語裏有濃濃的譏諷。
“沒什麽，你上次關鍵的任務失敗，他很生氣。”
“主人……主人他已經懲罰過我了。”貝拉回想起不久前Voldemort失望至極的眼神和那個鑽心咒，打了個寒噤。
“可我覺得不夠。”納吉尼輕柔地說。說什麽話不重要，這都是理由而已——她終于決定對貝拉特裏克斯動手了，盡管所有事情她都沒有确鑿的證據，但同為女性，她能從眼神裏看出貝拉對Voldemort偏執瘋狂的愛以及對她的嫉妒與仇恨。貝拉魔力出衆，許多年來忠心耿耿，披肝瀝膽，的确是Voldemort手下最好使的一把刀。她包容至今只是為了Voldy，但她并非良善之輩，也并不寬容大度，現在她終于覺得仁至義盡了。貝拉挑釁至此，早已令她忍無可忍。
“你沒有權力這麽做！我是他最忠實的仆人，你算什麽？占着他夫人的身份卻從來不做實事，你有一絲一毫為他分憂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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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納吉尼厲聲打斷了她。她騰地站起來，面對着貝拉，一向溫柔的褐色眸子燃燒着熊熊怒火。
“怎麽，我說對了？”貝拉還在嘲弄。
“你怎麽敢這麽說？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為他做了什麽！”納吉尼聲音顫抖，盡管她知道貝拉在故意激怒她，可她仍感覺頭暈目眩，血往上湧。
但很快，看到面前的女人因嫉妒和憤恨扭曲的表情，納吉尼突然平複了下來。貝拉美麗的容貌早已被阿茲卡班摧殘了大半，而她自己依舊年輕如昔。她第一次慶幸自己由于血咒，陰差陽錯地擁有了一個“魂器”，盡管那個“魂器”并不具有很多真正魂器的作用，但仍使她停止了衰老。
“拿起你的魔杖，就像你曾經那樣，對我施咒吧。”納吉尼柔聲說，陰冷柔滑的嗓音讓她變得有點像一條毒蛇了。
貝拉一瞬間如墜冰窟——她知道了。那也就意味着，主人也知道了。但現在主人沒有來，貝拉旋即反應過來，也許主人還并不知道，而此時此刻，只有過了納吉尼這關，她才能從這間房子走出去，才有機會向主人解釋一切。
“阿瓦達索命！”
納吉尼閃身避過，殺意灼灼的綠色的咒語擦着她的耳際打在了身後牆壁的裝飾畫上。
“當心，盧修斯家的畫兒可不便宜。”她嘴裏譏諷着，卻着實捏了一把汗。
“鑽心剜骨！”
咒語又被躲掉了。
“你對他很忠誠，為了感謝你，我讓你兩個咒語。”納吉尼冷冷地說。
貝拉怔了不到一秒，但她馬上回過神來。
納吉尼抓住這個機會開始反擊了，一道道銀色、綠色閃光射向貝拉，強大而迅捷，房間的擺設也被她用變形咒變成了利刃紛紛向女人飛去，房間頓時一片狼藉，貝拉狼狽地閃避着，她幾乎是被壓着打，她根本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人會這般強悍，她原以為她只是個花瓶。很快，她大致想明白了，在黑魔王的絕對實力的襯托下，一切都會黯然失色，而納吉尼就住在Voldemort的身邊，她一向深居簡出，貝拉甚至從未見過她出手——因為她根本不需要。
“看上去我完全可以取代你的位置，萊斯特蘭奇。”納吉尼嘆息般地輕聲說。廢掉了他最好使的一把刀，她就自己成為他的利刃。
下一秒，貝拉特裏克斯的魔杖打着旋高高地飛起，落在房間的角落裏，她衣裙破損，嘴角帶血，長發淩亂，狼狽不堪，反觀納吉尼，依舊是從容恬淡的模樣，仿佛剛剛出手的根本不是她。
貝拉慘然一笑，閉上了眼睛。
“你殺了我吧，他不會原諒你的。”
“誰說我要殺你？別太高看自己。”納吉尼厭惡地說。
“鑽心剜骨。”
貝拉一下子跪在了地毯上，整個身體都扭曲了，發出凄厲的慘叫，指甲摳進了柔軟的地毯。這是一個長達幾十秒的鑽心咒，結束的時候她汗如雨下，幾乎要失去意識了。
“這一下是還給你的。”納吉尼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她的魔杖噴出繩索，把地上的女人捆了個結結實實。
“對了，別試圖叫家養小精靈帶你逃走，沒用。”
她重新坐了下來，擺弄着魔杖，這才聽到門口傳來的急切的敲門聲。
“進來。”她揮杖打開了門鎖。
納西莎推門而入，就看到了倒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貝拉。
“夫人，求求您，放過貝拉。”納西莎一下子跪倒在地。平時她與納吉尼的關系甚好，好到可以直呼其名，如今卻叫她“夫人”。
“茜茜，你住嘴！”貝拉嘶吼。
“夫人！”納西莎往前跪爬了兩步，揪住了納吉尼的袍角。
“你看着吧，她不敢殺我！”地上的貝拉狂笑起來，“我對主人來說是最重要的，最忠誠的！”
“你瘋了！”納西莎絕望地喊道。她知道，貝拉也許是最忠誠的，但絕對談不上最重要。
“你不過是個玩具，他玩膩了就會丢掉，看看吧，你是如此沒有安全感……他根本不愛你！”
“是嗎？”冷冰冰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屋子裏所有人在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氣氛降至冰點，Voldemort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屋子。
“你回來啦。”納吉尼平靜地說。
Voldemort瞥了一眼地上的被捆的貝拉，漫不經心地說：“嗯，看上去她又惹你不開心了？”
“她天天惹我不開心。”
“鑽心剜——”
“好啦，我已經懲罰過她了。”納吉尼摁住了Voldemort的手腕，踮起腳親吻他的嘴角，“我有些別的事想跟你說。”
“納西莎，出去。”
“主人——”
“出去。”Voldemort不耐煩地說。
納西莎再也不敢多嘴，站起來退出了房間。
“你還記得我被狼人綁架的那次嗎？”等着納西莎退出房間，掩上了門，納吉尼用下巴指了指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女人，接着開口，“是她授意的。”
“主人！我沒有！是她污蔑我！”貝拉高喊。
Voldemort皺眉看着貝拉，女人噤聲了。
“你出去的那段時間，她設計她丈夫的表侄給我下了迷情劑，要不是恰好碰到雷曼……”納吉尼想起她那日完全失控的行為，打了個寒噤。
“主人，我發誓我沒有——我發誓！您可以看我的記憶，求求您了，主人！”貝拉跪在地上，神情極為懇切，她努力地伸手去夠他的袍子，放在嘴邊親吻。她的表情太真實了，納吉尼以前從來沒有發現，她還有這麽高超的演技。
“攝神取念。”Voldemort白骨似的魔杖指向跪着的女人，對于這個可以稱之為最忠誠的食死徒，他覺得該給她這個機會。
半分鐘後，貝拉特裏克斯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我沒有看到。”Voldemort停頓了一秒，回過頭來。
“怎麽可能！攝神取念！”地板上毫無防備的女人再次被入侵了腦海。半分鐘後，納吉尼從她的記憶中退了出來，臉色難看。
“她把自己的記憶抹去了。”納吉尼知道了為什麽剛剛決鬥之初貝拉有一瞬的失神，後者足夠聰明，也足夠狠絕，她就是在那時用一個無聲咒抹去了自己的記憶，同時也失去了決鬥的先機。
“主人！我一直對您忠心耿耿——”
“閉嘴。”Voldemort冷漠地說。他這才發覺，貝拉的記憶的确有些地方銜接得略有些不自然。
“你要相信我。”納吉尼輕聲說，然後踮起腳吻住了Voldemort。那怕她早已嫁給他很多年，她也是第一次這樣放肆與露.骨，她像是報複，又像是證明一般，當着貝拉的面，狠狠親吻他，要把他揉進骨血。她的吻那樣熱烈，身體卻在瑟瑟發抖，Voldemort察覺出了不對勁，他輕輕推開她，看到那雙溫暖的褐色眼睛裏已經盈滿了淚水，他有些明白傷害她的是哪句話了——他自己也聽到了。
地板上的貝拉臉如死灰，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她知道自己徹徹底底輸了。
“你不是玩具，Giny，”他輕聲在她耳邊說，“別害怕。”
“阿瓦達——”
“等一下，”納吉尼攔住了他，Voldemort杖尖凝聚起的綠光熄滅了，“讓我處置她。”
“你要幹什麽？”貝拉哆嗦了一下，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納吉尼沒有說話，她下垂的魔杖射出一道不祥的血紅色的光芒，緩慢地籠罩了貝拉特裏克斯，女人感到她全身的魔力正在被抽走，身體越來越無力。
“不——不要——主人”她哀嚎着，掙紮着，試圖去夠Voldemort，然而于事無補，魔力一點點在那詭谲的血紅色的咒語中被抽幹了，地板上的女人徹底失去了知覺。等她醒來，她就是一個沒有魔力的啞炮了，這對于生在古老的純血家族的她來說是最好的侮辱吧。
“Voldy，我好累。”納吉尼垂下手，倦怠地說。這個黑魔法是她尋找他時在西歐學會的，今天是頭一次使用，卻顯然效果良好。
“不早了，去休息吧。”Voldemort執起她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以後她的任務都交給我幹，我比她強，肯定比她完成得出色……”一路上，納吉尼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不用，納吉尼。你不讓我殺她，是擔心殺了她納西莎和萊斯特蘭奇家族會背叛？”
“有實力的純血家族本來就沒多少，我擔心貝拉一死……”
“放心，你今天就是殺了她，他們也決計沒有膽子背叛。”Voldemort像是想到了什麽，冷冷地說。
“其實除卻對我的嫉妒心，她還是很忠心的，我随随便便就殺了她，其他食死徒會寒心。這樣做已經足夠了，你想好後續對策了嗎？”納吉尼仍不放心。
“我自有安排。”Voldemort平靜地回答。
由于那次沖突，納吉尼不知怎樣面對納西莎等人，她暫時抛下Voldemort，獨自一人搬回了弗恩堡。
五天過去了，馬爾福家地牢最深處的一間裏，捆着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走近了，才能勉強辨認出那生物的四肢，還有破抹布一般僅存的一只耳朵。
兩個身影一前一後走進地牢。
“想痛快點的話，就說實話吧。”Voldemort冷酷地說。
納西莎跟在後面，捂着嘴驚呼了一聲。
“克利切！”
“茜……茜……小姐……”受盡折磨的家養小精靈勉強擡起眼，認出了曾經的少主人之一。
“快說！”Voldemort不耐煩地說。
“克利切不……能……不能……說出貝拉小……小姐的秘密……”克利切斷斷續續地說，喉嚨裏喀啦喀啦作響，他咳出了一團凝固的血——或許是內髒。
“不識擡舉的下等生物。”Voldemort擡起了魔杖。
“不必了，主人，他說‘貝拉小姐的秘密’，等于已經承認了。”納西莎的聲音出奇地鎮定。她跪下來，接着說，“他是布萊克家的家養小精靈，請主人允許我親自結束他的性命。”
“你動手吧。”Voldemort沒有反對。
“阿瓦達索命。”納西莎站起來，平平舉起魔杖，沒有猶豫，明亮的綠色光芒照亮了地牢，家養小精靈喀啦喀啦的呼吸聲停止了，混濁的大眼睛定格在一個微微含有感激的表情。
“貝拉在下面一層的第一間，Giny不願我殺她，我把她交還給你，帶她走或者怎樣，随你的便。”Voldemort撂下這句話，抛給她一把鑰匙，轉身離開了地牢，黑色的袍子帶起一陣風浪。到轉角處時，他又補充了一句：“不要再讓我看到她。”
納西莎緩緩走下樓梯，來到地牢的第二層。貝拉的牢房有一張簡陋的硬板床和桌子，而她雙目無神，披頭散發地坐在木板床上。
“貝拉！”納西莎喚道。
牢房裏的女人沒有反應。
納西莎的眼裏湧上淚意，她打開了牢房的鎖，走了進去。地上散落着好幾團黑發，看上去像是被她自己扯掉的。
“貝拉……”她快步走過去，心疼地握住了姐姐的手，卻被猛地甩開了。
“茜茜，殺了我。”貝拉終于擡眼看她了，她啞着嗓子，只說了這麽一句話。
“貝拉……黑魔王放過你了！”納西莎哭了。
“我沒有魔力了，茜茜。那個臭.婊.子廢了我的魔力。”貝拉特裏克斯冷冷地說。
“有魔力又有什麽用？活着才是一切！”納西莎捏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着，試圖讓她的姐姐清醒一點。
“沒有魔力，我連為他效力都做不到了，他再也不會正眼瞧我一眼。”她空洞地說。
“你怎麽這麽傻！你現在姓萊斯特蘭奇！好不容易從阿茲卡班出來了，你丈夫還在等你……若是……若是你不願意回去，就在馬爾福莊園住下，我養你一輩子！”
“茜茜，你不懂……”貝拉苦笑。
“貝拉！”納西莎終于忍不住，哭着抱住了貝拉特裏克斯。
“茜茜……我想再見他一面……”貝拉那深陷的眼眶裏，即使在阿茲卡班被囚禁了十年，她也不曾哭泣過，現在卻盈滿了淚水。
“對不起，貝拉，對不起……”納西莎在她背後擡起魔杖，“昏昏倒地。”
貝拉的瞳孔驟然放大，陷入了昏迷。
“茜茜。”盧修斯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牢房外面。
納西莎仍舊在抽泣，她沒有答話。
“幫我把她帶到樓上吧，盧修斯。”良久，她擡起紅腫的眸子，看了一眼牢房門口的丈夫。
“你這是要做什麽？”
“貝拉沒有魔力了，她也不願意回家去，就讓她在這裏住下吧，告訴萊斯特蘭奇，她死了。”納西莎說。
“茜茜……這不好吧……”
“盧修斯，她是我的親姐姐。”納西莎昂起了頭。
“那好吧……但是你要看好她，不能讓她打擾主人。”
“我知道。”納西莎冷冰冰地說。
盧修斯抽出魔杖，指揮着昏迷的貝拉飄了起來，他們一起來到三樓的一間空房間，把她安置在了四柱床上。這裏存放着納西莎出嫁的時候從布萊克家帶來的東西，她嫁給盧修斯後，偶爾也會在這間屋子睡一兩個晚上，緬懷一下逝去的少女時代。
幾天後，處理完一切的Voldemort也回到了弗恩堡，他的歸來在魔法界已經公開，以他如今的勢力，不會有人膽敢監視他的宅邸了。
納吉尼過了一個月才再次見到馬爾福夫人。Voldemort在弗恩堡大規模召見了食死徒，商讨如何招降巨人和狼人，會議結束時，納吉尼在前院碰見了納西莎。後者禮貌而疏離地對她欠身行禮，口中稱呼她：“夫人。”
納吉尼心裏不是滋味，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又過了一個月，某天傍晚，Voldemort難得沒有召見食死徒，而是在書房看書。納吉尼窩在他懷裏，枕着他的手臂打盹。
艾比突然出現在書房。
“主人！艾比是個壞精靈！艾比不該打擾主人和夫人！但是馬爾福夫人在外面，無論如何也要見主人！”小精靈尖聲說道。
“叫她進來吧。”Voldemort一向不喜有人打擾他看書，但他沒有發作。他最近倒是越來越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了。
納吉尼也清醒過來，擡起了枕在他胳膊上的腦袋。
“诶，沒把你壓麻吧……”她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Voldemort摸了摸她的頭發。
納西莎走進了書房，她穿着黑色的長裙，帶着黑色的頭紗，眼睛還有些紅腫。
“主人，夫人。”她欠身行禮。
“有什麽事嗎？”Voldemort的語調有些不快。
“主人，”納西莎的眼淚掉了下來，她伸手擦了一把，跪在了Voldemort腳下，“請您原諒，主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就不該說出來。”Voldemort冷哼了一聲。
“沒事，你說吧。”納吉尼在一旁開了口。
納西莎朝她投來感激的一瞥，接着開口道：“主人，貝拉她喝了毒藥，命不久矣，她臨終前請求再見您一面……”
“不見。”Voldemort冷漠地說。
“主人……求求您……看在她曾經那麽忠心的份上……您……”
“還要我說第二遍麽？”Voldemort的眼裏閃過一道紅光。納西莎瑟縮了一下，卻仍然懇求地望着他。
“Voldy，去見見她吧。”納吉尼捏了捏他的手。
“為什麽？”Voldemort不解地看着她。
“去吧，我等你回來。”納吉尼站起來，吻了吻他的額頭。
Voldemort跟着納西莎去了馬爾福莊園。當他看到床上的貝拉特裏克斯時，幾乎很難把幾十年前舞會上那個身穿華貴的黑色晚禮服，面容姣好的布萊克女孩聯系在一起。床上的黑發女人比剛從阿茲卡班出來時還要憔悴瘦削，她眼眶深陷，面色蠟黃，奄奄一息。
“貝拉，貝拉……”納西莎跪在床邊，握住将死之人的手，輕喚道，“主人來了。”
病榻上的女人勉強睜開眼，朦朦胧胧間真的看到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正立在她的床邊，就仿佛許多年前還是少女的她跟随父親聚會，第一眼見到他時的模樣。
“主人……”她用粗啞的嗓子喚道，伸出手去夠他的手，Voldemort厭惡地躲開了。
貝拉眼裏剛剛燃起的光芒熄滅了。
“主……主人……我……愛您……”她斷斷續續地說。
納西莎絕望地看向Voldemort，卻發現他的表情沒什麽起伏。
“很遺憾，我不愛你。”他冷冰冰地說。
貝拉特裏克斯怔住了，渾濁的眼睛再也沒有了焦距，她終于停止了呼吸。
“不——貝拉！”納西莎撲倒在她姐姐的軀體上。
“我很遺憾。”Voldemort說，聲音裏卻不帶一絲情感。
“謝謝……您今天能來……”納西莎哽咽着說。
“如果想謝，就去謝Giny的寬宏大量。”Voldemort說完，沒有多停留一刻，從客廳的壁爐直接回了弗恩堡。
